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十四章 文 / 七傷
第一十四章()
榮樂帶著手下一直逃到了城外才甩掉了那些御林軍和暗衛,鑽進一片小林子裡他暫時讓命令隊伍停了下來喘口氣。
「太子殿下果然好膽識,性命悠關卻連臉色都沒變。」
玄冷就地而坐,冷冷的瞥了一眼榮樂道:「有什麼可怕的。」
若是怕也要死,不怕也要死,那他為什麼要怕,更何況他至少有八種手段瞬間脫離他的掌控,只是他不願意而已,這個男人還敢在他面前囂張,如果不是他不想暴露實力,恐怕他早在抓到他之前就已經橫屍了。
榮樂嘿嘿的笑了幾聲,一屁股坐在了玄冷身邊靜靜的盤坐了起來,一名黑衣人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恭敬道:「首領,那邊有湖。」
榮樂往湖泊望了一眼,點頭道:「去吧,小心著些。」
「是。」黑衣人幾個起縱片刻便到了湖邊,看樣子被追了一路早就渴了,榮樂看向玄冷道:「太子殿下要不要喝點水?」
「不用。」玄冷淡漠的回道,只是雙眸中的暗芒一閃而過。
休息了大概有一刻鐘,平靜的空氣中突然湧動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靠在樹上休息的玄冷刷的睜開了眼睜,一雙黑眸中流轉著冰冷的光芒,已經來了。
下一刻殺氣驟然四虐,就坐在玄冷身邊的榮樂一躍而起,大吼道:「警戒。」
然而就在他出聲的瞬間,最外圍的黑衣人突然被閃出的黑影和一片銀光奪去了生命,軟軟的倒向了地面,鮮血的味道開始在空中漫延。
榮樂殺氣奔騰拔出配劍迎了上去,一時間樹林裡刀光劍影,血光飛舞,此時此刻誰也沒有注意到玄冷小小的身體藉著樹木的掩護,以一種奇特的方式消失在這一方圓。
榮樂他們雖然厲害,但是面對這一群更加凶悍的殺手也只能含恨飲血,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一群聞所未聞的殺手隊伍到底是誰訓練出來的,他們就像是一群殺人機器,快速狠辣的將他們屠滅。
不到一分鐘除了榮樂被留了活口其餘人全都被抹殺,一地的屍體和鮮血,可是讓人驚駭的是這一群突襲的殺手居然沒有一個人死亡,甚至受傷,他們冷酷的站在被血染紅的草地上向四周掃瞄著。
「大哥,這附近沒有人。」
血鋒微微皺眉,這四周確實沒有活人的氣息,可是剛剛明明還在的孩子怎麼可能會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再找。」
「是。」一群人分散開向著林子的每個方向細細查去,血鋒走至平靜的湖泊前雙眼望向水面。
可是很快的他便否定了這個想法,那個孩子消失了至少二十分鐘,若他藏在湖底恐怕早就窒息而死了,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有一個連他們也無法察覺的高手把他救走了,可是這世上有這等身手的恐怕就只有那個人了,但是那個人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大哥。」
「找到了嗎?」
「沒有,已經裡裡外外都搜過了,一個人都沒有。」
血鋒沉吟了片刻,然後轉身道:「走。」
既然找不到人那就只能回去求證了,希望是他想的這般吧。
一群人很快撤去,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血鋒再次出現在湖泊前,雙眼掃了一眼依舊平靜的湖面然後轉身躍去。
兩分鐘後原本平靜的湖面突然泛起了水泡,兩秒鐘後玄冷從湖中冒起,冰冷的黑眸掃著血鋒離開的方向,眼中帶著淡淡的興趣,這應該就是父皇私練的龍虎營吧,很好,很強大。
游到岸上的他沒有片刻停歇的向著森林的另一頭走去,他們不會離開太久的,他必須爭取時間。
其實當時他踏進清水殿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這麼多黑衣人集體殺到,整個皇宮卻安靜無聲,但是當他一被挾持父皇和母后卻在第一時間趕到,那一刻他便已經猜到了。
母后為了殺玄憶讓臣相派了殺手,宮中到處是玄夜的暗衛他不可能不知道。
很有可能是他想以玄憶的性命換這群殺手,所以即便他不出現這群殺手也可以安然的逃到這裡,因為埋伏早已設定,可憐的臣相還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殊不知他已經成了別人戲耍的棋子,若不是為了整個棋面,恐怕他早就被執子的人毀滅掉了。
而他則順勢扮演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只是若是這麼被救回去豈不是顯得他太無用了,只有擺脫掉強大的龍虎營的搜索,然後以自己的力量回到宮中,這會告訴所有人,雖然他還很弱小,但他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自救。
走出樹林的玄冷一身狼狽,即便如此他俊美如神的容貌和清冷孤傲的氣質依舊能將人的視線緊緊吸引,這不,一隊路過的車隊見到他後立刻停了下來,長相和善的中年男子跑到他面前親切的問候。
「呦,小公子,你沒事吧?」
玄冷抬起頭看了看中年男子,然後低頭繼續向前,柴九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但是玄冷俊美的相貌還是讓他再次將他攔下道:「小公子,我家主人是個大善人,你看你一個人走在這荒郊野外,多不安全,就讓我們車隊帶你一程吧。」
這一次玄冷連頭都沒有抬,只是淡漠的聲音響起:「好,有勞了。」
柴九聽聞立刻笑瞇了眼,連忙道:「請,請。」
「小公子要不要換身乾淨衣服?」
「不用。」
玄冷淡淡的拒絕了,此時馬車裡傳出了男聲:「柴九,還不起程?」
「是,老爺,起程,起程。」
與柴九一起的玄冷心中冷笑,就憑這一嗓子還說是大善人,反義詞還差不多,反正他也是利用他們,那麼他是善是惡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起程後柴九擠上了馬車,這時他的笑容可不再親切,他笑的下流道:「小公子,天氣有些涼,你還是換件乾淨的衣服吧。」
玄冷堅決道:「不用。」雖然這身濕衣服是有些難受,可是他不可能在這個色男人面前換衣服。
柴九的眼睛裡閃現出了『淫』光道:「現在可由不得你了,你自己不肯換那就我來給你換。」
說著就要伸手去扒玄冷的衣服,原本安靜如冷泉的玄冷卻在一瞬間一隻手掐住柴九的下巴,迫使他痛的張開了嘴,另一隻手從衣服裡摸出一顆帶水的藥丸射進了他的嘴巴裡,然後一使勁,拚命掙扎的柴九隻能認命的嚥下了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