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七十一章(下) 文 / 箏兒
第七十一章(下)
不是故意的又怎麼樣?是故意的又怎麼樣?望著天空,南宮晨酸楚的說:「不管是不是故意,她早就打算離開我了,根本沒給我一點機會!」為自己倒上一杯酒,南宮晨酸澀的喝了下去,心好痛!
「四哥!」南宮宇無力的叫了聲,他不知道該怎樣勸解傷痛的四哥,自古情字最傷人,四哥對於戀兒的愛,可謂出師未捷身先死,剛剛想愛,就被扼殺掉了。
「戀兒對我說,從一開始,她就一直想要逃離,逃離王府,逃開我!」眼神儘是哀傷,朦朧的望著南宮宇,繼續說:「從頭到尾,她說她根本就沒想過當我的王妃,她還說,她那次失蹤,就不想與我再有交集,她不想在見到我!」歇了口氣,又是一杯酒下肚,痛苦的說:「為什麼?為什麼要逃離我,我說過,讓她當我的王妃,給她高貴的身份,和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她還不滿意,還是要離開我?」
「五弟,你告訴我,我給的東西許多女人都夢寐以求,她為什麼就那麼不屑一顧?」望著南宮宇,南宮晨滿臉的不甘心。
「劉輕再去拿一罈子酒來!」南宮宇吩咐。
「是!」接到命令,劉輕哀歎,轉身去拿酒!
「因為戀兒追求的是自由和快樂!」南宮宇望著有些醉意的南宮晨,心裡哀歎一聲,淡淡的接口:「戀兒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曾經她對靈兒說過,她嚮往江湖中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她說她要自由戀愛,去追求她的幸福,找到她心愛的男子!她要求,一夫一妻制,也就是說,她的相公,只能愛她一個女子,只能有她一個妻子!」
「一夫一妻制?一夫一妻制?南宮晨囔囔重複著,原來她還有這樣的要求?怪不得她說,她要的幸福他給不起?
南宮晨瞧著同樣哀傷的南宮宇,捫心自問,他可以做到麼?捨棄那麼多女子,儘管對她們只有性沒有愛,他可以只守著水戀兒一個人麼?
這一刻,南宮晨猶豫了,他承認他愛上了水戀兒,可是,這樣的愛戀可以保持長久麼?他也不知道!
「四哥,猶豫了麼?」南宮宇看著頓了頓的南宮晨,喝了口酒,淡淡的說:「她的要求看似很簡單,對於我們卻很難,想一想,我們真的可以為了一個女子,拋棄尊貴的身份,捨棄傲人的地位,拋棄高上的權利?摒棄長久的榮華富貴?答案讓我們猶豫!就是這猶豫的瞬間,戀兒的心已經離我們越來越遠,再者,即便是我們願意捨棄一切,可是王兄同意麼?身為王爺,肩上的責任同意麼?」
安靜的喝著酒,淡淡的聽著南宮宇的訴說,南宮晨沒有言語,心底默默思腹,是啊,拋開自身原因,他們還有身為王爺的責任,是不能輕易丟掉的,他們給不了戀兒想要的生活!
南宮晨端起酒杯,想著水戀兒在走廊上說的他給不了她的幸福的話,苦澀的一笑,輕言:「是啊,她要的幸福,我們確實給不了,所以我放手了,徹底放開了她!讓她去過她想過的生活!」眼神中,儘是不甘,落寞,傷痛!
舉起酒杯,和南宮晨碰了碰,南宮宇故作輕鬆的說:「四哥,既然我們給不了她的幸福,那麼就讓我們大方一點,祝願水戀兒以後能夠幸福快樂!」
痛,痛,痛!可是,能夠怎麼辦?
愛一個人,不是她開心,我就開心,她幸福,我就幸福麼?
有時候,既然得不到,還不如放手,成全也是一種愛的表現!
舉在半空的手僵了僵,南宮晨愣了愣,自問,他真的能大方的祝福水戀兒麼?
搖搖頭,自嘲的一笑,不,他不能,他沒有那麼又風度,做到放手,他已經是很勉強了,還要他大方的祝福,他真的做不到!
沒有和南宮宇碰杯,南宮晨逕自端起酒杯,放在唇畔,仰起頭,一口喝了,下去,他沒辦法違心,做到大方的祝福水戀兒。
沒有詫異南宮晨的舉動,南宮宇心裡明白,一向霸道,執著的四哥,做到放手已經很不容易了,在要他送上真心祝福,對於南宮晨,那是相當的困難!
試問,天下又幾個男人,可以真做到真心的祝福心愛的女子和別的男的一起,幸福快樂?
答案是,很少,很少,幾乎是零!
悶頭喝下酒,南宮宇陡然一笑,其實他也做不到,只怕是任何男人都做不到吧?可是,做不到,有什麼辦法呢?最重要的不是她幸福就好麼?
「王爺,酒來了!」
「放下吧!」看了眼劉輕,說:「你退下吧!」
「是!」悄然退了下去。
「四哥,來,今天我們兄弟倆人來個一醉方休!」拿起酒罈,往酒壺離添了些酒。
「好!」
兩個沉悶傷痛的男人,拿著小巧的酒杯,一杯接一杯,往嘴裡灌著。良久,覺得小杯子喝的不爽快,乾脆酒甩掉酒杯,直接拿起酒壺對飲起來。
月光依舊淡淡的,照在雲落軒裡,使得原本就因為火災而落敗的庭院,顯得更為淒涼,讓人看了,都會覺得傷痛,悲涼!
「四哥,我們好久沒有這麼喝了,真的好爽快啊!」
「是啊,好爽快!」
「來,乾杯!」
「干!」
石桌旁,兩個小巧的酒杯灑落在地上,石桌上,空空的酒罈斜躺在桌子上,不時還往外滴幾滴酒!兩個剛剛豪爽的對飲之人,此刻醉醺醺的趴在石桌上,彼此瞇著醉眼望著對方。
「不……是說酒,酒能醉人麼,為……為什麼我還沒醉?」朦朧著雙眼,南宮晨含糊不清的說。
「呵呵!」南宮宇癡笑,「四哥,借酒消愁愁更愁,連老天也欺負我們,不讓我們醉掉!」指著老天,南宮宇狠狠的說。
「老天,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麼狠心,要讓她離開?」南宮晨搖晃著身子站起來,衝著天空吼道。低下頭,眼光暗淡,摀住胸口,囔暱到:「戀兒,你知道麼,我這裡真的好痛!好痛!」
「天,為什麼不叫我一輩子冷漠無情,為什麼要讓戀兒走進我的心,為什麼讓她走進我的心,卻又毫不留情的離開我?」仰望著頭,指著天空傷痛的控訴說。
「四哥!」南宮宇聽著南宮晨傷情的控訴,暗自苦笑,四哥,這就是情,一旦染上,得到還好,得不到,就會令人痛苦不堪!
霍的抽起腰間的軟劍,南宮晨飛入庭院中,舞起劍來,既然酒不能讓人忘記悲痛,那麼就靠劍發洩發洩!
看到南宮晨突然抽起的軟劍,南宮宇愣了愣,眼神閃過一絲疑惑,但是很快被南宮宇忽略了過去!看著揮閃的劍花,南宮宇眼花繚亂,「好!」來了興致,飛身躍入庭院中,抽起腰間和南宮晨相同的軟劍,說:「四哥,我們來比比」
「好!」
雙劍相接,雙影交錯,亦是在比拚,亦是在發洩,亦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