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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75章 騙術而已 文 / 經綸

    第675章騙術而已

    「蘆先生這病問題不大,靜養一下就好了,你用的這個藥還算對症。不過這是急救藥,我一會兒再給你開些藥調理一下就沒有大礙了。只不過你這病是由傷引起的,要完全恢復並不容易,好在蘆先生比較注意養氣,這個不錯,其實這就是根治你這這病的最好方法。不過養心的功法不要一味求靜,心也是要鍛煉的,何況心屬火,只養不練也達不到最佳效果。」

    張揚接到蘆漢坤電話的時候已經出了藍天賭場,剛才看到漢斯向布魯克訴苦,他就明白這些人是有備而來,恐怕就是針對金龍會去的。當然張揚不是金龍會的,只要不影響到自己,他也懶得管這閒事。不過既然蘆漢坤請自己過去,那左右無事,他就回了金龍賭場。

    結果一回去就發現蘆漢坤的情況不對,出於做醫生的習慣,張揚替蘆漢坤做了診斷,同時給出了建議。宋佳瑩做慣了護士,每次張揚替人診斷,她都會自然而然地在一旁幫忙。看到放在一旁的藥品,宋佳瑩道:「蘆先生倒也知道這藥,難道美國也有賣的嗎?這還是張揚的藥呢!」

    蘆漢坤聽張揚說了這麼多,聽起來倒是很有道理,不過他此刻顧不上自己的病情,老吳還沒回來,可是他卻對老吳此行不抱太大希望,藍天敢做這件事那也不會正大光明的說出來,即便是默認的話,那開出的條件必然是讓自己難以接受的,

    作為金龍會的老大,他當然要考慮整個金龍會的利益,不過作為一個父親,他此刻是心急如焚,若不是還要端著江湖大佬的架子,他早就扯著張揚訴說了,此刻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覺得解決這次危機需要靠眼前這個張揚。也許就是因為他曾經「運氣極好」地戰勝過大衛。

    「老闆,那個鑒定師失蹤了,展示會之後就再沒出現過!」一個手下匆匆趕來報告,剛才他領命前去調查漢斯,卻找不到人。

    蘆漢坤盡量鎮定心神,剛才他已經做了不少安排,能想到的他都做了,此刻等張揚替他做了檢查,便揮揮手讓手下退了出去,作為一個江湖大佬,他不能讓手下覺得自己無能。

    「張醫生,」等手下都退出去了,蘆漢坤站起來,很恭敬地道:「這一次蘆家有難,請張醫生無論如何施以援手!」

    「蘆先生何出此言?」

    「我知道這事跟張先生沒有關係,」蘆漢坤歎了口氣,又道:「要是金龍會的事情我也不敢麻煩張醫生,不過小女失蹤了,我雖然懷疑是藍天做的,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打上門去,到時候找不到人,他們又不認賬反而倒打一耙的話那就被動了。」

    「啊,蘆小姐被人抓走了?」周婭妮和宋佳瑩不約而同地驚道。

    雖然兩人似乎對盧妙涵總是有些警惕,彷彿總覺得她別人說圖。不過畢竟大家也認識了一陣子了,尤其在飛機上三人說珠寶的事情,氣氛也緩和了不少,此刻乍聞這消息當然吃驚。宋佳瑩還忍不住問道:「張揚,這可怎麼辦啊?」

    她這倒不是要張揚出手救人或者怎樣,只不過有事問張揚已經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習慣了。

    張揚卻皺了皺眉,沉聲道:「你確定是藍天做的嗎?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雖然我沒有證據,不過應該是他們沒錯,我們金龍會在拉斯維加斯開賭場,這裡原本的一些勢力都想把我們擠出去,其中尤以藍天反應最大,也許是因為他們的賭場距離我們最近。」

