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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79章: 文 / 洋洋

    第79章: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喜公公也被外面這麼多的人嚇了一跳,話說就算是皇上的寢宮外,他也沒有見過一下子就聚集上這麼多的人的。

    「喜公公,我們是想見皇上,想見您的。您一定要讓我們見見皇上,我們求您了」黑壓壓的一大群人都跪到地上,嚇了小小一跳,這陣仗也太大了吧?

    「你們先起來,我現在還有正事要忙,忙完了正事再說告訴我你們的事也不遲!」事情都有個輕重緩急,皇上的事才是重事,其餘的人,都可以向後延。

    「喜公公,你要先聽我說了,我家的主子還等著我回去覆命呢!」一個年齡不小的公公仗著年齡的,平時與喜公公的交情又不錯,忙跪著向前走了幾步,直接來到喜公公的面前,求道。

    「喜公公,你先聽我說,要不然回去我會沒命的!」又一個公公跪走過來,把剛剛的那個公公一擠,他要先說。

    「喜公公」看著那些人一個個都向前移動著,喜公公生氣了起來,本來是說過一會會管的,但他們一個個竟然得寸進尺,開始逼迫自己了。身後的小小嘴微微的翹著,一副等著看笑話的樣子,寢室內的皇上應該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或許還在乾巴巴的等著他們的解藥呢?

    「夠了,都給洒家滾一邊去!」受不了了,老虎不發威,你就當我是只病貓嗎?喜公公大吼一聲,地上的公公沒有吼走,到把那個閒的沒事的朔王給吼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冷眼瞧著喜公公和小小身前跪著的人,朔王冷冷的問道。

    「回王爺,他們擋住路,不讓我帶著蕭公子下去!」喜公公笑了笑,實話實說道。

    「哦,膽子倒是不小啊。這可是喜公公從宮外給皇上請來的世外『高人』,他是要下去幫皇上熬藥的。皇上現在身體不適,耽誤了,你們這些狗奴才,能擔當的起嗎?」朔王冷冷的看著那些愚蠢的公公,介紹小小的時候,小小能感覺到『高人』兩個字他說的多麼的不屑,他不相信自己的,小小非常的確定。

    好,不相信好啊,我偏偏就要幫皇上治好病,再順便幫他也治治!哼,和他,肯定是上輩子有仇,要不然,不會每次看到他都那麼的倒霉。

    朔王的幾句話說完,地上跪著的公公都是一愣,旋即就迅速的向兩邊分開,中間讓出了明晃晃的一條大道。聽朔王的意思,是皇上身體有佯,而太醫們恰巧今天被關,可能是因為太醫沒有治好皇上的病吧,他們才會被關了起來。今天剛剛被關,皇上肯定是還在氣頭上,此時求情,無異於是自找死路,倒不如先回去和自己的主子商量一下

    公公也好,宮女也罷,在宮中吃的都是眼神飯。上面的一個眼神,隨意的一句話,他們都會小心的收起來,分析一翻,定奪一會,然後再迅速的做出有利於自己的判斷。現在的他們,如同是商量好的一樣,就是今天是不可能向皇上求情了,要求情也是要等到明天,或者是直接的想別的辦法

    低下的頭中,眼睛骨碌碌的轉著,眼光都不自覺的轉到那雙陌生的鞋子上,而小小卻渾然不覺的跟著喜公公想御膳房走去。

    「大夫,是御膳房嗎?」喜公公再次問道。

    「嗯!」小小不耐煩的應了一聲,這個喜公公,都問過多少次了,御膳房怎麼了,誰說只有到藥房才能治病的?朔王則跟在他們的身後,一直都看著小小,就是不肯走。

    「喂,你什麼意思啊?我又不是小偷,你幹麼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莫不是你喜歡男人?就算是,也不要打我的注意,我承認我是長的風度翩翩,風流倜儻,但我絕對是個正常人,不會喜歡你這個臭男人的。」火大的回過頭,小小不喜歡這種步步都被人監視的情形。

    「火氣倒是不小。皇上身體有佯,作為臣,我有關心的義務,作為弟弟,我有為他分擔的責任。小大夫,我也只是跟著你,讓你別向剛剛那樣被人為難而已。你可別臭美,也別不識好人心哦!」朔王沒有生氣,如同跟屁蟲樣的,一直跟著小小到御膳廚房。

    「真是個好臣子,好弟弟啊!朔王,你想為皇上的分憂分擔嗎?」狡猾的笑了笑,朔王防備的看了他一眼,他又想耍什麼小心眼?

    「你想做什麼?」

    小小燦爛一笑:「不想做什麼,只是聽到你說想替皇上分擔,小的萬分感動。正好想到古書中有這方面的記載,也許可以把皇上的病轉移到你的身上也不一定,那樣皇上就不用再受苦了,小的只要專心的幫王爺你治病就好了。」

    幫你治病,保證會治的你哭天喊地,生不如死!小小偷偷的心裡加了一句。

    「真有這樣的方法?」朔王瞪大了眼睛,是自己孤陋寡聞嗎?怎麼沒有聽到這種治病的方法呢?

    小小認真的點點頭,嚴肅的說道:「的確是有,不信你可以問問太醫,他們應該也聽說過!」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過這樣的傳說,但卻也是查無可查,考無可考的事情了。現在,小小敢讓他問太醫,那是因為太醫保證也不敢說沒有,因為她就能夠做到。但不是她真的可以轉嫁過病去,而是可以給朔王下上一模一樣的毒,再偷偷的治好皇上的病,那不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病給轉過去了嗎?

