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十章 入神 文 / 踏雪真人
第十章入神
祖龍大殿內，一陣反常的沉默。
主持會議的高盧國王路易，抑制不住臉上的驚色。對於高歌的聲音，他太熟悉了。對於高歌的恐懼，也深入骨髓。
本能反應下，就是渾身僵硬，眼眸擴張，呆若木雞。停了下，路易才想起身後站著兩位神祇，兩位掌握天靈星的神祇。雖然上次被高歌偷襲打敗，這次卻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一想到高歌要倒霉了，路易忍不住興奮。高歌壓在眾神聯盟頭上太久了。今天他居然敢自投羅網，真是不知死活。
一身紅色軍裝的路易，棕黑色的臉上忽驚忽喜，表情之豐富，迥異平時的嚴肅。「高歌，你已經被的列為星球聯盟的叛逆，居然還敢進入議會大殿，今天，誰也救不了你！」路易裂開嘴，森白的牙齒就像是猛獸看到獵物，一邊遊目四顧，想找到高歌的方位，表情猙獰而凶狠。
奇怪的是，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高歌的身影。路易看到眾人的目光突然轉到他的身後，頓時一驚，急忙轉身，就看到黑衣銀髮的高歌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
路易疑惑的看著高歌，再次出現的高歌總讓他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明銳眼眸，英挺深刻面容，挺拔修長身軀，站在那風姿超凡，英氣逼人。等等，高歌身上的似乎多了一股深邃難測的氣息。路易突然醒悟。
從前的高歌，雖然劍氣深斂不放，可源自神魂的劍意卻奪人心魄。高歌也不是不能隱藏他的劍意，只是他不想，也不需要隱藏。
現在的高歌，依然英氣迫人，可身上的氣息深邃難測中，甚至有了一分邪魅妖異。從外表看上沒區別，內裡的神意變化卻是瞞不過熟悉他的人。
「修為更有進步，可修習的卻像是某種邪惡法術！」路易判斷著。邪惡法術，總是威力更強。歷史上，有很多的強者，為了追求力量修煉邪惡法術。高歌顯然也是這種情況。
要說高歌也是天靈星千年不出的絕世天才。不知道他怎麼修煉，二十幾歲，就稱雄世界，再無對手。縱然是無數人痛恨他，卻也沒有人能否認高歌的強大。
可是，路易冷笑，面對能控制天靈星的兩位神祇，高歌就是修煉什麼邪惡法術都沒有用。別說神祇本身的力量，就是十一階的天靈星，就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抵抗。
自覺有十成勝算的路易，毫不示弱的和高歌對視。
「今天，誰也救不了你！」高歌淡然說道。
同樣的話，由高歌嘴裡說出來，效果卻截然不同。路易剛才的話，給眾人的感覺是狗仗人勢的得意，雖然叫喚的兇猛，卻沒有多少威脅。高歌的話，卻讓人骨子裡發冷，心底泛寒。
路易心裡也是怕極了高歌，退後幾步道：「高歌，你已經被星球聯盟列為叛逆，不用囂張，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高歌憐憫的看著路易，就像看著一個垂死之人。「別管我了，有什麼遺言就快說吧……」
路易有些驚慌的抬頭看了眼，熟悉的位置卻沒有出現熟悉的身影。雅典娜和阿波羅，都沒有出現。路易不甘的道：「你要殺我、憑什麼殺我？」
高歌哂笑，「你替眾神做走狗，利用職權謀殺同胞，死傷逾百萬，這都是你的責任。你巧取豪奪，佔用聯盟大量資源，培植私人力量……你的罪行很多，該死的理由也很多，不過，我殺你只有一個原因、我想殺。碾死一隻蟑螂，還用找理由麼？」
逼人的森然殺意，讓路易驚駭欲絕。「眾神、救我……」路易深知高歌絕不會喜歡虛言恐嚇，一定會說到做到。當下也顧不得顏面，大聲呼救起來。
「放肆！」一個高傲的女聲清叱道。
「噗……」話音未落，路易眉心正中處猛然裂開一道血痕，熱血如箭般噴射而出，路易眼神呆滯，伸手似乎想抓住什麼，手舉到一半時卻在無力繼續。
