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二章 反客 文 / 簡間
不願讓墨芷虹承受負擔，夏伐不會和她說太多自己要做的事。三言兩語之後，話題說道莫名其妙的說道了他們路過的那座小島。
那座島其實很美，它美不在此地此處，而是美與海相容，就像是皇帝龍椅上那顆寶石。[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將來太遙遠，遠到夏伐從來不願意去提起這事。今天卻下了一個承諾：「等以後我被皇帝革職，就帶上你們去那島上居住。前面是蠻州後面是內陸，倒是挺方便。」
墨芷虹眨了眨眼，話挺好，就是理由古怪了些：「皇帝為什麼要革除你？」
「我總有個預感，要不是我把皇帝給炒魷魚了，就是皇帝把我給革除了。」夏伐瞇著雙眼，這話像是在開玩笑，這樣的玩笑他也只能和身邊最親近的人說。
炒魷魚在墨芷虹看來也許就單獨是一道菜名……這話也被她認定為夏伐在開玩笑，掩著嘴，輕言道：「夏伐，我給你看個東西。」
「哦？」夏伐直起身子，面帶好奇。
墨芷虹在懷中拿出一封信，她保管得非常好，不像夏伐那般，在他懷中拿出來的信，永遠是鄒巴巴的。帶著諸多疑惑，夏伐接過：「墨公給我的？」
「不是，你自己看看吧。」
展開信，入眼這字很熟悉！晃目兩行，內容入眼夏伐木然：「這是聖上給長公主的問候信。」
「嗯。」
「你給我做什麼？」夏伐茫然道。
「接著看。」
夏伐耐住性子，目光向下，很快他讀道了墨芷虹想要他看的內容：「哈，哈哈哈！皇帝真是講信用，他居然真幫我提這事了。芷虹，長公主態度如何？」
「要是堅決反對，我能和你到蠻州嗎？」墨芷虹眨了眨眼。
調皮可愛的模樣，讓夏伐忍不住捧著她的臉輕吻了一下……
「夏……」
嗖的一下，墨芷虹躲到了夏伐身後，那滾燙臉貼在他後心。
夏伐抽著嘴角，橫眼看來：「你進來前，不知道先問一聲？」
張慶尷尬的站在原地：「夏伐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事！」夏伐沒好氣的問道。
「夏夫人對不起啊。」張慶先表示了對於自己不合時宜出現的歉意，緊跟著說了正事：「高孝夫人又來了。」
夏伐表情一頓：「在外面？」
「走過來了。」
夏伐微微點頭，回身拉了拉墨芷虹：「芷虹，巖搖來了。」
墨芷虹紅著臉抬起頭來：「你去。」
「這當然得你去啊。」夏伐拉起她：「被害羞了，又不是你親我的時候被人看見。」
一巴掌拍了過來，墨芷虹嬌喝道：「我什麼時親你了。」
「快了，快了。」夏伐一臉詼諧笑容，隨即躺下：「你出去待見，就說我在休息。」
……
「姐姐，有什麼事嗎？」
這問題並不唐突，巖搖還沒兩個時辰又回來了。
「芷虹，我夫君邀請你與夏先生晚時去營中用食。」巖搖急著來說此事，帶著好心，她不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因為就了自己之後還提心吊膽的。
墨芷虹表情一緊：「我夫君在休息，我去叫他。」
「不是現在，是下後之時。」話語間，巖搖拉起墨芷虹的手：「我提前來告訴你，是想你放心，我夫君並沒有懷疑夏先生。」
墨芷虹愣了愣，心中突然有些過意不去。不論戰爭如何，牽連其中的不可能都是心懷不善的人，奈何自己深愛的人，恰恰就扮演了相反的角色。墨芷虹知道自己需要義無反顧，收斂心思，她點頭道：「我給他說。」
「好，就這是。我先回去了。」
目送巖搖離開，墨芷虹轉身，瞧見夏伐露出個頭，在馬車上打量。快步過去，開口說道：「高孝邀請我們晚上去。」
這倒是在夏伐意料中，他正要點頭，表情一晃：「我們？」
「是啊。」墨芷虹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夏伐眉頭一沉，墨芷虹在身邊他有顧慮。
