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第358章 祭品 文 / 洋蔥
第358章祭品
神皇宮那巍峨的宮殿上空。
此處憑空建立了一處擁有近半神皇宮宮殿大小的祭壇。細觀之下，才知是由超品頂級神器所形成的祭壇。
這是皇浦罔專門為復活黃埔天的儀式所煉製的祭壇。
也許有人會奇怪？皇浦罔已經是聖人了，為何不煉製聖器呢？那樣效果應該會更好吧。其實未必聖人便能夠煉製聖器，而未達到聖人境界便不能煉製聖器。兩者是沒有必然聯繫的。
神器祭壇只有灰白兩色，八方偏高。往中央去時緩緩地往低下去，到了一定的程度便不再低了開始往高而上。正中央位置是最高的，約莫有近萬米的高度！
在神器祭壇的最邊緣，筆直站立著數萬名由身穿金黃色衣服的神皇宮弟子組成的祭壇之眼，他們每個至少都在神王級別的修為，對於祭壇有增幅的作用！
在往裡最低處，有數千名神尊境界的高手，他們同樣是為祭壇的增幅起作用。當然，同時也是守護的作用。
在高度逐漸增加的接近中央位置，也都均勻地站著無數的神皇宮弟子。隨著逐漸往上，弟子的修為也是越來越高，到了最高一層之處、也就是祭壇的中心所在便是神帝級別的高手了，甚至還有不少竟然是九級神帝。
皇浦罔在空曠的正中心位置負手而立，靜靜地等候舉行祭祀儀式最佳時辰的到來。
「師尊！區緣帶上來了。」元至帶著面無表情的區緣來到了皇浦罔的身後。
皇浦罔沒有轉身，朝後擺擺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是！」元至躬身應退。
接著，整個祭壇的正中央位置就剩下了皇浦罔和區緣兩人。
看來這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天水之身」的擁有者毫無疑問就是區緣了！
此時的她並沒有並禁制住。皇浦罔當然不用擔心區緣的反抗，而且他也有把握讓區緣不反抗。
在他的心中知道，若是區緣有著逆反的心理那麼這個祭祀很難能夠成功！
「區緣，知道為什麼叫你來這裡嗎？」皇浦罔的語氣非常平淡，在說話的時候也沒有轉過身來。
區緣雖然不知道具體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但也已經隱隱猜測到了此事與自己有密切的關係。單單是從最近這幾十年來的情況就能夠知道了。
她已經被軟禁了數十年了，區娉也一天都沒有來看過她。那時起她就知道有些事情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了。不過，她能怎麼辦呢？面對皇浦罔，面對整個神皇宮，她毫無辦法，只能靜待未知之事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她沉默沒有說話。
皇浦罔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著集天地靈氣一身的區緣，道：「區緣。你我也有三百萬年的師徒情分了，本尊卻從來沒有傳授過你我這一身所學。今日，本尊便把這些悉數傳授給你！」
區緣終於開口了。她平靜地道：「你想說什麼直說吧。從最開始到現在都只是你一廂情願要收我為徒，在我的心裡，我的師父只有一個，就是息言。」
「好！」皇浦罔只是微微愣住便恢復了原本的表情，道：「這樣最好！既然你不願意學本尊所學，那本尊也不強求！現在我便告訴你這一切。」
看著區緣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皇浦罔也不在意，自顧自道：「天兒是我最疼愛的兒子，他就像是我生命的一半，失去了他我就失去了許多生命的意義。」
說到自己的兒子，皇浦罔難得地在眼中流露出一抹父慈，話語中也不再自稱「本尊」，而是說「我」。
區緣卻是打斷道：「你直說吧，你的父子情深與我何干？」
想到黃埔天區緣區緣是無絲毫的好感，甚至充滿了厭惡。就算他此時已經死了三百萬年了，依然是聽到這個名字她便想要皺起眉頭。想來當年黃埔天確實做下了許許多多讓區緣不恥不屑之事。
皇浦罔被打斷後倒沒有生氣，難得地露出一絲笑容，道：「好！今日不論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滿足你！」
區緣淡淡地道：「我沒有什麼要求，直說你要我做什麼！」
「師徒」三百萬年，對於皇浦罔她雖然平時接觸非常少，但是對於他的個性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有其父才有其子。當初的黃埔天若是沒有皇浦罔的寵溺也不可能會落得個身死的下場！
