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第327章 道 文 / 洋蔥
第327章道
天心城。
整個天心界唯一的城池。在此地雖然無法使用神識去探查，不過方坤卻能夠大致判斷出來，這個天心界不過相當於一個神界較大的星球般大小。地域是非常小，但是對於已經失去力量的神人來說，這些距離都如同天文數字一般了。
此時失去了混沌元力和心神力量，方坤對於身體內部的陣法有了更多的瞭解和發明了更多的用途，除了可以使用陣法來進行飛行之外，還能夠取代部分的心神和混沌元力的作用，此時他研究的問題是如何能夠在不使用能量的前提下，施展領域！
這是一個難題，但是方坤覺得一定是可以實現的！天地中有規則，那規則便是平衡，領域是自己的規則，領域中自己的意志便是主導，自己便是主宰。若是需要通過能量來實現領域，那麼這個領域太不成熟了，不是真正的規則，規則是靠意志和心念想法來決定的，只要一個念頭，領域便能夠形成，這才是真正的領域！到了那個時候，只要領域所覆蓋之地，失去了能量的支持，他一樣可以施展空間瞬移！理論上這種領域的覆蓋範圍是沒有邊際的，但是實際上如何，就要看他的領悟了。值得高興的是，他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在腦海了。
在方坤帶著低空飛行下，不過轉眼間的功夫，眾人已經出現在了天心城的城門之外。重新站立在實地上的王林驚駭地看著方坤，他已經把方坤想像得非常強悍了，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在暗界能夠飛行，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難道……他還能夠使用自己的神之力？不過這個問題他不敢問。
阿強和俞函是用崇拜的眼光看著方坤，對於他的身份更加覺得神秘莫測起來。
「難道暗界之人都無法飛行嗎？」方坤的心中又多了一個疑問。
進了城中，方坤舉目四望，發覺了天心界之人的一些特點，那便是除了不能夠使用能量和靈魂力量之外，別的都和神人無異，壽命也是與神人一般，不過相對起來生命就脆弱得太多了！
整個城池非常之大，甚至比之方坤曾經取過的呈攣星的城池還要大上許多。不過話說回來，畢竟整個天心界不過是一個城池而已，所以大點並不出奇。
城主府。
整個城主府的面積佔據了城池的十分之一大小，已經可以說是相當驚人的佔地面積了！也可以想像，這王姓城主在天心界的根基和實力是非常強的。在這裡可以說是不用懼怕任何人，因為進入這裡的沒有一個能夠使用能量，而煉體之人一般都是妖界飛昇到神界之人，那些人都會被送到魔心界或者少部分送到原心界之中。
王林的父親是一個看起來年紀四十到五十歲之間模樣的人物，名叫王成，得知方坤的部分實力之後，禮待有加。方坤瞭解到王成進入到暗界已經有兩億多近三億年的時間了。從這點就能夠知道，暗界存在的歷史絕對超過了之久，因為黨王成進來的時候，上一任城主已經非常蒼老了，據說他在進入了暗界活了七億多年，而上上任天心城城主則是活了八億多年。原本以為歷經千辛萬苦飛昇神界之後，便不用經歷人生之死亡經歷，卻不曾想會進入到暗界之中，還死後難逃其中劫難，而且暗界之人死便是元神死亡，消耗盡了元神的能量才有可能會死亡！若非如此他們如何能活到七、八億年之久呢？上上任天心城城主在進入暗界之前是九級神帝的修為，而上任則是八級神帝，王成遺憾地說出自己在進入暗界之前不過是六級神帝，按照以往的經歷，自己絕活不過四億年的時間，自己的壽命最多不過是一億年的時間了！
方坤聽著這些話不禁感慨萬分，億歲！這些人活著都是以億來計算的，而王林也已經活了兩億多年了，便是王成在進入暗界之前生下的，不過剛出聲便隨著父親被捲入了暗界之中。
他暗暗估量，發覺這些人進來之前實力都強過自己百倍不止，自己在這裡能夠很好地生存憑借的便是強悍的肉身和其中的陣法。而暗界的通道之前的吸力絕對要比當初自己進來時候要強得多才是，難道是暗界的吸力已經變弱了？
應該不會吧。據王成所說，在暗界之中竟有不下三名聖人，這些人理論上便是在暗界也是永生不死的，但是同樣與其他神界之人無異，根本無法使用能量和靈魂之力。他們強便強在就算是死在別人的手中一樣還可以再度重生，但是會變得比原來要虛弱一些。從這點來看，若是那些聖人在暗界之中不斷地死亡，得不到能量的補充遲早有一天也會真正消亡的！
每個人的能力不同，暗界對於每個人的吸收力量也是不同，若非自己當初能量消耗殆盡，應該是不會被吸收到暗界之中的。方坤已經可以隱隱意識到，這些人會進入到暗界之中，好奇心佔了極大的部分，或許也有些是迫於無奈吧。例如被追殺之下慌不擇路之類的。
