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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七十六章 文 / 七傷

    第七十六章

    「你說什麼,冷兒將三皇子接到落月殿?」原本洗完澡神清氣爽的玄夜聽到這個消息後怒了,落月殿那是他和冷兒的地方,怎麼可以有其他人搬進去,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甩龍袍氣匆匆的就往落月殿奔去。

    「皇上。」端著點心來的錦念卻只看到一道匆匆背影,安順在經過她面前時也只是拂了拂然後便緊隨而去了。

    紅織望著皇上離去的方向擔憂道:「娘娘,皇上去的是落月殿吶。」

    錦念眉頭一挑,若非紅織提醒她還真沒記起那是冷兒的東宮,說起來自從冷兒搬進落月殿後她一次都沒有去過,眼中閃過一絲深思沉聲道:「擺駕落月殿。」

    此時的落月殿正前所未有的忙碌,之前太子喜歡清靜,所有的僕人只留一兩人在內院服侍,現在三皇子搬了進來,太子竟撥了不少人到他的院子裡,這一動作讓落月殿的宮僕們都不敢隨便敷衍。

    木子齊帶著他的二徒弟也一路跟到了落月殿,望著這東宮奢華不禁感慨道:「徒弟啊,你這地方這麼大,不如給師傅一個落腳的地方?」

    玄冷掃了他一眼道:「我沒問題。」

    「唉,真的,呵呵,寶貝徒弟你真是太好了。」

    「你要是不怕父皇永遠不讓你喝酒的話。」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木子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嘴角抽搐了兩下他鬱悶到一邊去了。

    「冷兒。」冰冷霸道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跪下參拜,玄夜卻不概不管只是死死的盯著玄冷。

    玄冷淡淡的回視著他,氣氛一下子詭異了起來,木子齊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兩人之間不對勁了,雖然知道現在的玄夜就是被惹毛的老虎,但是為了他的寶貝徒弟他硬生生的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湊了上去:「皇上,我回來了。」

    玄夜冷冷的剜了他一眼:「你很閒嗎?」

    「嘿嘿,也不是,這個……」

    「不閒還不回你的藥廬,難道你這輩子都不想喝酒了。」

    木子齊臉一黑,小心肝一抖很沒骨氣的退了回去,帶著他的二徒弟乖乖的離開,臨走前還很抱歉的看了一眼玄冷,對不起啊寶貝徒弟,你師傅我盡了力了。

    安順這時才匆匆趕了上來,一見著屋裡還有一群不識趣的立刻低喝道:「一個個還忤在這幹什麼,還不出去。」

    「是。」一群人很快爬起衝了出去,皇上身上散發出的氣勢簡直讓他們嚇的心都要蹦出來了,一個個站在院外都不禁為太子殿下擔心了起來,一向只聽說皇上是如何的寵愛太子,如今第一次見到皇上朝太子發火,而且還是如此可怕,真不知他們太子宮以後的命運會是怎麼樣?

    玄夜眼神在房中掃了一圈冷聲道:「他人呢?」

    「在我那邊休息。」

    「你說什麼,在你那邊,那他是躺在你床上,蓋你的被子?」玄夜雙眼都快噴出火來了。

    玄冷愣了一下然後才道:「他睡在我隔壁那間屋。」

    「……」這還好,但是火氣立刻又上來了:「為什麼讓他住落月殿?」

    玄冷眨了眨眼:「他剛剛從大金回來,那些奴才肯定不會拿他當回事,所以先讓他在我這把病養好。」

    「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

    玄冷的反問讓玄夜想反駁可是又找不出反駁的話來,畢竟他們兩個能有什麼複雜的事,原本的氣焰也蔫掉了,不禁嘟囔道:「那也不用讓他住在落月殿啊。」

    玄冷的唇角微微往上挑起道:「父皇,你這麼氣沖沖的來就是為了這事?」

    「嗯,這可是大事,以後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們的秘密那怎麼辦?」

    玄冷一頭霧水:「我們,有什麼秘密?」

    「我,我們晚上不是一起的嘛。」

    「……」這也算是秘密,不過這男人的思維絕對是非人,而他結合以往的經驗來看在這類事情上他一定不要和他辯論,否則吃虧的一定是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身體,他總覺得這個身體是不如前世的。

