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4章 醫生作用 文 / 經綸
第124章醫生作用
張揚的實習期已經是最後一天，趙德功忽然感到有些遺憾，覺得不能與張揚繼續共事真是一件憾事。以至於隱然生出了不如退休的心思。
一大早來到醫院的趙德功看著那些已經在一樓大廳裡等候掛號的人們不禁有點感慨。他知道這些人裡一定有不少是準備著掛中醫科的。趙德功在這裡幹了三十年了，從來沒見過地段醫院的中醫科人氣這麼旺過。這兩天門口總是有人候診，而這一切竟然是因為一個實習醫生。
黃全進來的時候見趙德功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愣，便道：「趙主任，您一大早在這兒發什麼愣呢？還不準備準備，今天可是會忙呢，下面已經很多人在排隊了。」
「是啊！會很忙呢！」趙德功道：「以前還真沒這麼忙過。可這些都是張揚這個實習生帶起來的。有時候想想真有些灰心呢！」
「呵呵，」黃全笑了起來：「想不到趙主任你還這麼多愁善感。」
「趙主任，你當了三十多年醫生了，治療過的病人也不少了吧？」黃全又問。
「不少了吧？可不是不少了！」
「就是，想那麼多幹啥？」黃全道：「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既然當醫生，也別跟別人比這比那的，盡力而為，那些病人能治一個是一個，能幫一個幫一個。」
趙德功愣了一下，忽然有些自失地笑了笑，說道：「我這是怎麼了？忽然這麼沒有精神。黃全，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境界。」
「我這哪是什麼境界了，還不是看著張揚悟出來的。」黃全道：「像張揚這樣的實習生，相信您以前也沒見過吧？」
不等趙德功回答，黃全又道：「張揚那是天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是那又怎麼樣？張揚他救人還是要一個一個救。就算他看病比我快，水平比我高，又能救多少人？我剛才在樓下遇到急診部的程濤了。他昨天的晚班，剛回家。」
「哪有怎樣？急診每天都有人晚班的。」趙德功道。
「是，」黃全道：「不過程濤告訴我張揚也是早上五點才走的。昨天老錢說的那個瞪眼吐舌嘴流涎的病人早上愣是能開口說話了。」
「張揚果然厲害啊！」趙德功聽了道。
「厲害我知道，可我不是那意思。」黃全道：「也許那樣的病人我是沒辦法治。可張揚救人一樣要讓人來給他送藥，程濤還說張揚昨晚也向一位女醫生請教中成藥針劑來著，而且這一治就是一晚上。可見張揚再厲害，靠他一個也忙不過來的。這麼多病人哪是他一個人能處理的？再說他早上剛回去，難道你能讓他現在又趕到醫院來。下面這麼多人等著看病，我們不治療誰治療？」
見趙德功聽得認真，黃全又繼續道：「所以，我就這樣想，我就治我治得了的病，治一個是一個，也算發揮了我醫生的作用了。」
趙德功似乎有些陌生地看著黃全，忽然挑起大拇指道：「了不起，黃全你真是了不起，令人刮目相看。不過有一件事你說錯了！」
黃全一愣，問道：「什麼事我說錯了？」
趙德功笑著指了指門外道：「你說張揚現在來不了了，可他現在來了！」
黃全聞言轉身，果然見張揚神采奕奕地走了進來，哪裡像是一晚沒睡的人？
「你這樣瞪著我看幹嘛？」張揚見黃全盯著自己看，不由說道：「難道你不認識我啊？」
「是有點不認識！」黃全道：「我正在想你是超人呢還是神仙？」
張揚笑笑不語，坐到自己位子上去了，他才不相信黃全那麼厲害，能看出自己曾經是個神仙。張揚昨晚沒有回去，而是到宋佳瑩那裡去了。而且趁這機會替宋佳瑩洗了髓。這一次，張揚發現，就如上次在海邊把周婭妮的身體筋脈納入循環一樣，將宋佳瑩的身體筋脈納入循環，修煉的效果果然比平時更好。早上自然是神采奕奕了。
黃全和趙德功說的不錯，這是忙碌的一天，不過不論是黃全還是趙德功又都覺的是充實的一天，因為他們今天幫助了很多病人。
中午吃飯的時候，宋佳瑩有些悶悶不樂。她現在越來越依戀張揚，雖然張揚不在地段醫院了並不意味著兩人就要分開，可是一想到以後不能像現在這樣天天中午都見到張揚她就不開心。
張揚自然知道她那點小心思，笑著跟她咬耳朵道：「你擔心啥呢？又沒多久，以後當然是我到那裡你就到那裡。」
「張揚，你畢業了會到哪裡去做醫生？」宋佳瑩仰著頭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張揚卻沒有回答。
