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襄城攻防戰 文 / 天豪
第一百二十九章襄城攻防戰
襄城城寨。
這日，清晨。
「…咚…咚…咚…」激動人心的戰鼓聲響起。隨即便是一陣陣淒厲的號角聲在天際一掠而過，尖利的令所有人汗毛瞬間倒豎。
一列列穿著皮甲，一手持著雪亮的戰刀的黑山軍，成突擊陣勢整齊地隊列在城牆下面廣闊的道路上，他們一動不動，卻給人以濃郁的沉重壓抑的氣氛。
聞聲而來的田豫見張燕擺出這個陣勢，不由皺著眉頭道：「看來此次張燕要動真革的了。」
關羽單鳳眉一挑，道：「先生放心，有關某在。這些蟊賊休想傷到先生，一根毛髮。」
這時，在張燕的大喝聲下，喊殺聲四起，有數幾千戰士，手持巨盾，踏著整齊步伐，沖自護城河下。
敵方陣營中，又走出數千弓箭手。一時間大片箭雨往牆上飛來。
關羽急忙命令城上士兵躲到城垛之後，不必要還擊。經過前幾次的攻城戰鬥，田豫已經發現了黑山賊兵，沒有攻城經驗這一事實。而城寨中少箭，現在有人送貨上門，何樂而不為之。
不到片刻，箭雨以停。眾將士知道敵方已經搭建好浮橋，守城之戰正式開始。
關羽大聲喝道：「弓箭手準備射擊，沸水，滾油，哪裡人多就向哪裡潑。」
一時間，城下慘叫聲一片。
關羽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刀長九尺五寸，重八十二斤，非常適合幹一件事情，那就是推雲梯。
只見關羽大步跑至雲梯旁，在瞬間青龍偃月刀脫手而出，準確無比的插在雲梯與城牆的交界處。在用他那無邊的神力一轉，一架雲梯就向後倒去。與此同時，攀到一半的士兵也就驚叫著從半空中落下。有的當場畢命，有的斷手斷腳，也有掉入護城河中。
關羽望了城下密密麻麻的一片，冷笑道：「灑火油，放火箭。」
接著城上人便見到了極為慘烈的一幕，天空立時暗下了一片，一桶一桶的火油向城下灑去，漫天的火箭射入黑山軍中，但見火光沖天，慘叫聲響徹雲霄。不一會兒，城下就曼延著一股焦肉的味道。
三個時辰過去，關羽軍打退了黑山軍一次又一次攻擊。此時敵人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們的衣甲上濺滿了自己和敵人的鮮血，身上傷痕纍纍，兵器也已經捲了口。
關羽大刀一揮，將城寨上最後一個黑山軍劈成兩半後，不由習慣性了摸了把自己充滿了鮮血的長鬚。
他見四周將士各個都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樣，不由鼓勵道：「吾之義子平，前不久已經殺出重圍，前去長安求援。不數日，援軍必然趕到。屆時我們一定要讓這些只知道以多欺少的山賊們，見識一下，我軍的雄風。將這些侵佔我等家園的山賊通通趕出去。眾將士是否有信心與雲長一起戰至援軍到來。」
關羽軍中的將士各個尊敬的望著，眼前這位待他們有如兄弟一般的主帥，齊聲大喊道：「有、有、有。」
遠處的張燕看著城牆上的這一目，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不可思議道：「沒想到劉備軍如此強悍，在此時此刻還能發出如此強大的戰意，單單憑這一點，我黑山軍遠不極也。」
張燕身後的站著六位大將，他們分別是：林放、王遙、許龍、王戰、劉天以及李霸。他們是張燕最得力的助手，各個武藝高強。好事的人將他們合稱『黑山六天王』。
『黑山六天王』中數林放最有頭腦，他對著張燕提議道：「大帥，劉備軍現在士氣如宏，我看不如暫且休兵，等丞相大人哪裡傳來消息，在做打算。」
張燕點了點頭，下令道：「鳴金收兵。」
原本氣勢洶洶的黑山軍，在張燕的號令下，如同潮水一般退卻。
城塞上的關羽見此，『哼』冷哼一聲。就這點水平，還在他關二爺的面前叫扳，真是不知所謂。
轉眼一日以過。
襄城城寨外，張燕營帳。
一位時年三十三、四歲上下，濃眉大目，儀表堂堂的大漢，領著一軍悄悄的來到張燕軍的大營。此人正是與羅靈風有著一面之緣的李通。
李通一到張燕軍大營，看著已經有人出來相迎。為首一位，身材魁梧，滿臉落腮鬍。心知此人就是曹操新封的平南將軍張燕。便快步上前，微笑的對折張燕行禮道：「李通見過平南將軍。」
