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堅持就是勝利 文 / 聖空守望者
第章堅持就是勝利《網》
羅嵐的靈魂深處，祖劍劍靈侍劍小大人似的點點頭，說：「沒想到這個死人挺勤奮，看來我有希望突破這個位面。那個蠻夷女子基本功倒紮實，她練習的基本步法和劍術的確沒有需要大改的地方，雖然離『道』十萬八千里，甚至沒能達到『技』的水平，但作為一個武夫已經很不錯。」
「我因主人而生，與主人同生共死，絕不能讓羅嵐死。沒辦法，我只好辛苦一下，讓他進入劍天地修煉。不過那之前，得給他加一些負擔。」侍劍不情願地自言自語。
只見小女孩侍劍口念法訣，隨後一道流光從她指間飛出，進入羅嵐的身子。羅嵐不知道的情況下，修仙門派用以鍛煉弟子的負重術起效，他的身子要承擔額外的負重，目前額外負重等同他體重的一成。
「好羅嵐和祖劍是一體的，而祖劍內部的少數力量不受位面之力制約，不然沒辦法讓他加強訓練。」侍劍自言自語。
羅嵐正睡覺，忽然覺得身子一涼，然後現自己竟然身處一個奇怪的空間。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子，但周圍一片漆黑。
「這個夢太真實了。」他自言自語。
蒼老的女聲響起來：「這裡不是夢，而是我為了讓你加快修煉製造的劍天地。這裡，你可以修煉法術、劍技，直到完全融會貫通。現是半夜零點鐘，你練到凌晨四點就去睡覺，五點半準時起床，再練一個小時，便可以讓你的身子掌握這種基本步法。當然，如果要想完全揮出來，還需要實戰。」
羅嵐半信半疑地問：「這裡除了我什麼都沒有，真能幫助我修煉？」
「信不信由你，我每天只給你四個小時的時間！」
羅嵐手突然冒出一把制式長劍，他驚訝地揮舞，現和真的一模一樣。
「女仙人沒有必要騙我，如果沒有效，就當是場夢，我也不吃虧。」
於是他開始修煉步法，只是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壓著自己，不過並沒有意。
劍術基本的步法就是交替步。
基本站位方面，東西方有著驚人的相同——都是先雙腳分開與肩同寬，然後一隻腳跨出半步的腳尖向正前，另一支腳的腳尖則斜指外側45，這種站位東方叫丁字步。
所謂交替步就是讓左右腳交替前行，但總保持丁字步狀態，戰鬥，根據敵方的位置配合起手式起攻擊。原本交替步是要配合起手式練習的，但凱瑟琳不相信他能堅持下去，所以只教他步法。
他僅僅練習了幾步，就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睡覺前練習步法的時候，只是對凱瑟琳進行機械地模仿，沒有那種靈性或者說悟性。但現使用交替步的時候，他覺自己似乎掌握了身子的每一處細微的部分，步法的速、力、高甚至連受到的阻力都他的感知。
「難道女仙人製造的劍天地不僅模仿外界的環境，還能讓我的感知提升無數倍？這樣真的有用嗎？」
他帶著疑問，一絲不苟的修煉起來。之前的修煉很枯燥，但劍天地，他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就好像成為一個天才。原本他看來難以精通的種步法，完全成為可以輕易掌握的技巧。
有了動力，他的興趣大增，竟然不知不覺修煉了四個小時。除了精神上有些疲憊，身子方面感覺不到任何疲勞。
