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稱霸異域(上) 第二十四章：你別這樣看我 文 / 朽木可雕
第二十四章：你別這樣看我
凌傑看著床頭的藥盒子，猛的掀開被子走了下來，「我送你出去吧。」
鳳雛沒有拒絕，凌傑打開門，讓她先踏出了房門。
鳳雛最後回頭看了眼床頭的藥盒子，『凌傑……你居然也是服用了s級基因藥水存活下來的人。你可知道，在你之前，中國只有兩個人服用過s級基因藥水而沒有死亡。這兩個人，一個是臥龍，一個是我……這兩個人，造就了地下殺手界的傳奇——無雙。但願你也可以找到自己的路……』
凌傑和雅菲一起走出閣樓的時候，最驚訝的莫過於江若離了。
她站的地方離閣樓比較遠，一開始並沒有看清楚凌傑的相貌，還以為凌傑就是小莉絲戀愛的對象，但仔細一看。不對，凌傑都已經是個大人了，小莉絲怎麼可能會和一個大人……
再仔細看，江若離屏住了呼吸。她猛的用手擦了幾次眼睛，最後不得不承認。
「他是凌傑……他居然是凌傑……錯不了，絕對錯不了，這個人就是凌傑。」江若離本能的要站出來大喊一聲——凌傑。
可是她看到凌傑身邊的那個女人，那個甚至比自己還要漂亮的女人，特別是看到凌傑和女人聊得很投機的時候，她剛邁出一半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六年了，自己苦苦思念了六年的人，此刻就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心裡面湧起狂熱的思念和激動過後，是一片鏡子般的平淡。
她已然可以平靜的看待這一切的問題，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少女了。如今的江若離，已經逾越了三十這個年齡，很多事情，在這樣的年紀人眼裡，都將會看得很平淡。
江若離摸著心口問自己。自己這輩子其實並不奢望著能夠過得多壯烈，她只想有一個家，可以開開心心，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僅此而已，其他的事情，只是年少的時候心裡面萌發起來的美好的夢幻而已。
在剛才進這個家門的時候，江若離就看到門口有很多穿著比較另類的男子走來走去，她自然看得出來，凌傑現在還在過當初那種生活。當初她之所以離開凌傑來到這裡，除了懷孕找不到凌傑人以外，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江若離不想過那種在刀口上過的日子。
這一步，應該跨出去麼？
江若離很冷靜的問自己，「我已經年紀很大了，真的經不起折騰……女人最大的資本就是年輕，我現在已經站在年輕的尾巴上了，要是……我這輩子可就完了。」
每個人都會有掙扎，江若離在凌傑和自己中間徘徊不定。那種為了什麼愛情而不顧一切的人，在江若離看來，是膚淺的愛情，是膚淺人，是一種完全不計後果，不副責任的幼稚行為。
「人在世上，必須考慮很多事情……凌傑……凌傑。」江若離低低的默念著這個名字。這個讓她無數次在夜裡做夢做醒的名字。
凌傑和鳳雛告別後。正要轉聲走上通往閣樓的階梯。
「大叔。」小莉絲等得昏昏欲睡，這個時候剛好湊巧的醒了過來，她馬上跑了上去。
「小莉絲？」凌傑驚愕的回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莉絲很天真的說，「我剛才聽說你在拳賽上受傷了，我……我擔心你……就來看看哈。」
凌傑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年頭，「哈哈……我真是沒想到啊，你一個小丫頭都這麼關心我。」
「嘻嘻……人家是真的啊。」小莉絲有些調皮的說。
凌傑摸著小莉絲的腦袋，「好了，大叔信了你還不成麼。現在你也看到了，大叔我沒事，我讓黑木送你回去吧。怕你媽媽等久了會擔心。」
小莉絲道，「你讓我再多呆會麻，我媽媽她剛才來到這裡，後來又走了。我聽說你晚上的拳賽打得很漂亮。可惜我沒去看，不然肯定是喊加油喊得全場最響。」
小莉絲自己也說不上來，好像天生就對黑拳手有一種莫名的崇拜和敬佩。
凌傑淡笑道，「這不是你們女孩子該關心的事情。現在已經很晚了，走吧，我帶你去客廳，讓黑木送你回家。讓媽媽等太久了不好。」
小莉絲看到凌傑確實沒什麼大礙，心裡的石頭也掉了下去。
凌傑拉著她的手從小道上走向大廳，走到一半的時候，凌傑看到旁邊站著一個女人。
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
凌傑本能的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不由想起了前半夜那個穿黑裙子的女殺手。
「媽媽？」小莉絲卻是盯著路中間的那個女人，驚駭道，「你不是已經回去了嗎……怎麼還……」
小莉絲感覺到氣氛很不對勁，空氣彷彿有些窒息的成分，讓她很難呼吸。她抬頭看著凌傑，只見凌傑的目光穩穩的落在媽媽身上，而媽媽也是緊緊的盯著凌傑。
