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九十二章 文 / 陌小鬼

    第九十二章

    李二姐姐說我最近神志不清，顛三倒四。我看她是練功練得腦子壞掉了才對，哼哼，我不知道有多聰明呢！

    晚上又接到了『孤獨者』酒吧的演出通知，很開心，又可以和子漠哥哥一起吃晚飯了，心裡默默喜悅，穿粉紅色小洋裝，長髮披肩，咯咯！

    「小煙，今天很漂亮啊。」子漠哥哥看見我之後說，他穿著職業裝，看上去讓人更加怦然心動，筆挺的西裝褲子，材質優良的皮鞋。子漠哥哥已經在翡翠的一家大公司找到了工作，那是一座40多層的大廈，子漠哥哥在26層辦公，一定是非常漂亮而高雅的地方。

    子漠哥哥從來都是讓我感到最驕傲的人，他永遠都是那麼優秀。

    聽，他還在誇我漂亮呢，我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兒了。

    「人家，一直都是這樣的啊！」我說完了這句話就開始暗打自己的小耳光，怎麼好像是在自吹自擂呢？

    「對啊，小煙一直都是這麼漂亮的。」子漠哥哥笑著問：「今天想吃什麼，帶你去吃壽司怎麼樣？上次見你很喜歡吃的。」

    「好啊，和子漠哥哥在一起，吃什麼都很開心！」我紅著臉說。（其實應該是和誰在一起，你都可以吃得很開心才對吧？」）我邊說邊暗暗掐了陌小鬼一把，討厭，人家已經十七歲了，是大姑娘了，你不要總是在一邊加旁白了，幼稚的白癡行為！

    （陌小鬼：嗚嗚……好疼……）

    「學校已經幫你找好了，不過入學要先參加一個考試，有信心嗎？」子漠哥哥將通知書放到我的手裡，我看著那張通知書上的照片，高而漂亮的學校大門，發呆。自從孩提時，讀書夢被破碎，十幾年來，我未敢再想，雲裡霧裡，看不清高高在上的子漠哥哥。

    「子漠哥哥……」我哽咽著說不出話，喉嚨裡噎著一個潔白的小飯團。

    「怎麼哭了？」子漠哥哥用紙巾幫我拭淚。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呢？」我的哭聲變大，周圍用餐的人開始交頭接耳，子漠哥哥的臉上有黑線。

    「因為我喜歡小煙啊！快別哭了，別人會以為我在欺負小女孩兒哦。」子漠哥哥微笑著說。

    「恩……不哭。」我用力忍著，嘴裡還很倔強地辯解道：「人家已經17歲了，不是小女孩兒了！」

    「是嗎？」子漠哥哥饒有興致地望著我：「我來仔細看看我們的大姑娘冷小煙！」

    我終於還是笑了，隨著村莊生活的遠去，我的眼淚似乎也已經與死亡漸漸遠去，或許像三娘所說的，一切自在個人的漸漸領悟吧。

    「小煙也喜歡子漠哥哥！」我眼角掛著淚，掩飾著自己的羞澀，低頭啃著飯團。

    「我知道。」子漠哥哥聲音漸漸低沉下來，默默點上煙。

    空氣安靜得委屈。

    「我希望能一輩子和子漠哥哥在一起。」我有些不受控制，沉默吸煙的子漠哥哥讓我覺得委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不知道羞恥。

    「小煙真勇敢呢！」李二媳婦飄在一邊有些癡呆。

    「我知道。我不會離開小煙的。」子漠哥哥的臉上有憂傷滑過，我感覺得到，卻再無顏以對。

    「這算什麼意思？哈哈哈哈，只是我們小煙愛的告白啊！」晚上演出前，心事重重的我問阿五他們我和子漠哥哥的對話到底說明了什麼問題，結果聽完我的描述，他們都笑得趴在地上不起來了。

    「是啊，這樣的對話很明顯啊，韓子漠說要娶冷小煙當老婆啊！」猴子三聲情並茂地附和著阿五的話。

    「我都要難過死了，你們還笑？」我生氣地跺腳，難怪李二姐姐說我最近的臉真的很愛紅，完全不受控制，羞死人了，就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見我紅著臉氣得大叫，他們反而笑得更大聲更開心了。

    真是一群幸災樂禍的壞人。

    「小煙，韓子漠是喜歡你的，你們在談戀愛，別再自己騙自己了。」小四強忍著笑，拍拍我的頭。

    「啊？」我傻眼，不會吧？

    「怎麼會這樣呢？這根本不能代表什麼的，子漠哥哥的確說了喜歡我，但那只是兄妹之間的喜歡，就像是小雨說過喜歡我一樣，不會是戀愛的那種喜歡。」我仰面躺在床上，雙手交叉放在腦袋後，對著天花板寧眉苦思。

    「兄妹之間的喜歡怎麼會在紙上寫滿你的名字？」李二姐姐忽地飛到天花板上，她終於連成了正牌的吸牆**！

    「是啊，為什麼？」我望著她恐怖的大臉，一頭亂髮垂直下來，她為什麼可以長得這麼醜呢？雖然那麼恐怖，但是看上去還是傻傻的。

    「是因為他對你的喜歡，是戀愛的那種喜歡啊，你真笨！」李二姐姐嘀咕著：「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會降低，果然不假！」

    哼，傻鬼，竟然還說我笨，你也不聰明啊，討厭列！

    子漠哥哥說要給我補習，因為要參加入學考試，希望能夠順利通過，幾天後的一個晚上，他就帶著書本來家裡了。

    「哇塞，碩士生給我們小煙補習功課啊，小煙你真的賺了，一定可以名列榜首呢。」猴子三壞壞地打趣我。

    「其實我沒什麼可教的，小煙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學完了高中課程，現在只是幫她溫習一遍，這些你們這幾個哥哥應該沒想到吧？」子漠哥哥輕描淡寫，我一臉得意，阿五他們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哼哼，沒想到我冷小煙也是個天才吧？

    （陌小鬼：我是在是忍不住了，讓我一頭撞死吧。）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時間，我除了每隔三天的晚上演出，其餘的晚上都是在子漠哥哥的陪伴讀書中度過的，他教學的方式很特別，把我要複習的書列成提綱，規定我每天晚上要完成什麼任務，然後就坐在一邊忙他自己的工作，我自己看書，遇到不懂的問題就問他，他每問必答，記得以前問小雨，經常會把哥哥難住，但是子漠的腦袋彷彿是個天文數字，我從來沒有什麼問題是他不懂的。

    哎喲，我的子漠哥哥是碩士生也！嘿嘿。

    當然，我很順利地就通過了入學考試，除了數學成績不是很理想之外，其他學科都排在前面，我上的是一所自考學校，入學前需要繳納一筆很大金額的學費，不過子漠哥哥不讓我過問這些。

    度過了這個夏天，九月，我就要搬進學校安排的宿舍裡，行走在校園裡，和同齡人一起上課下課，開始我夢寐以求的讀書生活了。

    以前，或許我不是很清楚活著的意義和目的是什麼，雖然偶爾我會想要找到父親，或是要幫村裡的孤鬼超度等等，但是現在我彷彿隱約明白。活著，不就是為了實現自己那些在童年少年時候破碎的夢嗎，將一切破碎都重新編織起來，這樣，人生不就完整了嗎？

    是這樣吧，子漠哥哥？

    期待即將開始的校園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