    只要他中了自己的毒,到時候,想要怎麼玩還不是要看她的心情?想到不久後能再整他一次,小小的心中就樂開了花,朔王好奇的說道:

    「如果真有這樣的事,你隨便把皇上的病轉到一個公公的身上就得了,好不好?」

    「哼!自私的傢伙!」冷哼一聲,就知道他沒有這麼的好心,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公公怎麼了,你們皇室的人是人,公公就不是人了嗎?公公就活該要生病,要受罪了?簡直是卑鄙。

    「這怎麼能算是自私呢?喜公公,你說呢?」因為小小剛剛直言不諱的罵,朔王的臉微微的紅了下,但他立即就轉過頭,看向喜公公,直接的問道。

    「是,大夫。能替皇上受罪是奴才的榮幸,要不就把皇上的病轉到我的身上吧。奴才都伺候了皇上那麼久了,能夠為皇上死也是我的福分!」

    典型的愚忠!小小心中唾道。皇上那個傢伙有這麼好嗎?喜公公對他也太忠心了吧?他對自己怎麼不這麼的忠心?算了,先幫他弄點解藥吧。

    「那可不行!」小小瞪了朔王一眼,詭異的笑了笑:「轉移病痛,也是要講究血緣關係的。只有至親的血脈才能轉移,別人的話,就不靈驗了。不說了,既然朔王剛剛也只是說說而已,那我就先給皇上配解藥吧。」

    御膳房的大廚都站在一邊候著,小小隨意的在御膳房轉著,纖手指指,片刻就有很多的菜,糧食被她給指了出來。看著兩個大廚抱著的那兩抱亂七八糟的東西,她笑道:「好了,就這麼多吧。把這些,做成雞蛋大的飯團,不能放油,不能放鹽,不能放任何的作料。皇上一日吃三次,一次吃兩個,三天就能痊癒了」

    「這些?」喜公公指著那兩抱,驚訝的數到:「一,二,三二十五!」一共竟然有二十五樣!

    「是啊,怎麼了?喜公公,太多還是太少啊?」不解的看著他,難道是用的太多嗎?管用的那兩種菜她都說上了啊,至於其餘的,純粹是為了「調味」用的。

    小小一向都是這樣,別人對她有恩,她很快就可以忘掉,但別人對她有愁,她卻會牢牢地記在心裡。皇上不過是得罪了她兩次,她回報他的這些算是輕的了。

    「大夫,你確定這樣做出來的東西,能夠入口嗎?」一個大廚不忍的問道。這麼多的食材,如果做十個二十個的菜,他保證是做的要多好吃,有多好吃的。可是不用油,不加鹽,不用任何的調味品,他很懷疑做出來的味道。

    「嗯,治病嗎,能入口就不錯了。喜公公,我也餓了呢,讓他們順便幫我做點菜吧,我先到皇上那邊等著,一起送上來就好啊。記住啊,剛剛我點的東西,一樣也不能多,一樣也不能少!」任務完成,小小拍拍屁股就準備走人,身子卻突然騰空,某人把她給提了起來。

    「喂,王爺,你什麼意思啊?快點放手,我的形象啊」瞥見幾個宮人掩嘴而笑,小小毫無形象的喊了起來,讓朔王再次的皺皺眉頭,他是個男人嗎?男人有這麼喊的?

    目光掃到小小的前面,平平的,應該不是女人啊。

    「臭男人,聽到了嗎?快點放手了。」一隻手伸了過來,想要掰開他的手,卻被他狡猾的躲了過去,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臉,小小神秘的一笑。

    突然的一笑,讓朔王一瞬間的閃神,緊接著,臉上就火辣辣的痛了起來。另一隻空著的手摸到臉上,竟然有點點的血跡,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敢抓傷他的俊臉。

    「小子,你膽子不小!」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御膳房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的男人。

    他生氣了!小小有點害怕的看著他,手落了下來,卻也迅速的從袖中抓了點什麼,藉著去掰他的手的空,悄悄地把東西塗到他的手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完這一切,他怕怕的說道:

    「你這樣對待皇上請來的大夫,皇上一定不會不管的。你還讓他們做嗎?也許,皇上正等著我的藥呢?」

    朔王鬆開手,他說的不錯,現在不是和他計較的時候,皇上還在等著藥,說不定現在又開始蹲了。無力的垂下手,恨恨的瞪了這個小人得志的傢伙一眼,冷聲道:「把天牢的那群老傢伙弄來,讓他們在這兒看著點。」

    說完,不顧眾人那不解的眼光,拉著小小的手就向外走去。

    「喂,野蠻人,鬆開你的魔爪!」小小掙了掙,這個朔王怎麼這麼的野蠻呢?

    「哼,跟上!」回過頭,瞪了小小一眼:「想跑,沒那麼容易!」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想跑了,哼!」比哼啊,誰不會?自大狂!

    拉拉扯扯的,兩個人來到皇上的寢室,寢室裡沒人,那皇上肯定的躲在後面努力著了。小小低頭偷笑了下,最晚明天早上,這個男人也開始那樣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回來了?」兩個都在各自想著心事的人,沒有發現皇上什麼時候回來的,直到皇上出聲,小小嚇了一跳,這皇上,也太神了吧?方便了那麼久,出來的時候竟然能悄無聲息的,小小心中小小的佩服了他一把。

    「皇上,您沒事吧?」小小抬起頭,卻看到皇上那蒼白的臉色,心中稍稍自責了一點: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仔細想想,他也不是和自己不對盤,他不喜歡的不是於水仙,更不是小小,只是於丞相而已。

    想到這點,皇上也挺可憐的,和丞相不對盤,卻也暫時的不能動他,也就只好從別人的身上出出氣了;而水仙正好在他的身邊,水仙也就成了他第一個的出氣對象。巧的是,小小正好是這個時候進宮,也就替水仙,替於丞相承擔下了皇上的怒氣。

    只可惜小小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一向秉持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皇上也成了他進宮的第一個報復的對象,喜公公是第二個。現在他都這個樣了,應該也知道悔改了吧,算了,我小小大發慈悲,不和你一般見識,就此放過你吧!

