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初次交鋒 文 / 天豪
第二百四十七章初次交鋒
許昌丞相府。
曹操正高高興興的和荀彧、郭嘉等謀士商議著計策的細節。
突然，哨兵傳來了徐晃戰死的消息。
曹操聞之，頓時跌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什麼？公……公明戰死了。這……這是真的嗎？」曹操直盯盯注視著廳下的哨兵失魂落魄地問道。他的眼中充滿了詫異和不敢相信的神色。
「回丞相，此消息千真萬確，穎州已被劉備大軍攻下。徐將軍確實是戰死了。」哨兵異常低沉地回答道。
得到了哨兵的再次確認，議事廳中一片寂靜，人人都被這個消息給驚住了。
徐晃深通兵法，治軍嚴謹，智勇兼備，在人才濟濟的曹營中依然是出類拔萃的頂尖人物。他一生儉樸，對自己約束很嚴。履立戰功，卻很少邀功請賞，在曹操的軍隊中流傳著一句話「不得晌，屬徐晃。」
「古人患不遭明君，今幸遇之，當以功自效，何用私譽為。」這句話就是徐晃常掛在嘴邊的名言。他把為曹操的統一事業而戰鬥當作自己效力的機會，以此為動力，鞭策著自己的行動。儘管這些認識打上了封建思想的明顯印記，然而，也顯出了他那可貴的品格。
「將戰況一一到來。」曹操沉聲道，他語氣異常的平靜，外人根本無法看出他在想些什麼。
哨兵不敢怠慢，將自己所探聽來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告訴了曹操。
一盞茶的時間，哨兵說完了自己知道的一切消息。
曹操沉思了良久，睜開雙眼，冷聲道：「劉備小兒，以詭計折我大將。此仇不報，事不為人。」
郭嘉眉頭深蹙，沉聲道：「主公，此刻還不是衝動是時候，我們計劃已經快完成了，眼下只需靜待時機，不可妄動。」
曹操面色一凌，厲聲說道：「此事操自有分寸。」
突然又是一名士兵急步來到議事廳外。雙膝跪地，手捧一絹密封文書，氣喘吁吁地高聲稟報道：「丞相大人，榮陽急報！」
「榮陽急報」曹操聞之一笑，沉聲說道：「呈上來！」
曹操拆開布袋，取出絹書，迅速地將文書瀏覽了一遍，說道：「洛陽田豐已經派大將張遼領大軍出了虎牢關。榮陽太守曹仁緊急求援求救。」
聽了這個消息，殿中所有人都露出了笑意，彷彿早已經知道了一般。
曹操立刻吩咐道：「快請夏侯惇將軍來此！」
片刻，夏侯惇大步的走進了議事廳，雙手抱拳道：「見過丞相！」
曹操望了夏侯惇一眼。下令道：「你立刻領大軍十萬前去榮陽支援子孝（曹仁）。」
「是！」
曹操接著又招來傳令兵，說道：「你火速給大公子，二公子傳令，命他們合兵一處。屯大軍與黃河北岸，隨時準備出兵司州。」
「是！」傳令兵高聲道。
在穎川郡中，劉備和他的謀士們也在商議著對策。
「諸公！適才『疾風』傳來消息，說張遼將軍領三萬大軍出虎牢關，打算牽制曹操後方。曹操聞訊居然派遣他麾下最得力地戰將夏侯惇，領大軍十萬前去與張遼將軍對陣。備覺得曹操此舉非常的可疑，不知諸公的有何意見？」劉備微微皺著眉頭，疑惑的詢問道。
在此時此刻。最主要的一戰應該就是曹操和劉備在許昌城的一戰。曹操為了一個張遼而調動了十萬大軍。明眼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決定。曹操雄才偉略，帳下既有虎狼之將，也有睿智之士。沒有道理會做出如此不明智的決定。
陳宮暗自思索了片刻，說道：「也許曹操根本就不想和我軍正面交鋒？」陳宮地語氣帶著疑問，並沒有確切的肯定。
