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 第二百六十一章 車手問題 文 / 罈子胡同燜三爺
第二百六十一章車手問題
「你說什麼？駱駝香煙？你別開玩笑了！」聽了迪克-斯坦福的話之後，我忍不住皺著眉頭擺了擺手：「我之所以拒絕樂福門的續約請求，就是因為他是煙草製造商，咱們要是炒了他們，再換一家煙草公司贊助商，那不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嗎？」
「脫……脫了什麼放什麼？」迪克-斯坦福愣了愣，顯然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就是多此一舉的意思。」我這才想起來迪克-斯坦福一個英國人不可能理解這句中國歇後語的意思，連忙笑著解釋道：「總而言之呢，如果以後再有煙草公司來聯繫贊助的事情，你就不用請示我們了，直接拒絕就好了。」
「不會吧？devil先生？你在開玩笑嗎？」迪克-斯坦福聽了我的話之後不禁傻掉了：「煙草公司可是f1最大的財神爺啊，一向是個支車隊最主要的贊助商和資金來源，比如說法拉利的萬寶路（marlboro），邁凱輪的威獅（west），英美的好彩（luckystrike），貝納通的柔和七星（mildseven），基本上都是這些車隊最主要的贊助商，如果不讓煙草廠商的廣告出現在賽車最醒目的位置上，那我們的資金從哪裡來啊？」
「迪克，我問你，你知道外界是怎麼評論f1與煙草贊助商的關係的嗎？」我坐正了身子，直視迪克-斯坦福問道。
「不知道。」迪克-斯坦福搖了搖頭。
「人們都在說，f1塞到上面跑著的不是一輛輛賽車，而是一個個煙盒子。賽車尾氣排出的不是汽油燃燒之後的廢氣，而是尼古丁！」我正色地說道。
「這個……」迪克-斯坦福有些猶豫地說道：「這也不是我們的錯啊……再說了，所有的車隊不都是這樣做的嗎？這也是在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啊！」
「不，你錯了。」我搖了搖頭，說道：「從全球的範圍來看，隨著人們對於自身健康和環境保護的日益重視，禁煙必然會在今後十年之內成為不可抗拒的大勢所趨。而作為每場比賽吸引兩億人視線的賽車運動來說，不能只顧追逐經濟利益，也要相應地承擔一部分的社會責任。更何況從經濟角度出發，最晚在五年之內，f1運動就將在全球範圍，至少是在歐洲範圍之內實行全面禁煙了。與其到時候措手不及，倒不如咱們從現在就開始著手做禁煙的準備，也可以為車隊博得一個健康、乾淨、向上的好名聲。」
「那……你說得輕巧！」迪克-斯坦福在下面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又問道：「那老闆，沒有了煙草公司的贊助，那我們無疑就少了一大部分的資金來源啊，我們應該去哪裡尋找另外的主贊助商呢？」
「呵呵，這件事情還用得著發愁嗎？f1運動現在是世界上僅次於奧運會和世界盃的第三大體育賽事，每場比賽都可以吸引到二十萬以上的鐵桿車迷到現場觀戰，還有至少兩億的觀眾守在電視機旁，如此之廣闊的市場，難道離了煙草就真的活不下去嗎？相信只要咱們把需要贊助的消息一透露出去，我相信會有一大批的商家趨之若鶩，拿著支票本主動上門的。」我笑道。
「那……」迪克-斯坦福顯然還沒有死心，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含笑看著我們的小丫頭：「angle小姐，您的意思呢？」
「呵呵，斯坦福先生，我哥哥的話就等於我的話。」小丫頭輕笑道：「你就老老實實地按照他說的話去做吧。」
「唉！」聽到小丫頭如此說，迪克-斯坦福明顯絕望了，長歎了一口氣，又把臉轉向我，問道：「devil先生，您能不能具體說一說，我們要主攻什麼方向？」
「我覺得咱們要把主要的目光集中在那些積極、向上的行業之中，尤其是那些科技含量高的朝陽產業，以及那些宣傳品牌的成本大於生產商品的成本的行業。」我笑道：「比如說金融業、保險業、物流運輸業，高科技的像製藥業、it業、互聯網產業、移動通訊業，以及飲料、食品等。甚至還可以包括音樂、電影之類的娛樂業，我們的思路要開闊一些嘛，比如說我們的第三張專輯出來之後，沒準兒就要在賽車上面做個廣告呢！」
說到這裡，我不由得想起了正在籌備的電影《指環王》，等到即將上映的時候，可以以電影公司的名義做一個車身廣告，宣傳效果一定不錯。在我前世的記憶裡面，紅牛車隊就曾經這麼幹過，當時他們把整個車身都畫上了《星球大戰前傳》的巨幅廣告。
「噢，我知道了，我盡量吧。」迪克-斯坦福點了點頭，有些信心不足的樣子。
