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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16章 尋找病因 文 / 經綸

    第516章尋找病因

    有了老天發威這檔子事,飛揚藥業勝丘分公司的事就算是解決了,玉虛子已經灰飛煙滅了,崆峒派老資格的人中也就剩下銅戈了,門派內事情自然就是他說了算了。自從看到張揚大發神威的一幕之後,銅戈恐怕是再也不敢對他不敬了,張揚說的話,他當然照做。飛揚藥業也很快恢復了正常的秩序。

    當然這些事情張揚倒是不用等了,反正就算借他個膽子,估計那個銅戈也不敢違背自己的意思。這一次從海城出來可已經有不少日子了,張揚也趕著要回去了,當然在此之前他還是去京城轉了一下,答應人家的事情他還是要辦的。

    其實經過張揚上次的治療,劉秘書父親的關節炎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雖然張揚也說想要徹底恢復,那還有一個不短的過程。但劉秘書和他的父親無疑已經是信心十足。因此張揚再次到來的時候,劉秘書自然是千恩萬謝。

    本來張揚還想多逗留幾日,但是已經先期回了海城的韓克的一個電話讓張揚改變了主意。

    韓克在電話中說他離開這段時間,添齡醫院收治了幾個病人,病情有些麻煩,醫生們希望他回去看一下。另外其他醫院發來的會診申請也很多,都是想讓張揚去會診的。

    張揚雖然在勝丘很威風了一把,心境也有些改變,不再把治病救人當做自己此世的唯一任務。但是治病救人總還是被看做是最重要的事情,所謂心境變化並不是說不要救人,而是怎麼能夠更好地救人。

    成仙也有很多種,像他自己以前靠的是完全就是修煉,而天醫官靠的卻是善行。剛剛被打下凡塵的時候,他接受了天醫官的建議,以治病救人為己任,這也是一種修身養性的修行。只不過,張揚畢竟不是天醫官,經過這段時間的人間經歷,張揚覺得治病救人是行善,固然是正確的行為。可是這世界有很多事情不是光靠行善就能解決的,必要的時候或許也應該懲惡。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善行的作用。

    在社會中的凡人,他們各司其職,比如醫生他要做的就是治病救人,而懲罰罪惡的工作應該是由警察由法官去完成的。這就是人間社會的規則,大家都做好自己的事,社會就會良性發展。

    但是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畢竟做事情的是人,規則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對於凡人來說,規則確實是重要的,一個無規則的社會是無序的。不過對於張揚來說,有些東西是可以適當做出改變的。因為張揚具備別人不具備的實力。

    實力這東西該讓他發揮作用的時候就應該讓他發揮。比如張揚可以毫不顧忌地去為找閔學健,讓他為民工治傷支付押金,甚至為民工討薪,不用擔心他暗地使壞。可以奮起神威把那個想對付自己身邊人的玉虛子滅了,省的他再害人。這些其實都是為了一個目的,通過懲惡來揚善。

    匆匆地回到海城,醫院果然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首先是醫院收治了一些幾個病例,醫生們一時卻無法確認病因。這些病症有些共同之處,首先是精神恍惚,心神不寧。白天沒精神,打哈欠伸懶腰。到了晚上卻興奮睡不著,有的甚至手舞足蹈,肢體震顫。

    張揚檢查了這些病人,很快就發現這是一種癔症。癔症在西醫被歸為神經症,又叫歇斯底里。並不是什麼罕見的病症。但是忽然出現這麼多類似的病例,便有些奇怪了。

    「張院長,您回來就好了!」添齡醫院負責這些病例的趙國強醫生看到張揚回來心裡便放下了心。見張揚替病人檢查了,便道:「最近這段時間我們醫院已經收治了類似病例七例,而二分部那邊也發現了兩例。我們辨證施治,確實也取得了一定效果,可是病人似乎有反覆現象。其中有兩人本來已經沒有明顯症狀,可是回家後很快就有反覆。這讓我們覺得很有些棘手。」

    「哦,先說說你們是怎麼辨證的!」張揚問道。

    「這個嘛,按病症是癔症應該是不錯的,而且這些病人多數潮精神恍惚,苦笑無常,潮熱盜汗,五心煩熱,舌質紅少苔,脈細數無力。這些均為心氣心陰兩虛之象。所以從辨證來說應該屬於氣陰兩虛。不過也有兩例精神抑鬱,多疑善濾,胸悶協痛,舌淡苔白,脈弦,應當是肝氣鬱結的症狀。

    趙國強說著遞上病人的治療記錄。張揚翻開仔細看了看,暗自點點頭。如今添齡醫院的醫生的醫術還是過硬的,這些治療確實是對陣下藥,沒有什麼明顯失誤的地方。可是問題是類似的病例突然增多,而且病情還容易反覆。這個就不得不進一步思考了。

    「會不會是群體性癔症?」張揚回來了,他的那三個學生自然要跟著看他治療病人。這可是他們學習醫術的最佳途徑。而對於醫院裡近期的疑難病症,他們早有自己的思考。一聽這話,孫大鵬便首先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嗯,說說看!」張揚既然做了這個導師,讓他們討論病例也是重要的教學手段之一。