    小小大人大量的想著,皇上也在打量著他,特別注視著的就是他們兩個牽在一起的手,怎麼那麼的礙眼呢?

    「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怒瞪著那兩隻拉在一起的手,小小忙用力的抽出來,而朔王則迅速的鬆開,一個猛力之下,小小就跌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你還是不是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小小火大的看著朔王。

    「你才不是男人呢?自己都能摔倒!笨死了!」朔王看著小小的狼狽,高興的眉開眼笑。

    「哼,你不是男人,男人有你這麼不憐香惜玉的嗎?」白了她一眼,幸好皇上的寢室裡的地上很乾淨,要不然她這身可憐的白衣就變成灰衣了。

    「憐香惜玉是對女人的,你是女人嗎?如果你是女人,我說不定會憐香惜玉的?」朔王笑笑的看著他,第一次覺得他狼狽的時候比平時驕傲的像只孔雀的時候可愛多了。

    「哼,小人!」皇上也真是的,怎麼會有這麼缺德的弟弟呢?還是麟王好,可麟王卻出國了,什麼時候回來啊,回來了,讓他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小人也好。

    「蕭劍,你沒事吧?」皇上看小小一直在摸著屁股,剛剛不會是真的摔痛了吧,看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啊。

    「」

    突然的喊聲,讓他忘了回答,蕭劍又是誰呢?皇上怎麼會突然喊蕭劍?抬頭看到皇上是看著自己,他才想到蕭劍是自己的化名了,他現在不是小小,而是叫蕭劍。

    「蕭劍?」皇上又問了一聲,不會是剛剛摔傻了吧?可剛剛也沒有摔到頭,而且不久前他還和朔王炒得很帶勁的

    「啊皇上,蕭劍惶恐,謝皇上掛念,沒事了,沒事了!」小小感動的看著皇上,還是皇上好,比那個壞的要命的朔王好多了。

    「那就好!朔,你也太不小心了,幸好蕭劍大人有大量,不會和你一般見識,還不快點給蕭劍賠不是?」皇上冷下臉,對著朔王發威道。

    「皇兄,這怎麼能怪我呢?是他自己不小心好不好?蕭劍,剛剛是你不小心嗎?」警告了小小一眼,可小小從來就不是會被人警告的主兒。

    「皇上,他的確不是故意的,但我相信,他一定是有意的。皇上英明神武,剛剛什麼都看清楚了,你一定要給小人做主啊!」唱作俱佳的看著皇上,再挑釁的看了朔王一眼。哼,小子,想威脅我,你還嫩點!

    「咳咳。朔,剛剛的確是你的不對,你就給蕭劍陪個不是吧!」皇上對朔王擠擠眼,小小聰明的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

    「皇兄,我才不會」委屈的看著皇上,他怎麼能和這個臭小子一夥,你看他長的雖然不錯,但個子這麼矮,不會是還沒有斷奶吧?估計發育還不全吧,朔王轉頭瞪了小小一眼:

    「臭小子,你的個子這麼矮,不會是還沒有斷奶吧?」

    「你才沒有斷奶呢?皇上,你聽聽朔王,他剛剛說的是什麼話?長的矮是我願意的嗎?那又不是我的錯,他還拿著那個才取笑我?我看我與這個皇宮八成是相沖,我現在就走,一刻也不在這兒呆著了」

    小小憤怒的看著朔王,本來也沒有想非要你給我道歉的,可剛剛你竟然敢取笑我長的矮,我還就是要和你槓上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的能耐,哼!

    「蕭劍,不要生氣了,朔會給你道歉的。朔,還不快點給蕭公子道歉?看蕭公子長的玉樹臨風,俊美無雙,朕還在想著以後要幫他尋門親事呢?你可不能把他給氣走了!」皇上做著好好先生,那個朔王雖然沒有道歉,但也沒有再說小小什麼。不過皇上的話聽到小小的耳朵裡卻是受用的很,他呵呵的笑了起來:

    「多謝皇上的誇獎,那個親事就不用皇上操心了,小人已有家室」

    「你有家室?」朔王瞪著他,嘲笑道:「你行嗎?」

    嗚嗚,小小暗自哭道:這個朔王,怎麼能這麼的說人家呢?現在的小小可是一個男人,男人是最最忌諱被人說自己不行的啊。他搖搖頭,歎道:「皇上,小人告辭!」

    無話可說了,和這個朔王本來就是八字不合,也不用在皇上的面前為自己爭什麼理,剛剛給他的禮物,除了喝個十天的童子尿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歎氣歎氣再歎氣,小小向外走去,卻看到有侍衛攔在門口,不讓自己出去。

    這幾個人,就想攔住自己嗎?小小偷笑一聲,轉過頭時,早就換上了滿臉的不解:「皇上,你這是」

    難不成要來硬的?想強行留人嗎?暫時他是蕭劍,不是小小,他不想洩露自己會武功的事,越是弱者,對自己越有好處啊。

    「蕭兄弟,你不要誤會了。朕也是覺得和你投緣,才會留下你的。朔,還不快點向蕭兄弟賠罪?」

    小小再一次歎道,皇上變臉的速度還真不是蓋得。對著自己的時候還是一臉的笑容,但還沒有來得及眨眼,他就沉下臉去,換上一臉怒容的瞪著朔王。

    「皇兄」朔王掙扎的看著他,可皇上沒有絲毫的心軟,冷的讓他害怕。

    「對不起,蕭『兄弟』。」從牙縫裡擠出最後的兩個字,朔王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朔,你幹什麼」皇上問。