    張揚卻扭頭問二女:「藍天賭場是不是就是剛才我們去過的那個?」

    「是,就是那個!」周婭妮很肯定地道。

    「張醫生你們去過藍天賭場了嗎?」蘆漢坤奇怪地問了一聲,又道:「不過就算是他們做的,應該也不會把妙涵帶到那裡去。」

    「我想這件事也許和那個在賭場裡贏錢的那個老外有關吧?」張揚道。

    周婭妮道:「你說昨天那個一直押點數贏錢的傢伙?」

    蘆漢坤點點頭:「我想是的,不瞞你說,今天他又在賭場贏走不少錢,不過最後他沒有換贏來的那些籌碼,而是取走了一張一百萬美元的支票,我本以為他們是想息事寧人,卻沒有想到他們是另有所圖,這贏錢不過是打掩護罷了。」

    蘆漢坤說著將今天下午賭場裡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又道:「我想,妙涵的事情應該不在他們計劃之中,也許就是正好撞上了。可現在他們肯定會把妙涵作為一顆棋子,逼迫我們拱手讓出在拉斯維加斯的既得利益。可是這件事作為金龍會的老大我沒法答應,但是作為一個父親……」

    蘆漢坤說到這裡頓住,深深地歎了口氣。

    正說著,老吳回來了。蘆漢坤一看他那樣子心就有些往下沉。也不避開張揚,問道:「老吳,情況怎麼樣?」

    老吳看了張揚他們一眼,見蘆漢坤沒什麼表示,便搖了搖頭道:「他們根本就不認這件事!說是不認識什麼大衛?洛克。我跟他們說了,有條件可以提,大家可以坐下來談。那個約翰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他說這個事情他可以幫我們問一問,如果我們答應他的條件,他可以勸抓了小姐的人放人,不過他又說他也不知道是誰幹的,這事情要打聽打聽,如果我們不答應那計劃就算了,他也不想花那力氣了。」

    老吳說著有些憤憤不平起來:「什麼花力氣,他們的人打個電話概不都知道了?要我說,這件事十有**就是他們做的。」

    張揚忽然道:「盧妙涵的那兩個保鏢怎樣了?他們怎麼說?」

    張揚這麼一問,蘆漢坤好像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我疏忽了,那兩個人暈過去了,我們讓人檢查了,查不出什麼問題,似乎也沒受什麼大傷,卻不知怎麼還沒醒過來,剛才我吩咐他們全力施救的,既然到現在還沒人來報告,估計人還沒醒。我也是糊塗,其實張醫生在這裡,早應該請張醫生看一看的,還有誰能有比張醫生更高明的醫術?」

    張揚也不客套,當即提出去看一下,因為張揚也有些疑惑,在他看來那個在珠寶展示會上指責珠寶有假的傢伙跟那個大衛肯定是一夥的,而這兩個人顯然都具備一些的超越常人的能力,或許就是他們西方所說的魔法師?

    而且據蘆漢坤說,這些人進入地下保險庫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而張揚相信,金龍賭場的保險庫措施肯定有相當不錯的,加上蘆漢坤也認為這件事和那個大衛有關,這樣說來,那些人沒準就是動用了魔法的力量,

    何況救人和張揚做醫生的一貫宗旨相符,因此張揚毫不推辭地跟著蘆漢坤去看那兩個保鏢。

    這種時候蘆漢坤自然親自帶隊,很快就到了那兩個保鏢在的那個地方。

    兩人就在金龍賭場的客房部,已經被各自搬到一張床上。還有不少人在屋裡。

    見蘆漢坤帶了些人過來,屋裡的人都站了起來,其中一個就道:「老闆,這兩人太奇怪了,我找不出什麼他們受了什麼傷。剛才我師父也看了,也找不出毛病來,他已經去求助鄭老爺子了,不過剛才師傅打電話回來,說鄭老爺子閉關了,他徒弟答應過來看一看,應該馬上就到了。」

    金龍會是個華人組織,其間自然不乏懂中醫的,尤其是這種跌打損傷,若沒必要是不會送去醫院治療的,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由會內幾個懂中醫的人醫治。不過這會兒這個人顯然已經束手無策,不知道他口中的鄭老爺子到底是什麼人物,也許是個有名的醫師。

