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五章 闢謠(上) 文 / 忘情騎士
第十五章闢謠（上）
望著二女的背影，徐蔚苦笑，張、白二位卻是滿臉堆笑，「徐院長，咱們進屋談談抗癌一號的事吧。」
掩上門，徐蔚的心情又沉重起來，這次是真的在苦笑，從男式手包裡掏出張報紙，「你們看看，現在媒體炒作的越來越厲害，這是昨天的晚報，——小j國最大的幾家報紙居然公開發表評論罵咱中國『視人命如草，未經臨床試驗就投入使用！庸醫誤人！中華騙子！．．．．．．』tnnd真不負責任！」
張、白二位對視一眼，不怒反笑，「嘿嘿，別看他現在鬧得歡，回頭讓他哭著跪著求咱！」
徐蔚一愣，立即從他倆的信心中捕捉到一絲特別的訊息，只是不動聲色的望著兩人等他們自己說出來。
張院長神秘一笑，「要說j國就是不如美國人聰明，人家美國人多精，早早的就派人來進修學習，等j國明白過味來，黃花菜都涼了！」
「嘿嘿，到時候他j國再有錢也不賣他！」白院長一本正經的說。
「別，要說還得賣，不過價錢嘛，嘿嘿，嘿嘿．．．．．．」徐蔚樂道，轉念卻發覺這倆老傢伙還是沒透露為什麼今天忽然有這麼大信心，心下按耐不住，「老張，老白！你們倆個老實交待，是不是聽說點什麼消息了？」
張、白二位故作痛心疾首的樣子，瞅著他慢慢道：「咱這抗癌一號的保密工作沒做好，讓衛生部給查到了，上次要了一天十二支藥，結果——」忽然對拍一掌大笑，「現在想要一天四十八支！」
「作夢！」徐蔚聽到自己的聲音似乎有了回聲，當然是另兩位發出來的，三個人相視大笑，——不花錢白要的年頭該成過去式了，以後想買還得看咱臉色呢！
沒出名的時候，抗癌一號那是小嘍囉，現在出了名，你衛生部也認可了，咱搖身一變成老大了，哪能老是救濟窮人？沖抗癌一號這名頭，你要出價低了也不好意思不是？
沉浸在幻想中足足一刻鐘，三人才回過神來，眼前還在難關中，——媒體還沒停止攻擊甚至還正在興頭上；衛生部雖然來要藥，可還沒給平反。
「咳嗯，那個，好像現在咱還不能賣，只能送。」先回味過來的徐蔚開口道。
另二位也緩過勁來，點頭稱是。人人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都是錢鬧的，可這眼瞅著滿天的鈔票還得忍著不去賺，太讓人揪心了！
門開了，王院長哼著小曲進來，一見三人的樣子就樂了，「嘿，你們仨這怎麼了？全跟丟了錢包似的！」
「可不就是丟了錢包嘛！」張院長一攤手，「你說咱這抗癌一號什麼時候才能申請藥批編號啊，老這麼白送得賠多少？」
徐蔚樂了，心說賠錢那也是老子一個人賠，關您什麼事啊？還好老子的成本也就是幾杯白開水！
王院長似乎意識到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肅然道：「徐院長，這抗癌一號的成本老讓你一個人負擔著總不是個事，駱市長給批的資金你總得用點啊，要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們仨是妒賢忌能給你穿小鞋，故意不讓你施展抱負呢！」
另二位立即附和，堅定的神情讓人想到革命烈士！
徐蔚暗罵一句，你們是讓我施展抱負嗎？不過是想多生產點抗癌一號得了！「別，既然哥幾個都這麼抬愛，我先收下一千萬回點本，也好可持續發展。不過擴大生產是不可能了，過了風頭咱再試試能不能再稀釋點。」
「才一千萬？！成，沒問題。」」另三位萬分惋惜的回答同時眼睛裡全是一片光明，——再稀釋四倍，那就是三百八十四支了，如果再稀釋．．．．．．
徐蔚沒理會三人的白日夢，卻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覺得抗癌一號不見得非得申請藥字號批文，如果申請健字號的豈不是要快得多？也沒那麼麻煩非得做那麼多臨床試驗了。」
正算著蛋生雞、雞生蛋．．．．．．幾何數字增長的三位突聞這一段，先是一愣，隨即恍然狀，紛紛點頭。王院長一伸大拇指，「高！就算是『健』字號的保健品，這段日子讓媒體折騰得全國都知道了，回頭給咱一闢謠，那就是一支支的金子，——還買不著，太少呀！呵呵，就為了一『健』字號的，他也得來咱癌症專科住院才輪得上，要不沒個部級待遇想見識一下都得燒香拜佛去！」
徐蔚想起來董芳、薛瑩並沒跟著王院長一起回來，詢問的眼神望過去，後者會意道：「她倆參觀完生產線還不放心，要去看看護士給病人輸進去才回來，要說這保鏢還真保到底了！頗有職業風範啊！」
