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兩敗俱傷 文 / 帶眼鏡的豬
第二百二十一章兩敗俱傷
「魔道兔崽子。」浩天明伸手在空中幻化出那柄晶瑩如雪般短劍，緊緊握在手中，劍尖遙空指向武正陽，冷聲道，「我本沒有什麼門派之間，但是任何膽敢忤逆天道的人，我必殺無疑。武正陽，你護著這樣的妖女，也不怕遭到天譴嗎？」
「天道?什麼是天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既然老天都拿天下萬物不當回事，我們又何必管其他人生死。」武正陽站起身，漂浮在半空中，冷笑道，「再說了，天道是你們自詡名門正派的天道遵守的行為準則，我們魔道可不需要遵守。」
「胡說八道。」浩天明怒聲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本意是上天是最公正的，天地間所有生物都是平等的。只可惜被你們這些居心叵測的傢伙歪曲解釋，蠱惑那些無知小民罷了。」
「廢這麼話干毛啊！」武正陽「錚」的直接從空氣中拔出他那柄碩大的血紅色巨劍，獰笑道，「要打就趕緊動手啊。老兄，我可沒有空在這裡聽你嘮叨啊。」
浩天明看了晴月一眼，見她滿身鮮血，嬌軀微微顫抖著，明白她已經是強弩之末，對自己構不成什麼威脅。點了點頭，冷聲道：「既然如此，那麼就先將你這個大魔頭給收拾了吧。」
「魔頭？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魔道中人最喜歡的稱呼就是魔頭嗎？」武正陽大笑一聲，掄起巨劍如同旋風一般衝了上去。浩天明手中短劍也猛然射出一尺多長劍氣，猶如泰山壓頂一般重重砸了下去。
「轟！」
強橫的劍氣四射，在原本已經塌了半截的大樓上又削下數塊水泥塊來。
隨著浩天明與武正陽激戰，按住秦明的那股力量消失了。秦明揉了揉被按的發疼的脖子，疾步上前扶住晴月，沉聲道：「你受得傷很重，立刻躺下，我要給你療傷。」
晴月扭頭靜靜看著秦明，忽然低聲笑道：「明哥，你還覺得我們修煉的鬼魅靈氣不對嗎？」
她笑的很媚，雙眼猶如彎月，嘴角輕輕上揚，原本這種笑容很迷人，可是晴月現在臉蛋上沾滿了鮮血，看上去可怕詭異到了極點。
秦明手指輕輕掠過晴月臉頰，感受著從她皮膚上滲透出來的寒氣，沉聲道：「晴月，你現在必須放鬆下來，不能再使用鬼魅靈氣了。再這樣下去，你將失去自我，將徹底被力量所控制。」
「可是我覺得現在很好，非常好。」晴月發出一聲呻吟，媚笑道，「既然這力量如此強大，如此美好，那麼就算被它控制又能怎麼樣呢。」
秦明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忽然拔出銀針飛快紮在晴月身上。晴月只覺得身軀微微一麻，不由自主的倒在了秦明懷中。秦明痛惜用手帕擦拭著晴月臉上的血跡，然後驚恐的發現從晴月體內流出的鮮血就如同蜂蜜一般黏稠，甚至還散發著膩膩的甜味。這種味道並不跟糖類似的，而是那種讓人春心動盪，心神恍惚的味道。
「該死的，鬼魅靈氣已經滲透出來的嗎？」秦明咬著牙，飛快的用銀針縫補著晴月身上的傷口。武正陽的出現正好幫助他們解圍，現在趁著他們對戰的時候，還是趕緊走為上策。
秦明抱起晴月，看了看躺在一旁的楚雁四女，咬牙低聲道：「沒有辦法，只能能帶走一人是一人了。」
可是他剛想轉身離開，一道白光射來，直接將他面前的房間轟塌了下去。浩天明一劍擋住武正陽的進攻，伸手對準秦明厲聲道：「想跑？死！」
「血浪束縛！」
武正陽趁著浩天明分身的一霎那，低喝一聲，驟然一股濃密的血浪從他巨劍上迸射出來，如同旋風瞬間將浩天明籠罩在內，變成一個碩大血球。然後他另外一隻手狠狠握緊，血球頓時發出一陣呻吟，驟然相裡濃縮擠壓。隱約之間，血球內傳來幾聲骨骼壓碎的清脆聲響，武正陽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笑意。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耀眼白色劍氣猛然從血球之中突射而出。武正陽措不及防，儘管已經努力側身躲避，然後劍氣依然洞穿了他右胸向天空飛去。
武正陽「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就如同石頭一般從空中跌落下來，重重在地面上砸出一個深坑。左手無力指向天空，喃喃道：「那個傢伙，這樣也不死？」
隨著武正陽落地，捆縛住浩天明的血球也化作絲絲血霧在空中消散。不過看樣子浩天明也並非毫髮未傷，全身上下血跡斑斑，四肢關節竟然都扭曲變形，甚至有地方露出了白森森骨節。兩隻手一片血肉模糊，已經無法拿劍，所以他的那柄短劍就這樣憑空漂浮著，繞著浩天明身軀輕盈盤旋飛舞著。
