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百七十九章 全城戒備 文 / 曉夜寒秋
第三百七十九章全城戒備
「那,封師兄,我們要不要去探查一下,也好回報給任師兄。」
「你要去送死,我不會攔著你。既然人家擺明車馬,又沒有把我們幾個杳冥放在眼裡,說明根本就不是跟我們玩小場面,連地方都選好了,這是要決戰啊。」
「根本就沒有必要做無謂的犧牲,就我們這幾個人,估計就是過去了,也是全軍覆沒的下場,而且還死得沒有價值。將這裡的事,全部稟報給任師兄吧。我就不信,發動我御靈宗在仙源城的所有實力,正面對仗,會幹不過敵人。」
壓下眾人的好奇糾結之心,封池提出了最穩妥的處理意見,幾人也沒有反對,在處理了這死去同門屍體後,一行人以更快的速度返回,幾乎是風馳電掣的回到的駐地。
……
任天恕將人派出去後,便一如既往的回復原來的生活,該修行的時候修行,該訓練犰狳的時候,也不閒暇,只是眉間還是多了一絲憂愁,這也難怪。
這次將侄兒托付給門內有數杳冥帶著歷練,按說應該沒有問題,畢竟是久歷風霜之人,帶一個新晉凝元,不會有問題的。只是到了源林澤,那就真不好說了,畢竟那裡不是自家的後花園,而現在出現異狀,很是讓人不安。
終於等待了兩三天的時候,等到的,卻是侄兒任俠的屍體。在任天恕的院落中,他正在培養犰狳的默契,而後就是派出去的杳冥闖了進來,帶來的卻是侄兒慘死的屍體。
任天恕眼中冒火,但還算鎮定,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讓對方將屍體放在地上,凝視片刻,而後也不轉頭,就這樣帶著慍怒問道:「是誰下的手?」
那人雖然慶幸自己不用去冒險,直接先回來了,但面對任天恕的威壓,也感覺到了這差事也不是那麼好辦的。但還記得封池的話,於是如實的將自己所見所聞全部說出,並將最後封池幾人的情況也作了報告。
但一言不發的戰在那裡,絕對不發表任何意見。
任天恕靜靜的聽完,這才一揮手,他如蒙大赦般的迅速退下,站在這裡,壓力太大了。
而直到庭院裡只有一人一獸一屍時,任天恕才走動一步,來到任俠屍體旁邊。而他原來所站之地,上好剛巖鋪就的地面,已經開始龜裂,彷彿干涉暴曬過的河床,一片狼藉,而中心位置,那一腳之地,甚至已經盡成齏粉。
卻是任天恕剛一看到自己侄兒屍體,心下已經暴怒,以至於沒有控制好力量,直接震碎地面,好在微控很強,沒有在手下前露出異狀。
可見他心中的暴怒,自從他來到這仙源城,縱使也有不順的時候,但從無被人欺負到這個地步,居然將他們御靈宗派出去的歷練小隊,自杳冥以下,全部滅殺,當然也包括他的侄兒,這樣狠絕的手段,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在這仙源城中,大勢力之間,本就糾葛不清,並沒有絕對的敵對,只是關係遠近不同,所以做事從來不會做絕,最狠的時候,各自的底線還是要的,撕破臉也會留一線,也好日後好相見。
但從手下稟報的情況來看,對方絲毫沒有這個想法,一出手,就直接做絕,至於他御靈宗的威望,更是不放在眼裡。
從來強勢的御靈宗,也有今天,他自嘲的笑了笑,笑到神色扭曲,面目猙獰,許久才停下。
「血河魔教,你好狠!紫火,好,好,好,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來了。」
他作為仙源城中有數的話事人之一,對於正在中州肆虐的血河魔教還是有一定瞭解的,只是他也就聽聽罷了,出身門派的他,當然明白一個門派的底蘊,絕對不是外界可以揣測的,就是現今的他,對於自家門派,也不敢說瞭然,也許到了金丹境界,才有知曉所有的資格。
但他一開始就不看好血河魔教,哪怕聽說他們佔了上風,更何況還不是對一派,而是整個中州的力量。哪個門派不是歷經無數的磨難和衝擊,危險和挑戰,但總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那是有深刻的原因的。
但聞聽遙遠的血河魔教居然到處豎敵,挑動一個中州的修真界不算,居然還敢來仙源城撒野,任天恕都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還是狂妄到不知死活,瘋狂亂命了。
