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二十九章 十億血誓 文 / 踏雪真人
第二十九章十億血誓
宙斯的神意被斬，他開闢出的獨立空間也隨之破碎。
光影變幻中，高歌再次回到了冰霜覆蓋的大殿。斬殺了宙斯一絲神意，借助菩提果暫時打開了正等正覺的無上智慧，高歌元神上的傷勢也暫時得到了緩解，此時的高歌，正處於最巔峰的狀態。
黑衣銀髮的高歌，扶劍洒然而立，原本有些黯然的眼眸中神光明銳，眼眸轉動中神采飛揚，身上的也呈現出一種勃勃生機，和之前的冷暗死寂迥然不同。神劍雖然鞘中，圓融無暇的劍氣卻佈滿全場。
此時的高歌，不但沒有受傷，狀態反而比之前要強盛十倍。看到這一幕，克羅托和安尼的心都是一沉。克羅托更是不能置信，剛才將臨的是眾神之王宙斯，神威無限。這樣的也殺不了高歌，這讓克羅托不禁有幾分絕望。
實際上，高歌和宙斯消失，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克羅托和安尼甚至還沒來得及交換看法，高歌和宙斯的戰鬥就一擊結束了。
從戰力上講，宙斯的消失並不影響克羅托本身的修為，安尼雖然被高歌劍氣所重傷，但作為刺客，拋棄生死之心的安尼反而變得更加危險。
兩個化神，一個神器，克羅托一方還佔據著明顯的優勢。但從氣勢上說，兩個人卻處於絕對下風。
這並非是膽怯，或是修為上的差距。而是一種微妙的心意感應。對於斬殺了宙斯的高歌，克羅托和安尼都戰鬥的信念依然堅定，卻沒有任何勝利的信心。
兩個人都是頂級強者，對於戰局都有著準確的認識。現在的高歌，只憑他們兩人，萬萬不是對手。實力上的差距，可不是用必勝信念就能彌補的。
不過，走到了這一步，他們也沒有了退路。他們和高歌之間，只有一方能夠繼續存在。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冰山能夠快點趕回來，三個人聯手，也能多了幾分勝算。
高歌斬了宙斯的一絲神意，心情大好，大笑道：「克羅托，眾神何在？」
克羅托輕歎了口氣：「高歌，不是以為打敗了神靈將臨的一絲神念，就覺得自己戰勝神靈了吧？那樣的話，就太悲哀了。」克羅托說著連連搖頭，對於高歌的得意張狂很不以為然。作為絕世強者，高歌實在是膚淺的很。
高歌也微微搖頭，「煮熟的鴨子，肉爛嘴不爛。」轉又道：「既然話不投機，那也不必多聊了。讓我送你們上路吧！」這番話說完，高歌的劍雖然還沒有出鞘，凌厲鋒銳的劍氣卻陡然強盛起來。
一直沉默不言的安尼突然道：「高歌，你就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麼？」安尼的聲音就像地底吹出來的陰風，陰冷而飄忽，讓人不安的同時又無法確定安尼的位置。
高歌一臉輕鬆的笑道：「事到如今，你們還有什麼辦法能改變大局麼？」頓了下又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好奇了……」
為高歌明銳的目光所逼，安尼微微瞇起眼眸，冷聲道：「你雖孤僻古怪，卻總有幾個親友。梅卿卿，還有卓文萱，你不要說她們對你無關緊要啊！」
「真是卑鄙！」高歌鄙夷道。「一個神殿祭祀，一個化神強者，居然使用這麼陰險無恥的手段，我說，你們還要臉麼？一千多歲都活到狗身上了，基本的廉恥都不懂！可悲！」
高歌尖刻直接的話語，讓神殿大祭司克羅托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身份尊貴，被是眾神聯盟中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幾百年來，還沒有人敢如此無禮的對他。之前高歌雖然不客氣，卻也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現在突然翻臉，還真讓克羅托極為的不習慣。
在黑暗世界中稱雄的安尼卻毫不在乎，冷笑道：「貴國有句名言，兵不厭詐。我們之間是一場戰爭，只要能取得勝利，手段並不重要。」
「擺明了要做無恥賤人，那再罵你們也是白費力氣。給我、」高歌也懶得和兩個人廢話，就要拔劍出手。
安尼見狀急忙喝道：「等等，」
高歌按劍不動，悠然道：「有屁快放，我很趕時間……」
安尼雖然深沉，被高歌這麼一刺激，心裡也極為的生氣。但要等高歌拔劍，他們做的那些圖謀就都沒有意義了。
