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3章 真出事了 文 / 經綸

    第143章真出事了

    姜煒終於抵擋不住張揚的強大壓力，支支吾吾地越說漏洞越多。終於，不得已，只得承認了自己是裝夢遊。

    原來姜煒因為評級漲工資的事情對學校領導不滿，而且這一批福利分房又沒輪到他，心生怨恨，便想出亂拋屍塊的辦法來報復。可是又怕事後被查出受到處罰，便想出了這個裝作夢遊的辦法，故意表現的動作遲緩怪異，他知道即便晚上沒人看見他，也有可能被攝像頭捕捉到，萬一被查出來自己就裝不知道，讓人以為自己是夢遊，以此逃避責任。

    姜煒這個計劃原本倒也不錯，可惜遇到了張揚和許微微。

    知道了原委，許微微就有點憤怒，怒道：「姜煒你怎麼能這樣？你再不滿意也不能拿屍體撒氣啊，這些人肯捐獻遺體也是為醫學做貢獻。不管他們生前是什麼人，這個行為都是值得我們尊敬的，可是你卻為了發洩自己的不滿，用這些屍體來洩憤。這太可恥了！」

    許微微越說越氣氛，聲音也大了起來，若不是這麼晚了教學樓附近沒什麼人了，多半會引起圍觀了。

    「好了，先讓他把殘肢收拾了吧，」張揚道：「免得嚇到人。而且那些肢體也要盡快清洗，重新浸泡在溶液裡。」

    姜煒現在什麼都坦白了，自然也沒話說。他來幹這些，特意穿著手術服和帶著塑膠手套。身後袋子裡還有些沒有拋棄的殘肢，還好張揚他們發現得早，否則一大早，到處是殘肢非要嚇到人不可。

    被張揚揭穿了，姜煒只得老老實實地去收拾。其實姜煒平時不太說話，不是那種常與人爭執的人，也許正因為他這種有些壓抑的性格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你以為公安局的人都傻啊？」張揚看著姜煒沒好氣地道：「這種事情你騙的過誰？一審問你不得全交代？」

    張揚說得沒錯，像這種到處拋屍塊的事情若是被發現了，學校當然是要報警了，姜煒一被審訊，多半就交代了，他想假稱的夢遊的辦法無非是自欺欺人罷了。

    見姜煒老老實實地整理殘肢，又分門別類地放好，剛才還很氣憤的許微微反而又道：「張揚，要不這事情讓他收拾好算了，別告訴校領導了，要不然他的工作肯定丟了。」

    「那你覺得他這樣的狀態適合做這個工作嗎？」張揚反問。

    「這……」許微微一時也覺得無語。

    「我不是說要懲戒他，」張揚道：「我是覺得他的狀態有問題，也許不適合這個工作。」

    「好吧，」許微微道：「明天我問一下老師，看怎麼處理吧。」

    「好，這事你處理吧，我只是建議他去看一下心裡醫生。」張揚說了也不再討論這件事情。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許微微也不再有心情研究解剖，因此等到姜煒把一切都恢復了原樣，大家也就各自回去了。

    這件事情張揚不再理會，將許微微送回寢室，自己便也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朱然便跑到張揚他們寢室很高興地告訴他自己被添齡藥店錄用了，而且據說待遇比他預料的還略高些。雖然早知道多半是這麼個結果，張揚還是向他表示祝賀。

    韓克一聽又來了勁，立即說要請客吃飯，說是祝賀朱然找到工作，韓克和朱然一起打過一場籃球，也算是熟悉了。其實韓克是接連吃了幾天食堂，有點膩味，想出去打牙祭了，找個借口而已。

    朱然卻誤會了韓克的意思，有點尷尬的說本來找到工作是應該請張揚和大家去吃飯的，可現在工資還沒領，又是學期結束的時候，自己沒多少錢了。

    韓克卻一拍朱然的肩膀道：「你還沒領工資，當然不能讓你請，今天的飯我請了。」

    朱然還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王凱和曾遠澤卻早跳了起來穿衣服了，雖然那晚韓克受到他們兩人各種飛彈攻擊的時候曾經許諾後面的午飯、晚飯都請了。可是因為張揚說體驗集體生活就要吃食堂，所以，這兩天雖然是韓克請，也就是吃食堂而已，可是今天有了借口，自然是要吃頓好的了。

    其實韓克這兩天過了最初的新鮮勁，有點懷念他住公寓、下飯館的生活了。這麼一想韓克便說畢業典禮後都沒見到李可，也不知道這傢伙現在怎麼樣了？不如去公寓看看。就到公寓那邊去吃飯，也順便叫上李可。

