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金戈鐵馬(上) 第十九章：天下神醫。 文 / 朽木可雕
第十九章：天下神醫。
「可不是麼，一旦進入宗師九十級，就有一個新的名詞，那個時候的你已經不算是一個宗師了，你已經開始站在神境的路口，站在宗師和神境之間。這個層次的人已經不叫宗師了。」
「那叫什麼？」凌傑好奇問道。
「涅磐。」赤煉頓了頓，「從宗師九十級開始，就是涅磐境，八十九級到九十級這是一大難關，比突破進入宗師境界還要困難，一旦度過難關便是涅磐高手，涅磐境高手和八十九級的宗師有著天壤之別，根本就是個天一個地。踏入涅磐境就已經站在神境路口，這和宗師決然不是一個檔次的高手，只不過依然還成神，對局外人來說，這些人依然是宗師，但是局內人便很清楚，涅磐和宗師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凌傑啞然，「涅磐境……如此一來涅磐不就分成十重了，從零一直到九，涅磐十重便相當於宗師九十九級，也就是百里溪這個級別的高手……」
赤煉道，「不錯，一旦突破涅磐十重，就是——成神。」
領結兩腿一軟，身體再也掩飾不住的顫抖起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顫抖過，驚駭過，為世界的奇怪而驚駭……宗師，涅磐……成神……
他忽然對涅磐，對成神有著一股強烈的渴望，這種渴望強烈的幾乎要把他的身體燃燒，幾乎超過了他重建九州王朝的想法……
赤煉剛要說話，但忽然轉頭看到凌傑忽然愣著不動了，當下忙伸手拍拍凌傑的肩膀，「嘿，凌傑，你沒事吧。」
「厄……沒事。」凌傑其實是被剛才的話給嚇倒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的回過神來，涅磐境啊……過了涅磐……就可以入神了。這是凌傑第一次感覺到成神居然是……如此的神奇和充滿著熱血。
赤煉是過來人，知道凌傑是第一次聽說這些，自然也就不覺得意外，「涅磐境的人，武術是十分可怕的，遠遠不是我們這種宗師可以體會到的。不過他們的壽命依舊和我們一樣，在踏入神境之前，壽命都不會有所改變。」
「赤煉，在天劍城裡面，有很多涅磐強者？」
赤煉點點頭，「肯定是存在涅磐強者的，至於多還是不多，我就不清楚了。除了天劍城外，另外的鐵血魔宮和神巫族都是十分的強大，和天劍城幾乎分庭抗禮形成三足鼎立之勢。不過這兩個門派最注重的不是武力，而是其他的異能，神巫族的詛咒就十分有名，天主教的大祭司便是來自神巫族。至於鐵血魔宮，也是十分的邪惡，有一些令人髮指的可怕邪術。鐵血魔宮的人很少，凡是在裡面的都是異能者，要麼是天生異能者，和後天異能者。」
「天生異能者？後天異能者，這又是什麼？」
「天生異能者就是天生異能，比如我所知道的就有一個人天生懷有幽藍眼，這就是天生異能者。而後天異能者，則是通過基因，身體變異之類的方法改造之後才產生異能的人。相比之下，天生異能者要比後天異能者有更多的優勢。」
凌傑釋然，「嗯，世界上的異能者本來就是萬里挑一。」
「不過鐵血魔宮裡的每一個人都異常的可怕，人數雖然少，但質量卻高的可怕。」赤煉頓了頓，又道，「每五年，百里溪的眼淚掉落的時候，這三大門派都會有人前來爭奪，派出來的高手都是十分可怕之輩。畢竟百里溪可是涅磐十重的高手啊。他的眼淚即便是對涅磐境的人，也是有一點兒幫助的吧。」
凌傑默然不語，如果這三大門派也膠合進起來的話，那麼事情可就是越來越麻煩了。
「三百來，百里溪的眼淚基本上被這三大門派瓜分了，偶爾會出現一兩次意外，但這樣的次數是很少很少的。這三大門派的高手，實在太可怕了。而且每個門派往往都不只派出一個人，這樣的強使，誰抵擋得住啊。」
「是啊，」凌傑道，「這樣的陣勢太可怕了，不過我聽說自從十五年前蝴蝶入住這裡開始，每五年的眼淚，她都可以得到一滴……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蝴蝶她還鬥得過三大門派的人？」
赤煉解釋道，「非也，蝴蝶是天下神醫，是天下唯一一個被全世界包括天主教，意大利黑手黨，還有三門派共同承認的神醫，醫術冠絕天下，人人敬重，即便是三大門派的人都對她十分敬重。每個門派都會有上門求醫的時候，所以每五年，三大門派都會把一滴眼淚贈送給蝴蝶，算是給她的恩惠。當然這是有條件的，一旦三大門派出現了為難，蝴蝶必須全力救治。」
凌傑這才明白，原來蝴蝶那丫頭的眼淚如此的來之不易，可她卻義無返顧的把眼淚給自己做了藥引，凌傑忽然鼻子有點酸。
赤煉歎道，「蝴蝶的醫術，那真的是沒得說。能夠被全天下三大門派和天主教所共同承認的神醫，想想就覺得可怕了。能夠被他們所承認的神醫，也只有每一代蝴蝶府的傳人。蝴蝶府的傳人，這是一個里程碑！世界上人人敬重尊敬的里程碑。」