路易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下去，高大健壯的身軀，搖晃了下猛然仰天摔倒。激射的熱血灑落下來，在他身下積成一灘，卻比他紅色軍裝更為鮮艷刺目。
一句話的功夫，不可一世的路易國王就當場斃命。滿場數百人，卻沒有人知道高歌是用何種手段殺的路易。
高歌一出現，就用用他的冷酷震懾全場。一時間，所有人都驚駭無語。
大殿上空，雅典娜踏著白色神光出現。雅典娜金髮銀甲，長眉高挑，額高眼藍，鼻直口潤，比例完美，白皙無暇的膚色，讓這位身材高挑的女戰神，如同最完美的藝術品，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瑕疵。
此時的雅典娜，碧藍的眼眸閃耀著無窮怒火。緊緊抿著的嘴角，顯示出不可動搖的堅決。「不論如何，這次一定要殺了此人。」
路易無足輕重，重要的是，高歌無視神祇的威嚴。之前他斬殺波塞冬分身，雅典娜和阿波羅還暗自高興。可當高歌違逆她的意願時，這是雅典娜無法容忍的。
「褻瀆神祇者，神必懲罰。」雅典娜莊嚴的念誦道。
手執金色長矛的阿波羅，也在雅典娜身旁閃現出來。阿波羅看著高歌，眼神有些複雜。當初他被高歌殺的狼狽不堪，要不是召喚來三個百臂巨人，差點就死在高歌劍下。對於高歌的強橫，著實是印象深刻。
不過，今天情況卻不同了。
雅典娜的低頌，並非是故作姿態，而是在啟動天靈星的領域之力。十一級的領域之力，轉換時空，把高歌從阿房宮中轉移到了無盡虛空之中。
要殺高歌，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阿房宮太小了，兩位神祇施展力量都要受到一定的局限。雖然不用在意凡人的死活，可畢竟是受他們統治的凡人，對於以後的計劃還有重要作用，不能隨意的損失掉。
混沌虛空中，阿波羅、雅典娜身上都是神光閃耀，照亮億萬里的空間。
唯有高歌身上一片深沉，神光照耀到他身上，卻如同照在一個虛影上，讓人感覺到虛幻不真。可另一方面，黑衣銀髮的高歌，卻又再清晰不過。
矛盾的感覺，哪怕是兩位神祇也感覺十分不舒服。
阿波羅按捺住心中的不安，臉上露出從容微笑，「高歌，你跪下受死吧……」
雅典娜也肅然道：「褻神者，你所依靠的外力，再幫不了你了！跪下謝罪，神魂還能轉世重生……」
阿波羅和雅典娜如此篤定，是因為他們已經初步掌握永恆領域，把天靈星上的完全隔絕起來。高歌再沒有辦法抽取天罡戰士的力量。
而且，天靈星的領域同樣也對高歌有效。在這個領域之內，高歌至多能使用七級力量。阿波羅和雅典娜卻能不受領域的限制，隨意使用力量。
無限神威，在虛空中散播。可神威落在高歌身上，卻如同火把落入黑暗深淵，雖然帶來一點光明，卻轉眼就在黑暗中消失。
雅典娜和阿波羅都有些詫異，只能使用七級力量的高歌，在神威下不應該有絲毫掙扎之力，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出乎意料的情況，讓兩位神祇都感覺很不好。和高歌接觸的幾次，從來沒有順利的時候。哪怕是掌握天靈星，兩位神祇也沒有了之前的十足把握。
高歌悠悠道：「交出天靈星，就饒你們不死。」
「不知悔改，以為學了黑暗異端的力量就無敵了麼！我要抽取你的神魂，鎮壓在神殿火柱上萬年……」雅典娜為高歌的狂妄所激怒，要用最殘酷的手段折磨高歌。
「你們配麼？」高歌不屑的道。
雅典娜正想說什麼，一聲錚然劍鳴，打斷了她的話，也改變場上的情況。
凌厲無儔的劍意，如同無形神劍，猛然壓在雅典娜和阿波羅身上。神祇本源，都在那劍意下顫抖低鳴。那是能徹底毀滅神祇的絕世劍意。
雅典娜手托金黃色的晶球，低喝道：「束縛！」十一階天靈星的無上領域之力穿過無限時空，落在了高歌身上。
十一階超神器，把所有領域之力集中在一人身上。別說是高歌，就是眾神降臨，也敵不過這樣的恐怖的力量。
天靈星的領域之力超越宇宙法則的終極力量。想要對抗天靈星，只有十一階的力量才行。十一階以下，哪怕是神祇本源也無法抵抗。
雖然不能如意運用天靈星，但只是催發領域，就能把高歌碾成齏粉。
可眼前的變化，卻讓兩個神祇瞠目結舌。
無形的領域力量束縛下，籠罩在高歌身上的黑暗力量當場崩潰，顯出高歌本體。可隨著一聲錚然劍鳴，落在高歌身上的無形領域轟然破碎。