「你不想去？」墨芷虹疑惑道。
「不去也得去，只是芷虹你……」
「不用擔心我，我小時在楚都，每年皇后的壽宴我都會去，那時候就坐在皇后身邊。這樣的場面你擔心我會露出破綻嗎？」
夏伐啞然失笑：「我倒是忘了。」夏伐的笑並不是真正的釋然，找個理由不帶著墨芷虹去，高孝難免會懷疑，帶著去如果出什麼事，夏伐倒是有保命的招數，他可以直接表明真實的身份，高孝絕對不會殺他，就算高孝已經從高王派出去的使者那裡收到風聲，楚軍與梁王曖昧，畢竟事情還沒成真。
可夏伐擔心，高孝要是把墨芷虹押下做人質怎麼辦？雖然，他清楚要拿人質，最好的人選就是夏伐自己。
……
找著各種理由，張單幫夏伐打聽這他想知道的事。
這一次，牽著兩匹馬去討要些馬料：「這位大人，我們這幾匹馬沒糧了，周圍也沒草地讓他們自己覓食，你看……能不能給些？」
馬官也聽說了這群人的身份，態度挺好，帶著笑容：「小事，那有個空著的馬槽，你就把馬圈在那。」
張單連連感謝：「真是謝謝了！我們一路進蠻州，從梁王屬地經過，一路上都是聽聞高孝大人如何殘忍，沒想到見著後不單單是高孝大人，就是高軍中的士兵也如此和睦。」
馬官不屑笑道：「梁王打敗後，也只能討些嘴上便宜。咱們少主對士兵雖然嚴厲，但從不打罵，在朕前永遠是衝在最前面的。呵呵，你是沒見到，當初高王城下，我們少主一出現，梁軍瞬間潰敗。」
那場面張單的見識了的，當然，現在不能說出口。他牽著走過去，口中接連問道：「大人能給說說嗎？心中好奇得緊，也想聽你這樣親眼目睹的人，說說高孝大人是如何厲害。」
這事情馬官樂意說，別說是他，張單隨便拉著一個人，對方都會說。圈好馬，張單走回來：「你說。」
兩人就這麼坐在馬槽邊上交談，馬官口水橫飛，高孝就差被他吹上天了。這也難怪，這是屬下對於高孝的敬佩，這能說明高孝作為一個主帥非常成功。
但，這些都不是張單想聽的，話說道最後，他突然轉移了話題：「高孝大人平日對你們嚴厲嗎？」
「軍紀本來就嚴厲，這不用多說。」
「那高孝大人對自己嚴厲嗎？」
馬官一愣，回目疑聲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我是問，高孝大人平日是不是非常忙碌，甚至，晚上還住在大帳中。」
「哦……這倒是不至於，晚上少主會到後帳休息。」
張單眼睛一亮，夏伐交給他的任務完成了：「聽你這樣說來，高孝大人早晚能把蠻州給統一了啊。」
「哈，哈哈哈！這是當然，我告訴你，在過兩月，咱們……」話到這，馬官表情一緊，連忙收斂了口中話，他話鋒突轉：「對了，我還有些事，就不與閒談。」
張單聽出來，對方險些透露了什麼重要的消息給他，心中暗恨的同時，當然不可能追著問題：「大人您去忙。」
馬官快步離開。
張單站在原地，皺著臉「兩個月……這事告訴夏伐大人，指不定他能想到兩個月中會發生什麼」對於自己意外的收穫，張單帶著欣喜，他清楚自己做得越多，將來能得到的就越多。
……
天色暗了下來。
夏伐和墨芷虹走在前往高軍大營的路上。
到了軍營前，夏伐有些意外，高孝帶著巖搖親自在外等候。與墨芷虹相視一眼，兩人都加快腳步。
夏伐不會單純的認為，高孝對他多感激，這不過做做表面。
「夏先生，請！」開言，高孝簡潔，臉上帶著笑容。
夏伐見過的美女多，帥哥也見了不少。印象中能和高孝比較一番的，也就他頂頭上司楚子驍，可兩人的氣質有是完全不同的類型。高孝的氣質更像是一塊巨石，滴水千年難穿。
夏伐拱手，開口謙言道：「麻煩高孝大人了。」
「理當如此，你們可是我夫人的救命恩人。」
簡單兩句交談，進了大帳中。食物已經準備好，東西聽簡單，酒肉一些水果：「謝謝高孝大人款待。」
「請坐。」高孝揮手。
墨芷虹挨著夏伐坐下，一瞬間眉頭忍不住皺起。她察覺到，從自己進來，門口這名士兵，就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這顯然是非常失禮的舉動。