哪是保鏢到底，其實就是想看著我的白開水是不是真給病人輸進去！徐蔚暗笑，——不過一會親眼看著「白開水」真輸進去肯定得把她倆嚇壞了！
三人看著徐蔚的眼光只有佩服，——這小子把倆大美女哄在身邊竟然和平共處，不過這也不難，——像他這麼大名聲的「神醫」就是再多找幾個也不稀奇！別說什麼思想作風問題，誰敢說出來把「神醫」得罪走了，老子跟他急一輩子！
果然沒出所料，徐蔚的手機響起來似乎就不打算停下來，「喂，哦，李主任，什麼事？什麼？！董芳、薛瑩暈倒了？好，我馬上過去！」
既然神醫院長的未來夫人暈倒了，癌症專科就像一鍋煮開了的粥，所有醫護人員全上場，紛紛一幅淒涼落淚的樣子搶著扎液體、測血壓，推急救車的、掛輸液架的、甚至呼吸機、起搏器、除顫器凡是什麼能想到的全上，凡是眼淚什麼的不花錢還特能表現的全可勁流，凡是覺得哪怕有一絲風險的全等著上級醫師指揮，——估計要是神醫院長本人掛了也不一定有這排場，這還不包括得到消息紛紛趕來表現表現的其他相幹不相干的科室的，——據說就有婦產科、兒科的，連病號和陪伴們也陪著掉眼淚，「瞧人家徐院長，連女朋友都跟著累成這樣了，都為了咱呀！」
等徐蔚被人簇擁著進來，卻見二女已然醒轉，沒跟他說一句話，——站起來就望病房跑。徐蔚緊跟著，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
x號病房某患者床邊，董芳滿臉激動的問著病床上的患者：「您感覺怎麼樣了？輸上液以後有什麼不舒服的反應沒有？」
病床上的老人顯然比她更激動，「太感謝了，我覺得一會工夫就舒服多了！好人吶，徐院長是好人，你們二位更是．．．．．．」老人想不到剛才在自己病床邊「探望」自己的「准院長夫人」累得剛暈倒醒了立即就來看自己，——這怎麼能不叫人落淚啊？！所以老人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好人一生平安。」整個病房的患者和陪伴們發自內心的祝福道。
「好人？」董芳、薛瑩交換一下眼神，——拿白開水唬弄人也算好人？！狠狠瞪一眼徐蔚，「走，去你辦公室，我們倆有點問題想請教！」
所有人擔憂著：但願這兩個美女不要因為過度的投入抗癌一號的研究把自己累壞了，再把徐院長也累著了．．．．．．
「徐蔚！你給我老實交待！」薛瑩一關上門就叉腰斥問。
「交代什麼呀？」徐蔚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董芳噘起小嘴，「你怎麼能這麼騙人？！拿白開水給人輸進去！」
徐蔚笑：「誰說那是白開水？白開水能治好癌症嗎？」
「我們親眼看見的！那不是白開水是．．．．．．」二女的話忽然停住了，——對呀，白開水能治好癌症嗎？那麼多癌症患者就憑安慰劑恐怕不可能全好了吧？那麼，徐蔚說的是真的？
「說呀，怎麼不說了？嘿嘿，那就是白開水。」徐蔚壞笑。
「不是！」二女異口同聲道，「那是抗癌一號！」
「嘿嘿，這可是你們說的。」徐蔚靠著椅子瞇起眼。
二女交換下眼神，同時走過來，四隻玉手按住徐蔚：「說，你還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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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的攻擊繼續潮水般一**襲來，只是那個當事者似乎全無反應，炒作完醜聞的媒體發覺這個當事者現在居然也成了一位名人，當然是臭不可聞的那種，可名人終歸是名人，只要你出了大名，就是隨口一句話那也值得媒體轉載，可比天天熬夜寫書想著成名成「大嬸」的網絡寫手們通宵寫出來的小說變成白紙黑字容易多了。只不過這個當事者不接受採訪，失去耐心的媒體開始炒作他的花邊新聞，還挺湊巧，這小子有倆美女「同居」，其中一位居然是影視玉女董芳，而另一位據說當年就跟他糾纏不清．．．．．．於是，董芳、薛瑩也一夜成名了。
只是徐蔚和二女還沒看到今天的報紙，一個正處於「我是皇帝我是神，我是帥哥是情人」的歡樂巔峰，另兩位則是一幅不可思議之強者的崇拜眼神，全不知道今天的媒體把自己炒作成了頭版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