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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百二十三章 求證 文 / 曉夜寒秋

    第三百二十三章求證

    當靳秋來到木青冥所在之地。就見到他剛從家族心劫修士那裡回來不久。而這個好消息正是從那邊傳播出去。

    於是馬上有不少知交好友,家族中人前來問候,這還只是熟悉之人,那些陌生修士被拒之門外。

    還好靳秋算是舊識,而且那天跟隨木青冥跟靳秋打過招呼的正好有一人在外,就讓靳秋進了靜室。

    畢竟木青冥才回,也不可能跟每個人都詳細講述,而這些熟悉之人也只是寒暄片刻,就自覺的離開,讓後面的人進來。

    所以靳秋看到的就是這一番熱鬧的狀況,不由得感歎。不管是哪裡,聲名暴漲之時,就有眾多人士絡繹不絕的前來拜訪,拉關係,想必當年楊眉劍師兄經過元光洗禮之後,回山之時的情況也是如此。

    也就難怪以楊眉劍的性子,避之不及,假托閉關謝客了。按照默認的規則,靳秋本來要等前面的人都進去之後,才有機會拜訪。只不過這些人大多是本家子弟,或者是交好的家族子弟。

    而靳秋不僅是木青冥看重的人,這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因為木青冥不只一次的提到過,只不過眾人都以為是許久之前的戰鬥友誼,兩人同生共死的交情可不是一般人可比,那怕是本家子弟,也稍遜。卻不知,這其實是因為兩人同為道派真傳,有共同語言,這才是最大的緣由。

    再加上畢竟是第一位來訪的門派弟子,於情於理,也不能讓靳秋等待,所以便直接被請入靜室,而免去在門外枯等。

    而靳秋看到的正是幾人詫異回頭的眼神,似乎是在奇怪,怎麼會有人不守規矩,貿然闖了進來,還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只是木青冥看到靳秋之後,眼睛一亮,大笑道:「原來是寒秋老弟,本來此間事了,我正要去找你,聽說你這次斬獲也是不小,正要討教一番,沒想到你倒是先來了。」

    靳秋也是一笑道:「木師兄說笑了,方才聽到你力斬那血火五徒之一的藍灼,此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我當然要第一時間,瞻仰一番師兄大勝歸來的風采,那有坐等師兄上門的道理。」

    木青冥只是一個眼色,那幾個先來拜訪之人,就識趣的告辭離去。

    看木青冥在這裡的威望還是相當之高,不過他還是對外面等待之人說道:「有賴諸位厚愛,只是今日我跟老友相聚,怕是不能招呼幾位,還請先回,來日在下當請自拜訪,還請諸位海涵。」

    在門外久候之人,都是有意拉近關係,怎麼會看不出靳秋在木青冥心中地位非同一般,不管心中如何想,但都客氣告辭,絲毫不提別的。

    木青冥這才封了大門禁制,邀靳秋相對而坐。他還歎了口氣道:「這些迎來送往,倒是比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還要累。」

    靳秋不禁莞爾,輕笑道:「看方才木兄表現的溫文爾雅,端正有禮,還以為你改了性子,沒想到還是老樣子嘛。」

    木青冥也大笑道:「寒秋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倒還有心情取笑我,無非是一些客套話,身處這眾人之間,也是不得不為。」

    靳秋斂笑說道:「小弟這次來,確實有些事要請教木兄,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說說對戰那藍灼的情況吧,因為我要問的事,跟血河魔教有關。」

    木青冥也不囉嗦,更不去探究靳秋到底想問什麼,而是說道:「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再說一遍吧。」

    「那天出發之後,我帶著家族三個子弟,因為是自由小隊,反正就是四處巡查,只不過一開始並沒有什麼收穫,就是碰到我們自己人的機會也不多,但我知道那血河魔教肯定不會一點反應也無,所以就只是耐心等待,慢慢尋找。」

    「只是可能運氣不佳,有兩次收到求援信號,只不過當我往那個方向趕去的時候,似乎已經結束了,甚至連戰場都沒找到,那是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就這樣毫無頭緒的遊逛半月多,最後發現求援玉符一直在閃亮,而且直指郢空方向。」

    「我當時就想,是不是郢空山出了什麼事,要召回我們,但想到有兩位金丹真人坐鎮,也輪不到我們這些小修士。再加上出來一趟,一點收穫也沒有,實在是不甘心,就依然四處尋找。」

    「也許是老天聽到我了呼聲,終於讓我逮住了一個血教小隊,一交手,才明白這血河魔教的傢伙也是個硬茬子,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說到這裡他有些黯然道:「後來才知道這領頭的正是血火五徒之一的藍灼,兩個手下爪牙也都是先天頂峰的境界。那藍灼相當扎手,等我擊敗他的時候,我三個隊員中有兩人已經隕落。」