    「替你分憂去!」朔王沒有停留,冷冷的聲音迴盪在空中,讓小小感到微微的不安:這一回合,自己是勝利了,但好像是兩個人的梁子越結越大了。

    「皇上,朔王好像是生氣了,他會不會報復我?」小小膽小的看向皇上,他對自己的印象不錯,關鍵時刻可以拿來用用。

    「蕭兄弟放心,不會的!」皇上安撫著他,臉帶沉思的看向門外,朔王今天有點反常,原來他不會這樣做的。

    「皇上,藥來了!」喜公公的聲音傳了進來,緊跟在他後面的就是那幾個太醫,低著頭如同哈巴狗一樣的跟在後面,有點不敢見人的感覺。

    「這是什麼東西?」皇上一臉興奮的看向喜公公端著的那個盤子,盤子裡放著幾個雞蛋大小的圓球狀東西,花花綠綠的,讓人看了一點也沒有食慾。

    「皇上,這就是蕭大夫剛剛給你開的藥,只要一頓吃兩個藥丸,一天三次吃三天,您的龍體就康復了。」喜公公高興的說道,終於不用喝那個了,皇上應該會高興吧。

    「是嗎?」好奇的拿過一個丸子,皇上聞了聞,沒有那股子騷味,應該是可以吃的下吧。

    咬了一口,藥吃到嘴裡,還真是乾澀的很,無滋無味的,只要吃一口也就夠了,再也沒有吃下去的**。

    「蕭劍,有沒有別的方法啊,這個丸子很難吃呢?」皇上回過頭,好像看到小小眼中的一點笑意,但想要仔細看的時候,卻再也看不到了。

    「皇上,這個比那個還難吃嗎?要不還是換那個吧?」小小若有所思的問道。

    「不,就吃這個吧!」皇上急忙搖搖頭,還是這個吧,慢慢吃應該可以吃的下的。

    「皇上,其實有個方法可以比較容易的吃下這個藥的!」低下頭,小小掩住想笑的衝動,皇上有時真的很可愛,用了自己的方法應該會更可愛吧?

    「什麼方法?」聽到可以很容易的吃下去,皇上就來了精神,有這樣的好事嗎?除非是找個人替自己吃下去。

    「小人曾經聽說過畫餅充飢,這個方法應該管用吧?」發揮「好好師傅」的精神,小小善意的引導著。

    「畫餅充飢,怎麼用?」難不成畫上一張餅,讓自己對著餅吃這個難吃的藥丸嗎?

    「皇上,倒是不用畫餅。正巧小人也餓了,讓喜公公把幫小人準備好的菜端上來,皇上看著那些菜,再吃這個丸子應該會容易些」

    真的是那樣嗎?當一盤盤精美的佳餚都端上來的時候,皇上終於知道所謂的畫餅充飢,本來是一點也不「充飢」的。

    於是,眾人看到,精美的御膳桌上,擺滿了佳餚,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氣定神閒的品嚐著桌上的佳餚。而另一個男子,則是攥著一個又大又怪的丸子,艱難的一口水,一口丸子的吃著,還要聽著某人吧嗒吧嗒的砸嘴聲。

    「咳咳,蕭劍,吃飯是不能咂嘴的,你的家人沒有教過你嗎?」用力的嚥了口口水,皇上看著吃的帶勁的小小,第一次忍不住提醒道。

    「哦,是嗎?謝謝皇上的提醒,下次吃飯我會注意的。」

    小小停了一下,她才沒有那麼的沒有禮貌呢?剛剛也不過是想刺激皇上一下而已。讓自己住那麼破的地方,他住的地方卻是這麼的富麗堂皇;讓自己吃殘羹剩飯,他卻頓頓都是美味佳餚如今,讓他也嘗嘗嘴饞的滋味應該不過份吧?

    「蕭劍,你不是說會注意嗎?怎麼有咂嘴了?」再次聽到他吃的津津有味的咂嘴聲,皇上好心的第二次提醒到。

    「皇上,剛剛我不是說過嗎?下次吃飯我會注意的,我說的是下次,不是這一次。還有啊,我好像聽人說過,看著別人吃飯,自己偷偷的嚥口水也是不禮貌的,這點皇上應該知道吧?」小小不耐煩的看了皇上一眼,繼續攻擊著桌上的美食。

    「額,蕭劍,你繼續吃」

    皇上可憐兮兮的再啃了一口藥丸,桌上的菜已經被掃了一半,可手中的藥丸怎麼一個還沒有吃完呢?自己還真是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最淒慘的皇上了。

    「我吃,我吃我吃藥丸」無意識的說著,說的小小抬起頭來,笑道:「皇上,你沒事吧?」

    「沒事!」搖搖頭,看著所剩不多的菜,皇上嘴饞的問:

    「對了,蕭劍,真的不能吃菜嗎?是不是可以和著菜一起吃這個藥丸呢?」

    小小想了想,笨蛋,當然可以了,只要吃上就行,管他是怎麼吃的。不過話到了他的嘴邊,也就變了味兒:

    「皇上,這個好像不太合適啊。不過既然藥很難吃,為了保證藥效,第一個你就干吃,第二個可以與菜一起吃,好不好?」

    「好,真好!」狼吞虎嚥的,兩口把剩下的那一半吃進去,拿起另一個來,皇上傻笑道:

    「蕭兄弟,第一個我吃上了,現在是第二個了,可以吃菜了吧!」

    小小點點頭,皇上果然沒有讓人失望,剛剛的表情和點點有的一拼,真的好可愛啊!

