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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百三十二章 血教體系 文 / 曉夜寒秋

    第三百三十二章血教體系

    靳秋眼中閃過厲芒,心下有了決定。雙眼瞬間變成幽綠色,瞳孔成漩渦狀,兩道如絲般幽芒一閃而逝,直擊白炙。

    人緊隨其後,直接以靈犀指漫灑開來,再祭出全部八顆飛羽流星,將意志堅硬如鐵,更是頑強死意,一心毀滅的白炙全身打得如爆竹炸響,正是當初對付那霜無雪的套路,只不那霜無雪,直到被擊碎全身經脈,甚至幾處大穴也被摧毀,也無法清醒過來,相比而言,那刺魂瞳術的對他的傷害比身體上的傷害更大一些。

    而白炙只是恍惚了兩息,就被靳秋抓住,短短時間,以最快速的手法,直將他打得沒有動彈的可能。

    將白炙擊落半空,砰的一聲,摔落到地上,還沒從劇痛眩暈中醒轉,就被靳秋下了禁制,禁錮起來,這才返身離去,一時半會沒有理會他,反正也是煮熟的鴨子,飛不了。

    靳秋趕場似的來到不遠處的戰場,看到雪晴穩穩的將綠焰壓住,雖然沒有怎麼大的殺傷,但水系法術,使得確實靈動異常,就是靳秋也不得不讚歎,不以攻殺以要,再加上這綠焰元氣已傷,心浮氣躁,聲勢不弱,但很顯然有些外強中乾的樣子,根本沒有衝破攔截的希望,越是如此,越是急躁,處境也越是不妙,讓靳秋看到之後,大搖其頭,這完全是大失水準,比普通凝元也強不了多少。

    既然雪晴完全能壓住陣腳,靳秋也就不那麼急切,只是突然出現在綠焰的視野裡,戲謔一笑。綠焰神情一呆,完全沒想到靳秋這麼快解決了白炙。

    只是他走神的不是時候,雪晴雖然沒有下狠手,但術法無情,鬥法之時,怎能輕易走神,沒等靳秋出手,就被雪晴擊成重傷,跌落於地。

    靳秋只是一笑,覺得頗為有趣,只是看到雪晴沒有後續動作,他只好親自收拾收尾,如法炮製一番,同樣對綠焰下了禁制,將其禁制住。

    靳秋將兩人集中一處,說道:「落到我手,要想活命,就是我說放過爾等,恐怕你們也不會相信,不過既然我沒有立刻殺了你們,就說明你們還有些用處,若是回答我一些問題,也不折辱你們,給你們一個痛快,如何?」

    那綠焰自從被抓之後,便彷彿只有軀殼的行屍走肉,雙眼無神,一言不發,彷彿完全被摧毀了精氣神。

    倒是那白炙神色依舊決然,並不為靳秋威脅所動,而是斷然說道:「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我們血教弟子什麼仗勢沒見過,什麼苦頭沒吃過,還會怕你們這些彫蟲小技,儘管來,只要我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白炙。」

    「若不是你耍弄詭計,暗算於我,就算你強過我一籌,隕爆一擊,也要讓你見血掛綵。」

    這白炙油鹽不進,強硬異常,並非是他不知好歹,為血河魔教盡忠,就算受盡折磨也甘願。而是本性使然,只吃軟,不吃硬,而且最後被靳秋料敵先機,絕了他臨死一擊,隕命相搏的可能,讓他憋著一口氣,順不下來,自然要硬頂住。

    靳秋又看了看綠焰,看他彷彿魘著了,也不客氣,就是重手兩下巴掌,直接抽了兩個大耳光,靳秋也沒留手控制手勁,直接打腫,甚至牙齒都抽的鬆動,嘴角流出血來。

    靳秋這才看著他說道:「拌可憐,裝瘋賣傻,比起白炙的硬氣,你這手也太低劣了,能騙得過誰,我看你的腦子真有點不正常了。」

    那綠焰的眼睛從無神狀態變得怨毒,只是無聲的陰測測的看著靳秋,也不說話。

    但靳秋卻不在理會他,又看向白炙,輕笑道:「你這人還算是表裡如一,這就很難得,其實我還是很欣賞你的,不過在這一點上,那綠焰就比你聰明,知道扮演一個沒有威脅,沒有能力,沒有腦子的三無人員,至少他明白,像你白炙這樣有頭腦,有決斷,有勇氣,有堅持四有青年,做為敵人,絕對是率先清除的對象。」

    「我想說,這確實就是現實,你要硬氣,那我就給你硬氣的機會,讓你試試身不由己,言不由己的體驗。」

    靳秋瞳孔變成迷離紫色,深邃難言,真入白炙眼神深處,讓他雙眼黯然失色,沒有神采。這也就是靳秋識破綠焰裝失神,拌癡呆的原因,因為他對這種情況太熟悉了,真正失神的眼神,跟假裝的,那是有著本質的區別,而他正好洞悉其中差別。

