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的開始 第五十七章 新戰爭的前奏(2) 文 / 西斯武士
排隊。
有秩序的排隊。
大秦帝國帝國暴風軍「黑鷹」軍團的新兵正排著長長的隊列領取他們的個人裝備——長槍和盔甲；與以往相比，重步兵的武器裝備被精簡了，長劍成了軍官的標誌，而盾牌則被扔進了垃圾堆。
按照皇帝提出的理論：如果你擁有一套製作精良的全身板甲，那麼，你還要盾牌幹什麼？
然而到目前為止，全身板甲依舊還顯得遙遙無期；雖然皇家軍械廠已經加快了生產速度，但要為所有士兵準備一套盔甲將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好在新兵們對此並不太感興趣，更能引起他們興趣的是帝國軍隊和自己所在的新稱呼——帝國暴風軍和「黑鷹」軍團。
這種稱呼上的變更完全來源於皇帝個人的興趣。郭波不喜歡簡單的數字編號，所以第5軍團就變成了「黑鷹」軍團；至於帝國暴風軍，那是因為他覺得無論是「帝**」還是「帝國國防軍」，這樣的稱呼都太過於大眾化——太缺乏特色。
而且，帝國暴風軍，這個稱呼還可以小小的討好一下西斯君主和他的學徒。當然這僅僅是皇帝自己的一廂情願。一支會泰迪小熊擊敗的軍隊，莫非和達綺芬妮絕不會喜歡用它的名字來命名自己的軍隊。
只不過就像過去的每一次一樣，他們再次縱容了皇帝陛下的惡趣味。
但抱怨總會存在，大多數克隆人指揮官都沒有預料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指揮一支帝國暴風軍，這種感覺簡直糟糕透了。於是其他人就不得不盡力對他們進行解說和安撫。
「……總而言之，勳爵大人認為我們有必要滿足皇帝的喜好，」安德烈指揮官向陳川指揮官解釋到，並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它僅僅一個名字，你完全沒有必要太在意它。」
「我現在很想把喬治•；盧卡斯幹掉。」對帝國軍隊稱呼感到非常不滿的陳川指揮官咬牙切齒的抱怨到。他總需要一個目標來發洩自己的憤怒——儘管他知道那不可能。
「如果我們還在地球上，你當然可以那麼做，指揮官。」安德烈指揮官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將他的目光重新轉回到正在領取裝備的士兵身上。「當然，如果你確實不喜歡『帝國暴風軍』，我們可以交換一下職務。」
讓陳川去指揮皇家衛隊，而由他指揮「黑鷹」軍團——安德烈指揮官沒有開玩笑。雖然皇家衛隊統帥是一個顯赫與榮耀的身份，但他知道皇家衛隊今後將不會再得到參加戰鬥的機會——他不喜歡這樣。
安德烈指揮官願意用自己的顯赫身份換取一個可以參加戰鬥的平凡職務，問題是陳川指揮官也不願意待在皇家衛隊統帥的職位上混吃等死。
「我認為以你的身份，擔任某個軍團的軍團長並不合適，帝國元帥閣下。」他委婉的拒絕了安德烈指揮官的提議，但他的意思很明確——「黑鷹」軍團是我的，你不要想從我手裡奪走它。
「你的自私真讓我傷心，指揮官。」失望出現在安德烈指揮官的臉上——但只有那麼短暫的一點時間。「不過我已經在達綺芬妮那裡得到了一個軍團的指揮權。」
「哪一個？」陳川指揮官緊張起來。秦國陸軍僅僅只有五個軍團，達綺芬妮選中「黑鷹」軍團的可能性高達20%，這簡直糟糕到了極點！
「我可不想『黑鷹』軍團被選中。」他輕聲的咕噥著，一半是對他自己。
「雖然我很希望取代你指揮『黑鷹』軍團，但現實並不總會令人完全滿意。」安德烈指揮官輕輕的搖著頭。「我得到的是一個嶄新的軍團，現在還沒有命名。」
「新的軍團？我從未聽說過這件事情。」
安德烈指揮官聳了聳肩。「還記得傑拉德指揮官找到的那些野馬嗎，指揮官？在帶走野馬的同時，他還順便將那裡的土著也帶了一些回來。不太多，大約有4萬人，正好可以編成兩個軍團。」
「這真是瘋狂，長官。」陳川指揮官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他壓低了聲音，向安德烈指揮官靠了靠，以便只讓他一個人聽到。「傑拉德指揮官用飛船將土著帶回來，這會將我們的秘密暴露無遺。」
「你的擔憂不無道理，指揮官。」安德烈指揮官承認到，然而他並不真的擔心什麼，「勳爵大人會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他稍稍抬起頭，審視著所有可能的將來。「這裡的一切都如勳爵大人所預見的那樣發展。」
然後他把目光轉向西方。在那個方向，在都城西門外的軍營裡，莫非、郭波、達綺芬妮，以及天下有雪，他們正在檢閱秦國有史以來的第一支外籍僱傭兵部隊。
成千上萬的外籍軍團士兵在鋪著紅地毯的走道兩側排成整齊的隊列。他們穿著自己民族獨有的服裝，筆直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也不動。當皇帝和西斯君主從他們身邊走過時，他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些外籍士兵散發出來的那種強烈的崇敬與恐懼。
很複雜的情緒，而且針對的對象還不是他。郭波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莫非在這裡的緣故。
他稍稍偏過頭，看了西斯君主一眼。「他們都很害怕你，莫非。」
「他們害怕的是原力的黑暗面，而不是我，我的陛下。」莫非平靜的回答到。
「這並沒有任何區別。」
「在一定的程度上，確實如此，我的陛下。」莫非承認到，隨即轉換了話題。「你認為這些士兵怎麼樣，我的陛下。」