可是宋佳瑩卻似乎高興了起來了，張揚說的不錯，以後張揚去哪裡做醫生，她就去哪裡做護士好了，反正有醫生的地方總會要護士的。
下班的時候，張揚忽然接到韓克的電話。
「師傅！」電話一接通，韓克便叫道。
「誰是你師傅了？」張揚道：「我可沒你這樣的徒弟！」
「我不管，反正我賴上你了！」韓克又道：「師傅！明天就要回學校了，我都迫不及待之了，你今晚回學校宿舍不？要不我來接你吧？」
「我今天不去宿舍！今晚我要回家去住。」張揚道：「再說，回宿舍跟你又沒關係，你不是在學校邊上租房子的嗎？」
「哈哈！」韓克笑了起來：「快畢業了，我一想，念了五年大學，連宿舍都沒住過，也太沒意思了。所以我就跟你們宿舍的李可換了地方，用我租的房子換他的舖位了。」
「不是吧？用豪華公寓套房換宿舍樓的一個舖位？這大概也只有你這個大少爺才做得出來！」
「哈哈哈！」韓克又是一陣大笑，似乎還挺得意。又道：「反正我可以體驗一下跟師傅你住一個宿舍的生活，雖然沒有幾天了，但也不錯啊！」
「呵呵，」張揚也笑了：「那好，明天我們在學校裡見吧！」
「還是我來接你吧？」韓克道：「既然你明早再去，我今晚也不去了，還是沒早我來接你吧。」
「也行！」既然有順風車搭，張揚也樂的輕鬆。他現在可是挺窮的。
「那就說好了！明天你就在家裡等我吧！」韓克說著就掛了電話。
張揚將電話放進口袋，想想韓克這個人倒還真挺有意思的，居然為了體驗宿舍生活，用自己租的豪華公寓和人家換一個床位，這在一般人看來似乎挺傻的事在韓克也許就是率性而為吧。
走出醫院的時候，張揚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地段醫院，自己的魂魄為了找個可以附體的身體，鬼使神差地進了這個地段醫院，結果就成了現在的張揚，有了這樣一段經歷，也許這也是天意如此吧？只不知道自己在凡間還會有怎樣的經歷？
這讓張揚不由想起那個魂飛魄散了的張揚，有一瞬間他甚至分不清哪個才是張揚？自己到底又是哪個張揚？彷彿那個張揚並不是魂飛魄散了，而是和自己融為一體了。
就像現在想到明天要去學校了，自己就不自覺地認為今晚自己應該會「家」去，會想到自己的「父親」和「妹妹」。
張揚往家走的時候，又接到了周婭妮的電話。自從前幾天救了自己妹妹張燕以後她似乎還沒打電話來過。
「張揚！」周婭妮的聲音還是那樣飛揚：「韓克說你們明天要去學校了，我想你可能會要用錢，就給你打了一點錢回去，就打到你的那張卡裡了。」
「哦！」張揚剛才覺得最近挺窮的，他幾乎都要忘了讓周婭妮替自己炒股票這件事了，現在添齡診所的事情由明華集團去辦理了，似乎也不需要這筆錢了。周婭妮不說他還真有點想不起來了。
聽說周婭妮給自己打了「一點」錢回來，張揚覺得也好，省的自己總是那麼窮，最近連出門打車的錢都沒了。便問：「現在股票炒得怎麼樣了啊？你給我打回來多少錢啊？」
「我覺得有錢還是投資好！」周婭妮道：「所以也沒給你多打，就打了五十萬。」
「五十萬？」張揚有些意外：「還沒多打？那不是全打回來了？」
「哪有？」周婭妮道：「你選的股票真的很好啊，不少機構都介入了，竟然連走了十二個漲停板。後來我替你拋掉後，又買了些其他股票，現在除了打回給你的現金，你的帳戶市值大概還有兩百多萬吧！」
「這麼多？」張揚這一次真的有些吃驚了。
「那是，我可是財經學院的高材生，還是……」周婭妮說著忽然止住，過一會兒又道：「反正你的帳戶交給我你就放心吧，我會替你增值的！」
「那就謝謝你了！」
「謝啥？」周婭妮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記得有事給我打電話啊！」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周婭妮掛斷了電話，心裡還有些砰砰地跳著，雖然說的無所謂，其實小妮子原本是想表功的，雖說這次增值主要是因為張揚選的那個明華集團的股票，可是和她此後的操作也是分不開的。要不然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多。
掛斷電話，張揚果然歎了口氣，周婭妮現在對自己的事情這麼上心，他真有點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他現在忽然發現這凡間似乎也有些他這個神仙也搞不定的事。