駕馭天靈星的雅典娜和阿波羅，氣機感應下受到劇烈的衝擊。只覺凌厲無匹的劍氣直貫而來，瞬間撕破所有防禦，所有法則，直指他們的神祇本源。
兩個神祇都是大驚失色，同時把神祇本源力量催發到極致，抵抗絕滅一切的劍氣。
「啊、啊、啊……」
「啊啊啊……」
神祇本源發出最本能的悲鳴，複雜無比的神祇本源綻放出無限強光。雅典娜和阿波羅就像兩輪太陽，身軀已經完全光質化，只有最核心的神祇本源，綻放最強的神威。
面對劍氣衝擊，兩個神祇都感受到毀滅的命運。他們不約而同的拋棄一切技巧，只用最本源神力組構成最純粹的神力領域，排斥一切任何力量變化。
沒有永恆領域的限制。兩個神祇的威能幾乎是無限提升，瞬間就達到宇宙所能容納的最極限。
強烈的神力反應，最終化作無限神光閃耀閃耀。阿波羅是光明之主，雅典娜是也是光明戰神，兩個絕對正屬性的神祇，發出的神威自然衍生出無限神光。
最純粹的光芒，沒有任何顏色。沒有人能直視那光芒，就算是神祇也不行。燃燒到極致的神力，幾乎是在重演宇宙誕生一刻的壯麗情景。
募然，一道白金劍光璀璨閃耀。超越光，超越電，超越一切存在的劍光不知斬開多少法則、神力。劍光所指，哪怕是燃燒的神祇本源，也都為之斷裂。
神力燃燒起的無限光芒頓時黯淡下來，兩顆拳頭大小的神祇本源化作黯然的晶球，懸停在空中。控制天靈星的金色晶球，也無聲無息的漂浮在虛空中。
明澈無暇的白金劍鋒一閃之間，已經被高歌收入劍鞘。十一階的力量，同樣要受到宇宙之力的壓迫。全力發出十一階劍器的威力，高歌也要承受巨大的壓力。
不過，十一級劍器的威力卻是無可阻擋。兩個拚命燃燒神祇本源的神祇，應劍而滅。神魂、神力、法則，都抵不住斬神劍輕輕一擊。
阿波羅和雅典娜也算倒霉至極，遇到了高歌，當場被殺。要知道，兩個也是強大神祇，就算遇到薩麥爾，也不會毫無還手之力。
高歌卻是不同，他的十一階劍器是在宇宙之內煉成，本身就是符合宇宙規則又超出宇宙規則。在這個宇宙內，能發揮出最大威力。
劍器還是高歌親手祭煉，最少在高歌本身的力量不如兩位神祇，可發出的劍器卻幾乎要達到十一階法器威力的頂點。
雅典娜和阿波羅催發的天靈星，卻至多能發出兩三分的威力。兩者相差懸殊，一照面，就被斬神劍破的稀里嘩啦，潰不成軍。
兩個真神，就這樣的在斬神劍下斃命。不是他們無能，只是他們運氣太差。根本不知道
高歌收起兩個神祇本源。兩個完整是神祇本源，對高歌研究神祇，有著重要作用。而且，作為一種高純粹的力量，神祇本源還有各種用途。
控制天靈星的金色晶球，內裡的獨立法則自成世界，甚至比神祇本源還要複雜。高歌要想初步煉化，最少也需要千年的時間。
高歌本身，也沒心思控制天靈星。該如何處置，到讓高歌有些為難。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給贏禎或是梅卿卿、卓文萱，可惜三個人都沒有那份力量能駕馭天靈星。
卓文萱若是能在短期內踏入大乘，到是有幾分可能。可這件東西，也會限制住卓文萱未來的道路。對於她並沒有多少益處。
正想著，高歌突然心中一動，感覺到虛空層面正在發生無比微妙的變化。
九道七色長虹，自虛空中垂落，把高歌籠罩其中。長虹上神力瀰漫，時空的法則不斷變換，形成一條特殊的空間通道。
七色長虹的盡頭，就是一個空間入口。雖然遠隔無盡的距離，高歌依然能感覺到入口處那精純的神力氣息。
「神界接引……」眼前的情況，讓高歌立即想起天蓬所說的話。要去神界，就要有人接引。現在，接引來了。
從氣息上判斷，神界距離高歌的位置有著無限遙遠的距離，其中不知間隔著多少時空。要讓高歌自己找，卻是怎麼不可能找到。
就算感受到神界的氣息，可要想在找到神界，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簡單的說，神界就像是無盡大海上的一艘船，它的位置並非是固定不動。正如天蓬所說，只有神界主動接引，高歌才能進入。
否則，就算是高歌有十一級劍器，也別想在真實宇宙層面內發現神界的位置。
九道接引長虹，並沒有任何危險力量。高歌可以自行選擇去或是不去。當然，現在的高歌，也沒有任何人或神，有能力強迫他做什麼。
高歌沉吟了下，不再抵抗接引的力量。九道長虹猛然一收，剎那間就消失無蹤。虛空之中，只有九道長虹留下的一抹餘輝。
