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27章 私人問題 文 / 經綸

    第427章私人問題

    張楊並沒有把張鼎當做自己的對手，也許他在世俗的眼裡已經屬於道教的高人了，可是在張楊看來他可能連一個真正的修真者也算不上。若不是他用巫術害人，張楊甚至都懶得理他。不過現在很顯然他暫時是不能用巫術害人了。

    不過張鼎禍害人的影響並未到此為止，他所幻惑的人遠不止侯馨媛和劉強。此後數日，海城市各大醫院陸續收治了一些精神異常的病人，添齡醫院就有三個。這一現象甚至驚動了海城是衛生局。

    因為各醫院連續發現類似的病例，這些人明明什麼人都認識，很多事都知道，但是卻明顯思維有問題，就像個輸入了程序的機器人似的，認知都局限在程序所能識別的範圍內。偏偏醫院一時又不知道怎麼治療。這種病例一多自然就引起了衛生系統的警覺，還以為出現了什麼具有傳染性的集體癔症。

    好在添齡醫院的張楊很快就解決了問題，不但很快就治好了自己醫院的三例病患，還在一本醫療雜誌上發表了一篇文章，詳細闡述了這種病的發病機理以及解決辦法。張楊當然知道被張鼎幻惑的人那一部分發生了問題，提出了一套簡單的針灸方案解決這個問題。

    不過張楊也明白其實張鼎把人弄得神智失常是為了掩蓋他們被吸了真陽的真相，這種被幻惑的人雖然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卻能有自己的記憶，如果不注意可能會認為只是行為有些怪異，並不會被認為是身體出了狀況。

    當然時間久了還是會有很多人被送來求診，可事實上解除他們的癔症還比較簡單，只要疏通被阻塞的經脈就行了，可是他們被吸了真陽才是關鍵所在，需要進行深入的調理才行。這些人其實處於極度虛弱中，需要補，其實這個道理說穿了那些中醫都懂，只不過這些人的身體情況被癔症所掩蓋，容易被人忽視。好在張楊那篇文章說得很清楚了，提供了一套分兩步走的治療方案，才使得這場突發的多發性癔症很快就被消弭於無形了。

    這讓衛生局長沈維國很是送鬆一口氣，也為張楊加了分，同時更堅定了沈維國合併兩家醫院將張楊推上院長座位的決心。

    張楊如今是個頗受爭議的人物，一方面名氣很大，尤其是在年輕人中很受歡迎，畢竟大家看到了一個年紀輕輕就取得成功的典範，這對年輕人是一種肯定，也是在醫生這個注重資歷的行業中對那些老權威的一種挑戰。不過同時也有一些人反對他，尤其在醫療界和教育界，反對他的人中不乏一些權威名人。

    不過張楊的運氣不錯，不論是衛生局長沈維國還是海城醫大的常務副校長老陳都是力挺他的。那些反對他的權威倒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反過來還從另一個側面增加了張楊的人氣。這就好像那些娛樂界的明星，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吸引眼球的事情了，搞些緋聞也是好的。

    張楊當然不想搞什麼緋聞。不過處在爭議之中名氣倒是響了不少，不僅是在醫療界，如今就算醫療界以外他也算得上是個名人了。這樣一來，不但張楊的專業水準常被提及，就連他的私人生活也經常被拿來說事了。

    「師父，早上沈局長的秘書打電話來了，說是明天是彩虹街道地段醫院體制轉變的最後一次會議，這件事肯定就要拍板了，請你明天去局裡開會呢！」一大早張楊到醫院的時候就聽到韓克這麼說。

    「我去開什麼會？」張楊是個有些討厭經常開會的人，聽了韓克的話便道：「周明華才是老闆，這事情應該由他去吧？又不是我收購醫院。先說說你勝丘那邊的事辦的怎麼樣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勝丘那邊沒有問題，師父你選的人不錯，劉大路辦事還真挺認真的，如今朱然也過去了，有他們兩個在，那邊沒有問題。」韓克說著又道：「倒是這邊，我一回來就聽到不少關於師父你的事情呢。」

    「我？我有什麼事情？」張楊奇怪道：「這邊周俊也幹得不錯啊，醫藥公司也像模像樣了，至於添齡醫院也運轉正常，我又有什麼好議論的？」

    「我說的不是這些！」韓克道：「師父你現在可是個公眾人物了，很多人都盯著你呢，那些反對你的傢伙甚至拿你的私生活攻擊你。」

    張楊本來已經準備下樓去各個科室看看，聽韓克這麼所，不由停住了腳步，問道：「攻擊我，我的私生活怎麼了？有什麼值得攻擊的？」

    「師父，你最近又在《健康生活》上發表文章了吧？」韓克不等張楊回答便又繼續道：「你知道那些攻擊你的老學究們怎麼說你？那些人說你私生活不檢點，和很多女性有曖昧關係，說中醫講究的是清心寡慾，你這樣違反了中醫的準則。」

