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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圖騰·陰 第一章 單刀赴會 文 / 甲子

    第一章單刀赴會

    雲夢山,撩人的月色如同一條純白色的絨毯鋪在山嶺之間,一陣輕風拂過蜿蜒山林間的小道,帶走了剛剛飄落的殘——悠地走了出來,淡淡說道:「來得這麼慢,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水驀抬眼打量,來人的身影是個男子,中等身材,微微有些發福,由於身子背光,因此看不到面容,聽聲音應該是個中年人。

    「雲淡風清,夜黑月明,一個人走山路挺有詩意的,所以慢了點,不介意吧?」

    男子回以淡淡的笑聲,身子往左側一閃,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淡淡地道:「裡面請,今天晚上整個山莊都被我們包下了,不會有人打擾。」

    「你們包下了?看來人好像還不少!」

    已經踏入了虎口,水驀也不再多想,微微笑了笑,泰然自若地跨人大門。

    大門後是一片古式庭院,正面是飛簷高瓦的大屋,大屋至大門之間有一片籃球場大小的空地,沒有鋪水泥,只是光潔的泥地,中間有一條寬石路連接大屋與大門,兩側各栽一株挺拔的松樹。

    周圍一片寧靜,水驀卻有一種灼熱的感覺,下意識抬眼看了看,突然愣住了,庭院中居然滿滿都是人,散站在廊簷下觀望,卻默不作聲,因此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水驀心裡不禁有些訝異,如果目的是想殺他,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多人,看來對手別有所圖。

    「好大的陣仗,在外面感覺鴉雀無聲的,還以為沒人,想不到有這麼多朋友捧場,真是我的榮幸!」

    水驀笑吟吟的朝廊簷下的人們拱手示好,從容不迫的氣度與敏捷的反應力都讓周圍的觀望者暗暗讚歎。

    為水驀開門的男子走到他身旁,含笑道:「為了確保這次會面的安全。因此必須有足夠的人手。」

    水驀這才看清楚他的面貌,果然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眼角已經有了魚尾紋,說起話來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看不出一絲敵意,笑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道:「我明白,這種事情我也幹過。」

    「部長先生,裡面請吧!有人等著著你。」

    水驀卻有意拖一拖,顯得漫不經心,笑著問道:「包下這裡恐怕要不少錢吧?」

    「難得請到部長閣下大駕光臨。就算花再多的錢都值得,快請吧!所有人都在等您了。」

    中年男子堆著滿臉的笑容不斷催促,讓水驀不禁有些狐疑,既然到了這裡,自己就算是砧板上的肉,沒理由如此焦急才對。

    但對方似乎急著想縮短會面的時間,如果只是要殺自己,根本沒有必要會面,現在就可以動手,一穎子彈就可以解決一切。

    「誰在等我?既然包下了這裡,還有必要單獨會面嗎?直接解決事情不就行了?」水驀發現事情正朝計劃外進行,不禁有些擔憂,只好改變態度,變得更激進一些。」

    面對帶有挑釁憊味的問題,中年男子並沒有動氣,只是淡淡一笑道:「部長閣下何必如此著急,跟我走吧。」

    水驀搞不清楚他的葫蘆裡賣什麼藥,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跟著中年男子慢步而走,眼角掃了一下廊簷走道的人們。隨即又移向停在寬石道兩側的汽車。

    車子的數目不多,只有五輛,但清一色都是名貴房車,其中最右側那一輛最為耀眼,也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車好眼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對了,是在香月市的孤兒院門口!記得鋼牙他們幾個還為此發出驚歎,說這輛車只有巨富之人才有資格擁有,否則就算地位再高也買不到,這股勢力能擁有一輛,看來必定是巨富之一。」

    「怎麼了?」中年男人見他眼神四處飄移,好奇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

    水驀笑著搖了搖頭,眼角餘光又在那車上掃了一下,暗道:「這麼特別的車牌?想必應該很容易找到主人,但他們敢用這樣的車,難道就不怕引來麻煩?還是他們己經有殺人滅口的打算,所以不怕我調查他們?」

    男子率先走上大屋前的走廊,指著左手廊簷盡頭的拱門道:「這邊走。」

    水驀慢慢跟在他身後,邊走邊打量那些站在廊簷下的人,發現他們散發出的感覺都很相像,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全都面無表情,神色平淡,看不出敵意或善意。