    「你真的要走嗎?不能在皇宮中住下?」吃飽喝足了,小小起身告辭,皇上挽留道。

    「皇上,我還有事,明天再來!」天都黑了,小小掛念著他的點點,那個小傢伙,可千萬別再闖禍啊。

    「蕭劍,朕和你一見如故,還真是捨不得你走呢?不過既然你有事,朕也不挽留你了,這個給你,以後可以隨意的進出皇宮,還有這個,就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皇上遞給小小一個腰牌,一個隨身的玉珮,小小好奇的在手中把玩了下:不錯不錯,還真是寶貝,以後連進出宮都方便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走正門,不用爬牆了啊。

    「謝皇上賞賜,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沒有推諉,小小把東西收好後,趕緊離開了,皇上望著那個瀟灑離開的身影,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皇上,恭喜皇上!」喜公公也看向小小離去的門口,笑嘻嘻的說道。

    「喜公公,你從哪裡找來的人?不錯,不錯!」點點頭,今天一天,他就碰上了兩個很意思的人,真是不錯。

    「皇上,老奴也是聽外面的人說的,才過去請他來試試,沒想到這個大夫年齡不大,醫術倒是不錯,還真是手到病除呢!」喜公公喜滋滋的笑著。

    「手到病除?你不說朕還真是忘了,好像肚子真的舒服了不少。好,喜公公,朕會好好的賞你的,朔王還在嗎?」朔王今天很不正常,現在蕭劍也走了,該過去問問他到底在彆扭什麼了。

    「回皇上,還在的!」皇上恢復了就是好,這一有點精神,又想起國事了。

    「哦,用膳了嗎?」皇上關心的問道,對自己的兩個弟弟,他一直都是關心的緊。他很幸運,雖然生在皇室,但三兄弟的關係很好,雖然小事上是打打鬧鬧的,但大事上卻從來沒有鬧過彆扭,也沒有為皇位是誰的事而紅過臉。

    「皇上,在用著呢!」喜公公體貼的在前面開路,早就忘了屋外曾經跪下了很多人的事。

    「你們怎麼還在這兒?」外廳,皇上看到了幾個太醫,不悅的問道。

    太醫苦笑著,皇上沒有發話,他們還是待罪之身,誰敢離開?

    「回去吧,今天的事,算你們走運,以後要好好的謝謝蕭劍!」

    皇上繼續向前走著,太醫得到特赦,都感激的看了喜公公一眼。可看到皇上要出門,他們也只能跟在皇上的後面,當然也就看到了宮外跪著的那一片人。

    「皇上,他們在這兒跪了半天了!」剛剛只是惦記著皇上,喜公公早忘了外面還有這麼的一夥人在,如今看到了,他才想到他們跪的時間不短了。

    「怎麼回事?」皇上冷冷的掃了地上黑壓壓的人一眼,眼光最後定格在喜公公的身上。

    「回皇上,老奴一直在惦記著你的龍體,還沒有問過呢。請皇上容許老奴過去問問」

    喜公公看皇上沒有反對,他隨意的指著一個人,讓他回答:

    「回皇上,是憐妃娘娘中毒了,我們求見皇上,是想讓皇上派個太醫過去給娘娘解毒」被點到的正好的憐妃的小石子,小石子忙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憐妃中毒?那他們呢?」皇上的手指向地上的人,這不是一個宮的,不會是集體中毒吧?

    「皇上,是各宮的主子們擔心皇上的龍體便一起過來探視皇上誰知道路上遇到一個逃跑的小太監,他抓了一把什麼粉撒了出來,各宮的娘娘就都中毒了」小石子把知道的事情,斷斷續續的向皇上匯報。

    小太監?這個小太監也夠猖狂的,有意思!宮中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號人物的?皇上笑道:

    「多大的小太監,抓到了嗎?」

    「回皇上,暫時還沒有抓到,那個太監好像是剛來的,才四五歲的樣子」

    是那個小孩子嗎?皇上的心中咯登了一下,想到他是被抓來的小太監,他的心中竟然會隱隱的痛了起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是不想讓他當太監而已。

    「眾位太醫,你們過去看看吧。喜公公,傳令下去,那個四五歲的小孩,找到了不要傷他一根毫毛,如果誰敢傷害他,朕定不輕饒!」

    直到皇上走遠了,小石子才抬起頭,擦擦臉上的冷汗。剛剛好險,那個小孩真的是皇上找來的,幸好自己沒有亂說,要不然,這條小命早就沒了!

    「點點!」出宮打了個轉,買上很多的繡線,布料,小小就大兜小兜的回「家」了。東西往華沅那邊一扔,看到那個屋裡也沒有人,她就翻身向自己的屋中走去,嘴裡喊著她的點點。

    屋內黑洞洞的,也沒有看到點點的影子。點上燈,小小以為點點藏了起來,便四處的找了一下。知道點點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小小的心中才急了起來。點點呢?

    一間一間屋子挨個的找著,卻怎麼也找不到點點的身影。不止是點點,就連冷宮中別的女人都不見了,他們能上了哪裡?想要出冷宮找找,卻想起自己現在的樣子。小小回到房裡,胡亂的洗了把臉,換上件平常的衣服,急忙飛出冷宮,在後宮中四處的找著點點,你千萬不能出事!

    點點說過,他得罪了皇上,也得罪了很多的妃子,皇上沒有抓他,最起碼不久前自己剛剛離開的時候,皇上沒有抓他啊。他得罪的那些妃子,如今都中毒了,按理說更不會有那個閒心抓他才是啊。而冷宮中的那些人,也不是一個半個的,更不可能把她們一個個都抓去,那他到底上了哪兒呢?