    玄夜每次就喜歡這麼逗他,他發現這時候的冷兒簡直是無比可愛:「你想要是晚上我們睡的正香,他突然發瘋跑了進來怎麼辦?」

    玄冷額頭有黑線劃下:「父皇,你覺得三皇弟會突然發瘋嗎?相信只要有點腦子的人在自己處於弱勢地位,又得生活在別人的庇護下時都應該安分守己才對。」

    「但關鍵他有一個瘋了的母妃,瘋子哪管的了那麼多,俗話說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

    「父皇,你怎麼了?難道你忘了我們周圍有暗衛嗎?你以上所說統統都是不成立的,如果還是不放心那你晚上還是睡你原來睡的地方就可以了。」

    「……」完了,冷兒要發飆了,玄夜立刻換上一幅笑臉道:「不,沒有冷兒我根本就睡不安穩啊,好了好了,但是等他病一好立刻讓他搬,我現在就去賞座宮給他,放心,我會安排的很好,誰也不敢輕視他的。」

    「娘娘,娘娘,皇上和太子有事商量,娘娘,您不能進去啊。」

    「走開。」錦念一把推開安順,剛要推開門,門卻開了,玄夜一臉冷酷的盯著錦念,語氣冰冷道:「皇后有什麼重要的事?」

    錦念眼神掃到裡面,玄冷像是沒事人一樣走了過來,她心中一驚,果然皇上心中以玄冷最重,就算真的發了火也絕不忍傷冷兒半分,她的心緩緩的沉了下去,一個是她的夫君,一個是她的「兒子」,這老天真的很喜歡和她開玩笑。

    「咚」的一聲她跪了下去:「臣妾剛剛給皇上送糕點,只是看皇上氣沖沖的往落月殿來了,臣妾以為是冷兒犯了什麼錯惹怒了皇上,所以臣妾這才心急的來看看,請皇上恕罪。」

    玄冷伸手拿了一塊白玉糕,輕咬了一口:「這點心不錯。」又拿了一塊遞給玄夜,玄夜接過咬了一口,沉聲道:「是不錯,擺駕,回宮。」經過玄冷身邊時手法極快的把他咬過的那塊拿了過來。

    待他離開紅織趕緊將錦念扶起,看向玄冷道:「殿下,您看娘娘多關心您啊,您回宮後也不說去看看娘娘,娘娘可是傷心了。」

    「是兒臣的不是。」

    錦念揮了揮手慈愛道:「算了,冷兒是太忙了,之前我給他送湯時還看見他在和皇上學勤政呢,那奏折堆得都快比他人高了,他沒空也是正常的,噢,對了,冷兒,你進來母后有話和你說。」又看向紅織道:「把畫給我,守著門口,別讓人進來。」

    「是。」

    進了屋,錦念將畫展開,畫上是一幅雪景,而這雪景完全是為了襯托站在雪樹下的絕色女子,女子穿著一件水藍色長裙,肩上披著一條白色絨毛披肩,長長的墨發簡單的挽著,發上只插著一支流玉簪,畫面雖然只有三種顏色,但是卻已勾勒出一位傾城美人的絕代風華,更重要的是這絕色女子眉目間透出的清峻,竟與玄冷有幾分相似,這樣的女子若是出現在大街上必定會引發一場爭奪血案,畢竟從未聽說過有此等絕色傾城的女子。