    孫大鵬還沒開口,陳子珊已經搶著道:「病人發病多,可能是群體性癔症。因為癔症病人通常很容易接受心理暗示。比如某些學校的學生在食堂吃了飯後,有幾個發生腹痛、噁心之類的症狀。如果老師沒有經驗,懷疑是食物中毒,然後認真地去逐個詢問學生,弄得不好反而會引發癔症。

    老師固然是認真負責,可是因為有人腹痛、噁心,學生們也許本來就有些緊張。而老師逐個詢問學生,很容易造成一種對學生的心理暗示,於是本來沒有是麼問題的人也可能會感覺到自己腹痛、噁心,甚至精神恍惚。」

    「但是群體性癔症通常有個區域性,」許微微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比如子珊剛才說的那些學生,他們同屬於一個學校,因此很容易相互影響,看到這個同學不舒服,就會感到自己也許也有點問題,又恰好被老師一問,那就容易受到誤導而發病了。

    可是現在這些病例卻沒有什麼區域性,他們相互之間既不是同事也不是鄰居,互相之間甚至都不認識。要說是群體性癔症似乎不太合適!」

    其實對於眼前這個病症,張揚也沒有完全想清楚,不過聽他們幾個人說得頭頭是道,看來自己離開海城的這段時間,他們倒是沒有閒著。

    張揚想著,又翻看了一遍病例,說道:「其實這些人也未必沒有共同之處!」

    「是啊!」孫大鵬接口道:「我早說了,這七個人中有六個是女性,除了一個二十一歲以外其它的都是三十歲左右。這是她們的共性!」

    「嗯!」張揚點點頭道:「是應該多分析。現在趙醫生他們的治療手段應該是對症的,而且臨床上也證明了確實是有效驗的。但是我們必須找到他們集中發病的原因和病情反覆的原因。這就要多分析了!」

    張揚說著又問道:「這種病例除了我們這裡,其它醫院有沒有什麼報告?」

    「這個暫時還沒聽說!」趙國強道:「我們這裡發現也是最近幾天的事情。就算其它醫院也有,恐怕也要過幾天才能反應出來。」

    「有!」許微微忽然道:「類似的情況並不只有我們這裡才有!據我所知中華醫院比我們這裡更多,最近一周他們收治了類似的病例不下十例了。」

    「哦?」張揚一聽便皺起了眉頭。許微微說中華醫院的事情自然是可信的。畢竟許綱是那裡的院長,可是正因為如此,張揚便更疑惑了。

    中華醫院也發現多例類似病例,那就是說這種病例具有更大的普遍性,而中華醫院在城東、田林醫院再城南,從地理區域上來說,相距較遠,不具備明顯的區域性。這就更難用群體性癔症來解釋了。可是人數眾多,如果不是群體性癔症又是什麼原因呢?如果是群體性癔症,這個群體又是怎樣的群體?他們之間有怎樣的內在聯繫?

    張揚想了想道:「這個病例,治療本身似乎並不困難,剛才趙醫生分析得還是很有道理的。只要對症施治應該可以治癒。但是不找到病因的話,這種癔症恐怕得不到控制,而且這病症既然容易復發,就很可能會導致規模擴大化,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張揚說著便掏出手機打電話,電話是打給海城市衛生局副局長宋河的。如今張揚算是海城市衛生系統的紅人了,局長沈國維對他也很客氣,不過從性格上來說他還是和宋河比較談得來。這件事他覺得有必要讓衛生局重視起來,所以便給宋河打了電話。

    「是張揚啊?」電話一接通,那邊宋河就道:「你回來了沒有,我正有事找你呢!」

    「嗯,回來了!」張揚答了一句,又道:「我也正要跟你說個事呢!」

    「哦,什麼事?」

    「是這樣的!」張揚道:「我們醫院最近收治了七個病人,病情都類似。經診斷是一種癔症。可是這麼多人同時發生癔症卻比較少見,而且我聽他說中華醫院也有類似病例。所以我覺得衛生局應該協調一下,看看全市範圍內究竟有多少例這種病症發生?究竟是怎麼引起的。要是弄不清楚原因,萬一集中爆發起來可能會有很多人發病啊!」

    「哎呀,不虧是張揚啊!一回來就發現了問題,我們說到一起去了!」宋河道:「我也想跟你說這個事情呢!剛才老許也給我打過電話了,說的也是這個事情,他們那邊病例比你們這裡還多,已經有十二例了。我看應該要想個應對措施啊,不然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豈不是措手不及。所以我現在已經讓秘書打電話去各醫院問這個事情了,希望能夠盡快統計出數據來,看看問題到了什麼地步。」

    「嗯,這樣就好,有你們衛生局牽頭,事情就好辦些了!這樣,我先到中華醫院去看看,有什麼情況我們及時聯繫吧!」

    兩人說完便掛了電話,張揚便道:「這樣,二分部的那些病人最好集中到這裡來,這個讓葉院長協調一下,這些病例盡量和其他病人分開病房,能單間的盡量安排單間,避免相互影響。趙醫生的治療方案我看沒有什麼問題,可以繼續採用,只要靈活掌握辨證就可以了。陳子珊、孫大鵬,你們幫著趙醫生一起處理一下!」