    小小先到了一個妃子的宮裡,看著裡面的人很多,忙裡忙外跑來跑去,中間還能聽到聲聲的怒罵,應該是一個被點點設計的妃子吧?還有力氣罵人,精神還不錯,但關鍵是這些人中沒有點點的身影啊。小小沒有心思看下去,只能換一個宮殿,如同大海撈針般的繼續找人。

    點點被華沅領走後,就知道他的娘肯定是又有什麼行動了。可是她卻不告訴自己,就是不想讓自己給她添亂,還囑咐說不能出冷宮的大門。

    為什麼娘還是這麼笨呢?吃了這麼多的虧,到現在還學不乖?不能出冷宮的大門,想我點點如此的聰明,出冷宮還用走大門嗎?冷宮又沒有什麼好玩的,連這些姨啊,嬤嬤的也不好玩,我要出去了!

    應付了一個個好心的姨兩聲,借口困了,要回去睡覺,華沅就乖乖的領著點點回房了。看著點點閉上眼睛,喘氣也平穩了起來,華沅才好心的離開了點點。其實點點等的也是她的離開,她前腳剛走,點點後腳就睜開眼睛,偷偷的下床,摸摸趴在地下的黑子的腦袋,笑道:「黑子,點點好無聊啊,帶點點出去玩玩,好不好?」

    黑子搖搖頭,堅定的拒絕著。

    「黑子,我很無聊,冷宮一點也不好玩,你也知道,這裡什麼也沒有。如果你不帶我出去,等我娘回來,我就告訴娘你欺負我,讓她扒了你的狼皮,抽了你的狼筋,放幹你的狼血,再煮了你的狼肉泡酒喝」危險的瞇起眼,黑子怕怕的轉過頭去,小小的孩子,怎麼會這麼的狠心呢?能這麼兇惡的威脅一隻狼,點點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史上第一個吧?不過黑子也是堂堂的狼王,豈能被這個小子的幾句話給嚇壞?

    小小是黑子的主子,點點是小小的兒子,當主子的話和她的兒子的話發生衝突的時候,黑子絕對的是服從主子的話,夠忠心吧?點點的話不可信,黑子知道,如果它真的被點點哄著帶著他出去了,小小才會向點點說的那樣對他呢?黑子也不是笨蛋,他當然是不會被點點給騙了的。

    「怎麼,黑子,連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好,從現在起,三天之內我都不管你飯了,先餓你三天再說」點點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他是最怕餓肚子的,黑子也不例外吧?那就用餓肚子威脅它,他還真是不信,這個黑子會不從了他。

    黑子轉過頭,可憐的看了點點一眼,讓點點一拳打到他的酷臉上,黑子怒瞪著點點,打人不打臉,小小到底是怎麼教育這個點點的?

    再說,它一向都是自力更生,什麼時候需要點點餵過他?就連小小,都沒有餵過他,有時,他甚至還幫小小找點野味回來。

    「黑子,我們兩個最好了,從小我們就在一起相依為命,你就帶我出去散散心吧,我真的悶壞了」黑子對他剛剛的一拳投來的抱怨的一眼,點點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以前拿著這個傢伙毫無辦法,現在他好像找到他的弱點了。

    原來娘說的話真的不是全對,娘說愛美之心,人人有之,其實不僅是人人有之,就是狼狼也有之啊。看看黑子,它雖然是頭狼,可卻也一直都很重視自己的外貌的,剛剛只是一小拳過去,它就開始抱怨了。

    所以點點聰明的開始哭了起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部都往黑子那油光光的身上抹著,黑子不悅的站了起來,抖抖身子,遠離點點的魔爪,繼續趴了下來。點點繼續哭著,黑子甩甩頭,不理他。

    「黑子」慢慢的蹭了過去,魔手又伸向可憐的黑子,黑子趕緊爬了起來,躲開點點的攻擊。

    「黑子,你欺負我」點點在後面追著,黑子在前面逃著。兩個人,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一人一狼在屋裡跑了起來,黑子嗚咽的回過頭來,冤枉的看著點點:這怎麼能說是我欺負點點呢,明眼人都知道是誰在欺負誰,可有人就是有顛倒是非的本事。

    「不追了,我自己出去!」追了好久,點點都沒有追上黑子,乾脆直接的向門外跑去。他沒有出院子的大門,怕被那些女人看到了,而是站在院牆前,看著那高高的院牆,自語道:我要自己爬上去,黑子那個色狼,不幫我我一樣可以自己出去。

    要知道小小的院子,本來就在冷宮的最裡面,翻過牆去,離得宮牆也就不遠了。所以小小每次偷偷的出宮都很省事,而點點上次出去的時候,也是探好了路的,他知道從哪個地方出去最省事,最不會被人發現。

    目測了一下,這個牆不是很高,但也有自己的十多倍高啊,怎麼出去呢?跑回屋裡,點點想搬出能夠用的著的東西來,怎耐人太小,東西太重,他只好無力的坐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哭著。

    黑子本就通人性,不怕強只怕弱,看到點點哭,他覺得可憐,走過去用頭蹭著點點,想要逗點點笑,可點點此時只想出去玩,又不敢違背小小的話,自然不是輕易能夠被哄好的。

    「你帶我出去啊,黑子,我想我娘了,我想去找我娘」哭的稀里嘩啦的,黑子不悅的甩著尾巴,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其實這黑子也是很難過點點的強脾氣關的。

    「你不帶我出去,等我爺爺來了,我就告訴他你欺負我,娘不會和我一夥,爺爺一定會幫我教訓你的」點點又想到一個幫自己的,爺爺可是什麼都以他為大的,爺爺知道了,肯定會好好的修理黑子的。

    老頭?黑子的毛髮都豎了起來,那個老頭可是唯點點的話是尊的,他知道了,可真是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算了,不就是出去一次嗎?不出去,這個小點點一天也不會讓自己安穩,還會弄的兩個人都髒兮兮的。

    黑子站起身來,舔了點點的手一下,點點高興的爬了起來,趴到他的背上坐好,高興的抱住它,笑道:「我準備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黑子回過頭,看著那個臉上的淚還沒有擦乾,但卻早已笑的燦如桃花的點點一眼幼稚,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一個利落的跳躍,黑子突然竄起很高,漂亮的越過那幾人高的圍牆,穩穩的落到外面的空地上。轉過頭,他驕傲的看了點點一眼,點點笑道:

    「黑子,我好崇拜你啊,你真厲害!」

    點點從黑子的身上跳了下來,抱著他的頭親了下:「乖,回去吧,我出去逛逛,很快就回來。你要在家裡乖乖的等著我啊,好不好?」

    黑子第次鄙視了點點一眼,典型的小人一個,利用完了狼,就趕著自己回去,以後再也不可憐他了。

    可黑子每次都這樣說,結果不還是被點點給欺騙利用嗎?