法正沉吟片刻後，微微點頭道：「公台說的在理，眼下局勢乃三足鼎立。曹操的領地並不像我軍那樣。處處可遙相呼應。易守難攻。只要孫權願意，隨時都可以發兵淮南。曹操不願與我軍正面交鋒。合情合理。不過這種前怕狼，後怕虎的打仗的方法好像不符合曹操的性格。」
謀士鄭度突然說道：「對方也許令有意圖，比如……司州！」
法正雙眼一亮，道：「有這個可能性，曹操令夏侯惇領大軍拖住張遼將軍的大軍。然後乘張遼將軍再外，司州空虛地情況下，領大軍渡過黃河一舉奪回司州。至於許昌，曹操就會於我軍乾耗！」
陳宮也贊同道：「孝直說的不錯，諸葛軍師和龐軍師出征再外，對方很可能抓住這次機會意圖奪回司州。」
劉備考慮了一會兒，笑道：「曹操此計劃，定會失敗。有靈風在，他不可能讓對方佔到便宜的。」
頓了一頓，劉備面色一整，厲聲說道：「事到如今，我們只能攻打許昌了。現曹操兵力分散，正是與其交戰的大好時機。是否能光復漢室，就要看這一戰了。眾將官，回營整肅軍馬。子修（鄭度）你速去籌集糧草。等糧草一齊，立刻出兵。」
十日後，劉備領大軍二十萬在許昌二十里處安營紮寨。
全軍休息一日。劉備帶兵三萬，一路來到許昌城下叫陣。
城中曹操聞之，想道：「到我的地旁還怎麼囂張，還真以為操怕了你不成。」想到這裡，曹操大喊道：「來人，召集眾將先挫挫他地銳氣。」
於是傳令點將校，大開城門。兩陣相會，排成陣勢，殺氣遮天。
劉備身披銀龍甲，腰掛雙股劍。獨自一人來於陣前，怒目橫眉，高聲道：「曹賊可敢上前答話！」
對面的曹操不屑的笑了笑，快馬而出，高聲道：「有何不敢，玄德兄大遠來到此地，所謂何事。操見玄德兄一副殺氣凜然的樣子，莫不是想造反乎？」
曹操心頭很是不快。被人罵成「曹賊」自己卻無法辱罵回去，實在是不太好受，心中憤然道：「該死是大耳賊，擺什麼大義凜然地樣子。還裝的這麼好，一個反駁地借口也沒有。」
劉備得意的笑道：「曹賊你有十大罪狀。備得天子血詔，逢天子之命，特來討伐。挾子以令諸侯一大罪也；帶劍上殿，立而不跪；宮門駐重兵。聖天子身被牢籠，此乃二大罪也；殺國舅，絞皇后，三大罪也；許昌圍獵，四大罪也（注。劉備不在，不代表沒有發生，曹操此舉的為了試探一下朝中，究竟能有幾個是真正為了捍衛皇帝而敢於與他曹操為敵的。顧而。曹操的試探是勢在必行的）；殺呂伯奢全家，五大罪也；打徐州，發掘墳墓，六大罪也；殺孔融，害忠良，七大罪也……」
曹操聽到這裡，心中暗暗一笑，站在你劉備地方面。要罵我二十大罪也可以。有些明明是我做得對的事情，而在你地眼中看來卻以為是錯的。倘使我罵你，也可以數你數十大罪；你以為對的，我也可以說是錯的。這是各人見解不同而已，那裡論到你來廢話。
於是高聲道：「你一個織席販履之庸夫，豈敢在此地大呼小叫。看箭……」
曹操取出馬上弓箭，對著劉備射去。
劉備一驚。突聞而邊傳來黃忠的聲音：「主公勿慌，忠來接之。」
黃忠話一落。猿臂伸屈。長箭飛出，一連串的動作。只在眨眼間完成。長箭對準曹操發來地那箭射去，半空中雙箭相交，將曹操來箭劈為兩截。曹操剛呆了一呆，突然疾風勁急，又一箭射來，錚地一響，手中大弓已經斷折，長箭繼續向他心窩射來。
曹操心中一涼，冷汗狂冒。
就在這時，曹操耳中傳來一陣暴喝：「汰。」曹操聽得是護衛虎癡許褚地聲音，心中大定。但見淒厲地長箭，快接近心窩時。一隻巨手緊緊的抓住了箭桿，奮力一拉，竟將箭枝硬生生的拉開。
許褚將箭向地一扔，不顧手上的鮮血，虎目怒視射箭之人黃忠，眼中殺氣瀰漫。在他地眼中無論是誰，只要能威脅到曹操安危的人，那就應該死。