億萬道光線不住旋轉，過了很久，元氣猛然一震，高歌感覺身軀一緊，元氣猛然粘稠起來。巨大的壓力，幾乎瞬間把高歌壓成齏粉。
就像是從陸上跳進水裡，如果把跳水的速度超過某個界限，那柔軟的水就會比石頭還堅硬。
高歌現在遇到就是這種情況。超越光速的速度，突然進入一個元氣異常濃郁的空間，自然受到巨大的阻力。
一般的大乘強者，只是這一下，就會當場喪命。高歌有劍器護身，些許變故，可以從容應對。劍都不用拔，一催劍氣，頓時穿破空間屏障，進入了神界。
白雲藍天，青山秀水，眼前的天地，和天靈星也沒有差別。最大的不同就是元氣濃郁的不可思議，而且，這種元氣似乎經過法則的改變，比天靈星的元氣精純萬倍。
清風拂過，一點點元氣透體而入，頭一次感受到如此充裕靈動的元氣。神界不但元氣充裕，且沒有宇宙規則的束縛。脫去各種法則羈絆的高歌，歡快的幾乎要叫出來。
沒有各種無形規則的束縛，高歌的元神開始瘋狂的吸收元氣。神界的元氣雖然濃郁精純，高歌卻像是一個無底洞般，無窮無盡的吸收著元氣。
無數元氣的汲取，也讓高歌的元神越來越明澈。白金的元神最核心的劍道法則、元神法則，不斷的崩潰重組。高歌先天道體，也在元氣中不斷的增長增長。
短短幾分鐘內，高歌的身軀就膨脹了近萬倍。巨大的法體，吞吐元氣的速度更加快千萬倍。
重新祭煉斬神劍，高歌就領悟十級力量法則。只是受到宇宙規則限制，無法更上一層。進入神界後，沒有宇宙規則的束縛，又有無盡精純靈氣的支持，立即做出突破。
龐大的身軀還在不停的增長，血肉骨骼都全部消失，只有純粹光質化的軀體，盡量的吸收著元氣。
「轟……」增長到極限的龐**體轟然炸裂，化作億萬流光。
白金神光的最核心，高歌的元神也在瞬間化作虛無。兆兆分之一秒內，高歌的元神就在無限虛無中重生。
之前元神重組法則不過是在推演法則，只是十級力量的法則和九級力量性質完全不同，無法並存。要想晉級，必須置之死地而後生。
高歌有斬神劍護持，這一關過的無比輕鬆。徹底破滅的元神，在斬神劍的護持下，迅速重組。
按照之前推演完善的十級法則，高歌重新組合元神。無量元氣的支持下，複雜無比的元神核心瞬間完成。
再次重組的元神核心，一共有三個核心法則。第一就是陰陽、五行、空滅九曜神劍訣為根本法則，構成神級力量核心。有了神級力量核心，不論在什麼環境，高歌都能駕馭無窮力量，不受任何局限。
第二法則、第三法則都沒有改變。只是升級為神級法則。運轉元氣的速度和瞬間釋放的力量，提升數十倍。
晉級大乘，是生命本質的一次巨大改變。晉級神級，則是完全超越生命，達到神級層次。這其中的差距，比化神晉級大乘困難萬倍。
高歌能如此輕鬆的晉級神級，是因為他早就做好了最充足的準備。神級法則也都領悟，只差一個脫離宇宙束縛的環境。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三大核心法則重組成最穩定的元神核心。一直護持的斬神劍，一聲低吟，射入元神核心，與高歌元神重新融合為一體。
神級力量核心，和斬神劍的更加契合。原本的高歌只能發揮出九分威力，現在高歌則能發揮出斬神劍十分威力。
別看只是一分之差，卻是一個等階的差距。現在的高歌，哪怕是面對那些存活億萬年的強者，也有一戰之力。
接下來，就是吸納元氣重新組建元神、法體。相對於元神核心和斬神劍來說，這些都是旁枝末節。
神級的元神，不再簡單的像琉璃那般，而是和斬神劍極為近似，多了一種玉的溫潤，水的柔和純淨，寶光內蘊，卻不在通透明澈，而是有了一種肌膚般的質感。
元神重組後，閃念之間，高歌就重新組成神級法體。法體和元神幾乎相同，不過是放大數倍。
神級法體，沒有瑕疵，從外表上，卻返璞歸真，和正常人沒有了多少差別。
一直漂浮在旁邊的黑暗聖衣，等到法體重組後，再次回歸。華麗卻深沉的黑色長袍，讓高歌多了幾分雍容高雅。
高歌長歎口氣，最難的一關，就這麼輕易的邁過去了。
這時，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好久不見，你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