「撲通……」凌傑甚至感覺到凌傑和媽媽的呼吸都漸漸的急促起來，心跳也加快了。
「大叔，大叔……你怎麼了。」小莉絲扯了扯凌傑的衣角，沒有反應。
她過去推了推媽媽，依然沒有反應。他們兩個人就像是一對木雕，互相注視著，完全忽略了她這個小孩子的存在。
「一個是媽媽，一個是爸爸……」小莉絲心裡很複雜，她自己都說不上來是喜還是憂。本來做女兒的自然希望父母重逢，但是她莫名的感覺到大叔和媽媽中間彷彿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若，若……若離。」凌傑的聲音在打哆嗦，足見他心裡的驚駭。他猛的往前踏了一步。
江若離卻不知道怎麼了，居然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裂開嘴巴笑了，兩行眼淚奪眶而出，六年來，所有的委屈在這一課全部湧上心頭，「你還記得我是江若離啊……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怎麼會呢……我*日夜夜都想見到你。」凌傑千言萬語，不知道從哪說起。
江若離又是輕蔑的笑著，「男人都是一個樣，除了嘴巴子甜外，其他的都是謊言。」
面對江若離那冰冷輕蔑的笑容，凌傑有點不知所措。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忽然感覺到很陌生，陌生得讓凌傑心裡空虛。
「若離你別這樣，我們坐下來……你聽我好好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凌傑只能這麼說，『我肩膀上背負著的東西太多了，你要理解我……』
「哼，沒這個必要了，我來這裡是為了帶小莉絲回家。」江若離冷笑，上前牽住小莉絲的手，大步往大門口走去。
「媽媽……」小莉絲總想說點什麼，為挽救父母之間的感情做點什麼。但是話一出口她就感覺到很苦，苦得讓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媽媽……你別走啊。」
小莉絲狠狠的拽住江若離的手，她想，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拉住媽媽的手，不讓媽媽立刻離開大叔身邊。
「來，媽媽抱你回去。聽媽媽的話，以後別來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更別和那種不三不四的人接觸。」江若離將小莉絲抱了起來。繼續往前走去。
「若離！」凌傑忽然喊了一聲，江若離視做耳邊風，直接當做空氣蒸發掉了。
「站住。」凌傑猛的幾個箭步擋在江若離的身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江若離不得不停下來，抬頭，冷眼相望，「你這是想幹什麼？」
凌傑深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從來沒有想過會現在遇到你，老天既然安排我們在這裡再次相遇，我請你到閣樓……客廳裡面喝杯茶，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江若離目光在凌傑綁著繃帶的手上流過，最後落在他的臉上，「今天已經很晚了，你還是回到床上慢慢的養你的傷吧。你讓開。」
凌傑當然不會讓路，「談完之後我讓人送你們回家，或者你們可在這裡住一夜，這裡剛好有空餘的房間，專門為貴賓客人準備的。」
江若離說，「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還是把房間留給其他的貴賓吧。」
凌傑眉頭凝了起來，「若離，你難道就一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嗎。我知道，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肯定活得很累很辛苦……我也知道，這一切的磨難都是因我而起。可是這並不代表就是我的本意啊。」
江若離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你的嘴皮子是厲害，我不是對手。」
小莉絲忽然開口說，「媽媽，你就留下來聽大叔解釋麻。大叔人其實挺好的。你不在的那段時間，就是大叔照顧我的，也是大叔不顧一切代價把你從拳壇裡面救出來的……媽媽，給大叔一個機會啊。」
江若離別過臉，沒有說話，但是眼淚卻是簌簌而下。
小莉絲連連給凌傑使眼色。凌傑回過神後，一把上前抓住江若離的手走向客廳，果然，江若離最初的掙扎過後便沒有想抽回手了。
……
客廳裡，冷氣十足。
凌傑親自從櫃子裡拿出兩瓶飲料，給江若離打開一瓶，伸手遞給她。不想江若離並沒有伸手去接。凌傑只得把飲料放在江若離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