任天恕沒有立刻做出決斷,而是在等待更多的消息,就看封池什麼時候返回,或者過了期限不回,那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他只是吩咐人將任俠的屍體冰封保存起來,而後發佈命令,將人手收攏,開始聚集力量。而後和另外兩個跟他身份相當,同樣坐鎮仙源城的心劫同門通報討論。
結果不出所料,雖然平時還有些小齷齪,但這種時候,絕對不會有第二個做法,必然是狠狠反擊,十倍償還,否則御靈宗如何立足。
他們也達成一致,任天恕的目的也只是統一門內各人的意見,先將聲勢造起來,再凝聚人心,方好下手。
一天多的時間,封池幾人也回來了,通報了消息,並將血書呈上,任天恕並兩位心劫同門過目。
現場一片寂靜,對方居然還敢下戰書,正面迎戰,完全沒有逃脫的意思,將御靈宗逼迫到牆腳,找不出任何避戰的理由。一旦不按照這戰書的要求來,只怕御靈宗的人心就散了,再要以報仇和榮耀凝聚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任天恕最先過目,而後閉上眼睛沉思,等其它兩人看完之後,這才說道:「對方還真是有恃無恐,膽大包天,殺了我杳冥及其以下弟子不算,還想要吞掉我派在仙源城的根基,也不怕撐破了肚皮!」
第二個看完血書的心劫修士也沉聲說道:「沒什麼好說的,盡起本派所有杳冥以上修士,必滅此賊。」
第三人也同意。任天恕見兩位師弟同意,也就滿意了,他補充道:「這次的血案,不僅僅是我御靈宗一派之事,對方可是說了,要對整個仙源城下手,這倒也符合血河魔教的習慣,畢竟之前,他們可是直接對整個中州修真界動手的。」
「所以有必要召集其它門派的心劫同道一同應對。」
其它兩人恍然,皆曰大善。
「那就去請丹朱派煉塵道友,烈火殿赤明道友,……」
卻是一口氣說出了幾個於御靈宗關係還算密切的門派修士。在這裡的只有三個心劫修士,和稟報情報的封池,而其它修士,哪怕是跟封池一同回來的幾個杳冥,也只是等在殿外,等裡面議事完畢。
聽這口氣,雖然其它兩位心劫修士地位略低於任天恕,但是同為主事,所以不可能是吩咐他們的,封池便立刻應是,就要去請幾個他也熟悉的心劫修士。
封池沒法不積極,若是召集這許多心劫修士,那只要對方沒有金丹級數的人物壓陣,那絕對是不懼任何陷阱。若這血河魔教真有金丹級數的修士來此,也不用故弄玄虛,直接殺到仙源城,只怕也無人阻擋。
諸人也只能先暫時離去,而後向本部求援,幾大門派聯手,各派金丹真人齊聚,當能清除。更何況現在這血河魔教還在跟中州四派,跟中州整個修真界開戰,哪有太多的力量抽出。
不過封池還沒出門,又被任天恕叫住,對其它兩人說道:「兩位師弟,還是我們三人分頭親自去請吧,雖然事關仙源城的大事,但畢竟現在還只是我御靈宗一家遭受攻擊,我們還是有誠意些為好。」
現實的殘酷,也讓任天恕變通了不少,要是放在以前,直接派人請來議事,絕對不會覺得不妥,反而會覺得理所當然,但現在,雖然表面上說的再漂亮,畢竟是有求於人,是請別人幫忙的。
若還倨傲如昔,只怕到時談的效果不會太好,為了不在這些小節上失分,任天恕也暫時放下了霸氣凌人的門派作風。
而隨著御靈宗的行動,以及邀請幾派談判的舉動,使得血河魔教要對仙源城動手的消息迅速流傳。這其中當然少不了御靈宗的手腳,如果之前為了仙源城的穩定,確實沒有必要去專門談論血河魔教之事。
甚至中州幾派也都沒有去特意談及這事,而且也離仙源城眾修士很遙遠,但現在卻是已經迫在眉睫,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因為那血河魔教居然要整個仙源城下手,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令人無法理解。
但血的事實,不容質疑,一整隊以杳冥修士領銜的隊伍,居然就全軍覆沒,一個都沒有活著逃出來,就是後來全杳冥的精幹探查小隊,也賠進去一人,這樣的實力和狠絕的手段,但凡知道血河魔教一些消息的人,都明白危險來臨了。
而隨著事情越鬧越大,御靈宗聯合幾派還沒有行動,反而整個仙源城的修士都騷動起來,根基淺,又無事一身輕的,迅速離開,去往別處避難。而根深蒂固著,也開始戒備起來,所以出走一大部分修士之後,整個仙源城都戒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