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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潛龍勿用 第十一章:第一次見首長 文 / 朽木可雕

    第十一章:第一次見首長

    小道不過兩米寬許,地面上長滿了茂密的牛毛草,很厚很結實,卻並不過,連足根都無法淹沒。蜿蜒的小道彎曲著通向遠方,剛剛還感到興奮的凌傑再也笑不出來,他斷斷沒有想到,站在他前面的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女人——付楠!

    付楠這個人,凌傑對她的印象很深刻,在十三局的後面兩局考核中,一直都是由鐵匠和付楠負責的,付楠是本次十三局的副監考官,能夠勝任十三局考核的副監考官,其實力之高,就不要去隨便猜測了,至少凌傑是這麼想的,如果沒有過人的實力,國家斷然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任務分派到你身上。

    「付楠小姐,怎,怎麼是你?」凌傑有些愕然,說話的時候很是結巴,內心充滿了糾結和彷徨,付楠啊,今天恐怕休想再逃出去了。

    「凌傑,我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總算把你給盼來了。」付楠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步步朝凌傑走近。她走得很慢,很小心,每走一步便要停下一秒,然後繼續邁開下一步。

    「付楠小姐,是劉海濤命你在這裡等我的麼?」凌傑忽然笑了,笑得很失落,很悲涼。風芒看到凌傑的笑容,便知道,凌傑已經放棄了掙扎。她沒有見過付楠,但也能夠感覺到付楠的強大,還後身後那十幾個狙擊手握著槍。

    付楠走到凌傑身外五米處停了下來,她笑道,「你猜對了,是劉海濤的意思,其實你也知道,你殺了劉海濤最心疼的兒子,是不可能有存活的機會。」

    凌傑很想仰天大喊,告訴這裡的所有人,我沒有殺害劉振清,真正殺害劉振清的是——韓平,是韓平那個賊匹夫!但凌傑知道,沒有人會相信我說的話。

    付楠說完,剛要繼續往前走,她每往前走一步,凌傑便感覺到心口的壓力重一分,才五米的距離,凌傑的心裡如負百斤,十分難受,他不得不開口,「付楠小姐,請你等等,我願意和你回去,但是,這件事情和鋒芒無關,她是無辜的,我懇請你可以放她走。」

    「九哥……」風芒決然沒有想到凌傑生死關頭竟然還惦記著自己的生死,一時激動剛要說話,忽被凌傑揮手制止,「你先別開口。」

    付楠看著風芒,看了很久,她的眼睛,明亮得彷彿可以把一個人看穿。

    她顯然是在猶豫,凌傑覺得有必要給她點壓力,當下猛的一揮斬龍刀,四周大風撲面,以凌傑為中心朝八方橫掃,絕情斬獨有的蒼涼之意四處瀰漫,但這種程度的意境還無法影響到付楠,「付楠小姐,如果你不答應,我凌傑只要一息尚存,就一定和你爭鬥到底。」

    付楠感受著這股狂風,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起來,不由得心跳加快了,身後的狙擊手因為站的比較遠,有足足三十多米。所以絕情斬的意境他們並沒有感受得很真切,但每個人都感覺心神不寧,特別的失落和憂傷……

    身處大風中,付楠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你至少給我一個放她走的理由,如果連我都說服不了,我回去以後,如何能夠說服劉海濤。我雖然有心放她,可是回去我無法向劉海濤交代。」

    凌傑想了很久,需要一個放風芒走的理由,想來想去凌傑也沒能想出一個比較說得過去的理由,最後眼睛一亮,把手一指風芒,「因為她是無辜的。」

    「可不見得,雖然沒有證據指出風芒殺人,但警察趕到的時候她也在場,她與你又是至交,於公於私,我都不能放她走,你說她是無辜的,卻並沒有證據。」付楠字字如刀,雖然是個女人,說話的氣勢卻絲毫不遜色於男人。

    「因為劉振清是我殺的,羅強少校也是我殺的,還有咖啡廳裡的那個女服務員,都是我殺的,於他人一概無關!」凌傑忽然咆哮道。

    付楠驚住了,凌傑認罪了!這等天大的罪,他親口承認了!