強忍怒氣，安尼道：「你要再動手，就見不到梅卿卿和卓文萱了！」
高歌嗤笑，「卓文萱在玉清景陽學院，就憑你們這些廢物，能做什麼？至於梅卿卿，我很懷疑，你們知道她在哪麼？」
見高歌肯搭話，安尼長出了口氣。晉級化神後，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巨大的壓力。高歌的斬神劍煊赫如日，剛猛如雷，迅疾如電，奇變如妖。在高歌面前，必須保持著最高程度的警惕，任何的疏忽，都可能在瞬間被滅殺在劍下。
在高歌劍下，就是千百詭計，也沒時間施展，更別說用張口說話了。
「梅卿卿在江南可是有眾多親屬的，包括她的至親父母，祖父等，直系親屬三百六十九人，旁系親屬二千八百二十三人。所有人都在我們輪迴組織的操控下，我要有個意外，他們都要陪葬。」有了機會，安尼急忙把話都說清楚，防止高歌隨意亂來。
「哦，」高歌微微皺了下眉，「這麼多人啊，要是都死了卿卿也會很傷心的！那你們想怎麼樣呢？」
克羅托暗自鬆了口氣，他們放下身段，無所不用其極，總算是有了點效果。這個辦法很危險，如果高歌不受威脅，他的報復一定會更殘忍。
按照參謀部的推斷，高歌這個人還是極重感情的。對於有關的人，都是非常照顧。為了最親密的梅卿卿，會做出一定的讓步。
克羅托肅然道：「我們只有一個要求，只要帝國同意締結合約。」
高歌淡然自若的道：「梅卿卿是我的女人，和帝國卻沒有什麼關係。你拿她的家人來威脅帝國，未免兒戲了。」
克羅托一滯，高歌硬要這麼說，他也沒什麼好反駁的。帝國的確不是高歌的，但沒有他的支持，帝國豈會如此強勢。克羅托誠懇的道：「閣下，我們有著極大的誠意。帝國要進行的革命，只會世界攪成一團糟，留下無數的鮮血、悲傷和仇恨，會有別的任何好處。」
高歌也不辯解，只是道：「你們的條件不成，換一個我能接受的。」
安尼表情陰冷的道：「高歌，你要想好了，真正動手，你也未必穩勝，卻要先搭上梅卿卿的全部家人。」
高歌輕輕歎息道：「革命，豈會沒有犧牲。」轉又慷慨道：「梅家人，為革命而獻身。就算是死，也是重如泰山。萬古千秋之後，也會記載他們的偉大事跡。」
高歌表現的就像是一個天真的理想主義者，信念堅定，為了完成信念，不惜一切代價。
克羅托和安尼可不信高歌會如此幼稚天真，但高歌都這麼說了，擺明了是不受威脅。至少，梅家三千餘人，高歌並不太在意。
安尼道：「高歌，也許梅家三千人你不放在眼裡。卓文萱呢，她也可以犧牲麼？」
聽到卓文萱的名字，高歌目光一凝，明銳如劍的目光刺的安尼臉一熱，強烈的威脅下，體內的元氣瞬間攀升至巔峰。安尼手中的死神之劍微微一動，蕩漾的無形劍氣化解著高歌的劍意壓迫。
停了好一會，高歌才道：「卓文萱怎麼了？」
安尼深吸口氣，平復了渾身動盪的氣機，才徐徐道：「卓文萱就在我們手裡。」
高歌微微搖頭道：「你們可不太聰明，真的激怒我，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神色淡然的高歌，不見喜怒，可那種平靜，卻讓克羅托和安尼感覺到無比壓抑。
兩個人不驚反喜，深沉難測的高歌，終於了有情緒波動。這證明卓文萱對他的確很重要。他們並不怕高歌的威脅，現在已經是最壞的情況了，高歌再發狠，又能如何。
安尼雪白英俊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高歌，我們現在可以談條件了吧！」
高歌有些奇怪的道：「這些國家大事，和你一個殺手頭子有什麼關係。你幹什麼這麼賣力？」
安尼冷冷道：「這就是我的事了，和你沒有關係。」
克羅托恭敬的道：「閣下，我們現在可以談合約的事了吧？」克羅托一開口，就把話題轉回正題，也避免了安尼和高歌可能的衝突。
高歌道：「我不相信卓文萱會落入你們手裡，要想談，先證明下吧！」
克羅托也不推辭，「好，我們先來表示誠意。」克羅托的宙斯權杖一指，一面水鏡憑空出現。水鏡中卓文萱安靜的坐在青石上，在她的身旁，卻密密麻麻站著一群人，把卓文萱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
這群人都穿著軍裝，從相貌上看，都是西方人。修為也個個精深。高歌目光一掃，就看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元嬰級強者。人數超過二百人。
