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第三五七章 初來乍到 文 / 夜夢寒
第三五七章初來乍到
離開泉眼鎮，楚雲飛等人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方走出了河南的地界，一路問人而行，大概又花了二個多月終於走進了甘肅蘭州一帶。
翌日，到了馬連河畔的一個小鎮之上，楚雲飛等人束馬走進時，頓時引起了小鎮上的一陣慌亂，紛紛有人大聲呼叫「馬賊來了」而四處逃竄。
楚雲飛等人在馬上只能只笑的看著這麼一個情景，烈日這下，黃沙時而吹灑，小鎮上一片慌亂，衣不蔽體的婦人，黑不溜揪的兒童，殘缺不全的男人。
金衣三秀在楚雲飛的示意之下，下馬衝到大街上，拉住好幾人不斷的解釋自已等人並不是馬賊，開始鎮上的人不理，但後來看到他們確實不像凶神惡煞之人，行事也不像以往的馬賊，漸漸的大家心裡定了下來。
一個老到早已掉牙的婦人微顫顫的在何子世的攙扶下走到楚雲飛等人的跟前。楚雲飛忙跳下馬來，親自上前對老婦人行了一禮，道：「這位大娘，你好！」
老婦人瞇著雙眼，隱有戒心的看了好幾通楚雲飛，然後再看看此時正在紛紛下馬的其它人，弱聲問道：「你們真……真的…真的不是馬賊？」
楚雲飛笑了笑道：「大娘，你想想，如果我們是馬賊的話，用得著拉您老人家來說話嗎？」
「嗯，說的也對。以前馬賊一來，根本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見人就砍，見人就殺，見物就搶，根本不像你這麼和氣的跟我老人家說話。但是，如果你們不是馬賊的話，那你們又是什麼人呀？」
楚雲飛臉上笑容不改，道：「我們是從遠道而來，是要去一個地方，經過此地，本想在此打尖，但沒想到我們一來竟會引起大家如此驚慌，真是過意不去。還請大娘你幫忙解釋下。」
老大娘再次打量的眾人，還是有點不大相信，於是雷子雨拿出一錠銀兩，遞給老婦人，然後笑道：「大娘，我們想找個地方吃飯，這是給您老的引路費。」
老婦人接過銀兩，臉上直笑得樂開了花，笑道：「我現在相信你們不是馬賊了，哪有馬賊找路或吃東西給銀兩的。呵呵，走，我帶你們到前面的酒館去。」
何子世忙小心的攙著她向前走去，楚雲飛等人苦笑著搖了搖頭，大家心裡直苦笑，想不到想找個地方吃餐飯都這麼麻煩。大家也不上馬了，都牽著馬慢慢的跟在老婦人的身後向前走去。
此時，大街上的人見楚雲飛等人並沒有動手搶東西，也不見殺人，還牽著馬跟在老婦人的身後，臉上都帶著笑容，不時還對兩旁略帶驚愕的人點頭微笑。而老婦人沿路還不厭其煩的逢人便解釋不是馬賊到來，請大家放心之類的話，漸漸的大家都相信起來，不一會，鎮上終於又恢復了往日的秩序。
沿著大街一路走，看到這鎮上竟然有好幾間店舖，這對於一路急趕過來的楚雲飛等人不由得感到有點意外了。
因為他們近幾天越走越是荒蕪，有好幾個小鎮別說店舖，就是房子都不多幾間，像這樣的小鎮，相比之下似乎是天堂了。
在老婦人的帶路之下，走到了一家酒館前，在老婦人的解釋這下，酒館的老闆一會笑眼眉開的，連同他下面唯一的小二拚命的擦了又擦凳子，招呼楚雲飛等人坐了下來。
這連番趕路，大家都累壞了，這下子可以坐下，而且看到酒館的老闆給每人都先上了一壺茶時，大家簡直是樂上了天。
前幾天在其它的鎮上，別說喝茶，就是喝水都得高價才能買到。現在竟然能有茶喝，而已似乎還是免費的，這怎麼不叫他們感到驚喜呢？
不過，楚雲飛看到大家咕嚕的一會就猛灌了人家好幾壺茶時，感到有點過意不去，於是掏出一大錠銀兩丟給店家，大聲道：「店家，你這裡有何酒何菜的都給我兄弟們端上來，絕不少你銀兩就是。」
店家接過這一大錠銀兩，兩眼發光，這別說是上酒菜，就是買他的店都足夠了。興奮著大聲使喚店小二開始張羅，自已亦是急忽忽的動手。
看著店家與小二在忙，楚雲飛對著坐在身邊的老婦人笑道：「大娘，請問你們這裡常有馬賊嗎？」
老婦人長歎了一聲，道：「是呀！你們不知道，這馬賊一年起碼來一兩趟的，鎮上的男人都差不多給殺光了。現在我們年年給他們上繳錢財貨物，他們才不來了。剛才看到你們，我們以為又有新的一批馬賊來了，所以大家才怕成那樣子呀！」
「上繳？」楚雲飛眉頭一皺，這裡的人們生活已是相當的困難，相信這幫馬賊要求上繳的東西不少，這叫他們怎麼生活呀！於是問道：「老大娘，那您知道這幫馬賊的來歷嗎？」