一旁的曹操也瞧見了許褚手上的傷口，心中駭然，腦中出現了四個字「好強地箭」。舉目望去，看見了身軀雄壯，劍眉飛揚的老將黃忠，雙眼也閃過陣陣殺機。黃忠他不認識，但是向黃忠一樣可在近六旬之齡，斬殺一員壯年虎將，天下恐難在找出二人。經過黃忠剛才的表現，曹操已然明白了此人就是殺他愛將的黃忠。
曹操冷聲道：「誰願替操去斬此人，為公明報仇血恨。」
曹操麾下文丑為人駑鈍，不善於言辭，但於徐晃相交甚厚，聞迅，立刻拍馬而出，槍指黃忠，喝道：「老傢伙，還我兄弟命來。」
「老傢伙」三字，正是黃忠逆鱗，時見文丑這般盛氣凌人，好不惱怒，拍馬上前，此掄起七聖刀就砍：「徐晃正是死於此刀之下，有本事來取！」
「呼……」寶刀未到，淒厲的風聲就起。文丑為之一驚，要是沒有一流的刀法，決不會有這樣響亮的刀風，數十年沙場經驗告訴他，面前這個白髮老將確有一手好刀法，並非以詭計斬殺徐晃的。文丑不敢輕慢，忙起點鋼槍招架，情不自禁道：「老頭兒厲害！」
不料話音落，黃忠地刀突然不見了，原來劈馬頭的刀已移到了自己的面門上來。文丑大吃一驚，想不到這樣一個不起眼的白髮老將，竟有如此神出鬼沒的絕妙刀法。身子立刻躺在馬上，七聖刀便貼著他的臉皮一閃而過。文丑躲過此刀，不覺歎服，大叫道：「好！老將不老，真是老當益壯！」
此刻，文丑已然將黃忠當成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來看待，對著黃忠也由仇視，轉為敬佩。
文丑掣馬飛奔，點鋼槍化做雷霆之勢，向黃忠胸口刺去，
黃忠見他槍動，回轉七聖刀，從上至下往文丑坐騎的前蹄上橫掠過去。
文丑見七聖刀已落在馬蹄之側，收槍已來不及，便單手執槍，一手握住翎鬃毛，雙膝在馬腹上狠狠一夾。這匹馬久戰沙場，一聲長嘶，馬頭一提，前蹄高高提起，只見銀光一閃，刀從馬蹄下面劈了過去。
文丑長槍一抖，風聲大作，在刺黃忠咽喉，黃忠閃身避過。二人盤馬大戰，斗地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一旁地關羽也不由熱血沸騰。關羽雙腿輕輕一夾，赤兔通靈立刻飛奔而出，一對丹鳳眉直視，問道：「曹軍第一虎將，許褚何在？」
許褚聞之，冷笑一聲，「許褚在此。」話音落完，驃馬而去。鬼刃刀疾劈而來。關羽力貫全身，青龍偃月刀迎面而上，兩兵器發出清脆的相交聲，火星四射，兩人同一時間知道臂力不分上下。
兩人相互大戰。關羽有赤兔之助，許褚又受傷在先，自然不是關羽地對手，百合一過，就露敗跡。
曹操急忙讓顏良前去支援。關羽大笑：「以一當二，何懼哉！」關羽以一當二依舊如有神助，三人混戰，一時間也難分勝負。
李典、樂進二將也出來搦戰。
關平、管亥上前抵擋。
盞茶功夫之間，一旁的曹操冷汗自流，身旁的將領幾乎已經出盡，可對方還有陣前還有數名驍將。場上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
文丑、黃忠一隊，兩人戰成平手。關羽、許褚、顏良一隊，許褚、顏良雖微微略佔上風，但關羽也未露敗跡。李典、關平，關平攻多守少，勝負一望便知。樂進、管亥，由於管亥一直擔任劉備侍衛長，劉備不向曹操一樣，四處征戰，因而他有許多空閒的時間練武。一身武藝比之樂進已然高出許多，盞茶功夫就殺的樂進手忙腳亂，勝負只在眨眼之間。
曹操恐眾將有失，連命曹洪、牛金各領八千士兵衝殺。
劉備也命張翼、吳懿領軍前去增援。
兩軍混戰半天，各折了些人馬，這才收兵回營。
此次交鋒，劉備軍微微佔了些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