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十九章 一眼十萬年 文 / 踏雪真人
神皇太一，宇宙重開秉承大道而生的第一強者。才一出生，就掌握宇宙本源規則。創建神族，稱霸宇宙，數十億年的漫長時間內，一直都是宇宙間至尊至聖的皇者。
數十億的時間，足夠讓任何強者泯滅性情，何況，掌握本源宇宙的太一，掌握的力量越強，就不免為宇宙本源所同化，成為一個無情無性無想無思的生命。
為了保持自己的智慧和決斷，太一每過百萬年，都會重生一次，再次用全新的視角去審視宇宙，體會生命。
就這樣不停輪轉，太一的力量也是始終在有著一個起伏。為了保持自己的力量，也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太一始終在無比遙遠的時空，遙遙統御著神族。
十萬年前的那次大戰，神族雖然最後通過特殊渠道喚醒太一，不巧的是，太一卻是力量攀升到最巔峰，不得不進行重新轉生，對於神族做出一些指點後，就再次轉生。
也是那次轉生，讓神族大敗，差點連根被拔除。太一經過十萬年的恢復，終於恢復神通，適逢宇宙規則完善統一，掌握宇宙本源的太一，自然感觸更深，因此他率領這神族的古神們，再次回歸。
神界的空間極為奇妙，如船浮海上，遊走不定，難尋蹤跡。剛好孫悟空發飆，大戰三聖，把神界的空間法則打爆，頓時讓太一抓住是蹤跡，順著空間法則破碎處，直闖進神界。
孫悟空戰力雖強，卻也不可能超過太一。相比之下，反倒是高歌的力量讓太一感到不同。因此一出手，就要抓住高歌。
高歌身上的無極聖衣，雖然還沒有晉級十二級，可其中的無極法則，卻是不折不扣的十二級法則，是雷鋒當年持之稱雄宇宙的至寶。
之前斬殺上萬神級，無極聖衣已經非常接近十二級力量。可在太一手下，無極聖衣汲取一切元氣的是法則，卻當場就被轟碎。
用轟碎也不太恰當，應該說是太一的宇宙本源精氣化作玄皇真源，只是在一瞬間就撐爆是無極聖衣。
龐大到難以想像的力量，又凝煉無比。遠超無極聖衣轉化的能力，無極法則雖然不會破碎，可無極聖衣本身的結構，卻支撐不住如此恐怖的力量。
高歌費盡苦心要提升的無極聖衣，在太一手下沒能支撐的一招。下一瞬間，太一玄皇真源，就會直透神魂，搜盡高歌的一切奧妙。
太一的玄皇真源，煌煌如天，厚重如地，至尊至聖，有著掌握宇宙的沛然宏大之力。
如此力量壓迫下，高歌卻還是猛然睜開雙目。之前，孫悟空和三聖爭鬥之際，無極世界中的雷鋒，再次以劍氣把高歌引入其中。
神魂上的緊密聯繫，也讓高歌很難抗拒這種吸引。更重要的是，高歌也想趁機解決雷鋒。如果能把不滅劍魂中的智慧斬殺掉，高歌就能吸收不滅劍魂，一舉踏入十二級的最巔峰層次。
到時候，宇宙雖大，又有誰能奈何了他。
不滅劍魂的雷鋒，也沒有仗著強大力量欺人。只是和高歌比拚劍道。無極世界中，時間流速本來就由無極法則決定。
孫悟空動手的短短時間內，對於無極世界，已經是千年的時間過去。
雷鋒的不滅劍魂，凝集著雷鋒所有劍道心得、神通、法則。雷鋒前生的劍道，堂皇，霸道，斬情絕性，劍出無情。
高歌的劍道，卻是他身經百戰，見識過眾多強者眾多神通，一步步一個腳印，逐步完成完善。
煉成十階神劍後，在劍道的上高歌也是臻於頂峰。在神界中，重新解析九曜神劍訣，也讓高歌突破一切限制，達到內外皆圓不假外求絕頂境界。
純論劍法，雷鋒雖強，卻依然要稍遜高歌。高歌和雷鋒在無極世界中比劍，在無極力量補充下，高歌就算是受傷，也能迅速痊癒。
高歌的劍道本就比雷鋒高出一絲，法力卻遠遜。高歌每出一劍，雷鋒就會立即學會。法力上的差距，也讓高歌無法真正斬殺雷鋒。
在雷鋒的逼迫下，高歌不得已，只能把斬神劍上的種種法訣，依次施展。雷鋒就像是一塊最好的磨劍石，不斷的磨礪下，斬神劍的一切瑕疵都被磨掉，一切外法都被祛除，只有最純粹的劍道劍法，真正融匯成一體。
到了最後，高歌一劍已經能演化出宇宙所有變化，又能把宇宙萬變溶為一劍，超神越聖，達到一種不可言語的超越一切體驗的至境。
「嗤嗤嗤嗤……」無極世界中，雷鋒的軀體才一出現，斬神劍就把雷鋒斬成兩段。瞬間，雷鋒不知重生多少次，可每重生一次，那無所不在的白金劍鋒，就把雷鋒斬殺成兩段。
雷鋒縱然法力無窮，可卻始終也無法完整的組合成身體。這樣已經僵持逾百年，雷鋒也用盡無數辦法重生。
