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85章 到底是誰 文 / 經綸
第285章到底是誰
「李隊長」的稱呼讓讓徐正國有點意外，隊長雖然可以有很多種解釋，不過對於一個警察來說，當然第一就聯想到警隊隊長。不過徐正國看了一眼李玉華，這麼一個美女似乎不太像個警隊隊長吧，一想起自己隊裡那個壯得跟頭牛似的吳隊，徐正國就先入為主地這樣想。卻忘了市南分局刑警隊有個很有名的美女隊長。
李玉華還沒答話就被驟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接了電話的李玉華很快就俯身在周婭妮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然後和張揚、韓克打個招呼便帶上小路匆匆的走了，連原本要去隔壁找孫曉強也免了。
韓克這才彷彿終於注意到了屋裡的還有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剛想開口，忽然周婭妮打個哈欠道：「好了，我累了，這位警察您請回吧。」
「你還沒簽字呢！」徐正國倒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又把手中的記錄遞向周婭妮。
「字不是早就簽過了？」周婭妮說道：「以前孟警官做調查的時候就簽過字了，我今天要說的話和那時候一樣，今後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不用重複簽字了。」
「這……」
「好了，在醫院裡請你尊重病人，」張揚打斷徐正國的話道：「況且我跟你們那個孫副隊長反映過了，你們交警隊哪有這麼做工作的？一遍一遍重複來？這一次不行推到了重來？這要是做醫生，怕是病人都治死了吧？」
要是徐正國不知道張揚收紅包的事情沒準還有些慚愧，不過自從他自以為認清了張揚的嘴臉後就覺得他說得在好聽也不過是虛偽的嘴臉而已。
於是徐正國便道：「你們醫生是工作，我們做警察的便不是工作了？我現在正在工作，請你不要妨礙。」
韓克一聽立馬就火了，周婭妮都說讓他出去了，這警察還在這裡饒舌。韓克立即道：「你是哪兒的警察？哪個隊的？你們隊長是誰？」
韓克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周婭妮受傷的事情，韓家一直沒有動用什麼關係，不是因為他們沒有關係，而是覺得這件案子事實清楚，而原先那個警察也算是秉公處理，反正周婭妮也不會吃虧，也就不動用關係影響警方了。
可是一看這個警察的態度，韓克就有些惱火了，立刻拽拽地提出了一連串問題。如果這個警察敢顛倒黑白，惹到周婭妮，韓克也不介意動用點必要的關係教訓他一下。
徐正國被韓克的態度鎮住，一時拿不定注意。他是個見風使舵的傢伙，到這裡來完全是孫立的指示，可是韓克的樣子又讓他覺得此人不好惹。正猶豫，忽然聽到張揚的聲音道：「好了，你出去吧！」
張揚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也不見得多麼詞嚴厲色，徐正國卻立刻決定走了，實在是他忽然覺得張揚的話讓他說不出的難受。
張揚是故意要趕走徐正國，他實在覺得陪著這個警察在這裡浪費時間有些無聊了。不管徐正國為什麼替換了孟長峰，張揚覺得李玉華去處理就行了。因此他說話的時候也故意運了點功，震得這警察無比難過。
徐正國一直到了醫院外面才忽然覺得很邪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逃跑似的出來了。難道就因為張揚的一句話，似乎他也沒說什麼狠話啊？這個記錄怎麼辦啊？周婭妮到底沒簽字啊，難道要偽造不成？
徐正國走了，韓克依然有些不爽地道：「這傢伙搞什麼？不是都調查過了嗎？怎麼又來了？」
韓克昨天就跑到威遠去了，並不知道昨天這裡發生的事。張揚想了想便道：「你們兄妹倆聊聊吧，這個事情多半有些蹊蹺，我先去個地方。」
韓克見張揚要走，便叫道：「你急著上哪兒啊？那個藥的事情我還沒跟你說啊！」
張揚這時候卻已經推門出去，向後擺擺，只要保證質量，別的無所謂！」
張揚說著便出了周婭妮的病房，直接出了醫院開了車向翠微花園去了。張揚想來想去並不認為有人能跟蹤自己，要說那個徐經理是個套，張揚也覺得不像。可是這事情究竟誰在窺視自己呢？身為神仙居然被人監視了，這讓他很有些不爽，