    看到黑子又跳了回去,點點高興的拍拍手:我的輕功什麼時候才能練好啊,好可憐啊,今天又浪費了好多好多的淚水!

    偷偷的,先潛到昨天看人家曬衣服的地方,找了身最小號的太監服換上,點點把自己的衣服藏好後,便大搖大擺的向著後宮中人多的地方湊去。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啊?」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點點好奇的蹲下身子,找了個看上去很面善的太監問道。

    那個太監看著點點,歎道:「這位小兄弟,你也真可憐,才這麼大就被送到宮裡了。」

    點點點點頭,拉下臉來說道:「我是有苦衷的!」

    那個太監歎道:「我知道,沒有苦衷誰願意來這宮中做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監呢?小兄弟,你多大了?」

    「五歲!」

    「太小了,你娘也狠的下心讓你進來」點點可憐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正事不和自己說,反倒是說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看來自己還真是找錯了人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彎下身子,點點轉到一個那個人看不到的地方,找了個宮女,小聲的問道:「姐姐,這裡怎麼這麼多的人跪著呢?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宮女回過頭來,看到他那可愛至極的表情,臉上的愁緒也減了不少,她低歎一聲:

    「小弟弟,我們是在替主子請命呢?皇上生氣了,把太醫都關到天牢,可是我家的主子卻被一個小孩子下了毒,至今眼睛還看不到任何的東西我們跪在這兒,只是希望皇上能夠放太醫們出來,讓太醫幫主子解毒而已。可是皇上卻不見任何人,嗨」

    「哦!」哪個小孩這麼厲害啊,怎麼覺得有點耳熟呢?不會是自己吧,不行,還是離開這兒,快點溜走為好!

    幸好當時自己下的份量夠足,在場的人一個也沒有逃掉,要不然,可憐的小點點早就被發現了。離開那些人,他繼續逛著,無意間也就來到了御花園,見慣了山間粗獷的美景的點點,何時見過如夢似幻的御花園呢?

    看著奼紫嫣紅的花兒,他笑著跑了過去,原來,花也可以有這麼多的顏色的,而已這麼多顏色的花還能開在一起!還有花間的蝴蝶,不會是皇宮自己養的吧,怎麼比山裡的蝴蝶都漂亮呢?

    小跑了幾步,點點追著蝴蝶玩兒。話說點點來的也巧,今天宮裡出的事太多,妃子們都在宮裡「養著」,等著太醫過去解毒,故而沒有來御花園玩的,而宮女公公更是忙的暈頭轉向,也沒有過來的。所以,點點這個假太監才能無所顧忌的在御花園玩,玩了半天,連個人都看不到。

    抓了一會兒,點點一隻蝴蝶也沒有抓到,人卻不知不覺的跑到了一個很大的湖旁邊。看到湖邊那奇形怪狀的石頭,點點好奇的過去摸著,一塊一塊的,好不快活。湖中養滿了各種各樣的魚兒,看到有人過來,它們以為是過來餵魚玩的妃子,就游到點點的身邊,高興的在水中跳著舞,不時的跳起身來,打著一個個漂亮的水漂。

    「呵呵,你們再跳一個!」拍拍手,點點第一次見到這樣可愛這麼漂亮的魚,興奮不已的看著。

    魚又翻了幾個跟頭,等了一會看到沒有食物被丟下來,便掃興的成群結隊的遊走了

    「別走啊,我還沒有看夠你們跳舞呢?」點點著急的喊著,但魚怎麼能聽懂他的話呢?點點一急,身子向前一探,毫無預警的,人也就掉到了水中,幸好這個水池的邊上不深,他趕緊的爬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卻都打濕了。

    一隻小小的落水狗,可憐兮兮的找了快石頭,躺在上面曬著太陽,也順便曬著身上的衣服。點點畢竟是個小孩子,太陽曬到他的身上,沒有覺得冷,反而覺得很溫暖,很舒服,舒服的他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他感到冷的時候,睜開眼天已經黑了下來,想到自己現在沒有好好的呆在家裡,而娘恐怕此時也回去了,嚇得他顧不得害怕,趕緊的摸黑向回趕,殊不知冷宮中因為他的失蹤早就找翻了天。

    後宮中靜得可怕,點點有點膽怯的走著,摸向懷裡時才發現出門帶上的娘的那些防身的東西一個也沒有了。回頭找找吧,看著後面一片漆黑,他又不敢回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去。

    「於公公,找到了,在這兒呢?」黑暗中,一個人一把抓住了他,幾盞宮燈也順勢飄了過來,一個五六十歲的公公走上前來,拿著宮燈照到點點的身上,尖著嗓子笑道:

    「小寶,都和你說過,逃是沒有用的,你怎麼就一次也學不乖呢?進了宮,就是洒家我說了算,你以為你能逃的出我的手掌心嗎?」

    說話間,他的手伸到點點的眼前,大大的手掌上佈滿了一層層的肥肉,很是恐怖。

    點點抬起頭,無謂的看著那個被稱作是於公公的人,問道:

    「你認識我嗎?我怎麼不認識你?」

    於公公愣了一下,回頭看了周圍的幾個公公一眼,他們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你這個小子,這次倒是學聰明了不少啊。知道逃不過,開始裝傻了嗎?哈哈,真是好笑,小寶,洒家告訴你,就算你化成灰,洒家也一樣能夠認出你來,你信不信?」

    「我真的不是什麼小寶大寶的,我叫點點,你們抓錯人了!」再一次聲明自己不是他們的小寶,但他們這些人,卻是一夥瘋子,一邊大笑著,還一邊說著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於公公,既然人也抓到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在這兒被人看到了不好,如果讓人知道,我們連一個小太監都看不住,以後怎麼在宮中混呢?」一個公公看看烏黑的天色,笑著提議道。

    「好,我們先回去!這個小子學不乖,要不要先給他做?」於公公看著點點,自己想了一會兒,自笑道:

    「不就是提前幾天嗎?明天就先給他做吧。做了,他就哪兒也不能去了」

    點點不懂什麼做不做的,但卻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可恨的事,自己的那些寶貝都不知道丟到哪裡了,現在唯一能救他的好像就只有那只色狼了。娘不知道回家了沒有,找不到自己,也會著急吧?被他們押著,胳膊都攥痛了,點點吵過,鬧過,可這幾個公公都是置若罔聞,好像和他有什麼大仇似的。

    「如果讓我娘知道,你們一定會生不如死的!」最後一次,點點警告道。

    「你娘?她知道了又怎麼樣?這裡是皇宮,她既然都送著你來了,她還能自己進來不成?小寶,別做夢了,於公公我的技術很好,只要你聽話點,不會很痛的。」

    於公公摸摸他的臉,再次讚歎道:「小孩子就是好,臉上的皮膚都滑嫩嫩的,洒家是老了,不行了」

    「我娘一定能夠找到我的,就算他找不到,黑子也能找到我。我告訴你啊,黑子是狼王,如果你們敢傷害我,黑子會領著所有的狼來吃了你的」

    點點瞪著他,威脅道。

    「小寶,你倒是很厲害啊,還認識狼王?那你認識虎王嗎?是不是虎王也是你的朋友,他會領著老虎來吃了我?」於公公怕怕的看著點點,點點自信的笑道:

    「那是,虎子本來就是虎王,如果他知道我有危險的話,早就來了」

    哈哈未等點點說完,幾個公公又大笑了起來,點點惱怒的問道:

    「你們不相信?」

    「相信你的是笨蛋!小寶,別耍小心眼了,洒家是看你長的可愛不捨得傷了你,要不然早就打的你只剩下半條命了!」

    說完,一個公公推了點點一下,點點被摔到一個烏黑的屋子裡,門利落的關了起來,啪嗒一聲,是外面上鎖的聲音。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繼續喝酒去」

    外面的聲音漸漸的小了起來,最終一切都歸於平靜,點點害怕的從地上爬起來,摸摸剛剛摔痛的屁股和手肘,藉著門縫裡透出來的燈光,打量著這個不大的屋子:

    屋子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除了那個小門以外,連個窗戶也看不到。門是鐵的,只有靠牆的縫隙裡能透進點光來,讓整個的屋裡不會伸手不見五指。進了這個屋子,唯一的出路好像就是就那個被鎖住的鐵門了。怎麼逃?好像是根本就沒有逃的機會啊,如果帶著如兒來就啊好了,如兒能回去報信啊。

    點點不是個聽話的孩子,但他也只是想出來玩玩而已,誰能想到會被那些太監誤以為是什麼小寶的給抓了起來?娘只有點點一個孩子,那個小寶難道是真的長的和自己很像嗎?就算長的像,難道連說話也像?點點不解的想著,最後的結論就是那幾個公公肯定是老眼昏花再加上耳聾耳背。點點現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了,又驚又嚇的點點靜下心來也覺得餓了起來。摸摸肚子是扁扁的,偶爾還會咕嚕咕嚕的叫著。找了個角落,點點靠著牆做了下來,淚水吧嗒吧嗒的滴著:

    娘啊,你在哪兒?快點來救點點吧,點點好害怕,點點好餓啊

    歎完娘,點點接著歎黑子:黑子啊,快點來救我啊,點點好怕啊,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對你的,再也不威脅你了

    歎完黑子,點點接著歎爺爺:爺爺啊,快來救我吧,你也知道我娘是不可靠的,指望不上她,黑子又是一隻色狼,更指望不上他了。點點就指望你來救了,嗚嗚

    一遍遍的喊著,點點也不知道喊了多少遍,可外面一直是靜悄悄的,一點回音也沒有。難道聰明一世的點點真的要在被無助的關在這兒嗎?為什麼人總是這樣,不需要的時候,那麼多的人都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的;用到人的時候,卻一個也找不到恩?又累又餓有怕的點點,喊的聲音也越來越小,越來越慢,最後竟慢慢的睡了過去,臉上的淚還盡責的掉著

    夜依然是靜悄悄的,幾個抓到逃跑的小太監的人,還在不遠處一杯不離一杯的喝著酒,一個太監醉醺醺的說道:

    「於公公,那個小孩是誰啊?好像不是那個總是逃跑的小寶吧?」

    於公公打了個酒嗝,笑道:「不是?誰敢說不是?洒家說是他就是,就算是皇帝老兒來了他也是小寶。」

    「那是,於公公是我們的頭,你說的話就是聖旨」有人討好的看向於公公。

    於公公大笑道:「算你會說話。這個小孩啊,雖然不是小寶,但洒家還真是喜歡的緊。明天你們都小心點,以後他是我的,由我罩著他,誰都不能欺負他,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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