這件事也許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張揚拍拍口袋，忽然想，自己現在有錢了，是不是應給給爸爸和妹妹買點什麼？一想自己接下來要去學校住一段時間，張揚便覺得也許給張清買個按摩器不錯，自己不在的時候他可以用用，那麼張燕呢？張揚想，還是去商店看看再說吧！
海城醫科大學醫學檢驗專業的王霞最近有些鬱悶。
畢業本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曾幾何時，也弄得一片愁雲慘淡了。可是如今形式就是如此，因為這一刻，很多學生才真正感受到了生活的壓力，就業壓力在這時候撲面而來。
相對而言，海城醫科大學的畢業生並不算就業壓力突出的，畢竟醫科大學屬於專業性極強的學校，醫生的需求還是不小的。不過如今要找一份好工作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尤其是那些令大家垂涎的大醫院，儘管每年會接受大量實習生。但是真正能夠留下來的卻是鳳毛麟角。
這些事情，王霞原本並不關心，因為她早就打算另闢蹊徑。王霞早就想明白了，女人嘛，找再好的工作都沒找個好男人重要，那才是一勞永逸的事情。
王霞不但這樣想，也是這樣做的。而且，憑借自己不錯的條件，王霞也確實吊到了金龜。在去實習前不久，她成功地搬進了韓克的公寓，做起了那裡的女主人。而且在實習期間，韓克雖然不常來住，卻也依然讓王霞住在那套公寓裡。
這讓王霞很滿意，毋庸置疑，住在豪華公寓套房當然比學校宿舍舒服。可關鍵並不在此，王霞是把自己當作韓克的准太太了。別的同學都在忙著找工作的時候，她卻在忙著琢磨怎麼讓自己這個准太太轉正。對於女人來說，天下還有比「有錢人家的太太」這種職業更好的嗎？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實習將要結束的時候，韓克忽然把王霞趕出了公寓，讓她搬回了自己的宿舍。
對於韓克說的理由，王霞根本不信，世上哪有那麼傻的人？把自己的高級公寓套房讓給別人，就是為了換一個宿舍樓的床位。王霞覺得那肯定是韓克的借口。
王霞有些無奈地看了看自己的宿舍。原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搬回來了，沒想到這畢業前的最後幾天，她又搬了回來。而且現在眼看就要畢業了，自己實習的那家醫院顯然沒有接收自己的意思。
王霞不是本地人，如今畢業在即，工作沒有著落、有錢太太又當不成。心裡自然就無比的鬱悶。
如今大家都在忙於找工作，寢室裡就只剩下王霞和許微微兩人。許微微倒是不用擔心找工作的事，許微微畢業實習的醫院是全市唯一的一家三級甲等醫院：新華醫院。而且據說新華醫院已經定下要正式接收許微微了。
對於這個結果，王霞並不意外，畢竟像許微微這麼優秀的學生實在是不多見的，按照慣例，海城醫科大學每年都會評出兩名「優秀畢業生」。在王霞看來，不要說有兩個名額，即便只有一個，也非許微微莫屬。
只不過在王霞看來，許微微雖然出色，卻白白浪費了一副大好容顏。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偏偏每天就知道啃書本，而且還選擇做外科大夫。王霞斷定，許微微讀了五年大學，不要說拍拖，就是跟男生說話怕也不超過百句。
王霞坐著有些無聊，對於找工作，現在她實在提不起興致。而這狹小的空間也實在不像高級公寓那樣自在，可是那邊的許微微卻似乎根本沒有在意環境，坐在那裡看書已經好半天沒有動了。王霞搞不懂，這都要畢業了，工作都找好了，何必還那麼用功呢？
「許微微！」王霞萬般無聊，忍不住開口道：「既然你那麼喜歡唸書，當初你為什麼不直接考本碩連讀的七年制專業，卻要讀這個五年的臨床醫學？我記得你當時入學的考分好像是全校第一吧？哪個班都能隨意挑了。」
許微微聽到王霞的問話，抬起頭來露出自己精緻的容顏，很認真的回答：「我覺得臨床經驗對醫生是非常重要的，雖然讀研究生期間也有許多實習機會，但是我還是覺得應該讓自己現站在醫生的角度看問題，有了一定經驗再讀研究生才會有更好的效果。」
許微微說完又低頭看書去了。王霞見她一副無比認真的樣子，還是覺得難以理解。一個人坐著心裡無聊，便乾脆走出寢室，一個人到校園裡去走走。抬眼看看對面不遠處的男生宿舍，王霞就有些懷疑，難道韓克這樣的公子哥，真會為了體驗一把集體生活就住進這個宿舍樓？
