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稱霸異域(下) 第八十三章：看看老故人 文 / 朽木可雕
第八十三章：看看老故人
還不到天亮，秦風就把一切消息告訴了凌傑，詢問凌傑下一步的打算。
在聽了秦風的話後，凌傑覺得這個文醫應該不會是米高梅或是金沙的，雖然說此人的來頭絕對不會小，但他現在確乎是在救世好德，而且淡薄名利，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自己，似乎就不能太過粗魯了。
第二天早晨，凌傑邊帶著秦風等人前往梧桐巷，既然冰破去過梧桐巷，而文醫又是那一帶有名的醫生，對冰破這種身受重傷的人來說，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梧桐巷很窄，巷子門口有個禁止通車的標示牌，秦風找了個位置把車停好後，便趕緊下車為凌傑打開了車門。
巷子裡面人很多，也很熱鬧，但那幽雅的景色和那些坐在一起閒聊的人群，不但不會讓你感覺到此地很吵鬧，反而能帶給人一種恬靜的感覺，凌傑等和秦風，還有羽走在那巷子裡面，端的是感覺心頭大爽，心曠神怡……
一行四人，在那梧桐巷前行了一段路之後，終於看見了前面那秦風口中的診所，房子很老，在本市應該屬於危房了，那古樸的牆壁上，豁然有個用紅漆塗成的大大的『十』字，這個『十』字，也是唯一一個能告訴外人這是一家醫院的標誌。
「不會吧？我只當文醫的條件艱苦，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如此的窮苦！」羽抬眼四下打量了番，繼續道：「這巷子在這本市算潦倒的了，而文醫，似乎是在巷子裡面最貧苦的了。」
「有些事，光看表面是不夠的，既然來了，還猜什麼？直接進去看看吧！」凌傑沖羽玩味地笑了笑，而後動身朝那診所門口走了過去，秦風和羽，忙跟在凌傑身後。
既然這是個診所，那營業的時間必定會很長，凌傑走到門口之後，分明看見裡面大堂坐著一個鬍鬚花白的老頭，那老頭，正微閉著斜靠在躺椅上養神。
凌傑伸手在開在一邊的大門上敲了兩下，等那老者睜開眼睛之後，忙點了點頭，抱歉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我們是專程來拜訪你老人家的。」
「文醫，還記得我吧？以前你救過我一次的？」羽見那老頭真是文醫，一邊淡淡的說，一邊大踏步走進了那診所裡面。
曾經羽面臨大規模的追殺的時候，就是文醫救了她一命。也正因為如此，她才第一個得出情報冰破來過這個地方！
文醫還真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可以在偌大的本市找到自己，在呆了呆後，他忙沖羽點了點頭，笑道：「有緣自然就會再相見的嘛！看來，我們是真的有緣份啊！」
「謝謝。」羽很有禮貌的說
「都請裡面坐，只是我孤身一個老頭，這家未免就會有些寒酸了，希望各位不要見怪才好！」文醫站起身，一臉慈祥寬厚的微笑，指了指大堂裡面的椅子，略有些尷尬，道：「坐！坐！只是有點髒，怕你們不習慣，要不我幫你們擦擦？」
文醫說的話，非常的禮貌，甚至還有些示弱的意思，可他那說話時的語氣，除了恭敬和禮貌之外，絲毫聽不出示弱的意思。
凌傑走到一椅子邊坐下，沖文醫點了點頭，道：「文醫淡泊名利，救世濟人，在這梧桐巷是有口皆碑，客套的話我也就不說了，你救了這丫頭一命，我真的是感激不盡，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有機會報答，這丫頭報恩心切，假如今天貿然打擾了你的清淨，還希望諒解一下。」
凌傑一開始還擔心找不到話頭，現在聽到羽說文醫以前救過她一命，忙靈機一轉，馬上就打開了話甲子。雖然凌傑懷疑冰破在這裡，但他並不敢肯定，所以也就不能太唐突，萬一冰破不在這裡怎麼辦？
「呵呵，為了那一點不足掛齒的小事，你們竟然會找上門來，真讓我感覺到不安啊！」文醫沖羽笑了笑，道：「我只不過是順路和你一同回來，免得路上寂寞罷了，說我救了你，我還真的不敢當。」
羽的眼角落在凌傑身上許久，彷彿感覺到了九哥的意思，忙裝模做樣的撇了撇嘴，：「你就別謙虛了，不管怎麼說，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你要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你要不提，那就是看不起人了。」
「這丫頭就這樣子，你不要見怪。」凌傑掏出支煙，深吸幾口，淡淡道：「我知道文醫不圖名利，但是，我很希望能為你做點什麼，就當是滿足一下這丫頭的心願。」
「你們如果真要幫我的話，以後在外面，看見有困難的人，就拉他一把。」文醫站起身，看了看身後牆壁上的掛鐘，道：「不好意思，我這裡還有個病人，我該熬藥了。」