卓文萱就待在了周遜靜修的草舍前。有著混沌劍陣，就是有數百元嬰攻擊，也能抵抗很長的時間。而從始至終，高歌都沒有感覺到玉清景陽學院發生過戰鬥。
「一個地位非常高的內賊！」只有這一個最合理的解釋。沈中君、衛青蓮、任更易、君若蘭四個人中，至少有一個內賊，高歌心念閃動，過去的往事一幕幕閃現，誰是內賊，心裡已經有了八成的把握。
高歌和贏禎如此大動作，就是要讓反對的力量都站出來。果然，當國內的頂級大貴族和外國勢力勾結後，爆發出的能量讓高歌也有些吃驚。
梅卿卿的家人都是江南的霸主，勢力龐大，手下還有眾多的軍隊。但就是這樣一個龐大的家族，卻全數被擒。這種手段，稱的上驚天動地。
但是，高歌對梅家人的生死並不太在意。至少，梅家人的性命，阻止不了他革命的決心。而且，對方的目的始終是他和贏禎。沒殺死他之前，梅家人不會有事。
卓文萱，在高歌心中卻有著重要的位置。有生以來，第一個女性朋友，懂得欣賞他的天才，幫助他更上一層，進入了帝國的頂級層次。對他是有求必應，默默支持，從不問為什麼。
高歌愛的是贏禎和梅卿卿，但要說到真正的默契，卻是卓文萱。她是朋友，是紅顏知己，是世界上最值得高歌信任的人。在高歌心中，梅家三千人綁在一塊，也抵不過卓文萱一個小手指。
對方向卓文萱動手，已經觸及了高歌容忍的底限。高歌也知道，自己過於狠辣的手段，讓對方沒有了絲毫的顧忌。事已至此，他們也不怕高歌的發狠。
心思轉動中，高歌譏諷道：「好大的陣勢啊，我還以為玉清景陽學院被你們佔領了……」
克羅托道：「非是我們厲害，是反對你的力量太多了。你的革命，所有人的反對。我並不是威脅，只是提醒，如果你一意孤行，不但卓文萱有危險，就是玉清景陽學院，也要灰飛煙滅，從此成為歷史。」
高歌沉吟不語，心中卻在計算對方真正的企圖。「締結一紙合約容易，想撕毀也並不太難。只要他在，帝國就佔據絕對上風。他們最終的目的，應該就是除掉自己。玉清景陽學院，還有混沌劍陣，如果能操縱的話，就是三件十階神器，還有幾百元嬰配合。這是一個要殺死他的圈套。」
在玉清景陽學院布下埋伏，並不容易。更無法逃脫高歌的感應。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才會明知有埋伏，還會進入其中。
高歌想通了對方的計算後，通過神識向贏禎傳遞了消息。之前，高歌只是讓贏禎困住冰山，等他回來在一起處理。
錯估贏禎的修為，會是他們犯下的最大錯誤。
大殿中，銀色神光一閃，手執審判之槍的冰山已經穿越空間，回到了大殿。看到雙方還在對峙，碧藍的眼眸中露出一分異色。
克羅托解釋道：「我們已經和高歌閣下達成了一個意向，我們可以和平的解決問題。」
冰山默然點了點頭，站到了克羅托身後。
又隔了一會，空間中金輝閃耀，贏禎出現在了高歌身旁。龍冠龍袍的贏禎，還是一身的雍容華貴，明艷照人。並沒有因為剛才的追逐戰鬥，而露出一分狼狽。
高歌道：「他們抓住了小萱，又控制了學院，想和咱們和談……」
贏禎星眸轉動，想了下道：「你做主好了。」
高歌微微點了下頭，對克羅托道：「那我們就談談吧……」
克羅托微微鞠躬，歉然道：「抱歉，各國的代表都在玉清景陽學院，大家去哪裡，面對面談清楚更好一些……」
高歌無所謂的道：「隨便你們。」
「那在玄都山上恭候大駕。」克羅托再次微微鞠躬致意。冰山審判之槍一刺，白光閃耀，三個人穿越空間當先走了。
等幾個人消失，高歌才道：「怎麼樣，你能對付的冰山麼？」
贏禎自信的道：「冰山只是元嬰修為，雖然通過獻祭和審判之槍結合為一體，神魂上的脆弱卻是最大破綻。雖然審判之槍有洞穿空間的特殊能力，要殺他並不太難。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高歌讚道：「那就好。他們居然在玉清景陽學院布下了埋伏，想一舉殺死我。玉清景陽學院至少有一個能主持混沌劍陣的人做了叛徒。他們約我去那，也是為了借助混沌劍陣之力。計算的很不錯。」
贏禎星眸閃過一抹憂色，有些擔心的道：「兩件神器，加混沌劍陣的圍攻，還有一位化神刺客，數百元嬰、」停了下又道：「光明教的查理三世，也可能會動手。如果他駕馭光明聖皇法體，就相當於另一件神器了。太危險了！」
雖然和卓文萱交情深厚，但為了卓文萱冒這麼大的險，贏禎卻不願意。在心底，她甚至對高歌的毫不猶豫，暗暗有些吃醋。