老婦人這時逕自道：「這幫馬賊是一群離這不遠的山裡的強盜，他們以前每次進鎮，每人都騎著馬，所以大家都叫他們做馬賊。一開始，鎮上的男人都有抵抗他們，但他們太凶殘了，殺了不少的人。我們無奈才派人去跟他們淡判，每年給他們上繳白銀千兩，貨物百擔，另加兩個年輕的姑娘。」
「什麼？」楚雲飛一聽，不由的氣憤道：「他們還要年輕的姑娘？真豈有此理。大娘，你告訴我，這山怎麼去？」
老大娘一聽，緊長的哆嗦起來，道：「年輕人，我知道你們是好人。但你們吃過飯就走吧，跟過此時，別將命搭在這裡了，不值得，別去惹他們。他們是吃人不吐骨的魔頭。」
老大娘的話聽在楚雲飛等人的耳中，大家不由得笑了起來。楚雲飛笑著對老婦人道：「大娘，你放心好了，我們沒把握是不會去招惹他們的。你告訴我怎麼去找到他們的窩就行了，我們先去查探，如果打不贏，我們便悄悄的離開便是，不會給鎮上帶來麻煩的。」
這時，店家邊忙邊不忘給他們加水，錢給足了，服務當然不一樣。店家聽到楚雲飛的話時，看了看他們的打扮，迅速的走出店門口，看了幾下，退回來將門關上，走到楚雲飛的跟前，道：「你們是不是想幫我們除去這幫馬賊？」
楚雲飛笑著點了點頭，那店家道：「你們可是有把握？我本來不想理的，但我看你們像是武林高手的打扮。我半年前曾去到過河南，知道中原武林高手很厲害，像什麼楚雲飛呀，雷子雨呀，還有劍聖等都是大名鼎鼎的大俠，我想問你們跟他們的武功相差有多遠？」
哈哈哈……
店家的話一說完，金衣三秀他們都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店家感到莫名奇妙，心裡還想到這些人會不會跟自已所說的那幾人有仇呀？心裡一想到，不免得緊張起來。
而此時，琅琊三魔中的老二大聲道：「那你可見過你說的那幾位大俠？」
店家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聽說過他們的名字。」
老二哈哈笑道：「你可能不知道，現在跟你說話的就是我們的教主楚雲飛與我們的堂主雷子雨。」「啊！」店家聞言退後幾步，看了好幾眼大家，跟著臉上狂喜之色，但又有點不大相信問道：「那請問你們當中誰是楚大俠與雷大……大……大俠？」
楚雲飛站了起來，道：「在下便是楚雲飛。」然後指了指站起來的雷子雨給店家介紹。店家聽著仔細的打量他們，一會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眼淚直流，跟著就是痛哭起來。
老大娘一看他這樣，一巴掌拍在店家的頭上，道：「趙掌櫃，你這是幹嘛呀？」
趙掌櫃，也就是店家這是邊哭邊道：「大娘，你不知道，我這是高興而哭呀！這下好了，以後我們不用再擔心馬賊了。」
大娘眉頭一皺，道：「他們真的能降得住那幫馬賊？」
趙掌櫃笑道：「大媽，你放心，別說是馬賊，就是天下最厲害的強盜見到他們都得倒霉。這樣吧，為了表示我說的沒錯，吃完這餐飯後，我親自帶他們去找那幫馬賊。」
楚雲飛一聽，眼中一亮，道：「趙掌櫃可真是熱心腸之人吶！好，事不宜遲，免得馬賊得到風聲就不好了。吃完飯，你就帶我們去。」
「好！」趙掌櫃高興的繼續忙去了。好一會，他終於將酒菜張羅出來了，楚雲飛等人可還真是餓壞了，菜一上來不久，便吃個精光，幸好店老闆知道他們的身份之後特意每道菜都加了足料，再說楚雲飛也是給夠了錢的。
等大家吃飯後，楚雲飛一抹嘴，對著店家道：「走，我們現在就去。」
店家將肩上的抹布一丟，道：「好，我這就帶你們去。」
楚雲飛笑了笑，道：「不是你們，而是我跟你和雷大哥三人去就行了。」
金衣三秀等人一聽，齊齊站了起來，都說要去。
楚雲飛與雷子雨兩人示意他們別衝動。楚雲飛道：「這種小馬賊，有我跟雷大哥去就行了。你們留在這裡，一是打點好住的地方，二呢就是我怕馬賊收到消息，避過我們而來鎮上打晦氣，到時有你們在，他們就討不到好處了。」
金衣三秀等人聽著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反正以他們兩人的武功，天下哪裡不能去的，之前在泉眼鎮而對玄悲的那些義子們，兩人尚且沒事，何況這小小的馬賊？
見大家同意後，楚雲飛與雷子雨便與熱心的店家上馬離開了小鎮。他們走了之後，老大娘便帶著金衣三秀他們到鎮上的一家客棧找住的去了。
當然，楚雲飛臨走時交代老大娘不要聲張，以免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