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二十二章 至尊至勝 文 / 踏雪真人
第二十二章至尊至勝
高歌戰宇文鏡。
化神對大乘。
在所有人看來，這是高歌的又一次瘋狂舉動。所有熟悉高歌的人都知道，他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想到做到，這個世界上，似乎從沒有他不敢做的事。
當然，高歌可能很瘋狂，但他不是個傻子。高歌敢來挑戰，當然是有一定的把握。關於這一點，大家都覺得高歌是在利用天靈星的永恆領域。
而高歌挑戰宇文鏡，也被許多人視作化神挑戰大乘的一個實驗。所有人都想看看，在天靈星內，化神到底有沒有能力和大乘一戰。
在這場戰鬥中，沒有人覺得高歌會贏。只希望高歌能展現出一定的對抗能力。如果高歌能夠在宇文鏡手下逃生，也能讓其他化神找到一定的信心。
另一方面來說，眾人也想看看。域外的大乘強者，到底會如何的強。大乘，和化神，到底有什麼區別。
可宇文鏡和高歌還未開戰，就各自顯示出了讓人恐怖的力量。尤其是高歌，明明是一個化神，可只憑一記劍吟，就破了所有的觀測法術。
瞬間不知道有多少觀測人員，因為修為不濟，為高歌劍意所殺。如此凌厲的劍意，端的是聞所未聞。
一時間，所有的監控都失去了高歌的位置。
拔劍出鞘的高歌自語道：「看熱鬧，也是十分危險的！你們不知道麼……」
對於這些在旁邊看熱鬧的人，高歌可不會手下留情。想看熱鬧，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一道劍意釋放出去，天地間那些窺探的氣息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
席捲天地的空間法力狂潮，也在這個時候，向著高歌直捲而來。
翻滾旋轉的空間法力，方圓數十里的無量元氣，翻轉蒸騰燃燒，億萬萬的元氣雖然受限於天靈星的法則，可每一點上都達到極限的空間漩渦，卻足以消滅任何元氣等級不夠的強者。
宇文鏡這一招變化繁複，卻是直接的以力克敵。就是用著最強大的空間法術，改變空間結構，然後把所有的元氣都燃燒起來，大乘之下的敵人，根本沒資格對抗。
永恆法則限制了元氣上限，卻無法限制元氣輸出的頻率。空間漩渦中每秒中千萬次的巔峰元氣波動，摧毀著一切不夠堅韌強大的存在。
宇文鏡在雲雷天境中被高歌耍了之後，就知道高歌的厲害。再次相遇後，宇文鏡一出手就是使用最為暴力的毀滅絕學，混沌天海。
宇文鏡最為精通的就是空間法術，最為強大的法器崑崙鏡也是最擅長的空間變化。崑崙作為玉清景陽門的外門，也有一部分的混沌簡直法訣。
結合了門內秘傳法訣，再經歷千年的磨煉，宇文鏡也創造出了自己的絕學混沌天海。先以空間法術打碎空間法則，隨後無限制抽取沒有法則束縛的空間元氣，在以混沌法則燃燒這些元氣，然後法力反應就會逐級遞增，越來越強。
混沌天海，這招絕學，如果推演到極致，甚至能夠毀滅宇宙，重演宇宙開闢那一刻的奇景。當然，就是大乘仙尊也有其極限。宇文鏡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把絕招推演到那個層次。
但在域外空間，宇文鏡曾試過全力施展空間法陣，混沌天海最終席捲了億萬里的空間。威力之強，就是宇文鏡自己也要感到震驚。
天靈星內，到底要受永恆領域的限制。雖然捲起了混沌天海，範圍卻局限於百里之內，威力更是難以讓宇文鏡滿意。
雖說如此，挾持了方圓百里所有元氣的混沌天海，卻也不是區區化神可以抵抗的。在混沌天海中，每一刻都要承受千萬次的巔峰元氣衝擊，這已經超出了化神所能承受的極限。
對於宇文鏡施展出的混沌天海，高歌雖然不知道名字，卻很佩服宇文鏡的才華。這等絕學，讓他也感到大開眼界。
大日法王和青衣修羅雖強，卻都是局限於宗門法訣，一招一式，都有其脈絡可循。宇文鏡施展的混沌天海，卻能別出蹊徑，把所學法訣推陳出新，創造出了這讓人驚艷的絕學。
不斷擴大的空間漩渦中，有四艘戰艦避之不及，直接被捲入了晦暗深沉的空間漩渦中。翻滾著的戰艦，拚力的發出了防禦光芒，但沒有天地元氣的支持，而內在的空間法則又已經被破壞，四艘戰艦隻是支撐了短暫幾秒後，就為無數破碎的空間亂流之力分解，化作一團燃燒的光芒後，迅速消失在混沌漩渦中。
變化來的太快，被高歌劍意所破的聯軍司令部甚至沒能做出合適的反應，四艘戰艦就永遠的消失。
其他戰艦也都警覺，見狀也顧不得什麼陣勢，在被空間風暴席捲前，瘋狂的四方逃竄。