赤煉忽然決絕道，「能夠被三大門派所有人所敬重的人，全天下也只有蝴蝶一人。上一任的府主是紫荷，如今是蝴蝶！這樣的神醫，這樣起死回生的醫術，實在叫人佩服。」
赤煉把話頭咬得很重，足見他自己對蝴蝶的敬重！
凌傑默然，良久道，「是啊，可是……她卻把自己最後一滴眼淚給我做了藥引，從此……把自己推向了永遠沉睡的地步……我凌傑當著蝴蝶府所有人的面承諾過，一定會帶著希望回去。」
赤煉只是看著凌傑，半晌沒有說話。
場上的氣氛忽然安靜下來，良久，赤煉忽然開口，「你可知道為什麼蝴蝶府的名氣會這麼大麼？每一屆傳人都將被三大門派和天主教乃至全世界人所敬重，所承認為世界上唯一的神醫麼？」
凌傑搖頭，「我初來這裡，不知道。」
赤煉說，「因為……所有去往蝴蝶府求醫的人，沒有一人的病沒有治好的，沒有一個人死掉，無論前往蝴蝶府的病人是生是死，結果都是活著離開蝴蝶府。一旦成為蝴蝶府的病人，府主就一定會讓他活著離開府邸。所以……蝴蝶為了救你而放棄眼淚，其實為的是維護蝴蝶府的名聲。數百年來，蝴蝶府從來沒有死著出府的病人，這一個例破不得，一旦破了，蝴蝶府的名聲就破了！」
凌傑悚然，他想起了蝴蝶生前的笑容，他實在無法想像，她居然可以為了一個虛無的名聲，就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他甚至在想，蝴蝶的心，到底是一顆怎樣的心啊……她會為了蝴蝶府而放棄自己的生命……
這可以說是捨身取義麼？
還是說，這是心懷天下，醫者不自醫？
凌傑無法去揣摩出她的心思，他只想，盡快的把眼淚拿到手，把希望帶給蝴蝶府。
「我赤煉在島山呆了十年，我敬佩的人不多，但蝴蝶卻是其中一個！我也不希望她因此而死去，如果凝淚可以救她的話，我會放手一拼！不為什麼，只為心中的那一份對她的敬佩！」赤煉決然的說。
今天是凌傑來到島上最興奮的一天，他開始接觸到了一個全新的領域的知識，晚上他特別的盡興，和赤煉聊得特別好，赤煉也十分耐心的給他講解著三大門派和涅磐境的事情，一直到大半夜，天實在太冷了，凌傑和赤煉才各自回房。
凌傑接下來都是住在赤煉的家裡，赤煉的家名空家裡一樣，都比較簡陋，而赤煉本人也喜歡簡陋。
往後幾天凌傑每天都在和赤煉聯繫配合之術，兩個人分別都拿出一些比較出手的絕技，以求戰鬥的時候發揮出團隊的力量。通過不長的接觸，凌傑感覺赤煉其實也不像一開始看起來的那麼冷漠。他的冷漠是做給別人看的，但你榛榛走進他的內心的時候，會發現他的為人還是比較熱情的，只不過他說話不多，特別是不喜歡說廢話。
赤煉看待世界的眼光很獨特——簡單。凌傑本來認為很多複雜的問題，到了他眼睛裡卻變得簡單了，後來凌傑反思過後認為，其實世界本來就很簡單，沒必要把很多事情看得太複雜，這樣不但累了自己，還累了別人。
三天的時間裡，凌傑對赤煉的招術有了大概的瞭解：赤煉對力量的控制已然達到完美的狀態，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是無懈可擊，進，則讓人防不勝防，防無可防。退，則步步為營，無有破綻。
凌傑自問，在他那完美的進攻和防守面前，凌傑自己也不可能突破赤煉的防線，一點可能都沒有。除非找到赤煉的破綻，或者力量比他高處很多個等次，否則決然不可能戰勝赤煉。
赤煉，名字為：赤、裸裸的修煉，百煉成鋼。名為赤煉，一點都不誇張。
而赤煉對凌傑的手法亦是十分佩服，雖然凌傑的境界不如他高，但凌傑畢竟也是六十四級的宗師，比他少十多個輪，差距非常大。宗師的輪越到後面差距也就越大，但是赤煉看到凌傑的眼神和表情，特別是凌傑的眼神的時候，他斷然可以猜測出來，凌傑的戰鬥力應該遠在六十四級之上，至於之上多少他自己不敢確定……
這樣的人，已經足夠引起赤煉的重視了。
到了第六天，兩人的配合已經有了相當的火候。這日清晨剛起來，凌傑和赤煉只是配合的練習了一個小會兒就停下來了。
赤煉雙手微收，緩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口道，「明天中午就是眼淚掉落的時候了，今天的練習就到這裡吧，要想再最後一天再有配合已經不可能了。」
凌傑也停了下來，剛才的配合已讓他感覺到全身火熱，「赤煉你對力量的控制太完美了，這樣的事情我生平僅見，便是我的奧義之術也不可能突破你的防守。」
赤煉淡然，「我從小在天劍城就致力於運用和利用力量，花了整整三十年的時間才練成今的水平。」
凌傑道，「這種方法很讓人頭疼，化攻擊則無孔不入，根本沒有辦法防守，化防守則無有縫隙。」
赤煉笑道，「凌傑你過獎了，對力量運用到如此境界需要消耗極大的心神，在我身體和心神狀態善完好的情況下還可以控制好力量，可一旦面對多人進攻，或是受傷的時候，我的招數也會出現漏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