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雙龍取水 第六十六章 終極一戰(二) 文 / 莫言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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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蜀軍陣營中讓開一條通道,一員蜀將拍馬單騎行到城門下弓箭範圍外的安全地區。
蜀將揮舞著手中長槍,囂張的對城頭上喝道:「吾乃段雲鵬!誰敢與吾一戰?」
「我去!」城頭上的常平望著城下的段雲鵬,輕輕的從口中吐出兩個字。
「嗯,速戰速決。」雲七點了點頭,很輕易的就同意了,他知道常平為什麼會請戰,他也能理解常平現在的心情。一個營的兄弟打的只剩下一個未參加作戰的連,而這當中還有他如親生兄弟般的魯平。平日裡二人的關係便非常要好,兩人幾乎一個性格,又是正副營長,住一個帳篷。可以說常平與魯平的關係比任何人都要好,當然也包括雲七。
很快常平在迷彩服外面套上了黑色的重甲,接過兩名士兵合力才能抬動的兵器,眼神裡透著對死亡的藐視,輕鬆的跨上戰馬,從只打開了一條縫的城門走了出去。
「吁……」段雲鵬的胯下坐騎忽然感到了不安,四蹄開始亂動,使得馬上的段雲鵬眉頭一皺,用力的扯住馬韁,才能保證不被戰馬甩下去。
常平行到離段雲鵬不到二十步的距離喝停了戰馬,手中的斬馬刀一揮,刀刃閃出一抹寒光。
「吾不殺無名之將,來將報上名來!」段雲鵬大聲喝道,話語中透著一股傲氣。
「你不用知道,因為你活不了多久了。」常平淡淡說道。
段雲鵬一怒,手中鋼槍猛的抬起,大聲吼道:「狂妄小兒!今日看吾要你性命!」說完,口中大喝一聲,一手拉緊馬韁,雙腿猛的一磕馬腹,戰馬嘶鳴一聲衝向魯平。
「殺!」常平也是大吼一聲,同樣的揮起斬馬刀,胯下坐騎似心有靈犀一般,馱著主人飛馳起來。
「光!光!光!」
兩騎交錯分開,一瞬間,兩人拼了三招。段雲鵬只覺得虎口發麻,卻是緊咬牙關調轉馬頭,再一次拍馬飛馳而來。
常平面無表情,依舊單手持著斬馬刀,迎了上去。
「光!」
電光火石之間,常平尋得一個空擋,趁段雲鵬反應不及,一刀攔腰從段雲鵬腹部以下掃過。
兩人再次交錯分開,段雲鵬的坐騎停下了腳步,而常平則是頭也不回的駕著戰馬往回而去。直到城門關上的那一刻,段雲鵬依舊是如中了定身術一般定在那裡。
看著常平走回城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雲七笑了笑,道:「老常不用這麼裝酷吧,連殺個人還要玩個花樣。」
「這是我練成快刀斬的第一次正式使用,當然要拿個大的來祭刀!」說完,常平兩手扶在城頭上,目光剛一望去,段雲鵬的上半身忽然栽倒在地,而他的腰部以下還穩穩的坐在馬上,再看傷口,異常整齊的切面,到了這個時候竟沒有鮮血噴灑出來,這到底需要多快的一刀。
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對面的蜀軍,更多的人則是發現自己的雙腿正不經意的顫抖起來。
「廢物!」南宮飛氣極,怒吼一聲。當初派一員大將前去叫陣,乃是為了漲蜀軍士氣,他本想讓自己的心腹前去,怎知段雲鵬先一步請命,又下了軍令狀。可如今非但沒有漲了士氣,反倒讓跟多的士兵恐懼東禁衛。
一旁的淳於燕依舊保持著風度,手中的折扇有節奏的煽動著,過了一會,他才言道:「將軍,南軍都是些驍勇善戰之士,叫陣確實不是什麼良策。」
「你怎麼不早說!」南宮飛雙眼聚起一抹寒光盯著淳於燕。
淳於燕依舊不急不忙的說道:「其實有一種東西要比士氣更重要!」
「什麼?」
淳於燕「啪」的一聲收起折扇,口中慢慢吐露出:「那便是自知之名!將軍,不可否認,您是我知曉的年青一代的翹楚!但您也不要忘了,一味的高傲到最後的結果往往都不是好的!比你強的人還是有的!」
「你是說雲七!」
「是!」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攻城!一鼓作氣!城上的守軍應該只有數千人,而我們有十萬!每波攻城出動五千,每次攻城為一個時辰,相互交替,以逸待勞。如果不出意外,他們絕對守不過今日。」
南宮飛眼前一亮,淳於燕的方法其實並不是多高明,但他一時氣昏了頭腦,此刻只覺得茅塞頓開,心下再無了戾氣。
「傳我命令,五千人為一陣!準備攻城!」
「咚!咚!咚!咚咚!」戰鼓再一次從蜀軍陣營中傳來。
城牆上的雲七兩眼一眨不眨,皺著眉頭盯著如潮水般湧來的蜀軍,以及連營寨都沒有搭建的蜀軍陣營。
「他們不想打持久戰,那必然就是車輪戰了!」這句話剛浮現在腦海裡,雲七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苦笑。
他們打不起車輪戰,很明顯蜀軍沒有一股腦的全軍出動,而是採取最合理的用五千人進攻,新月城的一面城牆說大不大,五千人卻是一個最大數值,不多不少。而望著對面足有十萬人的蜀軍,雲七知道他們至少可以用最飽滿的精神,最充足的體力進行二十輪進攻。
而放眼整個守在東門的東禁衛也不到三千人,哪怕佔盡了地理優勢,也絕對沒有能力守住蜀軍的二十輪進攻。除非……
主動進攻!
想到這裡,眼見蜀軍已經衝到城下,雲七呼喝道:「準備迎戰!」
「嘩!」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從腰間抽出戰刀。
「弟兄們!聽好了,蜀軍想用車輪戰拖垮我們,等到他們這一輪進攻結束後,四營留下繼續守城,一營二營……」說到這裡,雲七看到了常平期盼的眼神,心裡不由的觸動了一下。
「三營!隨我衝出城去,直接殺進蜀軍陣營!」
「吼!」回答他的是所有東禁衛將士的吼聲。
「放箭!」已經有蜀兵開始攀登城牆,一架架橋接的雲梯抵在城頭上,雲七從腰間解下弓弩,對準城下正要往上攀爬的蜀兵迎頭一箭。
蜀兵剛把兵器咬在口中,心裡期盼著他是第一個登上城牆又並未犧牲的人,如果這樣他日後的前途將飛黃騰達。可幻想終究是南柯一夢,當他抬頭看到那個曾經在他們心裡就是噩夢的男人對著他詭異的露出一個笑容,接著便聽到一陣破風聲,一柄弩箭硬生生的插進了他的額頭。
到死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結局會是這麼不堪。
更多的弩箭從城頭上射出,城下的蜀軍陷入了一陣慌亂,有的人還未來得及架起盾牌,便被弩箭帶去了生命。
一輪箭雨過後,蜀軍的進攻步伐似乎緩慢了些,原本跟打了雞血似地蜀軍終於擺平了心態,開始了有條不紊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