直到侍劍把他踢出劍天地空間，他才進入深睡眠。
侍劍剛才一直觀看他修煉，雙臂抱胸，憂心忡忡地自言自語：「叫魯的紅小鬼和那個刀疤洛斯對他有很深的敵意，恐怕會展開報復，我必須要讓他快成長。真是倒霉，偏偏碰上這樣的主人，這下我要長不大了。」
她苦惱地歎了口氣，小模樣分外惹人憐愛。她的確掌握了祖劍的知識和力量，但仍然是剛出生的劍靈，雖然什麼都懂，但本質上還是個小女孩。
用一句話形容就是，有智商沒情商。
祖劍穿越時空後力量大跌，所以羅嵐靈魂穩定後持續吸收這個位面的靈氣。不過這個位面的靈氣是元素性質而不是元力性質，所以祖劍要把元素靈氣轉化為元力靈氣才能吸收，導致吸收速很慢。
侍劍猶豫一陣，後不得不把祖劍吸收的靈氣完全灌注到羅嵐的體內，自身卻停止成長。
於是，靈氣的幫助下，羅嵐的身子逐漸改善，那些細微的損傷被修復，肉眼看不見的蟲子被殺死，體內積累的毒素被排除……
蔚藍大陸，高級戰士或劍士只能利用鬥氣增強力量，無法全面改善體質，只有大劍師以上的強者才能自主吸收靈氣全面改善體質、延長壽命，而羅嵐現就開始享受這種待遇。
這種改變看似微小，但只要持續不斷，就會成為他堅實的基礎。
清晨五點半，一股冷意傳遍全身，羅嵐立即驚醒，警惕地環視帳篷。
「別那麼緊張，到時間了。練一個小時的步法，讓身子記住你的體悟！」侍劍偽裝的老女人聲音羅嵐耳邊響起。
「體悟？等練習步法的時候就知道那個夢是真是假，」他想。
穿衣服的時候，他現了身子的變化：「我昨晚明明洗了澡才睡的，身上怎麼還油乎乎的？還有，我怎麼感覺身子有點沉，可能練劍太累的緣故。」
他拿著練習劍走出帳篷，看到大多數人已經起床，有收拾帳篷的，有整理馬車的，有準備早飯的，多的傭兵正練劍。
看到那些身高體壯的戰士呼呼喝喝地練劍，他有些茫然。
「我真的能報仇嗎？」
「不能也要能！我既然活下來，就應該加珍惜生命！決不放棄！」他雙拳緊握，向昨天練習步法的地方走去。
凱瑟琳身為團長早就起床，早早收拾好了帳篷。她看到羅嵐起得也這麼早，心對他的評價有高了幾分。
「不知道他的熱情能堅持幾天。」她搖了搖頭，把羅嵐住的帳篷收起來，擺放馬車上。
「看看小傢伙練的怎麼樣。」她閒著無事，向營地外走去。
走出營地，穿過一片小樹林，她看到了河邊的羅嵐。
她正想假裝誇獎他幾句，讓他多堅持幾天，可看到羅嵐的步法後，驚訝地張大了嘴。
種基本步法並不複雜，並沒有那種踏雪無痕、草上飛之類的效果，僅僅是戰鬥移動的種基本方式。手用出的基本步法僵硬而且混亂，沒有形成固定的頻率，但此時此刻羅嵐的步法雖然算不上完美無瑕，卻像是優美的樂符跳動，充滿了美感和靈性。
「這……這怎麼可能！昨天他還像是一隻鴨子，而且是一隻剛剛學會走路的鴨子，可現他的步法……簡直就是就是一條經驗豐富的獨狼。太不可思議了，就算級戰士也很難達到他的水平。」
美女團長呆立了一分鐘，才難以置信地揉揉眼，看到眼前的確是羅嵐，臉色一沉，氣呼呼地衝過去質問：「羅嵐少爺，您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羅嵐停下腳步，驚訝地看著她，問：「凱瑟琳團長，我怎麼了？」
凱瑟琳冷笑：「我真是愚蠢，竟然輕信你的鬼話。你能告訴我，一個剛剛練劍的人用什麼辦法，能一夜之間練成別人要三年甚至久才能完全掌握的種基本步法？」