    蘆漢坤一楞,今天自己還真是糊塗了,看來這一犯病,腦子缺氧還真影響思維,自己怎麼把這個鄭老爺子忘了。要是鄭老爺子肯出馬,自己也許不用求張揚也可以。不過鄭老爺子這種世外高人自己輕易也不敢去求他。倒是眼前此人的師傅曾經受到鄭老爺子指點,學過些推拿正骨的手段,雖然沒有師徒名分,也算是入得老爺子法眼的,在老爺子跟前還說得上話,倒是已經向他求助了,可惜鄭老爺子閉關了,那是誰也不敢去打擾了,好在他徒弟答應過來看看。

    雖然蘆漢坤對鄭老爺子的徒弟不瞭解,不過自來名師出高徒,高人的徒弟也差不到哪兒去。或許這件事一會兒也可以請他幫忙?

    張揚卻不去理會他們請的鄭老爺子是何許人,逕自過去檢查兩人的情況,手下見盧炳坤並不發話,自然也不攔阻。張揚檢查了一個,點點頭,又去看另一個。這時候門口卻有些混亂,有人進來道:「老大,我請吳先生過來了,吳先生可是得了鄭老爺子真傳的,請他看一看吧!」

    張揚也不由朝門口看了一眼,他倒不是被這人說的話吸引,而是感到了門口的一股氣息,那是高手的氣息,卻讓張揚感覺有些熟悉。

    門口的人早就讓開一條通路,似乎他們也感到了這種氣息的壓迫,讓開了很寬一條通道,似乎剛才張揚跟蘆漢坤一起進來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隨即張揚便看到了進來的那個人,不由得就露出了笑意。

    門口進來一個漢子,走進來的時候就讓人感到渾身都是力量,整個人像一根攢足了勁的利箭,隨時會飛射而出。

    那人進了門,眼光向屋裡一掃,氣勢驚人,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退後半步。不過那銳利的眼光掃到張揚身上忽然一滯,忽然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人臉上也露出笑意,開口道:「張醫生怎麼在這裡?這些人也真是亂來,張醫生在不求卻到處亂求人。」

    張揚笑道:「吳濤你這傢伙怎麼在這裡?卻還是那種樣子,我當初不是跟你說過要收斂嗎,隨心所欲才能更進一步,你怎麼還是那種咄咄逼人的樣子?」

    原來進來的就是曾經給周明華當司機的那個吳濤。聽了張揚的話,吳濤不禁笑得有些發苦:「哪有那麼容易的?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又有幾個能向張醫生那樣返璞歸真的?」

    張揚搖搖手道:「不說這個,你來的正好,這兩個人你也看看,他們的傷很有意思,你看看這個也許會有好處?」

    「哦?」吳濤奇怪道:「什麼傷讓張醫生都覺得奇怪,這倒要見識見識!」

    吳濤說著便走了過去,周圍的人見這個吳濤居然認識張揚,而且兩人旁若無人的這麼說著,居然說什麼傷有趣。不由都奇怪地望著這邊。

    剛才那個把吳濤請來的人其實和吳濤也不熟悉,因為跟著吳濤的師傅鄭世英學過一些擒拿手法和一些推拿技巧,算是比較熟悉,有時候也去走動一下,自然知道鄭世英的功夫了得,一向是視為天人的。

    最近他才知道這個吳濤是鄭世英的入室弟子,聽他們談話,似乎這吳濤的功夫已經不在鄭老爺子之下,當然對吳濤敬佩不已,剛才雖然沒有請動鄭世英,能把吳濤請到,他也已經很滿足了,所以剛才進來的時候就不自覺地有些狐假虎威的氣勢。

    卻不料這吳濤似乎和張揚極熟,甚至聽起來吳濤還很推崇張揚,而張揚也不覺得這種尊敬有什麼不對,語氣裡反而有些指點吳濤的意思,這可把他嚇了一跳,心道還好剛才看到蘆漢坤在,把話縮了回去,沒有貿然上前把張揚趕開。