進了翠微花園，張揚直接停車上樓，在那套房子的裡張揚觀察了下，徐經理他們來的時候有人窺視的可能性似乎不大，那個餐桌並不靠近窗戶，從遠處的大樓不可能看到這個位置。
張揚站在門口看看那電梯出來的門廳，這一梯兩戶的房子，一共才多大點的門廳？這裡躲個人就更不可能了。張揚正琢磨不透問題在哪裡的時候，忽然見對面徐沐家門上的貓眼一暗，明顯有人在窺視。
張揚心裡一動，莫不是徐沐這傢伙？沒理由啊，張揚剛才上樓的時候確實看到徐沐的藍鳥停在樓下，徐沐應該是在家了，這也正常，今天是週日嘛，徐沐應該不上班。而這個傢伙此刻竟然在窺視自己，這讓張揚有些意外。
眾所周知，現在的防盜門上多數安裝了貓眼，貓眼這種裝置，就是讓裡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而門外的人卻看不到裡面。殊不知，很多時候貓眼卻暴露了屋裡有人，雖然外面確實很難看到屋裡的情況，可是通常情況下，門上的貓眼都會透出一絲光亮。但是如果有人透過貓眼看屋外的情況，那麼貓眼上的光亮就會被遮擋，因此從外面很容易知道裡面有人，而且這個人還在朝外窺看。
讓張揚不明白的是，徐沐的門口上的貓眼這會兒一直被擋著，要是徐沐通過貓眼看一眼門外，那也正常。可是奇怪的是那個貓眼被擋上後一直被暗著，顯示門後一直有人站在那裡觀察屋外，這不得不讓人聯想起徐沐在窺探自己。
張揚正想著這徐沐為什麼要監視自己的時候，電梯上來了，電梯門打開的時候，走出一個女人，那女人張揚倒是見過，就是當初在那家花城吃飯的時候遇到和徐沐一起吃飯的那個叫小麗的女人。
小麗從電梯出來的時候看上去情緒並不好，她是見過張揚的，從樓梯出來，看見張揚正站在自家門口，小李便擠出一絲笑容向張揚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便轉到徐沐門口按響了門鈴。
張揚注意到，那個貓眼上閃過一絲亮光，很快又被人擋住了，顯示門後確實有人。不過小麗按了許久對面也沒開門。
小麗按得不耐煩，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很快對面屋裡就隱約傳來了電話鈴聲，卻依舊沒有人接。小麗有些憤憤地掛了電話又按了一陣門鈴。忽然提腳踹了一腳防盜門，叫道：「徐沐，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
張揚見小麗動靜這麼大也有些意外，不過這似乎是人家自己的事，他也不便過問，看了一會兒，心中一動，便退回自己家中，關上房門，卻站在門後也通過貓眼看外面。
外面的門廳裡有感應燈，這會兒小麗在哪裡一會兒踢門，一會兒大叫的，那燈便一直亮著。
張揚這個房門和徐沐家的門是相對著的，因此看得清清楚楚，對面的門後顯然也一直有人在貓眼後看著。這讓張揚有些疑惑，莫不是自己猜錯了，徐沐之所以一直躲在門後，不是因為自己，或者是因為這個叫小麗的女人？
小麗倒是頗為堅持，一直不肯走，不停地按鈴、踢門、叫喚。張揚看了一陣，始終沒見對面有動靜，便有些無聊，便收回目光，又在屋裡看了一圈，依舊覺得不可能被人窺視，想想這屋子是新的，要說被人裝了針孔攝像機什麼的也不太可能。張揚想著巡視一遍，以他的眼光，不注意的時候或許會忽視，要是仔細找，應該瞞不過他的眼睛的。
果然沒有找到什麼可疑之處。忽然心裡一動，那天晚上在走廊裡似乎見過一個黑黑的攝像頭的，還不是什麼針孔的，就是個很明顯的傢伙，當時自己還在想現在小區保安這麼好了，還裝這東西了。
張揚這麼一想，立刻就想出去看看，走到門口依然聽到小麗在那裡不停地敲門，叫喊，張揚心想這個女人倒也堅持，臨開門的時候匆匆又在貓眼上看了一眼，卻便沒有發現那個黑色的攝像頭，看來問題果然在這裡了。
忽然對面房門一聲輕響，門被打開了，卻只拉開一半，只聽小麗叫了聲徐沐，忽然有「啊」了一聲，被門後伸出的一隻手拉了進去。
門緊接著有砰的一聲關上了，整個過程很快，張揚卻看得很清楚，那門後伸出來的手皮膚黑黑的，和徐沐那白白胖胖的手有著天壤之別。
張揚有些意外，想了想拉開門，對面的門已經關上了，看不出什麼動靜，不過貓眼仍然黑著，想來後面仍然有人窺視。
張揚抬眼看看那個門廳的角落裡，那個地方那天確實有個攝像機的，今天卻沒有。張揚看了看對面的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顯然，徐沐家發生了狀況。
張揚出了門，隨手將門帶上，逕直向徐沐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