張燕豪爽的笑道：「李將軍快快請起，你我共事一主。就是兄弟，務須行此大禮。以後李兄弟有什麼用的到，張燕的地方儘管說。只要我張燕做的到的，一定義不容辭。」
好一個張燕，知道自己新入曹營，寸功為建，就身居高位。一定會引起曹營中老臣的反感。張燕如此熱情，顯然是想打好他與曹營將領的關係。
對於張燕的熱情，李通先是微微一怔，也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他道：「平南將軍客氣了，通此次來身懷要事，可否借步一談。」
「當然沒有問題，李兄弟請跟隨在下入大帳一敘。」張燕毫不做作的帶著李通走入了軍中大帳。
李通四處環顧了一下。
張燕釋疑道：「李兄弟大可放心，此大帳周圍都是與燕一起共過生死的兄弟，忠心這一方面，絕對可靠。」
李通見張燕如此一說，也放下心來。他道：「通封丞相大人之命，送上霹靂車二十輛，以助平南將軍攻克襄城城寨之用。」
張燕一聽，頓時大喜。他在昨日，就試過強行攻下襄城城寨。可是此城寨不但建的高大牢固，而且還有田豫、陳宮兩位智者出計，更有關羽這等蓋世武將死守。根本就無法攻克。幾次強攻下來，都令他損兵折將。
而霹靂車的威名，他也早有耳聞。在水流湍急的黃河上曹操就憑著這霹靂車，穩佔優勢，打的袁紹沒有任何脾氣。現在有了霹靂車的相助，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攻克襄城城寨，到那時他就可以以此功勳在曹營中站住腳跟，同時也可以徹底擺脫黑山賊的名號。
想到此處，張燕不由『呵呵』的笑出聲來。
李通見張燕一副傻樣，嚴肅的面龐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
『咳、咳』林放故意咳了兩聲。
張燕得到林放的提示，黝黑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羞意。他略帶尷尬道：「請李兄弟帶張燕謝過丞相大人的霹靂車。張燕定當不負丞相大人的厚望，一定將關羽的人頭呈獻給丞相大人。」
李通笑道：「如此甚好，那通就在許昌恭候平南將軍的捷報。」
次日，清晨。
二十輛霹靂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向襄城城寨緩緩駛來。
「快看，那是什麼。」一個眼尖的士兵突然出聲道。
正在巡視城寨的關羽瞇著雙眼向那士兵所指的地方望去，心中頓時暗叫不好。關羽熟讀《春秋》對書中的投石車也略知一二。霹靂車的形狀雖然與常見的投石車，毫無半點相似之處。但是他還是可以從霹靂車的構造上判斷此東西的用處。
當霹靂車來步入射程之內後，巨石就有如雨點由城下向上般射來。劉曄所設計的霹靂車精準無比，在加上操縱投石器的戰士們都是身穿黑山軍軍衣的曹營戰士。他們對霹靂車的性能熟悉無比。毫不誇張地說，在他們手中的霹靂車命中率，高達百分之六十。
漫天而來的巨石，成了關羽軍的噩夢，城樓上慘叫聲一片。
一塊巨石，恰好對著關羽飛來，眾將士大驚。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堂堂武聖關羽，豈會在乎這塊大約三十斤的石頭。
關羽目視飛石，凜然不懼。見巨石飛近，關羽丹鳳眉一挑。狂喝一聲：「破」，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彷彿如一條騰飛的青龍以氣吞天下的氣勢，對著巨石衝去。
『砰』的一聲，巨石被關羽劈成兩半，向城下落去。
「哦曳」城寨上的關羽軍，見主將神勇，紛紛發出熱烈的大喝聲。
關羽著一擊，無疑是給原本心存恐懼的守城將士吃了一顆定心丸。原本就被霹靂車的威力嚇住的將士門，現在各個目光堅定，雙眼中充滿了鬥志。
關羽感覺到了從守城將士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戰意，趁勢道：「元儉，此處交於你來看守，關某帶一隊人馬，去摧毀黑山賊的『投石車』。」
