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先有鴻鈞後有天 文 / 帶眼鏡的豬
「沒有！」秦明飛快的接過沙漠之鷹，隨手就塞進了懷裡。%%(）這可是鴻鈞道祖親自變出來的****，就算不是法寶，但是就憑這樣式也算是獨一無二，拿來收藏絕對是價值連城啊。
鴻鈞無奈搖了搖頭，看著秦明道：「本源就是一切之根源，所有的一切，無論是天道還是生物，無論武器還是法術，一切的一切都是靠本源才孕育發展出來。老道我雖然已經參悟透了本源，跳出了所有的規則框架，但是老道所使用的法術規則依然都是靠本源創造出來的。就好像用槍打空氣一般，所有參悟透本源的人都是空氣，但是使用的武器還只能是普通的槍支，誰也無法對對方造成傷害。現在老道我和三妹的情況，就如同這一般。」
陸壓不服氣道：「我是先天玉碟化身，也是本源的一部分，那麼為何我傷不了老三，而老三卻能傷了我？」
鴻鈞搖頭道：「老二，你雖然先天資質卓越，但是你現在境界不夠，依然是和本源融為一體，卻沒有跳出框架來。所以三妹才能傷得了你，但是也正因為你就是本源一部分，她才殺不了你。」
秦明指著自己道：「那麼因為我和陸壓道君的聯繫，所以她也殺不死我？」
「差不多，不過你和老二還不同。老二本身就是本源的一部分，而秦明小友你因為肉身是陸壓的，所以和本源有著緊密的關係，但並非完全能夠抵擋死亡。」鴻鈞淡淡道，「所以你還是會死，只不過生死對你來說只不過是一個過程。那怕你神魂俱滅，你依然也會復活，只不過要經歷極其痛楚的過程。」
秦明摸了摸脖子，沉聲道：「如此說來，我們是毫無辦法，只能坐在這裡發呆了？」
「沒錯。」鴻鈞歎了口氣道，「老二，我知道你為了復仇，和三妹斗了這麼多年。秦明小友，雖然你和三妹本無關係，但是陰差陽錯，你已經和她有了不解的血海深仇。但是老道我還是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們二人，至少現在來看，我們是沒有辦法對抗三妹的。她手中掌握著我替她打造的算天琴，除了這裡，其他地方都控制在自己手中。」
鴻鈞仰天長歎一聲，隨手一揮，一道乳白色天道靈汁從地面上冒出，隨著他手指在空中劃出一個絕對完美的圓弧，大聲道：「天地為籠，而吾等不過是籠中之囚！這句話老道我曾經對巫神說過，對天神說過，現在用在自己身上也是極其的符合。天道茫茫，人道蒼蒼，老道我苦苦追尋天道數千年，追根到底才發現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成為囚徒的命運。」
鴻鈞的話語在空中迴盪，秦明和陸壓面面相覷，雖然看不清陸壓是什麼表情，但是秦明臉上佈滿了陰霾。連堂堂道祖都這麼說，那麼自己想要復仇恐怕就是千難萬難了。
一時間整個空間陷入了極其壓抑的氣氛當中。
過了許久許久，由於在這個空間內根本就沒有時間，所以秦明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所謂很久很久只不過是他的心理作用罷了。反正就在他愁眉苦臉，絞盡腦汁想有沒有辦法復仇的時候。突然鴻鈞原本耷拉的頭抬了起來，原本充滿了雙目充滿了慈祥深邃的眼神流露出精銳的利氣，秦明僅僅是對視了一眼就覺得自己臉皮發痛，好似刀子在割一般。而他那兩隻眼瞳更是滴溜溜亂轉起來，就跟郝一偉準備黑掉國家安全局服務器時的表情一模一樣。他抬頭看了看左右，就跟丟掉一個大包袱一般鬆了一口氣，狠狠一拍棋盤咬牙切齒道：「他媽的，小丫頭片子總算是離開了。演了這半天戲，累死老道我了。」
秦明目瞪口呆，陸壓則是張大了嘴巴，呆呆看著鴻鈞結結巴巴道：「老頭子，你沒事吧，是不是因為老三的事情都把你給氣糊塗了？」
鴻鈞此時哪有剛才窩窩囊囊，就跟毫無特點的普通老人的模樣，可怕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原本鬆鬆垮垮披在他身上的寬大道袍，此刻就好像有一台鼓風機在下面吹一般，道袍衣袂翻飛，發出咧咧的聲響。頭髮鬍鬚飛揚，此時的鴻鈞就跟一頭雄獅一般，雖然僅僅坐在這裡，但是秦明和陸壓就覺得自己好似被雄獅俯視的小白兔，那種泰山壓於頂的壓力壓迫的二人動彈不得。
但是很快的，這種可怕的氣息就消散了，就如同百川入海長鯨飲水，剛剛被擴散出來的氣息瞬間吸收了回去。鴻鈞身上道袍重新平息了下去，看起來他恢復了原樣。但是此時他散發出來的氣質則是完全不同，假如剛才鴻鈞就像木偶人的話，那麼現在他就跟最頂級的和田玉雕琢而成。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渾然天成的仙風道骨，卻是比太上老君身上散發出來的仙風道骨的氣息不知道精純了多少倍。