高歌知道贏禎的小女人心思又犯了，一把摟過贏禎道：「一戰定乾坤。這些人既然敢聚堆出現，到省了我麻煩。有你在，還有一萬雷霆軍在，在危險的局，我也能破。這群人，只懂得陰謀計算，卑鄙無恥，今次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自尋死路。」
對著信心滿滿的高歌，贏禎也沒辦法。
贏禎骨子裡是很強勢，但高歌骨子裡卻是強硬到蠻橫。兩個人相處，贏禎已經習慣了處於弱勢地位。這也是兩人親暱相處最重要一點。
「他們也許布下了什麼法陣，一幫外國鬼子，數來數去就那麼幾座威力巨大的法陣。限於玄都山的地勢和元氣情況，他們選擇就更少了。而幾個國家配合，就幾乎沒的選了。夢魘死靈，過於邪惡，也為玄都山本身性質所克制，泰坦大陣，地方有點小，施展不開。應該就是屠龍法陣了！」
高歌對於西方的法陣雖然沒什麼研究，可作為神文大師，根據對方的條件，他很容易就判斷出了對方佈置的埋伏。
「如果真是屠龍法陣的話，幾百個元嬰組成的殺戮之刃，非常兇猛，你注意不要被殺氣波及到。到時候，我們就這樣進行……」按照對方可能的變化，高歌安排了幾個簡單的戰術。而通過神魂上的特殊聯繫，高歌和贏禎可以隨時更改作戰計劃，就算有什麼突變，也足以應付。
雲海翻騰的玄都七寶山，在明媚的陽光下，前所未有的熱鬧起來。
高歌和贏禎破空到達熟悉的山腰時，漫山遍野數百軍人已經是嚴陣以待，殺氣衝霄。
坐在青石上的卓文萱，看到高歌和贏禎出現，淡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高歌，終歸是沒有讓她失望。卓文萱並不是畏懼死亡，她更看重的是高歌和她的友誼。
看到高歌和贏禎出現，草舍前的眾多軍人都是向後退開，讓出了一片空地。克羅托、安尼、冰山三人站在最前面。卓文萱身邊，反而也讓開了一片空間，讓雙方能夠互相看到。
被禁制了法力的卓文萱非常脆弱，在場的任何人，都能輕易擊殺她。克羅托等人料定了高歌不會輕舉妄動。何況，他們還在卓文萱身上做了別的手腳，也不虞高歌會突然發難。
高歌在空中目光一轉，已經把漫山變化的氣機盡收眼底。正如他所料，克羅托等人擺出的是屠龍法陣。
西方世界的頂級法陣，在萬年前，也是他們賴以抵抗惡龍等強大妖獸的重要依仗。經過萬年的發展，雖然高階法術日漸失傳，但在細節方面卻不斷成熟完善，威力極為大。
玄都七寶山上，包括隱藏的高手在內，對方的人數超過了八百人。八百名元嬰強者，可是一股能翻天覆地的強大力量。
這些人個個都是軍中宿將，能征善戰，果敢勇猛，更有團結協作的精神。可以說，這裡是八百元嬰軍人，是西方世界的真正精銳。
「高歌閣下，女皇陛下，請允許我代表西方世界，歡迎你們……」克羅托上千兩步，謙恭致禮道。侍奉眾神千年，克羅托這種謙恭的神態，自然又誠懇，很容易給人好感。
高歌並沒有理會謙恭的克羅托，對不遠方的卓文萱道：「你還好吧？」
卓文萱明眸一黯，露出神傷之色，輕歎了口氣，「不是很好。」
高歌勸解道：「有些人，並不值為之傷感。」
「只是不明白，他們究竟想要什麼！突然間，世界似乎都被顛覆了。」卓文萱悵然長歎道。
高歌道：「人心總會為七情六慾所迷惑，總會為各種**所迷惑，這並不奇怪……」
千百高手注視下，高歌和卓文萱旁若無人的聊起天來。被晾在一旁的克羅托有些尷尬。克羅托隨即自嘲的苦笑了下，索性不再說話。
高歌和卓文萱聊了幾句後，才對克羅托道：「你們也別做戲了，我現在給你們一個優惠條件，所有人立即無條件投降，我會給你們公正的審判。」
克羅托滄桑的臉上再沒有了謙卑微笑，只餘下難以形容的堅決，「事已至此，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麼！」
安尼森然道：「高歌，你要敢動手，我們就先殺了卓文萱！」
高歌深深看了眼卓文萱，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拔劍出鞘，左手在明耀的白金劍鋒上一抹，在劍鋒上抹出了一道鮮紅的血跡，「我，高歌，以手中神劍之名發誓，若卓文萱在此戰中受傷死亡，我一定屠盡西方世界十億修者，血洗此仇！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此誓一出，漫山高手強者，皆都駭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