    「好,你這麼說話,我今天只帶你一人回去,不過你記住,你已經認罪了!」付楠說道,然後一揮手,後面立時跑上了四個狙擊手,手裡拿著手銬,顯然是要把凌傑銬起來帶走。

    在法律的程序上,罪犯自行認罪是極其重要的一個程序,只要罪犯認罪,案子辦起來一切都順利。

    「凌傑,你不要,你為什麼要承認……」風芒雙手握著拳頭,不斷的垂在大腿上,恨鐵不成鋼。

    「丫頭,我這麼做,有更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你聽著了。」

    「你說,只要我能夠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風芒輕輕說道,風芒就是朱雀,朱雀就是世界第一情報組織的幕後大哥,一個堂堂大哥,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事情沒經歷過,她的一顆心早已堅若磐石,麻木不仁,很少有事情能夠驚動那一顆早已僵化的心。但此時此刻,風芒的心確實動了,一塊堅冰彷彿被一點一點的融化了。其實她的心,早就為凌傑而動了,只不過,她一直沒有說,一個殺手,是不會輕言一段感情的!

    「你現在趕快回去把韓玉揪出來,用她去威脅韓平認罪,如果韓平不認罪,大可在韓玉的脖子上抹上一刀,但不要殺她。如果韓平認罪,這是我唯一的生路。」凌傑貼在風芒的耳朵旁,輕輕的說。

    「凌傑先生,對不住了。」一個狙擊手把手銬帶在凌傑身上,欲扶著他走,凌傑忙道,「不勞你們動手,我自己會走。」

    他大步的邁開腳步,走過付楠身邊的時候還冷冷的瞪了她一樣,心罵,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但嘴上凌傑卻是笑容滿面,「謝謝付楠小姐。」

    「不客氣。」她淡淡開口,然後隨同狙擊手們一起走上了小道,一點一點的移向遠方,惟獨剩下風芒一個人站在原地,遠遠的望著凌傑離開的背影,直到他們在路的盡頭,渺茫成一個黑點,她才轉身走向小道的另一邊。

    「如果劉海濤他真的要殺凌傑,我將傾盡影風堂所有的力量,把九哥救出來!」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顛簸,付楠一群人總算是進入了公路階段,那裡早已停放著數輛早就準備好的中巴車,凌傑上車後,車子直接開向市區。凌傑感覺自己這一次是真的沒希望活下去了,坐在車上大感無聊,便伸手拍了拍付楠的肩膀,付楠身體一震,本能的要做出攻擊凌傑的反應,出手到一半,看眼前之人是凌傑後,她把手收了回來,「你怎麼了?」

    凌傑很輕鬆的衝她笑笑,「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車子已經開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了。」

    付楠淡淡的瞥他一眼,「怎麼,你怕了?怕我帶你到深山老林裡把你斃了?」

    被她說中心事,凌傑不由感覺到很尷尬,輕輕咳嗽了下,「怎麼可能呢,我根本就沒有殺……因為殺人而感到害怕過,這一次照樣不會。人總要有一死,無外乎早一些和晚一些,結果都一樣。」

    付楠略感到一驚訝,能夠把死亡說得如此坦淡的,凌傑是她見過的第一個!

    「劉海濤說要見你,他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

    大約二十分鐘後,車子開進了市區,在中南海的一棟古老別墅前停了下來,付楠拉著凌傑下車,直入大門。

    凌傑注意到,這處別墅估計有十幾年的歷史了,古今結合的風格,看起來很蒼老,大門口兩側站著兩個哨兵,兩顆四五人合抱才能包一圈的大榕樹,從大門口兩邊往外排開,每隔十米便有一棵大榕樹,枝葉撐天,如一群撐開的大傘,場面很是壯觀。

    付楠被兩個哨兵攔了下來,出示有關證件後,仍舊需要質問驗證,這才放行,凌傑不得不歎服,這地方的守衛,果然森嚴,就說那兩個哨兵,絕非泛泛之輩。

    跟在付楠身後,走過長長的迴廊,最後在一個大院子門口停了下來,凌傑放眼望去,只見這院子裡樹木林立,幾條鵝卵石鋪陳的小道縱橫環繞,花草小樹點綴的十分到位。中間是一條足有兩丈寬的鵝卵石大道,長約三十米,只通院子裡正中央的大廳。今天的大院,到處都掛滿了白色布條,原本可以很清秀的一個大院,此刻卻顯得十分蕭索。