「忘了你血魔**也突破到了第九重，真是失誤啊。」浩天明苦笑一聲，也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血浪束縛？這種招數你以前可是不會用啊。」
話音未落，在他身旁飛舞的短劍忽然失去了光彩，然後人與劍同時摔了下去。也在地上砸出一個窟窿，一動不動了。
秦明長大了嘴巴，愣了足足好半天，直到籠罩了半個醫院的結界漸漸消失了，才反應過來。走到房間廢墟邊緣，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浩天明二人，皺眉道：「難道……他們就這樣死了？」
「沒道理吧？」秦明撓了撓頭，苦笑道，「兩個好歹也都是九重境界的超級高手，就這樣死了，未免也太憋屈了吧？」
這時武正陽發出一聲呻吟，緩緩睜開了眼睛，無神看了秦明一眼，低聲道：「救我，我就救你的女人。」
秦明臉色瞬間就變了，揚聲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只要有我在，那些天道的偽君子就傷害不了你們。」武正陽猛然又噴出一口鮮血，無力道，「趕快，我感覺眼前已經開始發黑了。」
「成交！你撐住啊，我這就下去。」
沒有了功力，秦明可不敢從八層樓跳下去，只好準備去跑樓梯。然而他剛轉身，就重重撞在一人身上，直接撞的他鼻樑發酸。向後退了一步，秦明這才發現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色緊身衣下的人出現在自己身後，一雙如刀般的銳利眼睛正死死盯著自己。
「你是誰？」秦明再次謹慎後退一步，沉聲問道，「內勤的？還是特勤的人？」
黑衣人答非所問道：「秦明，你再往後退就要掉下去了。」
秦明向後瞄了一眼，不由小心翼翼又向前走回一步，冷笑道：「咱們認識？」
黑衣人搖了搖頭，緩步走到秦明身旁向下看去，平靜道：「你帶著這五個女人走吧，這兩個人交給我就可以了。」
「你究竟是誰？」看樣子對方對自己並沒有惡意，秦明心中疑惑更勝，低喝道，「你和這兩個傢伙究竟是什麼關係？」
黑衣人冷笑起來，忽然伸手緩緩從後背抽出一柄寒光閃爍的長劍，手指輕輕在劍身上擦過，喃喃道：「劍第二十九式，萬鴻凋零！」
驟然之間，一道耀眼光芒憑空出現，逼迫著秦明不由自主瞇起眼睛。然後就見黑衣人騰空而起，手中長劍輕輕向下指出。瞬間萬千劍氣噴射出來，就猶如狂風驟雨一般，也不過是片刻，地面上已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窟窿。而浩天明與武正陽更是變成了篩子，若不是秦明早就知道那裡曾經躺著兩個人，否則絕對不會相信這兩灘爛肉剛才還竟然是個大活人。
「你……」秦明看著黑衣人，目光閃動。突然之間他醒悟過來了，能夠同時向天魔兩道出手的人，難道就是……
「天魔衛道？你就是這兩個傢伙尋找的天魔衛道的餘黨？」秦明咬牙道。
黑衣人看樣子沒有絲毫驚異，語氣極其平穩道：「不錯，你果然很聰明，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想不到真的有天魔衛道的人存在。」秦明則是驚異道，「現在你可是天魔兩道聯手的通緝犯，不老老實實躲著，跑出來幹什麼？」
「這兩個小傢伙已經快查出我的真實身份了，早晚會向我動手。」黑衣人道，「想不到今晚他們竟然會拼的兩敗俱傷，也正好方便我落井下石。」
秦明看了黑衣人手中的長劍一眼，後退一步，擋在晴月身前，沉聲道：「那麼現在你想怎麼樣？不會是想要殺人滅口吧？」
「你我無怨無恨，又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為何要殺你？」黑衣人收起長劍，輕盈落在地面上，擺手道，「說起來還要多謝你上次替我幹掉那些吸血鬼傑森呢。若是他將情報說出去，那麼我可真的要有大麻煩了。那秦醫生，告辭了。」
說著，黑衣人身形一閃，驟然消失了。然而此時天空之中猛然泛起一層漣漪，就如同平靜的湖面被丟進一顆石子一般。然後那名黑衣人再次驟然出現在秦明身旁，兩眼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啊呀呀，演了半天戲，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把你騙出來。就是就讓你這麼走了，我豈不是要虧大了。」一聲得意的冷笑，一身紅色風衣，全身上下毫髮未傷的武正陽緩緩從暗中走了出來，扛著那柄巨劍獰笑著看著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