羅嵐不能透露女仙人的存，於是靈機一動，得意地笑著說：「凱瑟琳團長，你太小看我了！我的劍術老師說我是劍術天才，只要用心，二十歲之前完全可以成為劍士。」
隨後，他又悔恨萬分地說：「唉……你是應該罵我。我自以為是天才，不再練劍，每天和貴族朋友鬼混，結果現連簡單的起手式都用不出來。我……」說著，他羞愧地低下頭。
凱瑟琳閱歷豐富，怎麼可能會輕信，她想了想，突然拔劍刺向羅嵐。
羅嵐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用練習劍格擋，可練習劍竟然被輕易挑飛，凱瑟琳的長劍直奔他喉嚨而來。
他極為驚慌地躲閃，但劍尖離他一寸遠的時候停止。
凱瑟琳面色逐漸緩和，因為羅嵐的每一個動作都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她判斷出，羅嵐的確沒有隱瞞實力。一個真正精通劍術的人，剛才的情況下，絕對無法偽裝握劍的姿勢、閃避的方式和遇敵的表情，羅嵐的動作和普通人一模一樣。
凱瑟琳收起長劍，說：「或許我誤會你了，不過我絕對不相信一個人可以一夜之間成長這麼快，哪怕你有基礎。」
羅嵐無辜地苦笑道：「如果你和我遇到一樣的事情，你的成長比我快。」
為了好的生存，為了帶領傭兵團走下去，凱瑟琳的戒心很重，但本質上是個善良的女人。她雖然懷疑羅嵐，但昨天檢查羅嵐的身子卻證明他的確極少用劍，何況初級劍士派恩勳爵不會看錯，所以心又軟了下來。
誰知道羅嵐接下來的一句把她氣得夠嗆，他厚著臉皮笑道：「說不定我能成為蔚藍大陸年輕的劍聖！」
兩個人之間緊張的氣氛立即被打破，凱瑟琳瞪了他一眼，說：「很好，既然你說自己是天才，那我今天不僅要教你起手式，還要教你起手式對應的起手劍術和配合步法的出擊劍術！」
她是進行報復——除了懷疑，她心裡還有少許不甘心，她當年被人稱為天才女劍手，也花了兩年多才把步法修煉到羅嵐目前的程。
看到羅嵐苦惱的表情，凱瑟琳卻露出微笑。自從父親去世，她就肩負起振興整個傭兵團的重任，每天都生活緊張之。羅嵐的出現卻讓她得到一絲放鬆，她因此想起當年父親教導自己練劍的場面，昨晚臨睡前她甚至覺得有一個弟子也不錯。
成功化解信任危機的羅嵐鬆了口氣。
凱瑟琳說：「帝國劍術的流派很多，但真正的通用標準起手式只有四種，分別是槍式、牛角式、劈式和騙式。掌握好這四種起手式，你可以好地攻擊和防禦。」
說完，她擺出四種起手式的槍式起手式。
「想像你手握著一把兩米的長槍，用雙手自然地握著，是什麼樣？就是雙手握著槍柄，置放於身子一側，槍尖斜向上。槍式起手式就是根據握著長槍演變來的，你的基本站位是伸出左腳，所以要你要雙手握劍於身子右側，劍柄要腰部稍下的位置，而劍尖要斜指對方的面部。」
「槍式起手式不僅能讓你迅速由下而上刺擊，還能用來保護你的軀幹。」
「你現看我的動作。」說著，凱瑟琳雙腳不動，上半身向右扭轉十，隨後雙手握著的劍垂直向上舉過頭頂，長劍位於頭部右上方。接著，長劍的劍刃由豎直變為橫向，跟地面平行，她的長劍宛如牛角頂著敵人。
「這是牛角式，和槍式一樣用以刺擊敵人面部，同時可以防禦來自上方的劈砍攻擊。」
她再變幻起手式，與地面平行的長劍重垂直，雙手好像「扛」一樣把劍舉肩部，劍尖指向斜後方。
「因為這個起手式只能做出向下劈斬的動作，所以叫劈式。而劍肩部上方，所以叫肩劈式。當把劍舉頭頂央……」她雙手握劍，雙臂高舉，讓劍柄位於頭頂正上方，而劍尖指著後方，像是握著斧頭劈柴一樣。
