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未知類人形生物 第十三章 文 / 靨少

    第十三章()

    列車的車廂門打開了，站台上準備登車的兵哥們整齊而又迅速地躥上列車。

    兩個士官分別從車廂的兩旁進入石成所在的車廂，在他們的身後，各跟著四名士兵。兩個士官沒有像旅客們想像中那樣對旅客挨個檢查。只是手中各拿著一張複印件，邊往車廂的中間走，邊將目光從旅客們的臉上掃過。當然，凡是睡覺的，都被跟在他身後的士兵叫了起來。

    看著兩位士官的樣子，石成的眉頭皺了一下。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他們在找人。他們手中攥著的那個複印件，上面應該是他們要找的人的頭像。

    兩個士官的速度很快，一會兒功夫，就在車廂中間碰頭了。石成坐在車廂的中間位置，所以，當兩個士官碰頭以後，不約而同地將目光定在了他的身上。

    石成有些疑惑地看著兩位士官不住在手中的複印件，和他的臉上掃來掃去。心中不禁一沉。「日！他們找的不是我吧？」

    彷彿是在印證石成心中所想的一般，一位士官突然正面向著石成一個立正，敬了個軍禮，然後將左後伸到石成的面前。「你好！能麻煩你把身份證給我看一下麼？」

    「嗯？哦！給你……」石成楞了一下，但馬上就反應過來，掏出自己的身份證放到眼前的手掌中。

    「她們不是來抓你的吧？」看著站在石成周圍的兵哥們，坐在石成對面的梁愛蘭瞪著兩隻大眼睛，將石成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石成被梁愛蘭的眼睛看得有點彆扭，便說道：「小丫頭，別用那種眼光看著我，我虛！」

    「哼！」梁愛蘭不再說話。不過，她的眼睛仍然緊盯著石成不放。

    那位士官長接過石成的身份證後，看了一眼，然後看向石成突然問道：「駐樂山第149師的石成？」

    一句話，石成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來，這些兵哥是衝著那個和自己同名的傢伙來的啊！」

    想明白是怎麼回事，石成看著那位士官笑著說道：「我想你們找錯人了！我是叫石成，不過，我卻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傢伙。」

    聽到石成的話，那位士官楞了一下，然後看了看石成，又瞄了瞄手中的複印件，問道：「你不是第149師的麼？那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士官說著將手中的複印件翻了過來，湊到石成的眼前。

    「嗯？」看著複印件上的那個頭像，石成楞住了。複印件上，清晰地印著石成的頭像。坐在石成對面的梁愛蘭也愣住了。剛才，她只是見那個士官要檢查石成的身份證，有些好奇。至於石成是不是他們要抓的人，她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石成抬起頭，看向和自己說話的那個士官，指著複印件上的頭像問道：「這個……是我？」滿臉疑惑的石成，像是在問那個士官，又似乎是在問自己，

    那位士官聽到石成的問話，「唰」地一下收起了手中的複印件，反問道：「你在問我麼？」「不是！你等下，這個，有點亂……」石成有些尷尬地站了起來，對那位士官說道：「我以前確實在樂山的第149師呆過兩年。可是，我離開那已經一年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那就是你了！跟我們走吧！」那個士官長可了石成一眼，然後又身旁的另一位士官長說道：「通知上頭，人找到了。」

    見對方這麼說，石成也沒轍了。在另一位士官對著對講機回報情況的時候，石成沖梁愛蘭聳了聳肩膀，「看來，你下車的時候要麻煩別人幫你把箱子拿下來了。」

    在梁愛蘭和車廂中的旅客們疑惑的目光中，石成跟在兩個士官的身後下了火車。然後，登上了站台旁停著的幾輛卡車中的一輛。又在一個連兵力的護衛下，離開了這個臨時停車的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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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卡車的後車廂中，石成幾次想找人說說話，看能不能從這些大兵的口中探出什麼風兒。可是，沒有一個人和石成搭話。再嘗試多次無果後，石成最後在心中說了四個字：「一車木頭……」其實這些大兵們對待石成算是不錯了。最起碼，他們沒有把他綁起來，或是帶個手銬、腳鐐什麼的。而這，更讓石成心中冒出了疑問。雖然說沒有哪個豬會在十幾支自動步槍的槍口下亂蹦躂，可也沒有這麼客氣地對待被押解人員的士兵啊？看看和自己同車的這十幾個兵哥，清一色的將自動步槍背在身後。除了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個連長，時不時瞄自己一眼，其餘的人，對自己根本就是看都不看上一眼。沒來由地，石成突然想到了秦泝，「難道，又是『禽獸』搞的鬼？」

    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的顛簸，石成下車的時候，已經置身於某個軍用機場內。在距離自己乘坐卡車不遠的地方，一架運輸機靜靜地停在跑道上。而有「禽獸」之稱的前教官秦泝，和白天才分開的那些隊員們，則靜靜地站在運輸機前，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這邊。

    「30個，一個不少。」只一眼，石成就算出，自己的隊友，一個不少地都回來了。而這，當然要歸功於石成那特殊得有些變態的空間認知能力。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那些「排頭兵」的隊友，石成可以肯定，他們一定和自己一樣，是被秦泝搞回來的。

    「我們過去吧！」出乎意料地，和石成同坐一輛車，卻從沒開口說過話的那個連長走到石成身旁突然說道。然後，率先向站在運輸機前的那些人走了過去。

    「這人……」石成苦笑著搖了搖頭，跟在那個連長的身後，想著自己的隊友們走了過去。

    石成距離運輸機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的隊友們已經圍了上來。

    「頭，行啊！真不愧是我們的頭，最後一個到的不說，還有兵哥哥武裝護送啊！哈哈……」不用看，石成光聽聲音就知道，調侃自己的人是「博士」——武浩。武浩的話，引得周圍的隊友們一陣哄笑。而一旁，那位和自己同車的連長也站在了秦泝的面前。

    「報告！」那位連長站在秦泝身前，敬了個軍禮。

    「嗯！麻煩你們了！跑這麼遠的路，你們也夠累的了。食堂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你們先過去吃點東西，然後早點回去休息吧！」秦泝回了個軍禮。然後幾步走到了石成的身旁。「石成你個小狼崽子，真夠有「譜」（擺架子）的啊？！還非得讓我派人接你去你才回來是不？」

    圍在石成周圍的隊員們見秦泝過來了，自動讓了開來。

    「嘿嘿……」看著走到自己跟前的秦泝，石成笑著說道：「教官，這可不是我的錯啊！你說你，讓我回來就讓我回來，說明白不久得了？還非讓列車員在廣播裡喊什麼『第149師』的，我還以為是在叫別人呢！」

    「怎麼？這事兒頭兒還推我這來啦？」看著眼前跟自己嬉皮笑臉的石成，秦泝笑著罵道：「就你屁多。我真不知道讓你當這個隊長是不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