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532章 九位和十位 文 / 聖空守望者
菲尼克眾神表面沉著，但實際已經被接連不斷的喪鐘聲嚇到，不敢奢望無罪，只希望羅嵐能手下留情。
已經成為熱火之神的付尼大步邁進來，興高采烈地說：「我成了！多謝各位先祖。偉大的萬刻之神，我應該謝謝您。」
熱火之神向羅嵐彎腰行禮，真摯而誠懇。
「恭喜你封神，這是我送你的賀禮。」羅嵐說著，拿出一件得自永眠大陸的下位神器，神器自動飛到熱火之神面前。
羅嵐說：「這件神器煉製手粗糙，但出自上位神之手。如果你用著不稱手，可以分解重煉製。」
熱火之神棒著這件神器，感受到神器散出濃烈的太陽火力量，驚喜萬分。其它幾位真神的目光也變得熾熱，太陽火這麼充沛的神器可不多見，通常只有位神器才能達到這種程。
羅嵐永眠大陸刮了上千座神殿，別的東西沒有，下位神器數不勝數，他甚至一口氣分解了一幹件下位神器來提煉神物。這種程的神器本來就是羅嵐用來送外人的，送自己的半神或屬神的話，他會送好的。
但是，菲尼克神族畢竟只是下位神族，整個菲尼克神族一共也只有一件位神器。神多消耗也多，這個神族再富有，也不可能保證每件下位神器蘊含高等力量，不用說高等力量如此充沛的神器。
熱火之神祇要激裡面的高等力量，下位神之堪稱無敵。
熱火之神再次彎腰行禮，激動地說：「多謝偉大的萬刻之神，您的慷慨和友好讓我無以為報。」
羅嵐的神性掠過自己神國堆成高山的神器和被浩劫者當玩具玩的神器，決定忽視掉熱火之神的某個詞語。
羅嵐點點頭，手浮現懲戒徽童，慢慢地佩帶自己的胸前。
原本火熱的神殿驟然降溫，菲尼克眾神彷彿從火山掉落到冰山，甚至不敢呼吸，小心翼翼地看著羅嵐。
熱火之神暗歎一聲，收起神器，沉默不語，這時候不說話就是對菲尼克神族大的幫助。
羅嵐高居神座，俯視十名真神，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我剛才說過，只要站諸神位面的一邊，你們菲尼克神族的位真神使用魔獸之祖的力量也無所謂。但是，如果你們的行為觸及諸神位面的底線，那麼，你們位真神哪怕使用諸神位面的力量，也不可饒恕。」
菲尼克眾神反覆推演羅嵐的話，一開始他們以為羅嵐說「位「是替晉的熱火之神脫罪，但是，那等於說羅嵐要嚴懲其餘位真神，這絕對不可能。
「他既然提出，位真神，自然是想說什麼，我們明明有十位真神，他卻說位，難道是……」菲尼克神族的先祖赤火之神週身突然冒出點點火星，但立刻壓制下去，神色複雜地看向羅嵐。
羅嵐目視前方，端坐主座，一動不動，彷彿場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隨後，一個接一個真神露出苦笑。
「他之所以說，位「是因為，十位，
太多了……」赤火之神心酒起濃濃的悔意，「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就不應該和那群該死的魔獸神合作，但是現……」
和位神深寒之神不同，菲尼克神族的真神都只是下位神，根本沒有資格跟羅嵐這尊位高權重、實力強大的位神對抗，哪怕僅僅是話語上的對抗。
菲尼克神族或許可以平等對待普通位神，但羅嵐面前，他們不能，也不敢。
「我們十個聯合起來，恐怕也擋不住他一擊……」赤火之神想。
「我是炭峰半神的時候，他也是炭峰半神；等我成為下位神的時候，他卻已經是位神。跟萬刮之神比，我這個晉神又算得了什麼……」熱火之神因為剛封神的喜悅消退，心只餘苦澀和無奈。
菲尼克眾神不說話，羅嵐和藹地問：「你們需要時間討論嗎？如果覺得這座神殿太擠，我可以離開。」
十名真神如同聽到神主訓話一樣，一起挺直身體，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羅嵐的語氣明明很平常，這十名真神卻感到足以壓碎他們每一寸骨頭的神威降臨，彷彿隨時可以毀滅他們。
羅嵐並沒有外放任何力量，但是位神的實力、懲戒者的地位、輝煌的戰績、以及各種或假或真的傳言等等一切一切加到一起，讓羅嵐哪怕只是說話，這些真神耳，也彷彿是代替諸神意志命令。
羅嵐面帶微笑，心沒有絲毫殺意，僅僅是坐那裡，就如同沉甸甸的位面壓十位真神的心頭，彷彿神君王審判他們。每個真，申心部冒出相同的念頭：「我犯了大錯，我應該接受萬刻之神的懲罰……」但隨後被自己嚇到，甚至不敢看羅嵐。