「對了，迪克，為了彌補之前的煙草贊助對車隊帶來的負面影響，你可以聯繫一下一些醫藥行業，將來在車身上給戒煙的藥物預留一個廣告，相信可以收到更好的效果。」
「好的，我會去做的，老闆。」迪克-斯坦福說道。
「呵呵，迪克，你放心吧，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還有賽車運動以及咱們車隊的號召力，這個任務一定會輕鬆完成的。到時候我會給你獎勵的。」
「謝謝老闆。」迪克-斯坦福點了點頭，語氣依舊平靜沒有什麼變化。看得出來，他明顯是對能拿到這筆獎金信心不足。不過沒關係，很快他就會認識到我這麼做的英明之處的。
「對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地給車隊做一次宣傳。」半天沒有開口的小丫頭突然在旁邊插嘴說道。
「宣傳？」迪克-斯坦福也是聰明人，一聽之下立刻隱隱約約地猜到了小丫頭的意思。
「呵呵，我們可以好好宣傳一下車隊拒絕煙草贊助的事情，就說是為了給賽車運動製造一個乾淨、健康的氛圍，車隊主動放棄了煙草商提供的巨額的資金贊助。我相信經過一翻媒體的炒作之後，車隊的形象和名聲一定可以再上一個新的台階。」小丫頭自信地說道。
「嗯，這個主意很關鍵！」我點點頭，讚許地看了小丫頭一眼：「就這麼做吧，咱們要藉著這個機會好好地宣傳一下自己。」
「嗯，好的，我知道怎麼做了。」迪克-斯坦福這回多少有些興奮了，又說道：「除了贊助商的事情之外，還有幾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兩位老闆來處理。」
「說說吧，都有什麼事情。」我回答道。
「首先是風洞的問題。」迪克-斯坦福說道：「車隊需要建一個屬於自己的風洞，以保證能夠有足夠的時間來測試賽車的各個空氣動力學套件，兩位老闆是否覺得應該建一個呢？」
「這個風洞很重要嗎？」小丫頭問道。
「當然很重要了。」迪克-斯坦福回答道：「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風洞，我們就可以有充分的時間來測試賽車的空氣動力學部件，可以盡可能多地搜集賽車的數據，這樣就有助於我們更進一步完善賽車的空氣動力學設計。要知道，在現在競爭越來越激烈，已經精確到百分之一秒的f1賽道上，每一個小細節都有可能決定整場比賽的成敗。」
迪克-斯坦福確實說得很有道理。一個完善的空氣動力學設計足以決定全年的成敗。
「可是。」小丫頭說道：「我在咱們的總部裡面看到了風洞啊，不是有一個了麼？為什麼還要建啊？以前威廉姆斯爵士也是想再建一個嗎？」
「是的。」迪克-斯坦福說道：「那個風洞的建造時間比較早，只能測試50%比例的賽車，而且過於陳舊，很多地方破損的厲害，測試效果大打折扣，所以最好能夠再重新修建一個100%比例的現代化風洞，可以更好地保證測試效果。威廉姆斯爵士當初也一直想要建一個，但只是沒有錢。」
「嗯，這個提議確實很有必要，而且勢在必行。」我點頭說道：「重新修建一個需要多少錢？要多長時間？」
「大概需要五千萬美元左右，週期大概是一年。」迪克-斯坦福說道，看來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對此胸有成竹了。
「我會盡快把錢花到車隊的賬戶上的。具體的修建工作就由你來負責了。」我說道：「一定要做到最好，千萬不要害怕花錢。我們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嗯，我明白了，只要資金一到賬上，我會去聘請全世界最好的設計師和建築公司的。這一點請兩位老闆放心好了，將來q.a車隊的風洞一定是f1界最先進的。」迪克-斯坦福信心滿滿地說道。
「嗯，還有什麼問題嗎？」我又問道。
「再有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就是車手續約了。」迪克-斯坦福說道：「維倫紐夫和弗倫岑兩位車手的合同都將在年底到期，如果不能盡快續約，或者尋找到他們的替代者的話，我們下賽季將陷入沒有車手的尷尬境地。」
「嗯，他們兩個人的意思是怎麼樣的？」我問道。
「維倫紐夫和弗倫岑兩人對於續約談判的興趣並不是很大。」迪克-斯坦福說道。
「那是為什麼？」我問道。
「還不是因為年薪唄。」迪克-斯坦福歎了一口氣，說道：「維倫紐夫是世界冠軍，但是年薪只有兩百萬美元，他的經紀人在談判的時候提出維倫紐夫應該配得上一份至少年薪一千萬美元以上的大合同，要和舒馬赫看齊。」
「和舒馬赫看齊？他好大的口氣啊！他比得上嗎？」我不屑地說道。要知道，舒馬赫是f1的絕對王者，幾乎已經成了f1運動的代名詞，而維倫紐夫雖然有一個世界冠軍的頭銜，但最多只能算是一顆流星罷了，兩人怎麼可能相提並論呢？