夏伐沒注意到，對方並沒有看著他，帳內有個守衛也很正常。
「軍中沒什麼好東西，夏先生不要見怪。」
「這已經很好了。蠻州不向內陸，百里一村，五百一鎮，千里一城，隨處都有客棧能喝到酒，吃著肉，能得到高孝大人這般款待已是心滿意足。」夏伐笑言。
「這點心意我還嫌不夠，你們救下巖搖，對我就是有大恩。嗯……夏先生是做什麼生意？不妨告訴我，我說不定可以幫你些忙。」
高孝這身份要是去出手幫個商人辦事，起碼蠻州河西岸那是暢通無阻。夏伐先是裝作驚喜，接連又有些猶豫：「我們只是商人，實在不想與地方勢力牽扯太多。哎……高孝大人有所不知，就因為你們的戰爭，我們的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
聽夏伐訴苦，高孝暗中皺了皺眉頭，口中歎聲：「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了，而且，你的去路不是想西嗎？起碼，這蠻州河西，我是能做主的。」
「既然高孝大人好意，那我就直說了。我們是做布匹生意，順帶要是有好門路，就走點珠寶之類的稀奇之物。」
「哦？我看你們二十幾人，攜帶貨好像不多啊。」
「一半的布匹在路過梁王所屬城池時，已經做了交易。剩下這些惦記帶起高王城，能交換些蠻州干物特產，拿回去賣。」
高孝微微點頭，隨即舉杯：「有何事需要我幫忙，儘管直言。」
這一席對話，高孝諸多試探，夏伐的回答滴水不漏，表情上高孝也難以看出絲毫破綻。漸漸目光看向了墨芷虹，墨芷虹緊挨著夏伐，夫婦兩感情顯然非常好，但她一直低著頭。
夏伐舉杯之事，也察覺到這絲一樣。他低聲道：「芷虹，怎麼了？」
「夏伐，門口那士兵，從我進來後就盯著我看。」
夏伐愕然，餘光瞟向那名士兵，果不其然！一雙眼睛盯著墨芷虹，夏伐眉頭大皺：「你在看什麼？」
墨芷虹驚異的抬起頭，沒想到夏伐大人當即就直言質問了。
那士兵也是楞在原地，高孝同樣愕然，唯獨巖搖還沒注意到這些細節。
守衛目光看向高孝。
夏伐拉著墨芷虹起身，站在他身後：「我夫人進來後，你就盯著她，這是不是太無禮了！」
高孝眸色一動，開口說道：「你出去！」
「是！」守衛點頭，快步離開。
高孝接連走到夏伐跟前：「夏夫人相貌國色天香，我這帳衛確實失禮了，望夏先生不要見怪！事後，我必定懲罰他。」
夏伐回目，眼中狡色一閃而過：「高孝大人，我一時間衝動了……」
「這怎能怪你？是我那帳衛不禮，來先生坐下，我們多喝幾杯。」
在此坐下，巖搖滿是的歉意向墨芷虹點了點頭。
墨芷虹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夏伐暗中握住了他的手。回目看來，夏伐低聲對他說道：「夫人，過關了……」
對上夏伐眼中深長的意味，墨芷虹木然，她還真沒弄懂是怎麼回事。
在場心中有數的恐怕只有夏伐和高孝了。
夏伐方纔的舉動出乎了高孝的意料，不是因為這種反應不正常。別人盯著你妻子看，是個男人都會憤怒，這反而是最正常的反應……也許就是因為如此，高孝對夏伐的懷疑又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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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面的數據一個字「扯蛋」
這種感覺就像是上面這句話，兩個字說成一個字，先在自嘲中反思。
謝謝跟讀《末將》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