我就是一切！
我就是天！
所謂的王者氣息已經根本不足以形容鴻鈞了，雖然他僅僅是隨隨便便坐在那裡，但是那種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氣息根本找不出什麼詞語來形容。
看著目瞪口呆的秦明和張大嘴巴陷入石化狀態的陸壓，鴻鈞輕鬆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壓抑了太久了，稍微放鬆了一下。不過看樣子老道我演戲還不錯吧，看你們兩個人的表情，似乎很吃驚啊。」
秦明張了張嘴巴，忽然摸了摸鼻子道：「好極了，誰能叫來奧斯卡的人給道祖頒發一個小金人，以表彰他如此精湛的演技？」
陸壓馬上很配合的變出一尊小金人，信手放在鴻鈞面前，輕輕鼓了鼓掌。
鴻鈞一把抓起小金人，只是輕輕一握,那小金人竟然就活了，在棋盤上胡亂蹦跳著，口中大叫：「白癡，兩個白癡！」
「膨」的一聲巨響，陸壓毫不客氣的一拳將小金人砸了個粉碎。看著無數崩飛的金色水珠，秦明一臉的惋惜：「多萌的一個小東西，你不喜歡也不用下次毒手吧。抓回去當生日禮物送給女友，聲望絕對從平淡升為崇拜啊。我說道祖，你能不能再變出一個來？」
「好了，別胡鬧了，總算可以說點正事了。那小丫頭片子可是精靈古怪的很，搞不好還會殺一個回馬槍，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鴻鈞乾咳一聲，沉聲道，「老二，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妥了沒有？」
秦明猛地扭頭看向陸壓，陸壓則是聳了聳肩，隨手在棋盤上一點。那原本被他擊碎的小金人重新匯聚在了一起，融合變成了一塊金色玉珮。然後他拿起在手中拋了拋，遞給鴻鈞道：「這是在我上一次來這裡臨走時，你暗中交給我的玉珮，說是能夠記錄發生在我身上的戰鬥數據。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帶在身上，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做？假如真的如你所說，老三已經跳出了所有的規則束縛，參悟透了本源，那麼就算有了這些戰鬥數據又有何用？」
鴻鈞小心翼翼的接過玉珮，沉聲道：「有用，當然有用，裡面包含著極為重要的數據。只是老道沒有想到後來發生了如此多的波折，以至於到現在你才能夠不引起她懷疑的進入這裡。」
秦明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衝著鴻鈞豎起大拇指道：「小子我服了，看樣子從一開始就在道祖您的掌控之中啊。剛才說的那些話，真真假假，恐怕有不少事情沒有說出來吧？」
「正如我剛才所說，元始天尊的陰險，通天教主的狠辣全都是師承這位。」陸壓在一旁嘿嘿笑道，「所以這老頭子又怎麼可能人畜無害，百毒不染呢？不過道祖就是道祖，陰險毒辣的水平也是我們道家老大。元始天尊那點花花腸子，是人都能看出來。而老頭子的手段可以用潤雨細無聲來形容，不知不覺就入了他的甕中，甚至搞不好被他賣了還替他數錢。」
說著，陸壓一指自己，苦笑道：「你看，我就是最好的證明啊。當年僅僅他一句話，我就成了這副德行啊。」
「行了，老二，你已經是當年直接參與這個計劃當中唯一倖存的人了。」鴻鈞左手大拇指用力搓著玉珮，有些咬牙切齒道，「其他人都死了，無論是盤古、無論是女媧，無論是我那三個徒弟，甚至老道我的徒子徒孫們也幾乎死絕了。」
陸壓歎了口氣，無力的捂著額頭，低聲道：「希望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這塊玉珮真的有用。」
「一定有用！」不知道是確定還是給自己打氣，鴻鈞低聲喃喃重複了幾句，緩緩伸手托起玉珮㊣(7)。那玉珮表面散發出盈盈金色光芒，漂浮而起，緩緩融入了整個空間內正中心的那顆巨大的乳白色光球。
「剛才三妹一直沒有離開，暗中窺視這裡的一舉一動。我們雙方都脫離了本源，所以任何防禦結界猶如虛設。老道我也是無奈，只好半真半假，好不容易才唬她離開。陸壓道君裝瘋賣傻，老道我癡癡呆呆，讓秦明小友你見笑了。」鴻鈞歎了口氣，扭頭對秦明道，「推算出來還需要一點時間，現在老道我就將前因後果告訴你。這樣以後，你才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秦明臉上浮現出凝重的表情，不由端坐了身姿，他明白真相現在才算對他稍稍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