可不論任何的辦法，都無法維持法體半秒的時間。斬神劍，無時無刻斬殺著雷鋒。
這樣的僵持，面對一個永遠斬殺不死的對手，只要有一點的疏忽，都會無法堅持下去。換做其他任何人，都會感到無比疲憊，無法堅持下去。
高歌卻有一顆唯精唯純的劍心，御劍之際，不會有半分雜念。千萬次的斬殺雷鋒，不滅劍魂中的法則，也都通過元氣變化方式，清楚的展現在高歌眼前。
高歌雖然無法吸收雷鋒的不滅劍魂，卻已經明白雷鋒之前的道路。假以時日，高歌消化這些心得力量，不需要不滅劍魂，不需要無極聖衣，高歌也能開創出自己的聖級力量。
無限寬廣卻又無限空虛的無極世界中，沒有私心雜念的高歌正在御劍，太一的力量卻打破無極聖衣，直接轟破無極世界。
玄皇的煌煌聖力，至尊至聖。高歌感覺到不妥，劍光一轉，瞬間億萬次的複雜劍光，層層化解玄皇聖力。如此繁複至極的劍道，在高歌都是信手施展，全無窒礙。十二級的力量，就這麼輕易的化解掉。
高歌的劍法空隙，也給了重生的雷鋒一次機會，瞬間，雷鋒重組了軀體。
不過，重生的雷鋒，並沒有繼續動手，而是一劍斬碎洶湧襲來的玄皇聖力，身上的氣勢陡然大盛，一劍斬落，玄皇聖力頓碎。
毫不留手的雷鋒，施展出的十二級劍道堂皇霸道，其赫赫神威，絲毫不讓太一的玄皇神力。
銀色劍光如切，時空應劍而斷。瞬間千萬次斬出的銀色劍光，把時空切割成無數碎片。
在這個時刻，時空真正的凝固住。
白衣勝雪，劍光如鏡，雷鋒深邃如淵的眼眸中，全是寂寞，悠悠的對高歌道：「等了這麼久，終於到了結束的時候了！你很好，不愧是雷鋒的轉世，重新掌握了自己的道路。這條路，相信你會走的更遠。不滅劍魂，充滿了雷鋒的痕跡，對你利大於弊。我去拖住外面那群古神，給你十萬年的時間。
不能脫殼而出，那就是死路一條！努力吧……」
話音未落，白衣勝雪的雷鋒已經御劍而去。燃燒本命法則的不滅劍魂，那銀色劍光越來越盛。時空的法則，在無窮力量推動下，以億萬倍的速度疾轉。
高歌頓時明白，雷鋒的不滅劍魂，是在燃燒自己本源力量，推動時空超極限的運轉。也許外面只是一秒種，高歌卻已經渡過十萬年的時間。
一道法則如銀色星河般，閃耀間穿越極限運轉的時空，落在高歌的斬神劍上。
銀色的星河，有億萬萬顆星辰閃耀，還有無數星雲、星塵、黑洞等等，就像是一個濃縮的宇宙。銀色星河飛到斬神劍上時，已經化作一團虛無，無聲的溶入斬神劍。
整個過程，高歌並沒有抗拒。他明白，那是雷鋒留給他的無極法則。不滅劍魂的雷鋒烙印太重了，無極法則卻是宇宙的根本法則，高歌的萬法融一劍，正需要這種先天至道來幫助推演十二級的劍道。
有著不滅劍魂的磨煉，高歌已經盡得雷鋒劍道真髓。無極法則，則幫助去真正的體會十二級法則的力量。
高歌在雷鋒用劍氣斬出的奇異時空內，就像困在一個奇異的單方向鏡面世界中。在這個世界裡，高歌可以隨意的觀察這外部世界。
不同的是，外部世界以一種無比緩慢近乎凝固的速度在流逝。
御劍而出的雷鋒，每一絲法力，都通過最直觀的形式，展現在高歌眼前。在這個層次下，最核心的法則都可以分解成億萬萬細微粒子。
通過這些細微粒子的移動變化，組合成法則，法則在引動宇宙無處不在的力量，重新組合，接著，在通過不滅劍魂的特殊形式，釋放出劍氣。
因為無比緩慢的時間，每一個粒子的變化細節，都是清晰無比。包括雷鋒對面的太一，包括孫悟空，包括動手的女媧，
時空外的幾位古神，在這種狀態下都被解析成最本源的粒子狀態，高歌通過觀察最本源的粒子狀態，洞悉他們最本質的秘密。
要做到這一切，看似簡單，卻是要犧牲一位無比強大的十二級聖者，才能創造出如此奇異的環境。
只是這一點，全宇宙之中，就沒有任何人能重複這個奇跡。十二級的聖者，只有心甘情願的自己燃燒本命法則，才能創造這個奇跡。
沒有哪一個聖者，會願意這麼做。永遠也不會有。只有雷鋒，為了自己的突破，才狠的下心，把所有的一切拋棄，在這個時候，十二級的聖魂不去融合，反而用來極限燃燒，換取時空的特殊變化。
宇宙輪迴千百次，也不曾出現過這種變化。
宇宙的至強者太一，也不曾料到這種變化。雖然感覺到不妥，可當不滅劍魂燃燒自己本源時候，要想阻止，就只能燃燒另一個十二級聖魂本源，才能破開特殊的時空變化，去找到高歌。
可惜，不論哪個十二級聖者，都是不可能這樣去做！
太一的目光望過去，就是十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