    不過韓克又道：「只是我的車載不了這麼多人，走過去的話要半個小時。」

    王凱他們只要有得吃，走路倒是不怕的，何況高級公寓旁的飯館自然要比學校門口強。尤其曾遠澤，前兩天舌頭上長小泡子，什麼都吃不香，用張揚的方子熏了兩天倒真的好了，此刻恨不得去大吃一頓。

    至於朱然這種山區出來的學生，走路自然是不怕的。

    張揚本來對到那裡去吃飯也無所謂，見大家都興致很高，也不想掃了大家興，便一起去了。

    走到半路，韓克就給李可打電話，卻沒人接，無論公寓的電話還是手機，打了很久都沒人接電話。雖然有些奇怪，韓克也沒多想。反正韓克還有鑰匙，王凱和曾遠澤都說要去參觀一下，大不了一會上去看一下李可在不在，在的話就叫他一起去吃飯。

    可是走到公寓樓下就發現有些不對勁，樓下停了數輛警車，不少人聚集在那裡議論紛紛。

    曾遠澤看了便道：「出了什麼事了？是樓裡出事了嗎？」

    「是啊，」一旁一個大爺聽了忽然插口道：「樓上出事了啊，十八樓好像殺了人了！」

    「十八樓？」韓克忽然叫了起來，韓克租的房子便是1802室，剛才給李可打電話一直沒人接，這會兒一聽「十八樓殺了人」，他立刻就緊張起來。叫了一聲，也不再問，拔腿就往樓裡跑，眾人稍稍一愣，也都跟了進去。

    高速電梯終於將大家載到十八樓的時候，韓克愈加覺得不妙。一出電梯他們就被警察攔住了，1802那個方向的樓道裡站滿了警察。

    「別過去，你們是什麼人？」那警察攔住他們問道。

    「出什麼事了？」韓克問道：「我是住1802室的。」

    「是1801室出事了，」那警察的話讓大家懸著的心放下了些。只聽他又道：「你們先別過去。」

    「可我得去看看我同學啊，」韓克道：「剛才打電話沒人接，我得進去看看。」

    韓克的話讓那警察愣了下，道：「你說1802有人？剛才按了半天鈴也沒人開門啊！」

    韓克顧不得多說，連忙跑過去，掏出鑰匙開門，那警察聽了韓克剛才的話也沒再攔他們。

    韓克開了門，大家一擁而入，客廳裡沒有人，屋裡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方便面的袋子，桌上放了五六個碗。臥房裡隱約傳辟里啪啦的聲音，韓克過去敲了敲門，卻沒有反應，一擰把手，門倒是沒有鎖上，推開房門立刻聽到震耳欲聾的槍炮聲。李可正坐在那裡打遊戲呢。

    李可打的太認真，韓克開了門，他兀自沒有發現。還在那裡無比認真地打遊戲。韓克見了便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在李可腦門上敲了一下，罵道：「你丫為什麼不接電話？」

    李可打遊戲正無比投入呢，腦門冷不丁被人敲了一下，頓時有些茫然地扭頭來看，看見韓克似乎愣了一下，才有終於想起什麼似的叫道：「你打我幹嘛？」

    話音未落，就見韓克身後閃出王凱和曾遠澤，兩人上前，二話不說，對著李可就是一頓猛k。

    李可剛叫了句「靠！」韓克也加入了戰團，李可被三人一頓猛打，立刻抱著腦袋逃竄，直逃到床上去了，這才算擺脫了他們的進攻。

    「為什麼打我？」李可逃到床上，才終於叫道。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韓克叫道。

    「電話？沒聽到啊！」李可一臉疑惑。

    李可的話讓大家一陣無語，曾遠澤叫道：「真服了你了，你丫打遊戲也太牛叉了吧？外面出這麼大事你都不知道，還打遊戲呢？」

    「出事？出什麼事了？」李可仍然不明所以。

    「隔壁都死人了，你還在這裡打遊戲。」曾遠澤並不清楚隔壁的情況，不過剛才樓下的大爺說隔壁殺人了。

    「死人？」李可也嚇了一跳，說道：「怎麼會死人了？我什麼動靜都沒聽到啊！」

    這時候張揚已經過去關閉了遊戲程序，震耳欲聾的音響終於消失了。張揚看了李可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音效開這麼響，就是隔壁開槍你也聽不到了，還能知道什麼？」

    李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見大家都一臉嚴肅，終於覺得這不是開玩笑。這才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說死人了？就是隔壁嗎？難道就是那個漂亮的女人？」

    眾人正說著，剛才攔著他們的那個警察進來了，見了李可，便問：「你一直在屋裡？早上沒有聽見什麼動靜嗎？」

    李可搖搖頭道：「沒有啊，我一直在打遊戲，什麼也沒聽到啊！」

    忽然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咦，這不是張醫生嗎？你怎麼在這裡？」

    張揚抬頭一看，便道：「李警官這麼也到了這裡？你不是市南分局的嗎？怎麼到北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