赤火之神終於明白，要想保全菲尼克神族，必然要付出足夠大的代價，否則，付出的就是整個神族。
赤火之神長歎一聲，雙膝一軟，跪羅嵐面前。
「先祖……」「菲尼克眾神驚呼，聲音有的夾雜著無奈，有的夾雜著驚恐，有的隱藏著憤怒。
赤火之神說：「偉大的萬刻之神，我以菲尼克神族族長的身份向您認罪，貪慾蒙蔽了我的真神意志，神晶遮擋了我的神性支柱，但是，現悔恨充滿了我的神魂。我承認勾結魔獸神販賣神物，但我的族人都是被我逼迫行事，他們多次反時我。為了洗刷我的罪孽，我願意奉獻神族一半的財富，並「」
赤火之神留戀地環視神殿，環視眾神，又像是環視整個世界，眼充滿了不捨。
「並……」自降神位，永不村神！「說著，赤火之神的神體極速縮小，同時一道道濃密的信仰之力從他的頭頂衝出，彷彿乳白的牛奶，穿過神殿，消失天際。
他的神國劇烈地震盪，聖靈一個接一個死去，而神國所哼哼價值的東西全部進入儲物神器，得以保存。
「人……」「菲尼克眾神有的要去阻攔，有的捂著眼睛，有的背過身去。
幾乎眨眼間，赤火之神的信仰之力消散，神國消失，退化為神域，而他的神位降到炭峰半神。
萬神殿，赤火之神的神座消失，但喪鐘未響。
赤火之神降為半神後，緩緩站起，神體明明縮小到十分之一，但威勢卻超過任何下位神，只比羅嵐弱。
「先祖，您為什麼要這樣？您至少要跟我們商量商量啊！」
「先祖，您為什麼不讓我代替您！」
「先祖……」
赤火之神不僅沒有頹廢，反而精神煥，露出慈祥的笑容，說：「我先封神，至今還沒能晉陞位神，是虛光陰，你們的機會比我大。」
菲尼克眾神心味雜陳，他們很清楚先祖為什麼會犧牲。
菲尼克眾神雖然齊心協力，但內部也有分歧，任何一名真神自降神位，將來都會被錄奪權力，直系後裔也無享受之前的待遇。唯有赤火之神自降神位，菲尼克眾神不僅不敢冷落他，甚至會加倍善待他。
赤火之神親自建立菲尼克神族，又為保金神族犧牲自己，外人可以冷落他，但菲尼克神族永遠不能。
赤火之神已經不是赤火之神，現只能恢復本名，德菲爾。
德菲爾向羅嵐彎腰行禮，說：「緯大的萬刮之神，多謝您的仁慈，讓我們神族動盪紀元之前得以保金。您是一位公正的懲戒者，我永遠為有您這樣的合作者而自豪。」
薑是老的辣，德菲爾自降神位前就已經清楚，三大神庭不派別的真神，偏偏派羅嵐來，一定是考驗羅嵐。
換威別的真神，哪怕是善神，十個有個會完全不顧往日的情面，用嚴厲的方式懲戒菲尼克神族，以此來證明自己清白，借菲尼克神族上位，完成神庭的考驗。
就如同兩國交戰，叛徒為了證明自己真正效忠，必然會用殘忍、極端的手段來對付過去的同胞，只有這樣，叛徒才會得到信任。
對三大神庭來說也如此，如果身為其的一員卻無公正處理親友，那麼好的情況也只是保留席位，永遠沒有機會坐到席。
或者說，不恰當的時機做不該做的事，沒資格成為第一懲戒者。
不過，羅嵐沒有加大打擊面，沒有像毀滅深寒神族那樣毀滅菲尼克神族，用相對體面和相對公正的方式懲罰菲尼克神族。
但是，不是每個真神都和德菲爾一樣睿智，其幾位真神雙拳緊握，心充滿了憤怒。
德菲爾也感到他們的憤怒，沒有勸阻，而是看向羅嵐，流露出無奈的神色，但心卻很平靜一一那些憤怒的真神，等於變相的示弱，因為這種時候還憤怒的真神永遠無走得遠。
羅嵐毫不意那些慣怒，拿出一枚「懲戒員」的徽童，彈給熱火之神。
「如果有興趣，可以去懲戒神庭報道。」
菲尼克眾神愕然，德菲爾卻看著羅嵐，心感慨萬干。
「重威之後是無確定的恩，偏偏我們必須要當深恩來對待，萬刻之神的未來，已經不是我可以猜測的……」
熱火之神握著懲戒徽章，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
半神當懲戒員和真神當懲戒員絕對不是一個概念，真神當懲戒員，實際就是預備懲戒者，有機會進入懲戒神庭的高層。
目前懲戒神庭一共也只有二十一位懲戒者，那是下位神族永遠無插手的地方。
羅嵐站起來，一邊向外走一邊說：「如果帶上一份勞，佳。」
菲尼克眾神相視一眼，齊齊點頭，對羅嵐的憤怒消失得無影無蹤，金都轉化為感激。
預備懲戒者不是懲戒者，但卻給了菲尼克神族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