    「母后這是……?」

    「為你選的妃子。」

    玄冷皺眉不悅道:「母后,您明知道兒臣是不可能娶妃的。」

    錦念連忙道:「冷兒不要急,母后當然知道,但是你相信母后,這名女子你絕對能娶。」

    玄冷轉過身道:「世間只要是女子兒臣都不會娶,哪怕她知道原因,並且自願的兒臣也不會娶。」

    錦念笑道:「放心,你先告訴母后你對這人滿不滿意?」

    玄冷掃了一眼畫中女子道:「世間少有。」

    「這麼說你滿意了?太好了。」

    「母后。」玄冷不悅的看著錦念,一旦玄冷這樣看著自己,錦念都覺得很有壓迫感,她急忙道:「冷兒,你不要急先聽母后說,這人你可以娶,因為他是男的。」

    「男的?」

    玄冷又看了看畫,嘴角不禁抽了抽,一個男人居然長得這麼傾國傾城,穿上女裝根本就是個女人,這樣的一個絕色女人居然是男人?想想都覺得可惜啊。

    錦念眼中帶著笑意道:「對,男的,他與冷兒絕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是什麼身份,為何男扮女裝?」

    「他名楚傾城,是南楚唯一的公主,南楚雖非大國,但是南楚王生了十個皆是皇子,日後這十子必會為皇位相爭,所以南楚王一直想要個公主,他的皇后耶律秀雨生的第一胎也是最關鍵的,因為她背後的勢力太大,若生皇子必會被除,所以她才對外謊稱十一皇子是名公主,南楚王大喜,對這十一公主是疼愛有加,到了十八歲才開始為她找駙馬。」

    「這麼機密的事情母后是如何知道的?」玄冷淡淡的一問讓錦念愣了愣道:「我,噢,你外公在南楚有暗線,我是得到了密報才知道。」

    「密報?」玄冷涼涼一笑:「那外公的勢力未免太大了些,母后,你覺得兒臣的真實身份會被別國的密探得去嗎?」

    「這……」錦念有些焦急,自己得到這個消息後太過興奮,都忘了她的冷兒是何等聰明的角色。

    「母后,你認識雲海狼王嗎?」

    「母后怎麼會認識他呢,雲海可是在大漠那呢!」但是她的神情卻已經出賣了她。

    「可是為什麼有人告訴兒臣,雲海狼王才是兒臣真正的父王。」

    「誰,是誰說的?」

    錦念大驚失色,雖然已經急忙掩飾,但是仍舊讓玄冷看了他透,他瞇了瞇眼,心中已然有數。

    見玄冷沒有理她,錦念急切的抓住他的雙臂問道:「冷兒,告訴母后,是誰告訴你的,是誰?」

    「是誰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他要傳出去呢!」錦念的聲音幾乎拔尖,看的出她是又驚又怕。

    玄冷臉色沉了下去:「那麼說這是真的了。」

    「不,不是真的,冷兒,你的父王是玄夜,玄夜才是你的父王,你不要聽小人造謠。」

    「是嗎?」玄冷語氣淡淡道:「那誰說的也就不重要了,如果傳了出去也不用怕,反正我是父王的親骨肉,不是嗎?」

    說到最後玄冷的眼睛看向錦念,無聲的壓迫讓錦念心中一窒,她有一種感覺,她的冷兒已經不是她能掌握的了,或許這世間亦沒有人能掌握的了他。

    嘴唇動了兩下她卻發現自己已然被逼到了絕境,心中一狠,她眼眶通紅了起來,神情可憐的望著玄冷道:「冷兒,你父王對你外公已經越來越忌憚了,如果在這風口浪尖上再傳出你不是皇上親身骨肉的話,你知道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嗎?你不為母后想想,也要為你外公和你自己想想啊。」

    玄冷坐下雲淡風輕道:「母后,你不用說了,其實我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是父王的血脈。」

    「什麼?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剛一說完錦念便摀住了嘴巴,看向玄冷的眼神裡充滿了怒氣:「你敢騙母后。」

    玄冷搖了搖頭:「兒臣沒有騙母后,當時兒臣剛出生,外公請來了一名叫化隱的醫者給我服用了百毒不侵的藥,兒臣還記得服用那藥時肝腸寸斷的痛苦,那個時候外公不是說了嘛,兒臣並不是父王的骨肉。」