方坤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情況，只是說想要到「天心碑」去看看，瞭解一下暗界的情況。王成雖知道天心碑所記載之事在暗界根本無人能懂。但是方坤既然要求，而且只是看看而已，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親自帶著方坤等人前往「天心碑」。
王成不能飛行，但天心城卻是有種奇特的「交通工具」，對於神人來說當然是慢比蝸牛還甚，可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非常快了，因為一小時能達到近千公里的路程。這樣的速度也能夠接受，真是難為他們了！
在天心城的北面數千公里之處，其中有一片地域被濃濃的黑色霧氣所包圍，無法使用神識的方坤根本無法穿透霧氣觀看到裡面的情形，不過用腳趾頭也能夠想到，裡面就是天心碑所在了，他突然覺得非常好奇。
此時，阿強的口中也發出了「咦」的聲音，顯然是天心碑和他原來所見不一樣了。
在黑色霧氣之外，有數千身著統一兵士服飾的人圍立在霧氣四周，顯然就是王成派到這裡來看守天心碑的。
把守「天心碑」的士兵似乎都不苟言笑，見到了城主前來只是微微地點頭行禮之後再無其他表示，直至王成出示了城主令牌之後，才行標準之禮，放眾人進入。
看到方坤不解的表情，王成邊走邊解釋道：「這些都是我安排的。大家緊隨著我，這黑色霧氣是幻陣，走錯一步便是我也無法解救！」
方坤不由問道：「王城主，我聽說天心碑在三十年前是可以隨意進入的，為何如今把守如此森嚴呢？」邊說還邊看向阿強。
他到是一點也沒有在意幻陣。對於他來說，雖然失去了混沌元力的控制，但是對於他這個天地玄黃無極之身來說，任何純粹的幻陣都不可能真正的作用上，除非的迷失了心智！再者，他能量和心神力量不能使用，不代表他的陣法修為也失去了，這種陣法雖然玄奧，想要破去也許不能，但要做到行走而不迷失倒是不難。
阿強緊緊地拉著俞函的小手，跟隨在王成的身後，此時看到方坤的表情，立刻點頭道：「不錯，三十年前我曾經來過。」
王成表情帶著無奈，道：「不錯，正是十年前開始才有此安排。老朽也並非想要如此，奈何形勢所迫啊！」
「哦！」方坤好奇道：「王城主可否說予方某聽聽？」
王成猶豫了一下，道：「此事並非何等機密之事，整個天心城中居住的人怕是過三成都知道此事。」看了看阿強，接著道：「這位阿強小兄弟曾經來過，應該知道天心碑原來並不是這般模樣吧？」
阿強肯定地點點頭，道：「不錯，原本並無這些黑色的霧氣，遠處便可看見，此處只有一座巨大黝黑不知是何材質所鑄之碑牌，高聳入雲，碑牌的上方刻著十六個大字，下方是細小的文字記載。」
「十六個大字！」方坤心中一動，問道：「是哪十六個大字？」
一種難言的感覺湧上心頭，不由自主地便問道。這個時候他已經不關心王成為何把這天心碑把守地如此嚴密了。
王成此時出聲道：「方兄，天心碑已經到了！」
抬起頭來……
只見一座黝黑而直插而上的碑牌聳立在方坤的面前，整個碑體是非正非圓一種不規則的形狀以平行的方式直直挺立，根本望不見最高處！
「天地混沌，無上至道，三心齊聚，宇宙歸一！」
「天地混沌，無上至道，三心齊聚，宇宙歸一！三心齊聚，宇宙歸一！三心齊聚…三心齊聚…三心……」方坤的口中不斷地低聲唸咒般地念著這些字，他此時更加迷惑了！
原本以為這天心碑上的十六個大字是和當初他得到混沌之心在腦海中浮現的十六個一樣，沒想到卻是不同，但是卻又表述了同樣的一件事！
他急切地問道：「王城主，這天心碑是何時有的？」
王城主雖不明白方坤為何表現如此著急，嘴上卻立即答道：「自這暗界存在之時便有了！」
「那這暗界是何時出現的呢？」方坤追問道。他並不對王成抱有給出答案的希望。
誰知王成立刻就答道：「別人或許不知，但老朽卻是知道，這暗界是自天地初成之時便存在了。甚至可以說是外界宇宙的母源！」
「啊！」方坤驚呼出聲，良久才道：「這麼說這碑牌是天地初成之時便存在這裡了？」
王成肯定地點點頭。
方坤此刻徹底亂了，天地初成之時便只有一個宇宙，那便是裂天宇宙，當初也只是一個雛形罷了。這碑牌上卻記載了宇宙分離之後事！
他已經無暇估計那些下方記載的小字了，情不自禁地飛起身，朝著碑牌飛去，越升越高，在「道」字的面前停下身來，伸出右手輕輕地撫摸上去……
嗡……嗡……
突然，碑牌帶著方坤的身體竟同時劇烈的顫抖起來，閃爍過一陣灰黑色的光芒之後，便恢復了平靜。
而「道」字面前的方坤已經消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