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美女如雲 第三十二章：殺你又如何 文 / 朽木可雕
第三十二章：殺你又如何
蕭子龍聽了蕭玉的這番話，知道她是不想活了，忙一邊擺脫一邊道：「你在說什麼？你不要多想，哥哥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婊子，老子哪裡得罪你了？居然要尋死尋活？」蕭言是魚沒有吃到，反惹了一身腥，此刻看這蕭玉自然就很不爽。
凌傑看了看那警察頭頭，掏出支煙叼在嘴裡，順便給了支他，指了指蕭子龍，道：「呵呵，那兄弟是我哥們。」
「放了他，放了他。」那警察頭頭接過凌傑的煙，忙掏出火機給凌傑點上火，道：「九哥放心，這小白臉，等下進了監獄我就先讓他吃頓老虎鞭再說。」
九哥這個名字，原本在道上很氾濫，很多人都自稱自己是九哥，但自從一年至半年前九州王朝崛起之後，所有自稱九哥的人都把稱號改了，九哥是凌傑的專稱，你要是再稱自己為九哥，這不是成心和凌傑過不去麼……
從此，九哥這個名字，在神州大地上便如一顆核彈一般爆炸開來，人盡皆知，至今未變，雖然被國家所追殺，但道上的真漢子依然敬重凌傑的為人。
見蕭子龍被那幾個警察放開了，蕭玉強忍住的淚水終於再次滑落，她淒慘地叫了一聲『哥』，便撲進了蕭子龍的懷裡。
看看事情差不多了，那警察頭頭大一揮，指著那小白臉道：「來兩個人把這傢伙帶走，其他人開始搜索現場。」
「你敢帶我走？」蕭言氣的牙齒發抖，只知道恨恨地盯著那警察哆嗦
「為什麼不敢？你……」這警察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了呼嘯的警車聲，他定了定神，轉頭看了看小區外面，發現好幾輛警車正開了進來。
來的，正是劉長青，他下了車後，沉著臉掃視了一下現場，眼睛在地上的死人身上定格了幾秒，歎了口氣，這凌傑一到哪，哪兒就得死人，這次搞了這蕭言，事情實在是有點麻煩。
「蕭公子。」劉長青看了看蕭言，忙欠了身走了過去。
「這，他們怎麼出來了？」蕭言指著凌傑和蕭子龍，聲音也抬高了八度，道：「他們不是在監獄的嗎？你今天要不把這事和我解釋清楚的話，這事就沒有完。」
原先那警察見市局長都管那小白臉叫蕭公子，知道這人真的是徐長生的兒子了，他心裡大駭，忙慢慢地往一邊溜，心裡希望這蕭言不要注意到自己，或者說這蕭言不要和他這小角色計較才好。
「你去哪？」蕭言見剛剛威風八面的警察要開溜，忙伸指著那人，厲聲道：「是非不辯，好歹不分，虧你這樣的人還做警察？」
「對不起！對不起！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那警察一個勁地給蕭言賠不是，心裡想立刻就要退休了，今天怎麼就碰一這事？要在這節骨眼上丟了飯碗，那以後的退休金也就泡湯了。
「哼！」蕭言冷哼了聲，沒有再理會那警察，並不是他不想計較，而是眼下他沒有時間計較，他看了看凌傑和蕭子龍，又看了看劉長青，冷道：「給我個解釋。」
「這……」劉長青急出一身汗，想了想，便決定先穩住現場再說，道：「我一定會從嚴處理，至於他們為什麼出來了，還請蕭公子聽我慢慢解釋，不過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等我把這場面收拾好了，一定親自向你解釋一下。」
「嗯！」蕭言轉頭看了看凌傑，高興地笑了笑，陰陽怪氣道：「凌傑，剛剛不是說要殺我嗎？現在怎麼不殺了？如果要不把你槍斃了，我蕭言以後就跟你姓凌了。」
「帶走，通通帶走！」劉長青怕凌傑被蕭言給激怒，場面激化，忙下令把凌傑他們帶走。
「你這個婊子，總有一天老子要把你賣到泰國去做妓女。」蕭言狠狠地盯了蕭玉一眼。
「畜生！」
「畜生？你不喜歡嗎？」蕭言沒有得到蕭玉，便想狠狠地羞辱蕭玉一番，通常人都是這麼變態，他蕩地笑了笑，道：「你身體真好，黑的地方黑，白的地方白。」
「我殺了你！」蕭子龍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把推開妹妹，就要衝過去殺了蕭言，可惜立刻被幾個特警用槍給頂了回去。
「殺我？你來殺我阿！我隨便說說不行阿？難道你妹妹身上不是黑的地方黑，白的地方白嗎？」蕭言痛快地笑了。
凌傑，看了看蕭玉悲憤難奈的容顏，無奈地笑了，這人，為什麼可以多活幾天，他卻偏偏喜歡尋死？凌傑慢慢地走到了蕭子龍丟下的刀前，彎腰將那把砍刀拾在上，溫柔地沖蕭玉拋出一個妖艷的微笑，幽幽歎了一口氣，道：「玉兒，我殺了他，你覺得好嗎
剎那間，凌傑身上散發著無窮無盡的蒼涼，似乎在向世人訴說人間的無奈和淒涼，蕭玉微張著嘴，不由地看呆了，就連在場的那些警察，也一個個心裡沉的要命。
蕭言驚恐地後退了幾步，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凌傑，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復又張了張嘴，終於從口中吐出了一句話：「你要殺我？」