    張揚當然不會和這種小人物計較,對吳濤笑道:「你這傢伙當初離開也不跟我打個招呼,實在不夠意思,今天倒便宜了你,又讓你開了眼了。」

    張揚剛才雖然說吳濤不會收斂,其實以他的眼光如何看不出這傢伙又進了一步了,剛才那氣勢應該就是這傢伙故意為之的。看到張揚之後,吳濤身上那懾人的氣勢立刻蹤影全無,就憑這一點。張揚就知道這傢伙又進了一步,更接近於道了,這樣下去,沒準這傢伙還真能做到以武入道也不一定。

    今天他來也可算因緣際會,正好藉著這魔法讓他感悟一下,至於能感悟多少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這兩個人的傷有什麼奇怪嗎?我聽說他們都查不出異狀來。」吳濤走過來便問。

    張揚卻沒有立刻回答,反問道:「聽說你師父閉關了,難道他又有什麼突破嗎?」

    吳濤聽了,眼光向周圍看看卻並不回答。

    蘆漢坤是個有眼色的人,此刻也越來越看不懂張揚了,不過卻肯定地感覺到他恐怕比自己所想像的要更厲害,此刻見吳濤那樣子,他也反應過來,清了清嗓子道:「都出去吧,別都圍在這裡,不要妨礙高人治療。」

    眾人一聽,便紛紛出去,他們其實早就被吳濤那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只覺得從來沒見過氣勢這麼足的人,此刻老大都發話了,自然一窩蜂地走了,最後連蘆漢坤自己也出去了。

    等到屋子裡只剩下張揚、吳濤和兩個女孩,張揚才笑道:「吳濤你還是那樣,哪有你這樣嚇唬人的?」

    吳濤看了兩個女孩一眼,見張揚根本沒有避開她們的意思,便歎了口氣道:「這不是沒辦法嗎?我師父他閉關還不是因為你那些道,而且你還給了些個道家功法。我師父這不是閉關悟道了嗎?」

    張揚笑道:「那是好事,沒準他還真能悟出點什麼。」

    「談何容易!」吳濤搖搖頭,問道:「你說這兩人的傷很奇特,究竟怎麼個奇特法?」

    「他們根本就沒有傷,不過是受了魔法的禁制罷了?」

    「魔法?」吳濤疑惑道:「你是說魔法師?」

    張揚點點頭道:「應該就是他們說的魔法師吧!」

    見吳濤一臉凝重,張揚笑道:「你師父悟道去了,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悟嗎?魔法又如何?逃不過一個『道』字。」

    「您是說魔法也是『道』?」

    「天下什麼不是道?善是道,惡何嘗不是道?又有什麼能逃出了『道』去。須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大千世界何處不是道?」

    「那這兩人的傷?」吳濤聽得似懂非懂。

    「我說過了,這兩人沒傷!」張揚道:「不過我說的那是身體上的,身體上沒傷,不過他們的傷是意念罷了。」

    「意念?怎麼講?」

    「這所謂的魔法不過是個小騙術,」張揚道:「前兩天我曾經見他們用障眼法害人,這一次倒是略微高明些,不過仍然只是騙術罷了,這兩人根本就沒有傷,只不過意念被騙了。」

    「意念還能被騙?」

    「為什麼不能,人的意念本來就無時不刻被自己欺騙,你以為你看到的事情就一定是真實的嗎?」

    吳濤一呆,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想明白了什麼,卻又一時抓不住。

    「你慢慢想把,求道未必一定要閉關修行,也是要講緣分的。這兩個人不過是意念被騙了,自己相信自己重傷昏迷,所以怎麼都叫不醒,這有點像是催眠術,不過和普通的催眠術不同,他們這種手法在意念上下了禁制,就好比催眠之後上了把鎖,不開鎖就叫不醒人。」

    吳濤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這鎖一定難不倒張醫生吧?」

    張揚道:「這有何難,逆天而行,終究不是正途!」

    說著一揮手,便見彷彿有道微光照向二人,片刻消失,卻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吳濤正疑惑的時候就聽張揚道:「把那些人叫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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