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六章 急救中心的「高才生」 文 / 忘情騎士
第六章急救中心的「高才生」
此時的雲渾正在急診兒科實習（一般很多醫院，新畢業醫生需要在主要臨床科室輪轉一年後才定科。），忽然打了幾個噴嚏，「唔，感冒了，沒聽過打三個噴嚏還是有人想的。」
急診科嘛病都有，還真不是個好地方，這不被傳染感冒了？雲渾暗思將來得走徐蔚的路線說什麼也不能留在急診科干。（本處純屬劇情需要，一般沒三年以上臨床經歷是不能到急診科工作的那樣雲渾也不可能留在急診科）。
「吃藥了沒？」孫主任正好進來，關切的問。對於這個剛畢業的小伙子，除了人長得挺精神、手腳還算利索，基本沒什麼印象，不過在聽說他是徐院長的哥們以後，孫主任就開始動起他的主意，不時嘮嘮家常聯絡下感情。
「沒呢。我這歲數一點小感冒用不著吃藥。」雲渾禮貌的站起身。
「哎，你也是學醫的，要知道感冒可以誘發肺感染、心肌炎、腎炎．．．．．．」孫主任還沒說完，雲渾臉色已經數變，——老大，沒招你吧？幹嘛說這麼嚇人？那種中大獎的事我有那運氣嗎？
想起中獎，雲渾忽然記起自己還真中過一回，雖然事後和蔣南分析當初也就是徐蔚胡謅的，可自己中了一等獎這個事實歸根到底還是自己有那魄力買．．．．．．
想曹操，曹操就到。下午徐蔚想著將來的「第二把火」，特意跑急救中心看看。
「徐院長，你能康復，急診科都為您高興。」孫主任對這個一年前還是自己懶得答理的實習生的院長現在是畢恭畢敬。
徐蔚有種小人得志般的快感，——當初跟他打招呼，能點下頭就不錯了。「孫主任，我來隨便看看急診科的工作，有什麼困難沒有，儘管提。」
急診科的醫生護士多數由於平時工作養成的習慣，說話、做事都很痛快。立即就有一幫人圍上來，七嘴八舌的抱怨急診科的工作累、活雜，社會問題多，獎金還低，等等。
「這段時間我忙過癌症專科以後，一騰出手來就整頓急診科。」徐蔚的話沒起到預期效果，看著人人面色陰鬱，才反應過來，——什麼叫整頓啊？他們準以為自己要整人了！
「我知道急診科的同志很辛苦，從下個月起急診科拿全院臨床科室平均獎。」掃一圈仍然無動於衷的醫護，徐蔚空頭支票似的許諾，「我相信用不了一年，急救中心將成為全院最熱門的科室之一，到時候誰還想調出去我給解決。」
稀稀落落的掌聲像故意譏諷這位年輕的院長，即使這還是在孫主任不斷的眼神下才做到的。徐蔚明白他們這是聽的空話太多了，也不以為意，——反正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經過急診兒科，雲渾嘻皮笑臉迎出來，孫主任靈機一動走過去很熱情的拍拍雲渾肩膀，「這小伙子特能幹，人品又好，將來留我們急診得了！」
孫主任打的如意算盤，——這是你哥們，要留在急診，將來你對急診怎麼也不能虧待了吧？
雲渾支吾著，「我還需要鍛煉．．．．．．」
一個唱一個躲，孫主任暗罵著這小子不識抬舉，一邊訴苦，「徐院長您看，現在的急診科可留不住人才呀。」
「哎——，急診不錯嘛，雲渾你就留急診好了。」徐蔚期待的目光望向他，果然如自己所料，這小子一幅苦臉。
「雲渾，你要識大體顧大局，哪需要你就去哪嘛。」徐蔚套搬著一段領導們常掛在嘴邊的話，但現在的雲渾聽起來這可不是官僚自表的空話，是實實在在的「大實話」，——留急診那可不就是到需要自己的地方了，可沒錢沒假期好處的三無科室誰想來呀？
偷偷扯下徐蔚的衣角，「老大，求你了，你可別害咱呀。」
徐蔚壞笑，「記得你那隻貓嗎？可把老子整慘了。」
「啊？那我回頭把它抱走。」雲渾這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小貓惹的禍。
「抱走？門都沒有！董芳她倆快把它當孩子養活了。」
「那我回頭開點藥給它，——『伸腿瞪眼完（丸）』怎麼樣？老大你交給我好了。肯定辦的董不知薛不覺的。」雲渾惡狠狠的樣子讓徐蔚感到後背發涼。
「我說你怎麼盡這種餿主意？那好歹也是條性命！你就不能換個法子分散他們的視線？」
「有啊，那你再養條狗。」
「一邊去！這麼下去回頭就得再養只烏龜，再下次給我弄只鱷魚什麼的。我那是家還是野生動物園啊？」
兩人越說聲音越大，以至於有段距離的孫主任聽明白了，感情人家徐院長根本不是給哥們做工作，而是找辦法跟貓奪「寵」呢。浮起個笑臉壓低聲，「呵呵，徐院長，這方面我也遇到過，去年我老婆買條狗就不願跟我睡了。我天天拉著她旅遊、逛街、下館子、上歌廳。你猜怎麼著？她愣是把那條狗給忘了！到後來那狗沒人喂生生給餓跑了！」
雲渾抬起頭，——果然薑是老的辣，比老子還狠！
「大夫——！您給看看。」一位婦女抱著孩子走進來。
聽到護士詢問，婦女回答孩子發燒、咳嗽幾天，徐蔚多少帶了點上級領導檢查工作的意思叫雲渾去看看。
四歲模樣的小姑娘怯生生望著雲渾直往母親懷裡躲。
雲渾掏出聽診器，「別怕，小妹妹，咱不打針啊。」
小姑娘忽閃著大眼睛，「媽媽，他好像是電視上那個五阿哥呀，好帥噢！」
一眾人差點集體暈倒，——沒見過這麼早熟的！
母親得意的笑，「我打懷孕就喜歡看《還珠格格》，看了n遍了。」
眾人這才明白居然是胎教就開始起作用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難怪．．．．．．
雲渾仔細聽診了一會兒，摘下聽診器沖年輕的母親說，「她得了氣管炎得輸液。」
話音未落，小姑娘就在旁邊抗議起來，「我氣管不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