    「凌傑,這裡是劉振清公子的靈堂,劉海濤就在靈堂裡,他想見你,你進去吧。」付楠淡淡說道,然後在大門旁邊的迴廊上的一個石凳上坐了下來。

    凌傑不得已,只得迎著風,一點一點的往靈堂裡走去,只見靈堂裡一片漆黑,出來裡面偶爾透露出來的點點白色外,其餘的什麼也看不見。就是這一片陌生之地,讓凌傑心裡好生緊張,每靠近靈堂一步,凌傑的心跳便加快三分。當走到靈堂門口的時候,凌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繃出來了,不得不把左手放在心口,然後提起右腳,邁過門扛,踏了進去……

    凌傑感覺進入了一片黑暗裡,他的左腳也提起來,踏了進去,眼前一暗,好一會兒才適應下來,這裡的光線並不如外面好,今天太陽當空,外面陽氣大盛,可剛入靈堂,他便感覺到一股陰風撲面,身體頓時冷了下來,竟然還微微的帶著幾分顫抖。

    靈堂很大,大約有三百多個平米,兩邊都掛著白旗,威風吹來,布條飄揚,在靈堂前方是一個階梯式的高台,上面擺放著很多靈牌,大概是劉家的祖宗靈位。靈台前面,赫然平放著一幕棺材,棺材一口對著大門的凌傑,凌傑看到棺材旁邊的畫像,身體不由得發軟起來,上面的劉振清很和藹……

    「你來拉。」一個蒼老的聲音打破了靈堂裡面令人窒息的沉靜,此聲音彷彿從地下傳來來,讓凌傑身體大震,尋聲望去,才發現在棺材旁邊的綿跪墊上還跪著一個人,不是劉海濤又是何人?

    當然,凌傑並不認識劉海濤,雖然平時在電視上經常看到,但電視歸電視,現實歸現實,凌傑還是不太敢確定眼前之人是否就是劉海濤,「我是凌傑,受劉海濤的召見,請問先生你……」

    「我就是劉海濤。」那人緩緩站起身,轉身看著凌傑,「你過來吧。」

    凌傑這才看清楚現實中劉海濤的樣子,劉海濤很憔悴,年紀本就有點偏大的劉海濤,因為經常忙於國事,身體更加的不好,如今兒子爆亡,他悲上加悲,看起來直如一個垂死前掙扎的老人。

    走到劉海濤身前,凌傑深深鞠躬下去,「在下凌傑,見過劉海濤先生。」

    頭一次遇家傳奇中的人,凌傑是有驚有喜,心中激動萬分,最後化做一句話,和一個動作。內心的恐慌,懼怕,擔憂……

    「你殺了我兒子,你殺了我最疼愛的兒子……」劉海濤忽然伸出一手,指著凌傑的腦門一字一句的說,「你知道謀害首長的罪名是什麼嗎?」

    凌傑道,「死罪,人是我殺的,劉振清是我殺的,請劉海濤馬上把我賜死。」

    「哈,哈哈,哈哈哈……馬上把你賜死?你本來就該死,何需要我賜。」劉海濤的語氣漸漸的恢復了力氣,人也漸漸的鋒利起來。

    劉海濤從靈台上摸出一把手槍,用力往地上一摔,「砰,」的一聲,銀色手槍在地面打幾個滾,最後滾在凌傑身前。

    「這是消過音的手槍,你自己拿起來對著自己的腦袋蹦的一下,自己把自己結果了吧。」劉海濤大喝一聲,然後轉過身去看著靈台,背對著凌傑,一聲長長歎息。

    凌傑仔細的凝視著地面上的槍,用凌傑的經驗判斷,槍是真槍,絕對是真槍,而且也裝了消音器,打起來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聲音……凌傑心裡很亂,本能的伸手去拿槍,可就在手觸摸到槍的時候,凌傑心裡面掠過一個讓他震驚萬分的念頭,「如果趁此把劉海濤一併解決了,我不就可以逃生了嗎……這或許是我唯一的機會啊。」

    那只伸到一半的手,猛然停在了空中,凌傑心裡面在苦苦掙扎。

    而在另一邊,劉海濤卻是看這靈台腳下的一面鏡子,鏡子裡清晰的反射出凌傑的一舉一動,凌傑的表情,眼神,都可以通過鏡子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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