皇浦罔見區緣始終如此表現，也就放棄了想要給她補償的想法。想到三百萬年前若非因為區緣，自己的兒子也不會死，也就釋然了。現在讓她作為「活祭」復活皇浦天也算是因果輪迴吧。
皇浦罔直說道：「今日我要復活我兒黃埔天。不過這復活的過程需要一個『活祭』……」
區緣打斷他的話道：「而我就是那個『活祭』是嗎？」
皇浦罔讚賞地看了一眼區緣，道：「不錯！你果然冰雪聰明。」
「說吧！」區緣在聽到自己要被當作「活祭」之後，居然絲毫沒有變化，依舊冷冷地道：「要我怎麼做？」
聽到區緣的話，皇浦罔不由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竟然她竟然如此容易便答應了，不由問道：「你可知『活祭』的意義？」
區緣看都沒看皇浦罔一眼，道：「不就是我讓我死嗎，用我來換你兒子回來嗎？」
聽她的語氣絲毫不像是要面對死亡的人一般。其實若是明白她的心思就知道她的想法了。
在千年前她就從區娉的口中得知了方坤和敖青被吸入了「暗界」的消息（敖青並沒有出現過，但是區娉這麼說就是為了讓區緣死心）。千年來她再也沒有露出笑容的**了，她第二次經歷了失去，她很難承受了！也許第一次的三百萬年讓她還有一絲絲的盼頭，但是現在她真的不相信奇跡的再次發生了，因為皇浦罔談到「暗界」的時候，臉色都是極為不自然的！
所以，她覺得生命的意義幾乎不存在了，對於死亡便也根本地不在意了！
皇浦罔仔細地打量著區緣，良久，他終於知道了！哀莫大於心死！一個人若心都要死了，對於生命和夢想還會有追求嗎？
區緣又接著道：「何況若是我不答應你，你怕是便會用我的師父和師門來要挾我吧？既然如此何必多言呢！」
她突然有了「興致」對皇浦罔多說了一句話。
皇浦罔的心聲被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饒是聖人境界的他都有些覺得臉上掛不住。此話自己說出來和別人說出來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概念！
他也不再多言，多說也無益！他手中多出一方神簡遞給區緣，道：「裡面的內容是祭文，你看一下，在儀式開始的時候本尊會告訴你，你在心中默念即可。」
原本他是要區緣念出來的祭文，不過看到區緣的態度，知道她一定不會置自己的師門於不顧，所以也就沒有這個要求和擔心了。
「師尊，時辰已經到了，該開始了！」元至此時又來到了皇浦罔的身前躬身道。在這個過程中他還特地看了看區緣的神色，看到她手中持著神簡平靜的樣子，不由心中疑惑：「難道師父還沒有告訴她？祭祀可是要開始了！」
「知道了！通知下去，開壇！」皇浦罔此時的臉色變得異常嚴肅起來。他對區緣道：「你到中央位置去站著。」
區緣也不說話，便走了過去。命運既然已經注定，反抗也是徒勞，何苦為自己的師門帶來不幸呢？所幸配合吧。這是此時區緣的心裡所想。
「開壇！」元至的聲音如同一股濃重的鼓聲一般遠遠地傳播出去，傳播的方式是以原點擴散而出的……
如同波浪一般的聲音瞬間傳到了站守在祭壇各個位置的神皇宮弟子的耳中。接著，所有在祭壇中的神皇宮弟子他們整齊劃一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斜斜地四十五度指向祭壇中心的空中，手中緩緩地射出一道金黃色的光芒……
光芒的速度竟是非常之緩慢，以這樣的速度要在中央交匯怕是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果然，半個小時之後……
這數萬道以上的光芒眼見就要在中央的頂部交匯融合了，此時……
皇浦罔動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緊張和期待的神色，接著整個人突兀地出現在了光芒交匯的中心，在交匯之前整個人身上閃爍出一陣比之數萬神皇宮弟子齊齊釋放出的還要耀眼的金色光芒，把所有的光芒已經提前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如同恆星一般散發著灼熱的球體……
球體越聚越大，越來越凝實起來，光芒也是越來越奪目！
這個時候，皇浦罔的胸口位置自行飛出一顆橢圓形的「珠子」，它散發著五彩斑斕的光芒雖然不如那金色的光芒如此耀眼，但是那些光芒卻是絲毫無法阻擋「珠子」在展示它無敵的美麗和多彩！
此時，皇浦罔傳音給區緣道：「開始默讀祭文！」
區緣早就決定了配合，所以也沒有猶豫，開始默讀起來：「萬古恆存萬物，平衡天地相生，用潤澤之命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