有過經驗的人恐怕都知道，大學的男生宿舍是怎樣一個地方。不要以為是醫學院就有所不同，這些在這裡混了五年的老鳥們的宿舍和給人的感覺一樣是髒亂雜，一切齷齪的形容詞用在這裡都不足為奇。
王霞正想著，就看到韓克的紅色寶馬從身邊一閃而過，隱約間看到副駕駛位置上還坐著有人。王霞心裡不由泛出一陣醋意，難道這傢伙這麼快就找了別人？不過王霞很快發現自己猜錯了，韓克的法拉利不久停在了一棟男生宿舍樓下。很快就看到韓克下了車，和另一個男生一起進了宿舍樓。
坐在韓克車裡的自然不是「別的女人」，而是現在被韓克尊為「師傅」的張揚。
韓克今天有些興奮，就彷彿第一天到校報到的新生一般。雖然韓克不可能是第一次來學校，但確確實實第一次進學生宿舍（在此之前韓克確實沒進過宿舍，男生宿舍他不想進，女生宿舍卻不讓他進。）。
而男生宿舍裡，看到這一幕的鄒遠心裡便「咯登」了一下。這個張揚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韓克替他提行李。鄒遠想著心裡就有些發怵。自己以前可是搞過張揚的小動作，在醫院裡挑動醫生對付他。這個張揚要是記仇的話……？
不過顯然，鄒遠是多慮了。因為張揚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鄒遠。也許他對這個一同在彩虹醫院實習的西醫院的實習生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這會兒他已經和韓克一起上樓，進了那個被他們稱之為「窩」的地方。
「嗨，哥們你行啊！這次牛了啊！」鄒遠還在發愣，忽然被人拍了一巴掌。
鄒遠被被同班同學拍了一巴掌，一時不明所以，抬頭問道：「豬頭你丫說什麼呢？我有啥牛的？」
「切，別瞞我了！」那人顯然被人叫慣了豬頭了，也不以為意，又繼續說道：「我可得到消息了，你猜猜今年咱學校的優秀畢業生是誰？」
「那還用猜？」鄒遠道：「當然是咱班的許微微了！這個恐怕全校的人都知道。算得什麼秘密了。」
「誰讓你猜她了！」那叫豬頭的傢伙不滿道：「這不有兩個名額嗎？許微微算一個，那還有一個呢？」
「那就不好說了，也不一定還是我們班的。許微微已經佔了一個名額了，另一個不太會是我麼班的了吧？也許是麻醉班的，也許是檢驗班的，我可猜不出來。」
「切！我先問你，你實習的醫院是不是叫彩虹街道地段醫院？」豬頭問道。
「是啊！」鄒遠道。
「我們學校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那個醫院實習？」豬頭又問。
鄒遠下意識地就想說還有個叫張揚的。不過他也知道在他們這些同學裡，說到「我們學校」的時候通常都是不算中醫學院的，感覺上便好像那是另一所學校。於是鄒遠便點點頭道：「是啊！」
「那就是了！」豬頭說著又有些賣弄起來：「你知道護理班的劉曉玲跟我好吧？」
鄒遠點點頭，這事他倒是聽到豬頭不止一次地吹噓過。
這時便聽豬頭又繼續道：「曉玲她小姨是在咱學校學生處工作的。曉玲跟我說啊，今年兩個優秀畢業生已經定下來了。一個是咱班的許微微。另一個曉玲說記不住名字了，因為以前沒聽到過。不過那個人實習的醫院她卻記住了。」
「什麼醫院？」鄒遠不解地問。
「我看你才是豬頭！」豬頭不滿地道：「曉玲說了，那個醫院的名字挺好聽，叫做彩虹，是個地段醫院！」
鄒遠一愣，疑惑道：「你說的是彩虹街道地段醫院？」
「廢話！」豬頭不滿道：「還有第二個叫彩虹的地段醫院嗎？我跟你說，你可要請客啊，你丫得了這麼個優秀畢業生的獎勵，工作自然也沒有問題了。這頓飯你可是逃不了的了！」
「鄒遠，你小子還真不簡單啊！」一旁坐著，一直聽他們說話的另一個同學忽然叫了起來：「帶你的那老師不會是女的吧？你有沒有犧牲色相啥的？這最佳畢業生雖然也要看成績，但是醫院給的評定是主要的。你們那個醫院一定是給了你個優秀的評定。你小子是怎麼做到的？」
鄒遠聽了一陣無語，他當然知道自己同學一定是搞錯了，自己的那個帶教老師李延明不給自己差評就算不錯了。又怎麼可能替自己說好話。如果那個優秀畢業生真是彩虹街道地段醫院的，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個人是張揚！
鄒遠談了口氣道：「我倒是想有這機會請你們吃飯，可惜你們弄錯了，那個優秀畢業生不會是我，那是中醫學院的張揚！」
「中醫學院的？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