    「扯淡！」張楊忽然有些惱怒起來：「我在《健康生活》發表文章怎麼了？姚雪是我的鄰居，我接受她的約稿有什麼問題？連這也要扯，我看這些人是沒事找事，做醫生自然應該以病人為先。只要我發表的文章醫理不錯，對大家的健康有益，在哪裡發很重要嗎？」

    韓克很少看到張楊這樣充滿了怒意，歎了口氣道：「師父，這個我就要說你了，你或許是這樣想的，可是你周圍那些女孩也這樣想嗎？你覺得姚雪只是你的鄰居，可那丫頭真這樣想嗎？別人我或許不知道，可是婭妮這丫頭心裡就裝了你一個我是知道的，要是從我的感情來說，我肯定希望師父你能接受婭妮，不過宋佳穎是個好女孩，我不能勸師父你放棄她。」

    韓克的話讓張楊心裡有些煩，人是講感情的，這一點在張楊來到凡塵以後體會頗深。神仙一般都不排斥性，但很少會為情所累。可是人間不同，這些感情的事情張楊確實不知道怎麼去處理才好，尤其是那些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張楊並不想去傷害誰，可是他卻也明白，她們雖然都沒說什麼，可是也許已經受到了傷害。其實不光是她們，就連張楊自己現在似乎也陷入了凡人的心性，不能像神仙那樣灑脫了。

    「師父，這種事情確實比較麻煩，這我明白，」韓克又接著說道：「像我韓克這樣倒也罷了，反正我就是個花花公子的名聲，就算外面有女人，人家也覺得正常。至少我現在明面上就王霞一個女人。不過師父你不同，你是青年人的代表、偶像，是一個標準的正面形象。人們會用世俗的道德來要求你。社會對你這種人會有一套約定俗成的標準，你要是越過了就成了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韓克的這說法似乎引起了張楊性子裡的狂蕩不羈，忽然笑著說道：「有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沒有那麼複雜，人都應該隨著自己的本心去做，只要你道本心是向善的。別人怎麼說管那麼多幹什麼。」

    見韓克還要說什麼，張楊道：「好了，我們現在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既然現在我們做了醫生，那麼就要盡我們的努力救治更多的人，不論是我們自己救治還是間接的救治都不能放棄，這才是我們現在要做的。所以現在，你跟我一起去各科室看看，一會兒我們再去住院部查房吧！」

    韓克似乎愣了一下，訥訥地道：「師父你說我是醫生了？」

    「怎麼，你不願做醫生？」張楊說著伸手在韓克腦袋上敲了一下，道：「我張楊的徒弟難道連做醫生的資格都沒有，你這傢伙可別給我丟臉。」

    看到張楊走了出去，韓克忽然有些激動，連忙快步追了出去。說實在的，韓克最近確實挺用功的，以前在學校，他是沒學到多少東西，那是因為他並沒有想好自己是不是要做這個醫生，可是現在不同了，自從韓克認定了張楊以後，已經毫無疑問地覺得做醫生是天經地義的了。這一年來他學的東西可不少，要說比一個普通醫科大學畢業生來說是只多不少的，尤其是實際經驗恐怕比那些學生要高出一截。這一點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因此在聽到張楊這麼說的時候忽然有些興奮，因為他知道張楊這麼說其實是對自己的一種認可。說明自己確實到了合格醫生的水準，這種事情張楊是不會瞎說的，張楊不會拿病人開玩笑的。

    其實張楊剛才出來的時候忽然覺得很輕鬆是因為他忽然想明白一件事，他原本有很多事情放不下，比如宋佳穎，對於這個女孩他一直放不下，那是因為他會考慮自己有朝一日飛昇天界的話豈不是會給她造成巨大的傷害，所以張揚一直不能做出決定。可是韓克剛才的話讓張楊忽然想通了，其實婚姻不過是個形式，真正維繫著人們的是情，不論是親情還是愛情，情才是維繫這一切的根本。

    即便沒有婚姻，難道如今張楊離開就不傷害宋佳穎了嗎？她就不傷心了嗎？情的存在決定了這一切，人割捨不下的不過是這個情字。

    張楊走出去的時候也不由搖了搖頭，情確實是人世間最麻煩的東西，不過也正因為人世間有這個情才讓人覺得溫暖，讓他這個神仙都動搖了。

    聽見韓克快步追上自己，張楊忽然問道：「韓克，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

    「只羨鴛鴦不羨仙！」張楊說著臉上露出笑意，快步走進呼吸內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