所謂的包圍，在混沌天海面前，都成了笑話。
高歌對於空間法術並不太精通，如果有時間的話，他到是可以用神文理論，慢慢推導出混沌天海的破綻。現在沒，卻沒有那麼悠閒的時間可供高歌揮霍。
但是，有無物不破的斬神劍在，還要什麼破綻。
「斬！」源自元神的一聲低喝，帶著斬天破地的無儔劍意，輻射八方。無遠弗屆的劍意，讓天地都為之震動。
最下方的百萬聯軍軍人，雖然有著防禦法陣抵抗，並且全副武裝，準備戰鬥。在這個瞬間，卻覺得天地一震，一個宏大至無可抗拒的聲音，在心底猛然轟響起來。
天如崩，地如裂。神魂在那宏大聲音中，似乎失去了一切感應，甚至連自己都消失。不少人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而昏過去這些人，不少就此長眠，再也無法醒轉。
雖然有著防禦法陣，抵抗著元氣和神魂層面的傷害。高歌此時全力而出，劍意所覆蓋之處，雖然無法形成真正的傷害，卻能傷害人的靈識。
這就像夜深人靜荒郊野外，一個人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如果心臟不好，很容易就此猝死。實際而言，尖叫的聲音，遠沒有任何威力。所以猝死，不過是自身的問題。
高歌元神中發出的低喝，也同是此理。雖然有著法陣防禦，法陣卻不能讓一個人膽識堅韌。心膽俱喪之下，就此斃命，那也是任何法陣都無法避免的。
一個「斬」字還在所以人神魂中激盪之際，天地間的億萬萬縷元氣已經通過斬神劍，再經過高歌的元神運轉的九曜神劍劍訣催發出來。
一道白金劍光自劍鋒中激射而出，那道劍光越來越盛，越來越強。此劍斬出，不是空間風暴破碎，就是高歌的劍光被破，大敗而歸。
如果失敗的話，高歌也許不會死，卻失去了那種斬破萬物萬法的強大信心，斬神劍縱然有宇內無雙的鋒芒，可沒有絕世的劍意劍心劍神，又如何能用出斬神劍的鋒銳來。
高歌是有著必勝的自信，可宇文鏡的混沌天海，卻不是只靠自信就能斬開的。高歌心中雖然古井無波，但對於宇文鏡的強大威脅，卻有著足夠理智的判斷。無關乎情緒的變化，高歌知道，這是他斬神劍成以來，最為危險的一戰。
就要御劍直斬那團混沌晦暗的空間漩渦之際，高歌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陣明悟。無相神光，高歌的天賦才情，在最後的時刻，因為混沌天海的刺激，突然爆發出來，打破了高歌長久千年以來的瓶頸。
在幽冥血域中，高歌就是煉成了第七層的九曜神劍。但在隨後的千年煉劍中，雖然道心日益精純唯一，劍法的積累也日益深厚，但在劍法層次上，卻始終沒有進步。
直到這一刻，高歌千年的積累，終於在短短瞬間中，爆發出來。
橫天斬出的白金劍虹，隨著高歌的劍意變化，化作一輪白金烈陽。
九曜神劍，神光無量，至尊至勝，照徹八方四極。
這門劍法的變化，浩大輝煌，舉世無匹。可是，這門劍法也極為的浪費力量，劍光輻射八方，對於同級的強者來說，這些散逸的力量沒有任何威脅。
因此高歌在成為化神後，就再沒有催發過九曜神劍的劍光。
面對宇文鏡的混沌天海時，高歌卻突然有所領悟。至尊至勝的神光，可不只是為了發光用的，也不是為了維持劍光領域，掩蔽敵人的靈識。
至尊至勝的神光，是為了聚斂元氣，轉化法力，純化劍光。輻射八方的神光，同樣意味神光範圍內，可以用神光統御吸收所有的元氣，提升劍光的威力。
如此，才稱得上是至尊至勝的九曜神劍。
照射八方四極的白金神光，堂皇浩大，無遠弗屆，如日中天。整座天靈星的半面星球，都能看到這輪統御天空白金太陽。
這次的神光，並非是無謂的散發光芒，也並非是簡單結成劍域。劍光照射範圍內，每一絲的神光，都聚斂吸納的著天地元氣。
神光照射的範圍何等之廣，吸納元氣何等恐怖。轉瞬間，高歌就聚集了無量元氣。
煊赫的白金神陽照耀下，席間百里的晦暗的空間風暴頓時冰消瓦解。在最高層次的元氣交鋒上，包含斬神劍無匹鋒銳的白金神光，如同億萬萬道斬神劍，直接摧毀了那團空間風暴。
不論多少層次的空間，被斬神劍的鋒芒摧毀後，再沒有任何作用。
宇文鏡心中大駭，如此煌煌劍光，直若天罰。神擋殺神，魔擋滅魔。心志被奪的宇文鏡再不敢對抗，施展破鏡之法，全力催發崑崙鏡的威力。
崑崙鏡在九曜劍光的照耀下，古銅鏡面分崩離析，破碎成億萬碎片。
白金神光下，宇文鏡一聲悲嘶，藉著崑崙鏡被毀的之際，帶著滿身劍痕，破開空間遠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