「我相信你挑選士兵的眼光，莫非。」郭波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顯得有些得意。他深知在挑選士兵的標準方面，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會比西斯君主更加嚴格。他是另一種類型的偏執狂。
他倒是想知道另一個問題。「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把這些人弄到這裡的，莫非。」郭波掃視著他的外籍士兵，他至少已經看到了兩個不同的民族：一個類似地球上的阿拉伯人，而另一個看上去則像是維京人。
但無論他們是否真的是阿拉伯人和維京人，至少有一點郭波可以肯定——他們都不是東方民族。
那麼他們是怎麼來到秦國的？乘坐飛船？
他的猜測立即得到了證實。「就像你猜測的那樣，我的陛下，這些士兵是用登陸飛艇運來的。」
「你瘋了，莫非。」就像陳川指揮官，郭波同樣對他聽到的東西感到震驚。「你想暴露我們的秘密嗎？」他嚴厲的質問到，好像他才是老闆。
西斯君主注意到了他的異常表現，但沒有糾正郭波的錯誤。他只是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對付文明人和對付蠻族會有截然不同的方法，我的陛下。」他說，「我們的飛船在不信仰任何神明的秦國人眼裡只是一個不明飛行物，但在這些士兵眼裡卻是神祇使用的工具。」
他停了一下，然後提示到：「還記得很久以前我們是怎麼把廓爾喀人從尼泊爾運到重慶的嗎，我的陛下？」
偽裝成一個神！這太容易辦到了，無論是他釋放的原力閃電還是機器人投射的全息三維投影，莫非有足夠多的方法讓土著們相信他是一個真正的神。
一個偽神！郭波想著，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跟在他身後的天下有雪問到。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用這樣的方式，我們不用軍隊也可以征服世界了。」郭波說。
但莫非卻不同意他的看法。「這不可能！」他強烈的否定到。如果以冒充神明的方式征服世界，那麼他的遊戲還有什麼意義？難道要他高高在上的注視著這個世界，挑動自己「信徒」進行混戰，就像某個很古老的遊戲？
他討厭這種遊戲，討厭扮演無所不知的上帝；他喜歡自己親自參與其中——郭波有自己的惡趣味，而莫非也有。
當然他還有一個更拿得出手的理由。「在所有由秦帝國分裂出來的國家裡，人民對神祇的信仰並沒有西方民族那麼強烈，偽裝成一個神對我們的征服沒有任何意義。」
郭波看起來若有所思。「或許我們可以改變這種情況。然而……似乎這也不是一個好主意……」他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創造一個偽神來控制人民並不符合他的世界觀——當然他並不介意偶爾玩弄一下這樣的小把戲。
然後他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還是把這個建議忘掉吧，莫非。」
「你的決定很明智，我的陛下。」
他們重新開始沿著隊列向前走，繼續檢閱那些帶著崇敬與恐懼的複雜心情的外籍軍團士兵，並且保持著他們的低聲討論。
「那些看上去像維京人的傢伙，他們會騎馬嗎？」郭波問到。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會。」莫非回答，「兩個外籍軍團中的騎兵都將由『阿拉伯人』組成，『維京人』組成重步兵團和炮兵團，剩下來的士兵就編入輔助單位。」
「『阿拉伯人』的數量比『維京人』多很多，莫非。難道兩個外籍軍團以騎兵為主？」
「是的，我的陛下。」莫非點了點頭。「每個軍團包括兩個騎兵團和一個重步兵團，這與『黑鷹』軍團相同。」
至於其餘四個軍團，都是兩個重步兵團和一個騎兵團的編制——達綺芬妮優先照顧了自己人。
「這樣我們就有十個騎兵團……」郭波突然注意到一小群很特殊的外籍軍團士兵。這些身材高大的、如同州長一般的肌肉男獨自聚在一起，形成一個離群的小團體，似乎想要和其他人劃清界線；而且他們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崇敬與恐懼。
這些人讓他感到很好奇。「他們是什麼人？」
「一群野蠻人。」莫非簡潔的回答到，「實際上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民族。」
「我看也像是野蠻人——每一個都長得像州長、『岩石』或者別的誰。我倒是很奇怪他們為什麼不害怕你，一個西斯君主……」郭波習慣性的搖了搖頭，這立刻給他帶來了一點小麻煩。
一個看上去是領袖的野蠻人突然離開了自己的小圈子，大步向著他走過來。幾個士兵想阻攔他，但很輕易就被他推到了一邊；他們想採取更多的行動，但郭波制止了他們。「讓他過來。」
「你猜這個傢伙想幹什麼？」他扭頭對莫非笑了一下，再轉過頭時魁梧的野蠻人已經走到他的面前。
這個光頭的傢伙有一身柯南的肌肉，而且個子很高大——郭波猜他應該有1.9米。但他的表情顯得很不友好。
他大聲的對著郭波咆哮了幾句他聽不懂的語言。
「他說什麼？」
「他說他的名字叫巴納扎爾。」莫非翻譯到，「他很不喜歡你。」
「對此我很遺憾。」郭波承認到，雖然並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莫非翻譯了他的發言——他的口語非常糟糕，於是又換來了幾聲咆哮。「他說他要和你決鬥，我的陛下。」他對郭波說，「他要殺了你。」
「他真的這麼說？」
「我認為他的意思就是如此，我的陛下。」
「那好。」郭波點點頭，「給他找一件武器。讓我來測試一下他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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