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 第三十二章 袒露心扉 文 / 罈子胡同燜三爺
第三十二章袒露心扉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到自己好像飄上了雲端，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覺得嘴裡滿口都是一股好聞的幽香，好像有一條滑溜至極的小魚，在頑皮地游來游去。我本能地伸出舌頭，想要抓住這條小魚，可是這條小魚卻機靈得要命，每次都在我要抓到的時候逃離了出去，卻每每又在我想放棄的時候在我舌尖上輕輕一點，總能撩撥起我心底最深處的**。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聲「卡！」在我耳邊響起，我這才猛地回過身來，回憶起了，我現在似乎是在新光娛樂公司的攝影棚裡，在跟我妹妹一起給我們的專輯主打歌拍mv。
「啊！」我低呼了一生，一下子把頭縮了回來。轉臉向下看去，只見小丫頭低著頭，面具下面的小臉通紅通紅的，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著，雙手緊緊地抓住床單，眼神怯怯地，好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游弋不定，一幅想看我又不敢看的樣子，嘴角上似乎還帶著一絲亮閃閃的銀線。
「嗡！」我立刻頭大如斗，一下子回憶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天啊，我……我究竟幹了些什麼啊？我吻了小丫頭！不是嘴唇之間的碰觸，而是真正的情人之間的舌吻！李曉彬啊李曉彬！她是你的妹妹啊！雖然不是一母所生的親妹妹，你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來，你……你還是人嗎！
我的心情越來越激動，彷彿坐上了過山車，一會兒上天，一會兒入地，體內的真氣也漸漸不受控制，開始紊亂了起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看就要走火入魔。
「哥！」就在這時，一隻冰涼的小手握住了我的手，緊接著，小丫頭的聲音好像從天邊傳來的一般，飄飄搖搖地鑽進了我的耳朵裡。同時，一道暖流從我的手上一直流淌進了我的丹田之中，幫我理順我體內已經快要爆發的真氣。
「哥，不要自責好嗎？這不能怪你的，是婷婷情不自禁，你要罵就罵婷婷好了，不要這樣，婷婷看了……會傷心難過的。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婷婷怎麼活啊！」小丫頭輕輕地把頭靠了過來，在我耳邊低聲呢喃道。
聽到了婷婷的話，我的心立刻靜了下來，同時也趕忙一邊收攝心神，一邊接著小丫頭的幫助，理順體內的真氣。
太極真氣本來就屬於道家正宗，雖然進展比較慢，但卻勝在根基穩固，不容易走火入魔。剛才如果不是我的心情太過激動，還不會發生這種事情。而小丫頭體內的真氣雖然稀薄，但卻和我的真氣同根同源，因此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幾個呼吸之間，我就已經穩定住了情緒，理順了體內真氣，恢復了正常。
「哥，你沒事吧？」小丫頭在我耳邊緊張地問道。
「我沒事。」我搖了搖頭，不敢看小丫頭的眼睛。
「呼，剛剛嚇死我了。」小丫頭長出了一口氣，聲音裡帶上了一點哭腔。一時間我們兩個默默無語，誰都沒有說話。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剛才那個鏡頭拍得真不錯，假吻還能做成這樣，真的找到了情侶的感覺啊。記住這個感覺，下面的鏡頭就照這個拍下去就好了。」劉導在一旁說道。
我們這才記起來現在還在攝影棚，還有許多鏡頭沒有拍完，同時抬起頭來，沖對方尷尬地笑了一下。
接下來的戲就簡單了許多，經過這次事件，我和小丫頭似乎終於開了竅，找到了演戲的感覺，大部分的鏡頭都是一遍拍過，惹得劉導不住口地稱讚。
拍完收工，我和小丫頭婉拒了留下來開個慶功會的建議，一起回家了。在路上，我們兩個始終沉默著，誰也沒有說一句話。白天的事情，好像塊大石頭一樣，堵得我心中上不來氣。
到了家裡，正好趕上吃晚飯的時間，我和小丫頭都沒有什麼食慾，兩人只是草草吃了幾口。爸爸媽媽也都看出了我們的異樣，問了幾句都被我們敷衍了過去。我家一向有說有笑，熱鬧非凡的餐桌上，頭一次陷入了沉重壓抑的氣氛。
吃晚飯收拾了餐桌，我和小丫頭便早早地回到了屋裡。我拿起畫筆和調色板，想要用工作來讓自己忘記煩惱，卻面對著畫布半天不知從何處著手。而看得出來，小丫頭也是心亂如麻，坐在床上一本書看了十分鐘還沒有翻動過一頁。
「婷婷。」「哥。」幾乎是同時，我和小丫頭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開口打破了屋裡的沉寂。
「噗嗤」一笑，這個巧合將瀰漫在我倆之間的尷尬氣氛沖淡了不少。
「哥，你先說。」小丫頭放下了手裡的書，笑道。
「婷婷，今天白天的事……」
「哥，你別說了，今天白天的事不怪你的，」小丫頭知道我想說什麼，開口打斷了我的話：「都是婷婷情不自禁。」
「哥，你讓我把話說完！如果今天再不說出來的話，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鼓起這個勇氣。」見到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婷婷立刻截住了。
「哥，這話在我心裡已經藏了好幾年了，其實……其實我一直愛你。」婷婷的聲音越來越小，小腦袋也越來越低。
「哥知道啊，你不是哥的好妹妹嗎？哥也愛你啊。」雖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我還是盡力把事情往好處去想。
「不，哥。你別跟我裝糊塗。我愛你，不只是妹妹對哥哥的愛，也是戀人之間的愛，使女人對男人的愛，就是這麼簡單！」小丫頭似乎找到了勇氣，抬起頭來，一口氣說道。
「可……」心裡不祥的預感終於變成了現實，我一下子變得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可我們是兄妹啊，是兄妹啊。我們是不可能相愛的。」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愛你，就這麼簡單，難道還不夠嗎？」婷婷似乎一下子激動起來，大聲說道。
「哥，你不要逃避了，你也是愛我的，不是嗎？」
「我也是愛婷婷的嗎？難道一直以來，我對婷婷的感覺，就是男人對女人的愛嗎？」我一下子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