    「這是一股奇怪的勢力,不過暫時還感覺不出敵意,看來情況還不算太糟,如果他真的只想談判,事情就好辦多了。」

    相比於真正動手,水驀更相信自己的口才和智慧,只要有說話的機會,他就有信心應付大部分情況。

    穿過窄窄的長廊,水驀踏入一個很大的庭院之中,當中有一條彎曲的石子小路,角落有一株枝繁葉茂的蒼松傲然挺立,周圍是平坦整潔的泥地。

    蒼松之下有一個人,身形完全籠罩在樹影之中,又罩著一件墨黑色的斗篷,在樹影中彷彿幽靈一樣,疑幻似真。

    水驀在廊前停下腳步,月色下的蒼松確實很美,美得就像一幅畫,但他刻沒有詩情畫意的心情去賞景。

    他靜靜望著樹下的人影,眼前的身影有一種和銀月蒼松相同的氣質——孤。

    這個人影是如此傲然獨立,卻又如此震懾心靈,看到這樣的身影,水驀的心境突然平靜了許多,這個人也是個強大的對手,但這樣一個孤高清幽的身影,似乎與陰謀沾不上半點關係。

    「走吧!正廳在那邊。」引路的男子說道。

    水驀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隨即前移,又在樹影下掃過,但他的表情忽然一怔——剛才的身影居然消失了!而他明顯感覺到,在轉頭的一剎那有圖騰力量在空氣中飄蕩,只是一閃即逝,根本抓不住痕跡。

    好決的移動速度,肯定是一位高手!不過這也很合理,畢竟他們能輕鬆抓住鋼牙和卡扎虎,看來這股勢力一定與圖騰有關,希望接下來的場面不會是一場混戰。

    「就是這裡,請進!」

    引路的男子己經站在正屋門前,右手扶著木門,左手指著門內。

    水驀吸了口氣,緩步走到門口停下腳步,慢慢轉動身子面向屋內,兩道寒光突然迎面射來。他抬起頭迎著寒光望去,燭光照明的屋子中央盤膝坐著一個身影,正是剛才樹影中的男子,他全身上下都罩在黑色斗篷之中,只有那對眸子格外顯眼。

    「請坐。」男子伸手指了指左側的坐墊。

    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水驀朝他友善地笑了笑,走到坐墊坐下,眼睛朝四周掃了幾眼。

    屋子很大,地上都鋪著一張極大的絨氈,上面整齊放著幾個鵝黃色的坐墊。

    牆上鋪著鵝黃色的壁紙,感覺很柔和,面對木門的正中央掛著一幅字,上面寫著「孤忍」兩個墨色大字,蒼勁有力。氣勢恢宏。與其下的黑色身影相互輝映,彷彿一體,讓水驀倍加感慨。

    「真是奇妙的畫面,如果畫成一幅水墨畫,無疑是一幅精品。」

    砰的一聲輕響。中年男子把大門拉上,悄悄地退開了,偌大的屋子只剩下水驀和那個人。

    靜默的氣氛,空氣中散發著幽深的氣息,讓水驀每個細胞都感到無形的壓力,他忍不住加重了呼吸,呼吸聲傳入空中,他立即感覺到對乎的意識。

    「好高明的談判手段,看來我遇上高手了。」

    想到此處,他不再沉默,微微一笑,用調侃的口吻說道:「從山腳爬上來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像約見的場面,還以為會被一群彪形大漢虎視眈眈地圍著,想不到竟會是這樣高稚清幽的景象。」

    「這樣不好嗎?」男子用帶有磁性的聲音反問,卻不急著掀開頭罩。

    水驀聳聳肩輕笑道:「也沒什麼不好,這山莊建在山上的目的就是為了清靜,讓人們離開煩囂的都市,感受一下自然的寧靜,我自然也要入境隨俗。這裡的院落整潔幽清,又有一種孤高清雅之氣,就算死在這裡也沒什麼遺憾了。」

    「死?」

    男子第一次有了動作,他抬眼看著水驀,銳利的目光在眉目之間。輕鬆的笑容中沒有一絲雜念,卻讓人有種親切的感覺。他點了點頭,喃喃自語般輕歎道:「果然是一脈相承,這份氣質確實與眾不同。」

    「一脈相承?什麼意思?我承了誰的脈?」水驀怔了怔,臉色刷地變了。以帶有攻擊性的目光直逼著男子。

    男子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追問,低著頭喃喃又道:「舉一反三,的確是聰明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影響力,果然不是巧合,的確是實力的寫照。看來我沒有找錯人。」

