大道小說網 第十一章 古道西風還有瘦馬 文 / 風呢喃
古道。
劍村村頭進莊的那條大道，雖然不算寬闊，但卻歷史悠久，自從劍村在此紮寨，這條寬不過兩米的大道就被村民修建而成，至今已經存在了數百年之久。經過數代人的走踏，這條古道已經變得非常平整，偶爾地上土裡夾雜的那些發紅髮暗甚至發黑的血色印記，也可以作為這條古道存在歷史的一個見證。
西風。
此刻正值劍村人準備晚飯的時間，只見天空中炊煙飄蕩，隨風裊裊。現在又是深秋，一道道的炊煙自然在獵獵西風的吹拂下，緩緩往東邊散去。
還有瘦馬。
呃……這個要好好說下，因為此刻胖子正手牽一匹瘦弱的老馬，站在村頭的那條古道上，迎著微微有些涼意的西風，一臉蕭瑟，身後還跟著胖子的父母和老村長裡德三人。
是的，胖子要出村了。做出這個決定並不艱難，好男兒志在四方，雖然胖子自認胸無大志，但依然嚮往外面的世界。用胖子自己的話說就是：「我干！老子好不容易穿越而來，怎麼也得呼吸下外面世界的新鮮空氣，見識下外面的妞長啥樣子，混不下去了再回來養老不遲！」
所以，胖子要出村了。本來胖子是打算在村子裡再呆段時間，好好準備下，等明年冬後春暖花開時，離村出去闖蕩一番。不過，自從成人禮結束後，胖子就發現自己以往的愜意生活一去不復返了。
劍大他們走了。因為所有通過的適齡青年，在選撥結束後一個月內就得到城裡報到，所以胖子的孩子王生活結束了。唯一剩下的那幾個沒有被選上的青年，也跟隨家裡大人，拿起武器，開始學著進山打獵，不能再跟胖子整天胡鬧了。
每天的早起朝拜又開始了。不過，老村長裡德這次學聰明了，沒有再拉著大傢伙一起早起朝拜，而是給每家每戶下達了同樣的任務。任務很簡單，就是輪到你值班的那天，負責把睡得像豬一樣的胖子叫起，監督著他到村頭朝拜結束後，就算完成了。於是，這一個多月來，全村唯一一個沒有睡過懶覺的就是胖子了……
村裡人看胖子的眼神也不同了。雖然還不至於對胖子惡言惡語，但從眾人平時略顯冷淡的態度看，胖子知道村裡人已經把自己當成累贅了。即使胖子上次很驚艷地打敗了一個三級靈士，但村裡人還是不敢帶著胖子進山打獵。原因無他，玩鬧跟打獵不同，村裡人還是不相信一個毫無鬥氣的人能夠戰勝那些兇猛的野獸。多年的打獵經驗和教訓已經告訴所有人，永遠不要做冒險的舉動。
所有的一切造就了胖子現在的生活，再沒有往日般那麼輕鬆寫意。察覺到這一點的胖子，也在一次飯後，對著家人抱怨道：「我又不是真正的累贅，看看那幫傢伙平日裡看到我時的那副德行，實在不行，我乾脆現在就離村出去闖蕩一番算了！」本來只是賭氣，想尋求點安慰的胖子，卻極其鬱悶的發現，自己父親裡諾對於自己這番話充滿了驚喜，而母親更是不遑多讓，高興地手一抖，把擀面杖都掉鍋裡去了……
「我干！老子也是有骨氣的人，既然那麼不受待見，我現在就走好了！」一氣之下，胖子決定趁著還沒到冬天大雪封山之際，嗯，也就是現在的深秋，離村出走。好在，胖子的父母終歸不是無情之人，臨走時，帶著胖子來到家後面的馬廄，讓胖子挑選一匹合適的馬，以作日後的代步工具。
「算你們有點良心，等老子以後發達了，會回來接你們進城過好日子的。」胖子心中生出一絲暖意，小小感動了一把。心情大好的胖子，走到一匹胸寬深、背腰平直的健馬身邊，拍了拍了那平滑的馬背，笑著對父親裡諾說道：「就這匹好了，一看就適合騎乘。」
「這個，這匹馬以後還得用來拉貨，要不你換匹？」父親裡諾用力搓了搓了手，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這樣啊，那這匹好了！」善解人意的胖子又走到一匹頸細長、胸稍窄的駿馬旁邊，笑道。