    錦念搖著頭後退了幾步,她當然不敢相信,這是誰也無法相信的事,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就能聽得懂話,而且能記到現在,那不是人,簡直就是怪物,原來她生了一個怪物,這個想法一冒出便再也無法遏止的瘋狂漫延開來,她眼裡的最後一絲慈愛也消失無蹤,這個地方她再也不要多待一刻。

    轉身奔了出去,玄冷靜靜的坐在位置上看著那道紅色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然後從自己的眼前消失,或許她也從自己的世界裡消失了。

    「殿下,展公子和一位劉姑娘來了。」玄冷把原先侍候他的總管送去照顧玄憶,現在小德子正式升級成了玄冷身邊的貼身太監。

    「還不讓他們進來。」

    「是。」

    人未到展皓的大嗓門到是先嚎了起來:「冷,你什麼把人換了,連我都不認識,居然還把我擋在門口。」

    小德子一臉冷汗的候在一邊,心想肯定得挨罰了。

    玄冷站了起來給了展皓一拳道:「誰讓你失蹤那麼久,新來的不認識你很正常,說吧,去哪逍遙了?」

    明顯曬黑了的展皓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嘿嘿道:「老頭子來信讓我去大漠一趟,這不剛回來,唉,可憐了劉姑娘和我受了一路的苦。」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安靜的劉語嫣淡淡一笑,語氣溫婉卻不失剛毅道:「這點苦算什麼,到是讓我開闊了不少眼界,我還得謝謝你願意帶我一起去呢。」

    展皓嘿嘿一笑拉著玄冷坐下就要說他的光榮事跡,然而眼睛卻撇到在書桌上那幅沒有收起的美人圖,他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奔到書桌前,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後用十分詭異的眼神看向玄冷,接著幽幽道:「冷,難道你要拋棄我娶這個女人了嗎?」

    那語氣幽怨的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玄冷白了他一眼道:「你比我大,你還沒娶我怎麼可能娶。」

    展皓明顯不相信道:「你可是陰月太子,再說明天就是你的成人禮了,這個時候要娶妻也是很正常的吧,最關鍵的是這是誰?為什麼長得這麼美,而且還有這麼好的氣質,要是這樣的美人你都不娶,那你要娶誰?」

    「你喜歡,那你娶好了,相信憑著師傅的威名人家肯定願意。」

    展皓瞪了他一眼道:「哼,我可是個注重內涵的人,不會看人家漂亮就娶的。」

    玄冷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展皓也暗自懊惱了起來,怎麼自己一看到這幅畫心裡就有股氣,以前他從來不會這麼擠兌冷的,心中一涼,他低頭看那幅畫抽了抽嘴,他不會對這女人一見鍾情吧,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在意她會成為冷的妻子。

    搓了搓手他乾笑著坐到冷身邊道:「冷,不如你告訴我她叫什麼,是哪家的姑娘?」

    玄冷倒了一杯茶給劉語嫣就才淡然道:「你看上他了?」

    展皓表情一滯,想說不是可是心裡總有股怪異的感覺,於是悶悶道:「可能吧。」

    「大漠雲海國十一公主。」

    展皓眨了眨眼,與劉語嫣對視了一眼不禁歎了口氣:「我們這次就是去的雲海國啊,只是沒見到那什麼十一公主,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一把搶過玄冷手上的茶杯,展皓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遞給玄冷才道:「冷,你對她有意思不?」

    「沒有。」簡潔斷定,展皓的心情又詭異的好了起來,大笑著拍了拍玄冷的肩膀道:「好,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玄冷:……

    劉語嫣:……

    抽風般笑完之後展皓掏出一封信遞給玄冷道:「這是老頭子給你的信。」

    玄冷接過打開,看完後臉色微微沉了下去。

    「怎麼了,老頭子又說什麼不正經的話了?」

    沉吟了一下玄冷才道:「不是,師傅說大漠已經按耐不住,準備與西涼國聯合起來染指中原。」

    氣氛一下子冷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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