    「我當時拼著挨了一記血爆,先滅了那兩個偽凝元的爪牙,而後才斬殺那藍灼。鬥法過程是這樣的……」

    而後木青冥便將敵我出招,各自應對等等都說的很是詳細。也想靳秋明白了那藍灼也是個棘手的傢伙,特別是在被擊成重傷,木青冥轉而去救自己人的時候,突然發動,在木青冥斬殺一個爪牙之時,以血祭之法,將另一個爆裂開來,以其精氣精血直接施法,打了木青冥一個措手不及。

    靳秋先是安慰道:「木兄不必如此,這非是你之過錯,既然有了前去剿滅對方的決定,自然也要有殺身成仁的準備,這樣的爭鬥,這樣的機緣,本就伴隨著生死,成滅。」

    只是說了一句,便話題一轉,不在糾纏於此,問道:「不知木兄回來之後,聽說了藺如意、聶刃和本門楊眉劍的遭遇沒有?」

    木青冥聞言,也轉移了注意力,點頭回答道:「方纔幾位先回山的家族朋友剛剛說給我聽了。」

    靳秋又問道:「那不知木兄對這血火五徒知道多少?」

    木青冥還真知道,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這你可問對人了,在我擊殺藍灼之前,也算是問過他了,他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倒是十分爽快的說了。」

    「據他說,在血河魔教中,血火境之下的,根本就不會拉出來鬥法,只會作為種子培養。而在血火境中,他們血火五徒是通過激烈的爭鬥決出來的,而這些也不是他們的真名,只是因為強過其餘血火鏡修士,便被冠上這五個稱號,叫的時間長了,反而沒有人才叫他們真名,也就成了習慣。」

    「而後他們五人又被賜予密法,跟普通血火鏡修士的差距更大,就成了血河魔教中,血火境修士這一級中的標桿。而按照排名,應該是紫火、白炙、黑炎、綠焰、藍灼,所以他算是五人中最弱的。」

    木青冥頓了頓,繼續說道:「他還說道,若是我碰到他前面的幾人,特別是紫火和白炙,絕對危險的很。因為他的血系法術的套路跟白炙類似,但要弱上一籌,至於紫火,那已經是一隻腳踏入血靈境,能隨時突破的存在,是五人中無可爭議的第一。」

    靳秋急忙問道:「那他有沒有說那黑炎的近況?」

    木青冥想了想,說道:「這倒沒有,他只說了紫火跟白炙兩人,其他都沒怎麼提,而後就死了。」

    靳秋這才幽幽的說道:「木兄是不是奇怪,為何我獨獨對那黑炎感興趣?」

    木青冥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靳秋,顯然是想知道的。

    「那是因為許久之前,我還沒有回歸山門,在外遊歷之時,便無意間撞破了黑炎手下兩人設計下毒,暗中擄掠修士,以煉邪法。只不過當時那黑炎並沒有出面,只是讓手下爪牙行事。」

    「只是我後來順籐摸瓜,找到了那黑炎的血池據點,而後他可能是出於沒有成功,走露消息,打草驚蛇的緣故,自己撤走,被我阻在半路無人之處,而後大戰一場,我僥倖擊殺那黑炎,那時也是勢均力敵,勝的艱難。」

    「正是在方才來之前,聯想到先後出現的四個血火五徒的名字,才有此猜想,便來師兄這裡驗證一下。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木青冥眼睛一跳,驚訝的問道:「什麼,你許久之前,就斬殺了黑炎,怎麼都沒聽你提起過?」

    靳秋知道說出此事,定然會有這一問,便把自己的顧慮和盤托出。

    木青冥想了想,說道:「你的顧慮倒也不錯。畢竟那時的情況也不宜宣揚,何況是這等無人見證之事,怕是找你麻煩的人更多。」

    靳秋只是自嘲道:「我在郢空山上可是沒什麼聲名,就是我在山門簡訴一些經歷,都沒多少人相信,更不用說這裡了,獻醜不如藏拙吧。」

    而後似笑非笑的說道:「只怕木兄也是如此吧,縱然那藍灼是血火五徒中最弱一個,但若不是最後救人心切,只怕是完勝,以這樣的的真實戰力,對比同為水幽六傑的三位,你在爭奪元光洗禮資格的時候,怕是未竟全力吧?」

    木青冥反駁道:「元光洗禮資格不是有六個嘛,能得其一就行了,何必非要爭第一。況且寒秋你藏得可比我深了,居然在還未回歸山門之時,就能誅殺黑炎這等級數的修士,我是自歎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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