「這就是頂劈式。劈式無法用以防禦，但卻能憑借強大的力量阻斷對手的攻擊。」
後，凱瑟琳仍然雙手握劍，讓劍位於身子右側，自然垂下，劍尖指著前面斜下方的地面。
「這種起手式用以迷惑敵人，因為這個起手式不像前三式的後續劍術可以預測，這個起手式可以根據敵人的動作隨機應變，有欺騙對方的意思，所以叫騙式。」
凱瑟琳微微揚起下巴，問：「槍式、牛角式、劈式和騙式，學會了嗎？」
羅嵐實話實說：「會是會了，可不一定像你做的那麼標準。」
「好。你先開始練習起手式。」
羅嵐立即使用槍式起手式。
凱瑟琳立即不客氣地糾正他的錯誤，指到他擺出正確姿勢為止。
等他能擺出正確的四種起手式後，凱瑟琳說：「戰鬥常用的就是交替步和退步，你現開始練習擺出起手式後，走交替步和退步，合格後，我再教你起手劍術。」
羅嵐點點頭，開始移動練習起手式。
隨後凱瑟琳又教了他起手劍術和出擊劍術。
擺出起手式後的第一擊的劍術就叫起手劍術，起手劍術只有八式格擋技和十二式攻擊劍術。而用完起手劍術之後的第二劍和第三劍，則是出擊劍術，根據敵人的反應不同，出擊劍術有二十七式，而凱瑟琳只教他基本十式。
起手劍術和出擊劍術之後，還有反擊劍術，但反擊劍術非常複雜，她不認為羅嵐學得會。
至於後續的連擊技，連高級戰士都很難掌握，只有劍士才能瀟灑自如地使用連擊技，凱瑟琳都只能算入門，所以她沒有教羅嵐。
羅嵐只是一個普通人，上輩子連打架的次數都可以一雙手來數，劍術天賦完全為零。如果沒有有神奇的劍天地幫助，他的步法要修煉七年才能達到現的程。
所以，當凱瑟琳開始填鴨式教育後，他暴露了自身的不足，起手式好學，但後面的劍術非常難掌握，他只能死記硬背。
很快到早飯的時間，凱瑟琳語重心長地對他說：「羅嵐，學習劍術的道路上沒有捷徑可走，就算你再有天賦，不付出汗水也無法成功。早飯時間到了，去洗洗再回營地，你臭死了。」說完愉快地離開。
她簡直迫不及待想看自己的開山大弟子出醜。
羅嵐卻沒有把她的話放心裡，而是一邊去洗澡，一邊琢磨劍術。
回到吃飯的地方，他現自己竟然不太餓，只吃了小塊黑麵包和一碗土豆燉肉。
讓傭兵團的人羨慕的是，那位貴族大小姐又派人送來了一罐牛奶。
羅嵐已經飽了，正猶豫喝不喝，侍劍的聲音又他耳邊響起：「我犧牲自己用靈氣幫你修煉，你也應該自助。那些肉類可以少吃一些，牛奶對你來說卻是補品。」
因為之前侍劍的態問題，羅嵐根本不相信她能做捨己為人的事，不過他也知道牛奶很有營養，乾脆一口氣喝完。
他以前看過一些書，除了北歐少數地區，大部分歐洲人藝復興時期之前的身高和身子素質都很普通，並不如國人，但後來隨著牛奶、乳製品和肉食的普及，才讓普通歐洲人的身子素質越來越好。
吃過早飯後，傭兵團整理營地。當僱主的魔法時鐘響了七聲，整個隊伍出。
臨行前那位貴族大小姐的僕人又來找他，說他如果走累了，可以乘坐他們的大篷車。
並非是那位貴族大小姐多麼看重他，而是因為貴族之間的基本禮節，就如同異地碰到同鄉一樣。
羅嵐謝過那個僕人，但依舊跟火光傭兵團一起，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凱瑟琳。
隊伍上路後，羅嵐通過跟凱瑟琳交談，知道了這支隊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