「這個，這匹馬過幾天準備拉市集去看看賣了，換點來年的種子。」父親裡諾面色微紅，再次用力搓了搓手。
「那這匹？」
「這匹是母馬，以後配種用。」
「這匹？」
「這匹隔壁的卡爾看中了，明天就得給人家牽過去了。」
「一共就這幾匹馬，你到底要讓我牽走哪匹？！」基本把馬廄裡的馬匹都拍了個遍的胖子，臉上再無笑意，一臉鬱悶地低吼道。
「別急啊，我的娃，這匹馬不錯，家裡以後也用不到了，你就用這匹馬趕路吧。」胖子的母親拉著胖子走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指著一匹馬笑道。
「嗯，就這匹吧，這匹馬不錯！」胖子的父親裡諾也笑了，伸出自己搓得通紅的右手，指著那匹馬笑道。
「我干！這匹馬估計被老子一個衝刺，就得累趴下了！」胖子望著這匹被其他馬擋在角落裡，瘦弱不堪的老馬，忍不住在心裡爆粗口道，剛上來的那一點小感動，也早就被胖子丟到九霄雲外了……
不管怎麼說，這匹胖子父母為他「精心挑選」的瘦馬，就是胖子以後的坐騎了，而離別的時刻也就此到來。
沒有過多的言語，沒有多餘的表情，胖子深深看了自己的父母一眼，輕輕說道：「我走了，我還會回來的！」說完，胖子縱身上馬，在老弱瘦馬的悲鳴中，沿著村口的古道，迎著獵獵西風漸行漸遠。
「孩他爸，這麼早把他逼走真的好嗎？」胖子的母親望著胖子漸漸遠去的背影，有些擔心的說道。
「唉，誰讓他沒有鬥氣呢，在村裡也是受人白眼，還不如出去闖蕩一番，畢竟城裡機會多，沒有鬥氣也能幹番事業。」胖子的父親裡諾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
「行了，你倆就別瞎擔心了，只要這娃能順利穿過大山和這片森林，憑他平日裡那股鬼靈勁，即使在城裡，也保準吃不了虧！」老村長裡德倒是對胖子充滿信心……
「那倒是。」聽到老村長裡德的話，胖子父母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一掃剛才的滿臉憂容，露出一絲微笑。
…
枯籐老樹昏鴉。
胖子騎著馬扭頭看了一眼路邊，還真給他找到幾株枯籐纏繞的老樹枝頭，上面有幾隻不知名的鳥雀在啞啞枯叫，權作昏鴉好了……
小橋流水人家。
橋沒有，流水讓胖子想起了自己練劍的小樹林邊，那條蜿蜒流向不知處的小溪，至於人家，自然是身後那炊煙正起的劍村了。
古道西風瘦馬。
村口這條大道也算是古道了吧，現在正值深秋，這拂面而來的涼風，自然就是西風了，至於瘦馬，胖子有些無語地低頭看了一眼身下那匹才走了這麼一點路就渾身冒汗的瘦馬…
斷腸人在天涯。
「我干！這一句，老子就不認同了！老子的異界新生活才剛剛開始，好多妞還等著老子去泡，現在老子是意氣風發壯志滿懷，至於那什麼悲涼意境就留給別人去體會吧！」重重地摸了一把懷中那暖得自己心裡直髮燙的鼓鼓錢包，胖子長笑一聲，策馬揚鞭，奔向自己的新生活！
ps：胖子出村了，胖子的新生活要開始了，hoho，希望大家繼續支持小鳥和胖子。胖子的父母並非無情，那鼓鼓的錢包可不是胖子自己掙得，在這裡點下，免得有的大大沒看仔細以生誤會，最後一句，我干！還有幾票就衝到首頁了，各位兄弟搭把手，票票拿來！(*^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