凌傑沒有理會那蕭言，只是溫柔而又略顯哀傷地看著同樣在發呆的蕭玉，幽幽道：「小丫頭你傻了嗎？我在問你呢，殺了他好嗎？」
凌傑的眼神，雖然溫柔而善億，但在那眼神的深處，似乎隱藏著無限的蒼涼；凌傑的話語，淡然而幽靜，但在場的每一個人聽來，都感覺到了莫明的恐怖，深沉的蒼涼。整個小區，在寒風凜冽的冬天，似乎也越發顯得了無生趣。
蕭玉第一次發現，凌傑是這麼的陌生，那個曾經在床上和自己不斷翻滾的男人，此刻看起來竟然很陌生，她驚恐地後退了兩步，駭聲道：「你在問我嗎？」
「是的，這裡只有你一個人是丫頭。」
「凌傑，你在開什麼玩笑？」劉長青努力從蒼涼的氣氛中掙扎著清醒了過來，他很怕，他很怕凌傑會殺了蕭言，忙看了看左右，厲聲道：「把他們給我抓起來，先抓凌傑，快點！」
那些警察剛剛也一個個沉浸在那蒼涼的氣氛中迷茫過去，眼下被劉長青一喝，紛紛清醒過來，一個個小心地走到了凌傑身邊。
凌傑轉過身，渾身剎那間散發著無限強大的氣息，有殺氣，有寒氣，，還有令眾人空前蒼涼之氣。每個人，都呆住了，一個個眼神呆澀地直視著前方。
凌傑哀傷地看了看驚恐的蕭玉，嘴角揚起一抹滄桑的笑億，柔聲道：「畜生也就罷，但假如它硬要披上一層人皮，那就是他的不對了，不對也就罷了，但他卻欺負了我心愛的玉兒，那他就得死了。」
劉長青也被那蒼涼的氣氛感染，只當是自己中了邪，便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終於又清醒過來，他看了看眼前似乎已經凝固的畫面，忙掏出了槍並鳴槍示警。
在場的全部人，被尖銳的槍聲驚醒，就算是清醒了，每個人的表情依然是空前的沉重和哀傷。那些警察，一個個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劉長青。
「只要誰敢放肆，格殺勿認。」劉長青定定地凝視著凌傑，搖了搖頭，淡淡道：「衝動是魔鬼，放下刀，一切都會過去的。」
見劉長青說有人敢妄動就格殺勿認，這蕭言又牛起來了，他看了看凌傑又看了看蕭玉，陰聲道：「姦夫『淫』婦，我呸。」
原本蕭玉怕給凌傑帶來殺身之禍，不敢叫凌傑殺了那蕭言，眼下這蕭言又在辱罵自己，再也忍不住，她定定地凝視著凌傑，幽幽道：「殺了他！」
蕭玉相信，凌傑不會讓她失望。
凌傑確實沒有讓她失望，他幽幽地吐了口氣，身形一晃就來到了蕭言的面前，慢慢地舉起了中的砍刀。
那一刀揮出後，空間，時間，彷彿一切都已經凝固，全部的人，都清晰地看見了凌傑上的刀緩慢地舉起，緩慢地下落，甚至，他們還可以看見蕭言那瞳孔擴散時驚恐的模樣。
就連劉長青都被陷入了那蒼涼而有蕭殺的氣氛中，何況那些普通的特警？每個人，都呆呆地睜著眼睛，凝視著眼前的一切，直到蕭言的腦袋掉落在地上。
收刀之後，凌傑負而立，抬起頭看了看深邃的天空，幽幽道：「誰說此人殺不得？只要不在乎後果，天王老子，殺又如何？雖說世事多無奈？只要不怕死，何必受那無奈的約束？」
良久。
良久後，在場的人終於清醒。每個人，都定定的看著凌傑。蕭子龍的眼神是激動而又嚮往的；蕭玉的眼神是激情而又猶豫的；劉長青的眼神是欣賞而又無奈的；而那些特警的眼神，是驚恐而又警覺的，在清醒後，他們也都對凌傑扣動了扳機。
子彈，
漫天的子彈，
漫天的子彈從不同方向向凌傑射了過來
劉長青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看來此生，我們真的無緣；蕭子龍雙眼冒出了仇恨的火花，自己尋覓了二十年，一直想跟著一個人去打天下，直到今天他遇到凌傑才發現，這才真正的梟雄，真正的王者啊！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喊他一聲九哥；蕭玉痛苦地搖了搖頭，絕望地蹲下了身，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不！」
剎那間，凌傑身上被風吹的瑟瑟做響的衣角，忽然靜止，彷彿凌傑周圍剎那變成了真空。凌傑昂天長嘯，施出了絕情斬。
一顆，兩顆，不下數十顆子彈，被凌傑盡數用刀磕開。
凌傑長刀在，嘴角掛著一絲蒼涼的微笑，淡淡道：「不要逼我殺人！都回去吧！你們會發現，今年的冬天，比以往的每一個都要美麗的多。」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的每一個都要美麗的多？凌傑此話不假，在生死鬼門關前走過一遭的人，才會知道懂得品位和珍惜。
「住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開槍。」劉長青，第一次感覺到，凌傑，絕對不會是一個普通人，難道，這世界真的有神？
在那些警察驚恐的眼神下，凌傑溫柔地向蕭玉伸出右，微笑道：「對不起，因為我的失算，差點造成了無法拯救的損失。」
蕭玉猶豫了下，終於把受伸給了凌傑，臉上帶著羞澀的表情，輕聲道：「不，多謝你今天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