    所以想打這個注意,那簡直就是班門弄斧,自不量力。

    比起上次對付那黑炎,這次要容易一些,雖然白炙意志也同樣頑強,很有些對抗的波動,但因為靳秋境界提升到杳冥,壓制住了對方,特別還是他重傷禁錮之時,更是佔了優勢。

    在動手之前,靳秋就先封住了綠焰說話的能力,以免被干擾到,雖然影響不大,但能避免還是先杜絕的好。

    靳秋輕聲問道:「你們血河魔教是否有人潛伏在郢空山高層,是不是心劫修士那一級別,都傳回了什麼情報?」

    白炙機械的回答道:「正是心劫修士,前次定點捕殺,這次重點突破的策略,都是根據從郢空山上傳來的詳細情報制定的。」

    靳秋追問道:「到底是誰?」

    「這個我不知道,估計只有成就源血的血聖才知道,就是血幻境界的恐怕也不知道。」

    靳秋一聽,大感興趣,問道:「血聖是什麼級別?血幻境界又是什麼水準,跟中州丹修境界相比,等同什麼境界?」

    「血聖就是煉就了源血,縱使受到再大的傷害,哪怕身體全毀,只要源血不滅,就有恢復之日,等同金丹真人,是超凡入聖的存在,又因為我們的修煉以血為核心,故稱血聖。血聖之下,依次是血幻境界,等同心劫境界,血靈境界,等同杳冥境界,再就是我們血火境界,等同凝元境界,以及最低的血聚境界,等同先天。」

    靳秋這才全部瞭解到血河魔教的境界劃分,當真也是成體系的,也就難怪能發展壯大,此時,他又想起了明王教,一直聽過血河魔教勾結明王教,但確實沒有看到明王教修士的身影,難道在背後玩什麼陰謀。

    便直接問道:「你們血河魔教跟明王教是怎麼勾結起來的,他們扮演什麼角色,起到什麼作用,為何一直沒有見過他們的影子?」

    「明王教實力平平,但對於中州非常熟悉,又跟中州幾大門派有大仇,正好利用他們,做個嚮導,佔有地利,再以他們為煙霧,混淆視聽,迷惑郢空山上之人,也可收買幾個做血奴,好處也不少了。方才死的四人中,就有我上次死了兩個血奴,新近從明王教中補充來的兩個。」

    靳秋也聽明白了所謂血奴的含義,倒沒有去追問這個,只是沒想到最先滅掉的兩人,居然是明王教的,一開始倒沒有看出來,只是印象中,明王教就是飛行也得依靠符菉,不知道血河魔教給了什麼好處,讓他們變得有些不同。

    不知道戰鬥方式是否也變了,畢竟最先滅掉的就是他們,倒沒看出來有鬥法套路。不過,知道了緣由,也就夠了,況且這些也不重要,也就不浪費時間問這些,關鍵是白炙似乎有些不行了,要抓緊時間問了,不好糾纏這些細枝末節。

    靳秋敏銳的聽出了煙霧,迷惑兩個詞有異,隱然察覺到有些不妥當,問道:「你們為什麼要製造迷霧,如何迷惑郢空山上之人,到底有什麼企圖?」

    只是白炙經過迷魂瞳術霸道的摧殘,以及這麼長時間的情報搜刮,以他重傷虛弱的狀態,能撐到現在,算是不錯了,更關鍵的是靳秋發現,當問道這個問題時,白炙本已就犯麻木的神魂開始反抗,不再合作。

    靳秋就知道也只能問到這裡了,於是收了法術,看著那白炙只餘一口氣,清醒過來,許是迴光返照,他的眼神十分清亮,透著一股堅定,虛弱卻固執的說道:「別想從我這裡知道更多!」

    說完之後,便步了黑炎後塵,七竅流血,氣絕而亡。

    靳秋面沉如水,只差一點,只從白炙反抗的強度,就知道這應該是很重要的內容,只是這迷魂瞳術就是如此,問的東西,自然是一問一個准,只要中招,不論你願或不願,必然會被問個清楚。

    但正如之前所慮,在完全沒有頭緒之下,只能按部就班,從自己知道的地方,一點一滴的打開局面,很難問到重點核心,可能施法對象就已經先熬不住了。

    這也是缺憾,當然,靳秋也不是不知足之人,有這樣的密法在手,應該很慶幸了,只要不過於依賴這手法術,威逼利誘的從敵人身上得到情報才是常態,才是一般之法。

    這也就是靳秋在壓服白炙之前,沒有對明顯重要性不如的綠焰下殺手,而是盡量的生擒活捉,那怕只有一口氣,也是有價值的。

    正好白炙未完之言,讓其補充完整,有了前面得到的消息打底,靳秋可問的就更有方向,發問起來也有的放矢,不像方纔那樣問到哪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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