    「許微微!」張揚說著又道:「你跟我去一趟中華醫院,看看那邊的病例情況怎麼樣!」

    張揚現在做事情頗有些雷厲風行的意思,說完這句話,也不等許微微答應,便轉身出了辦公室。

    「哦!」許微微剛答應一聲,轉眼就見張揚已經出去了,連忙追了出來。

    兩人很快上了張揚那輛寶馬向中華醫院駛去。

    「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吧!」張揚一邊開車一邊到:「我們這樣高突然襲擊也不好!」

    「沒事!」許微微說道:「我爸昨天還說呢,要是你回來一定會注意到這件事,還說讓你聯繫他呢!」

    雖然這麼說,許微微還是掏出手機給許綱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正和張揚一起過去。

    過了一會兒,許微微問道:「你們公司那兩個受傷的沒事了吧?」

    「嗯,沒事了!只是一點小問題!」

    「那就好!」許微微說著似乎有點沒話找話:「聽說你這次出去發生了不少事,你好像還在高架上救人了?是不是在勝丘也遇到了麻煩?」

    「嗯,你聽誰說的?」張揚雖然這麼問,可心裡已經斷定是周婭妮這小妮子說的了,自己回來的時候去京城彎了一下,周婭妮是和韓克他們一起直接回來的,也許是在勝丘的賓館發生了那個意外之後,周婭妮覺得獨自和張揚出去有些尷尬,才提前回了海城。

    在京城的事情多半是這個小妮子說的,張揚想,可是這些個女人怎麼這麼八卦呢?自己的事情似乎總會被她們說來說去,這次出去時候,周婭妮就好像時常在與宋佳瑩通電話。倒好像她們聯合起來看著自己似的。

    「是佳瑩說的!」許微微道。

    張揚稍稍有些意外,不過隨即便也釋然,宋佳瑩自然是從周婭妮那裡聽來的。這怎麼宋佳瑩和她們幾個都有聯繫啊?弄得自己一點秘密都沒有,看來這事情自己應該和宋佳瑩談談了,這女孩到底搞什麼鬼嘛?

    張揚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也不再吭聲,很快就把車開到了中華醫院。

    「哎呀,老弟,你可回來了!」許綱一看到張揚便起身招呼。卻似乎忽略了跟在後面的自家女兒。

    許微微皺了下眉頭,對許綱這個稱呼她很有些不滿,許綱是她的父親,他和張揚忘年交倒也沒什麼,可是他叫張揚老弟,自己可就不好辦了,可是仔細一想她心裡反倒有些苦笑,自己現在可是張揚的研究生來著。既然張揚是自己的老師,這輩分倒又沒錯了。

    張揚卻不知道這會兒許微微正動著什麼腦筋。聽許綱這麼所便道:「我一回來就來找你,聽說哦你這裡也發現不少癔症患者?」

    「是啊!」許綱道:「我這裡已經有十二例了,忽然發生這麼多癔症很有些奇怪啊!」

    「嗯!」張揚點點頭:「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原因?」

    「原因嘛,還不好說!」許綱道:「不過這裡面也有些共性,比如,多數以三十歲左右的女性居多!」

    「哦?」張揚一皺眉:「我們那邊也是!」

    眼見張揚一進來,兩人二話不說就開始討論病人的病情,許微微一陣無語。這一老一少也太那個了吧,三句話不離本行。

    想歸這樣想,許微微畢竟也是個醫生的性子,聽他們這麼說,便也插嘴道:「我覺得,這件事還應該是群體性癔症!」

    見那一老一少都看向自己,許微微清了清嗓子道:「雖然表面上看來這些人似乎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既不是同事也不是鄰居。但是她們多半還是有某種內在聯繫的。群體性癔症往往是某種特定的心理暗示引起的。也許她們通過某種特定的途徑有意無意地接受了某種心理暗示。」

    「嗯,有道理!」張揚點點頭道:「那你認為這種特定的途徑是什麼呢?」

    「這個我現在還不清楚!」許微微道:「不過現在的社會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方式多得很,與以前也不一樣了!不一定是同事,鄰居就更有很多是關起門來各幹各的,雖然不能說老死不相往來,可是隔壁鄰居不認識的比比皆是。倒是有些其它的途徑,比如電視之類的媒體,或者網絡。可能會影響到一些人。」

    「嗯!這個很有可能啊!」張揚道。

    正說著,許綱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許綱接起電話就聽電話那頭一個聲音道:「老許,我是宋河啊!剛才我讓秘書打電話去各個醫院瞭解了一下情況,看來問題被我們想像的要嚴重啊。各個醫院都出現了類似的病例!剛才跟沈局長商量了一下,明天早上我們在市衛生局開個專題會,討論對這件事的應對方法,你倒是後來參加一下吧!」

    「好!」

    「對了!」宋河又道:「張揚要是在你那兒你通知他一下吧!讓他明天也來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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