    水驀身子微微前傾,用更迫切的聲音追問道:「我到底承了誰的脈?難道你認識我的父輩?你又是什麼人?」

    「水驀,涵養功夫的一要訣就是目心平氣和,你的心已經被撩動了,這樣會對你極為不利的。」

    水驀又是一愣,這口吻完個不像一個對立者,倒像是親友長輩,讓他的心潮再次被掀動了,只是對方那池水太深了,再大的風浪也一樣平靜無波。

    知道逼他也起不了作用,連忙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淡淡地問道:「閣下用那種手段叫我來,不會只是為了教導我如何修這涵養功夫吧?有事就直說,我不想浪費時間。」

    男子沉默了大約十秒,淡淡地問道:「聽說香月市的那場大戰,全憑你一人之力瓦解了危機?」

    「嗯!」

    水驀點點頭,目光依然緊盯著他,內心不斷猜測著這人的身份,擁有如此氣魄的絕不是小人物,更重要是此人短短的幾句話就涉及了兩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自己的出身以及香月大戰。

    這是水驀第一次聽到有人談及父輩,而且言語中明顯知道自己的來歷,這對水驀而言非同小可,心中早已掀起了巨浪。

    而香月大戰的俘虜雖然已經交給了警方,但人們關心的是聖血堂這個邪教,對於圖騰卻不太關心,甚至抱持冷漠的態度,此人的矛頭分明是指向空圖騰,似乎背後別有用意,不能不小心。

    男子端起面前的清茶喝了一口,聲音突然一沉,問道:「聽說部長閣下對邪教非常感興趣,甚至親自進行調查,聖血堂的瓦解就是你的功勞吧。我想知道你查到了什麼?能否告知一二?」

    水驀的心緒一直在身世的問題上,沒想到對手卻又改變了話題,只好壓抑住內心的不安,平淡地回應道:「閣下不肯告訴我身份,我也不想勉強,但你一定是極高明的圖騰師,剛才那一手就足夠證明一切,而且地位一定極高,對邪數的瞭解應該不會比我少吧!」

    男子張口輕輕吐出了五個字:「血圖騰教派。」

    水驀笑了,頷首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來問我?邪教不過是血圖騰教派的延續罷了?」

    「延續?」

    男子搖了搖頭:「如果是延續,這個世界早就被他們控制了,他們也不過是學到一些皮毛而己。」

    「皮毛?」

    水驀想起那強大的邪術,頭皮有些發涼,如果這只是皮毛,那數百年前血圖騰教派的力量更是可想而知,很難想像在那個時代普通人憑什麼生存,更難想像空圖騰又是如何瓦解血圖騰教派。

    「是。只是皮毛。」

    水驀一直懷疑這次的約見者就是邪教勢力,而眼前這個人也一定與邪教有某種非比尋常的關係,緊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道:「皮毛就能讓人心驚肉跳,如果他們有了血肉恐怕難以想像啊!」

    男子微微仰起頭,望著木門上方,喃喃自語說道:「你說得沒錯,有了血肉,這個世界就會變得紛亂複雜,人類大概又要度過幾十或是幾百年的黑暗歲月了。」

    「又要?難道人類曾經歷過同樣的黑暗?正史中似乎沒有記載吧?」水驀敏銳地找出話語中的關鍵點。

    銳利的目光突然掃向水驀。

    「你不用試探,那段歷史,只記錄在血圖騰教派殘留的記錄中,井不完整,所以我也不清楚,相信就算是號稱圖騰界活動圖書館的甲卯,也不清楚吧?」

    水驀見他提起了甲卯,可見他對自己身邊的人很瞭解,不禁暗暗驚歎,但表面上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只聳了聳肩做為回應。

    男子似乎早己洞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問道:「你現在恐怕是懷疑我和這個山莊的人都是邪教成員吧?」

    水驀沒有正面回應,顧左右而言他道:「這座山莊似乎很出名,每天都賓客滿堂,要把它包下來而不引起外人的懷疑,唯一的辦法恐怕只剩擁有它了。」

    「你猜的沒錯,這裡一直都是我的。」

    水驀點點頭,輕笑問道:「把這麼重要的秘密告訴我,如果不是可以信賴的朋友,就必然是想置我於死地的敵人,你是哪一樣?」

    「如果果要動手,剛才在院子裡你就死了,就算你擁有號稱天下第一的空圖騰。我也有信心在兩秒內置你於死地。」

    狂傲的口氣並沒有激怒水驀,他只是歪著頭打量著男子,半分鐘後又聳了聳肩,故作輕鬆樣,道:「很多人都有那種能力,一顆子彈就夠了,快而準,簡單明快。」

    「殺你根本不用子彈,你不信嗎?」

    「沒有不信的理由,但也沒有相信的理由。」

    男子突然彈了一下手指,屋內隨即漆黑一片。

    水驀吃了一驚,催動空圖騰的念頭才起,肩頭就被一隻厚重的大手給按住,但眨眼間就消失了,緊接著屋內又恢復了光明,整個過程大約也就幾秒。

    他連忙轉眼望向身邊,男子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虛幻般的感覺讓水驀領悟到眼前的男子是何等強大,即使他擁有空圖騰,此刻也無法與男子對抗。