「遵命」廖化雙眼崇拜的望著關羽，堅定的大聲道。
關羽快步下城，大叫道：「騎兵上馬，城外有數十倍與我的賊兵，眾將士可敢與關某一戰。」
騎兵隊高舉斬馬刀，齊聲道：「願隨將軍死戰。」
『哈哈』關羽大笑道：「打開寨門，讓這些山賊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無敵之師。」
關羽坐下的赤兔也不甘心落與人後，雙蹄高高抬起，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叫。
襄城城寨，寨門大開。
關羽一馬當先，帶著八百精騎，各個手持火把，直接就向黑山軍殺去。他大刀揮舞，不片刻便將前來阻擋的黑山軍殺的人仰馬翻。
關羽此次的主要目的就是摧毀霹靂車，當下就掩護手下將士，讓他們放火燒霹靂車。
張燕頓時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有想到關羽會不顧生死的衝了出來，而且他用來保護霹靂車的一隊士兵會如此不堪一擊。
轉眼之間，二十輛霹靂車接燃起熊熊大火。關羽此時武藝以到耳聽六路，眼光八方的境界。他見四周的士兵越來越多，卻不向他們狠下殺手。立刻就明白了張燕想利用他們回城之即，趁機一擁而上，奪取襄城。
關羽豈能讓張燕如願，他大喝道：「大丈夫死則死矣，安能讓賊軍如願，眾將士是好漢者，隨我一起去取張燕頭顱。」
八百精騎在關羽的帶領下左衝右突，來去如無人之境。
青龍偃月刀起處，必有大批黑山軍倒下。
關羽先奮勇開道，青龍刀在他手中，如有神助。黑山軍四名頭目見他這一衝，竟漸漸殺出一條路來。此血路正好通向張燕的所在之地，四名頭目不由心中焦急，喊聲如雷，縱馬直衝而來。
關羽先當即拍馬迎上，青龍偃月刀一掃，「啪」的一聲，將一名頭目手中的大刀刀桿震斷，跟著一刀刺胸而入。另兩名頭目雙槍齊至，壓住關羽刀柄。最後一名千頭目的蛇矛刺向他的小腹。
關羽臨危不懼，大喝一聲，宛如在半空中起個霹靂，振臂回奪。一招『青龍斬』將三人攔腰斬斷。
眾黑山軍見關羽在剎那之間連斃四員勇將，無不膽寒，不住後退，竟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遠處的張燕見關羽面色朱紅，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不怒自威，看上去形如天神，蔑視一切的眼神，讓看他自己產生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
張燕大驚，歎道：「『萬人敵』名不虛傳也。」當下就調集千名弓在他左右護防，以防意外。
關羽見黑山軍以亂，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關羽快速掉轉馬頭，領軍向右方衝去。關羽與剩餘的六百精騎在張燕軍中縱橫馳驟，逢人便殺，無人可當。
這時，襄城又衝出一隊由兩千人組成的騎兵隊，為首一人正是陳到。原來在城牆上觀戰的田豫已經猜到了關羽的意圖，特地派陳到領精兵兩千前來接應。
有了陳到的接應，關羽順利的退回襄城。
張燕損兵折將，見士氣低落，便鳴金而回。
卻說，羅靈風所領的中軍一路上，馬不停蹄向豫州奔去。經過了數日的急行，羅靈風已經出武關，在浙水旁下寨。
當夜，羅靈風在軍帳中與一黑衣人交談。
只聽那黑衣人道：「公子，經過數日查詢，我們已經查出是誰打開宛城城門。」
「是誰」羅靈風雙眼殺機一閃而過。
黑衣人平靜道：「是宛城商人徐氏，他在張秀為降曹操前，是全力支持張秀。張秀投降後，就失去了往日的輝煌。其為人在宛城向有好評，經常救濟窮人。失城那晚，鎮守西門的守將正是他的子侄。現在已經升任宛城太守。不過徐氏的子侄一任宛城太守後，就開死大勢斂財，城中百姓對他現在是恨之入骨。」
羅靈風後，便在黑衣人耳中一陣耳語。
黑衣人領命而去。
羅靈風心中一笑，暗自道：「宛城你又該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