「這個……好像他們之間的差距沒有這麼大吧？才相差一個世界冠軍而已，而且維倫紐夫這也只是第三個賽季。」迪克-斯坦福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說道。
「呵呵，我也就是順嘴這麼一說而已嘛。」我有些尷尬地笑道，這才想起來，舒馬赫徹底統治f1是在以後的事情了，現在說這個還為時過早。舒馬赫此時也只能算是眾多優秀車手之中的一員，和他地位相當的還有很多，比如說已經擁有世界冠軍頭銜的維倫紐夫、達蒙·希爾、米卡·哈基寧，甚至是還沒拿過冠軍的庫爾特哈德、弗倫岑、舒馬赫的隊友埃爾文也都有很大的競爭力，此時的他還遠不是將來的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王者。而f1車壇在有了我的加入之後未來的發展方向是誰都無法預測的。
迪克-斯坦福倒也沒有繼續深究這個問題，又說道：「咱們車隊自然是不會給他開出如此巨大的合同，所以維倫紐夫一直沒有同意續約，始終在跟英美車隊眉來眼去，據說英美車隊可以滿足他的年薪要求。至於弗倫岑，雖然說他的要求沒有維倫紐夫那麼離譜，但要求的年薪至少也得在六百萬美元以上。這也是咱們車隊開不出來的，據說喬丹車隊對他很有興趣。」
「既然無法滿足他們的要求，那就由他們去吧！」我擺了擺手，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們也管不了。你再給他們的經紀人下一個最後通牒，維倫紐夫年薪六百萬美元，弗倫岑年薪四百五十萬美元，他們要是同意就簽合同，不同意就一拍兩散。反正世界上好車手有的是，也不差他們兩個。」
「哥，他們可是世界冠軍和世界亞軍啊，就這麼說不要就不要了，恐怕不大好吧？」小丫頭低聲對我說道。
「呵呵，你放心好了，他們兩個根本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強的實力，很快就會走下坡路了，你聽哥的沒錯！」我在下面拍了拍小丫頭的手，示意她放心。
「嗯，我知道了。」小丫頭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了，對於我，她自然是無條件信任的，包括我看人和預測的眼光。而無數的事實都證明，我從來沒有過看走眼的時候。
拋棄了維倫紐夫和弗倫岑，我絲毫不覺得心疼。在我的印象裡面，這兩個人從今年之後職業生涯就急轉直下，其中維倫紐夫轉過年來投奔了英美車隊，結果第一個賽季竟然遭遇了一分未得的尷尬，後面的四個賽季加在一起才得到了四十七分，最後黯然告別了f1。而在後來他還曾經在雷諾車隊和索伯車隊各復出了一次，也沒有掀起任何風浪。至於弗倫岑，這位三十二歲的老將後來的狀況頂多也就是比維倫紐夫稍好一點而已，轉過年來轉投喬丹車隊之後拿了一個第三名，但之後狀態就是每況愈下了，直到零三年退役，始終默默無聞。
「既然這樣的話，我猜他們肯定是不會同意以這個條件續約的。」迪克-斯坦福說道：「那我們現在就要做好準備開始尋找新的車手來頂替他們下賽季的位置了。」
「嗯，這個工作確實很重要。」我點了點頭，問道：「那麼現在你們有沒有什麼好的候選人？」
「威廉姆斯爵士之前曾經看好過幾個人。」迪克-斯坦福說道：「一個是卡特世界錦標賽冠軍意大利人阿萊克斯·扎納爾迪，威廉姆斯爵士認為這個人可以和維倫紐夫相提並論。再有就是目前效力於喬丹車隊的德國人拉爾夫·舒馬赫，這個人是邁克爾·舒馬赫的弟弟，今年二十三歲，加盟f1只有兩年，去年位列車手第十一名，今年則是第十。許多專家都認為，他的潛力足以與他的哥哥相提並論，會是下一個世界冠軍的有力爭奪者。」
聽到這裡，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扎納爾迪在後世果然進了威廉姆斯車隊。他雖然說在美國的卡特賽車上表現出色，曾經兩奪冠軍，但卻明顯不適應f1的駕駛風格，到了威廉姆斯車隊之後幾乎一無所獲，又重新回到了卡特賽車上。他給人印象最深刻的記憶就是2001年的一場比賽之中不幸發生車禍，雙腿膝部一下被截肢，不過這個堅強的人卻在2003年重返車壇，參加了歐洲場地錦標賽和wtcc世界汽車錦標賽，還因此獲得了勞倫斯世界最佳復出獎。
很顯然，有了前世的記憶，扎納爾迪是不能用的。至於小舒馬赫，在我看來，他更多的是活在哥哥的陰影之下，好像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始終無法取得與他名氣相符合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