    面對這樣的對手,水驀突然感到很輕鬆,既然對手沒有殺人的念頭,便說明他很安全,更重要的是,他已經隱約猜到對方的身份。

    「速度真快啊!我心服口服,無話可說,我想世界上擁有這種實力的圖騰師大概不超過五個吧?」

    面對水驀的試探,男子顯得更加直爽,豎起兩根指頭淡淡地道:「單打獨鬥的話,也就二個人與我不相上下。」

    「哦?哪兩個?」水驀己經猜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然而這個猜測相當大膽,還不敢確定。

    「你那兩位最強大的盟友。」

    水驀此刻己經確認無疑,心中大為驚歎,雖然從白髮老人的身上看到一絲曙光,然而碧梧山莊一直都是他的心頭大患——現在,碧梧山莊的莊主親自約見自己,肯定與邪教的事情有關,只是不知道他站在哪一方。

    他心念一轉,忽然撫掌大笑。道:「幸會幸會,原來是碧梧山莊雅閣布莊上,我真是倍感榮幸啊!」

    雅閣布沒有否認,話鋒一轉,道:「水驀,把你請到這裡,是因為你正在做一件影響到整個世界的大事,現在這件事與碧梧山莊扯上了關係,我不得不來見你一面。」」只怕是早就扯上關係了吧?」水驀略帶譏諷地調侃道。

    雅閣布沒有理會他的言外之意,依然故我地說道:「事情涉及層面很大,有些你知道有些我知道,但有些我們都不知道,我約見你就是希望大家更明白整個事件的真相。

    「做為三大世家的成員,我也希望看到你的行動能成功,讓世界沿著正常的軌道前進。」

    水驀愣住了,無論事先如何盤算。也無法料到,預想中的敵人會說出這一番感性的話,而且由始至終沒有半點敵意,根本不像與敵人在談判。

    「這位稚閣布莊主是在試探找,還是說真的?」

    隱形勢力一直以來的表現讓水驀不得不小心,琴伯、德卡羅尼。這些非常聰明老練的人物,都在隱形勢力中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

    碧梧山莊與隱形勢力直接扯上關係,雅閣布的身上到底有沒有隱形勢力的陰影,並不容易分辨,在沒有辨析稚閣布的真實用意之前,他不敢輕易相信。

    水驀忽然問道:「我想問一下我那兩個同伴,他們沒事吧?」

    「不用擔心,一切都是為了把你請到這裡,他們跟這什事並沒有什麼關係。」

    「以碧梧山莊的力量,要見我一面很容易,似乎不必動用那樣的手段吧?這與三大世家的名聲似乎並不相符。」

    雅閣布淡淡地道:「我雖然不喜歡這樣的手段,但現實的情況讓我沒有其他選擇,如果是以前,的確不必用那種手段,但部下閣長遇刺之後一定會非常謹慎,如果不用特別的手段,你絕不會露面,而這次會面對我以及閣下都非常艱要。」

    水驀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完全正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是突發事件,他絕不會露面的。

    「好手段!三大世家的家主中,甲府大少的風采我還無緣見識,流水家主風采過人,氣度不凡,今天看到莊主的氣度,果然名不虛傳。」

    「我沒什麼風采,只是個孤高怪癖的男人。」

    雅閣布緩緩摘下頭罩,露出一張白楷的面孔,大概是因為長期罩在黑色斗篷中,他的臉色白得如雪一般,沒有一絲雜色。

    瘦臉如同刀削一般,淡淡的皺紋隱約浮現在額前,彰顯著歲月的痕跡,一對深沉的眸子陷在眼窩,頭髮是淡灰色的,看上去有些抑鬱,有些深沉。

    看到這張臉,水驀不禁想起院中的那株蒼松。

    雅閣布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略帶感慨地道:「十年來,我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摘下頭罩。」

    直到此刻,水驀才開始真正相信雅閣布,因為這份氣質是裝不出來的,擁有這樣氣質的人絕不會是敵人。

    「看來莊主真是以誠相待。」

    雅閣布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的兩位朋友已經在山下,我想應該已經到你其他朋友身邊了。」

    水驀盯著他的眼睛,雖然深沉高傲,卻明亮清澈,著不出半點雜質。心中不禁大安,雖然出乎意料,但結局似乎皆大歡喜,臉上不禁流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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