這個文醫，果然非同尋常，這人的定力，似乎很了不起？凌傑幽幽地吐了口煙，不經意地問道：「文醫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我已經把我當成了本市的人，至於以前我是哪裡的人，這倒沒有什麼重要的。」文醫說完，又轉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道：「我該做事了。」
文醫明顯是在下逐客令。
「我決定了！」凌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道：「我決定把你這改造成為一個現代化的醫院，給你引進最先進的醫療設施，讓更多的病人可以從中受益。」
文醫沖羽淡淡地笑了笑，道：「？我不想斷別人的財路。」
「那你要我做什麼呢？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可你不接受我的報答，我怎麼報啊？」
「我剛剛已經和這位小兄弟說了，你們真要看得起我文醫，以後碰見有困難的人，就幫他們一把，有些時候，你給別人一點微不足道的幫助，卻會給人帶來一輩子的幸福。」
「嗯！既然文醫生比較繁忙，那我們就不做過多的打擾了。」凌傑站起身，沖羽點了點頭，淡淡道：「文醫生現在很忙，我們先回去吧！以後，只要你願意，常可以來這看看。」
羽收起了臉孔，也知道今天是無法鍬開文醫的嘴了，當下衝文醫微微彎腰道：「那好吧！我們就不打擾文醫了，不過，以後我一定會經常來看看的。」
「姑娘客氣了，歡迎以後常來，那我忙，就不恭送各位了。」文醫沖凌傑等四人相繼微微點了點頭，而後反身進了一旁的小房間。
「凌傑？」本來凌傑都要走的，可就在這個時候，他驀然聽到文醫走進去的那房間裡面，有個人在在低聲的默念自己的名字，聲音很小，也只有凌傑這樣境界的人才能夠感受到。自己本沒有透露身份，可裡面的人是誰？竟然可以從自己的聲音中聽出自己的身份？看來，裡面的人，應該是自己的老朋友了。
「九哥，走吧。」羽在凌傑身邊淡淡說道。
「說的也是！我突然想到我還有點事情要做，你們就先回去吧！」凌傑沖秦風點了點頭，道：「你和羽先回去，我晚點再來。」
「不一起走？」秦風疑惑了。
「不用了，你們回去吧！」凌傑說完，復又走到一邊的椅子旁坐了下去，微微皺了下眉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問題。
九哥決定了的事，似乎根本就沒有改變的餘地，秦風吐了口氣，而後朝羽點了點頭，道：「我們回去吧！」
羽回頭好奇的看了凌傑一眼，而後和秦風一起，緩步跟在秦風的身後走了。
待秦風等幾人遠去之後，凌傑幽幽歎了口氣，這裡面的人，到底是誰？反正都留下來了，還不如見上一面，凌傑晃了下腦袋，而後站起身。
「你還沒有走？」還沒有等凌傑開始動身，文醫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本來我是要走的，可當我看見你一個勁地希望我們走的時候，我忽然又不想走了。」凌傑燦爛地笑了笑，現在好了，自己不但可以知道裡面的人是誰，還可以藉機會瞭解一下文醫。
「你走吧！看在我救了那丫頭的份上。」文醫收斂了臉上一貫的微笑，樣子，剎那間頗為疲敝。
「我想，裡面的病人一定是我的舊識，不管他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敵人，我都有見一見他的必要。」凌傑玩味地勾起嘴角，臉上的微笑有些無奈……
凌傑說完便起身欲往內室走去，文醫站在他的前面，往路中間移了一步，擋住了凌傑的去路，「在這裡，你似乎只是客人吧。」
文醫的意思很清楚，在這裡，我是主人你是客人，客人必須聽主人的，我不讓你進，你就不可以進去。
凌傑臉上露出輕狂的笑容，「如果我一定要進去呢？」
文醫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人，只見這個看起來年紀並不算大的人身上，彷彿有著一種連百歲老人也沒有的平淡似海的心，他眼睛裡面的那種深邃，讓文醫大為驚訝，「裡面沒有你的朋友。你還是走吧。」
「有與沒有，進去一看，就知道了。」凌傑做勢往前踏了一步，同時注意文醫的眼色，顯然凌傑也不想得罪這個文醫，畢竟天下四海皆兄弟，有些仇恨，完全可以避免，有些仇人完全可以化解，有些朋友完全可以交心……
文醫注視良久，最後往旁邊退了一步，「既然如此，那麼……請吧。」
凌傑幾個箭步跨到後門，果然只看到一個瘦骨頭嶙峋的老人，凌傑仔細的在這個老人身上凝望著，良久才移開目光，這個老人絕對不是冰破可以裝出來的……
「冒昧打擾了，改天凌傑一定上門道歉。」凌傑退出房間後沖文醫微微笑著，然後離開了梧桐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