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5章： 文 / 洋洋
第95章：
憐妃拿起一塊香帕，作勢的擦擦眼角，其實，她的眼裡哪裡有一點的淚水呢。小小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再看看華沅，華沅卻低著頭，看不到她臉上的神色。
「娘娘言重了，能夠救娘娘和皇子，是奴婢的榮幸，娘娘如果言謝，豈不是要折殺奴婢了？」
輕輕的聲音，平平淡淡的在屋內響了起來，彷彿說的不是她自己的事情一樣。華沅都有點佩服她自己的冷靜了，當時，如果不是憐妃的話，她又怎麼能那麼順利的被貶進冷宮呢？用憐妃的話說，能夠讓她抱住皇子，自己也算是個大功臣了，難道皇宮就是用這樣的辦法來報答功臣的嗎？華沅冷笑著，可憐妃和小小都沒有看到。
「華沅不怪罪姐姐就好」大舒一口氣，看她那如釋負重的樣子，估計這一年多，憐妃偶爾之間也會自責吧？
「憐妃娘娘，我倒是覺得你的姐妹還真是夠多的啊，本宮是娘娘，你喊本宮妹妹，泥兒是個宮女，只是一個奴才，你也喊她妹妹其實，本宮倒是挺喜歡她的個性的。憐妃，你和泥兒還真是很像呢？」
憐妃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聽到剛剛她稱呼華沅妹妹，小小看了華沅一眼，對著憐妃笑道。
憐妃的心中一驚，才想到剛剛只是顧著和華沅說話，倒是忘了華沅現在的身份了，那樣的話，豈不是成了自貶身份？而仙妃剛剛的話，似乎又是在說，自己和華沅一樣
「仙妃妹妹說笑了，本宮怎麼可能跟泥兒像呢？」憐妃賠笑的看著小小，緊接著冷下臉來，怒道：「徐嬤嬤，你沒有告訴娘娘宮中什麼時間用膳嗎？你是怎麼負責這個宮的？」
看著那個忽然威風起來的人，小小哈哈的笑了起來：
「憐妃，徐嬤嬤當然對本宮說過的，只是在臨仙宮當差嗎？就要聽本宮的話，午膳本宮未用，餓了的時候再用，有什麼不對嗎？難道憐妃肚子餓的時候，就只能乾巴巴的等著到了時間再用嗎？」
「那倒不用，只是這宮中的規矩妹妹，那天皇上的話你也聽到了，皇上要本宮提醒妹妹宮中的規矩呢。」
看著小小的囂張，憐妃搬出皇上，想要她收斂一點，哪怕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也好啊。
「皇上好像是說宮中之人，無論位份都可以吧？憐妃，皇上有點名說是你嗎？」小小看著她，欣賞著她難得的不安。
「妹妹的意思是，想要叫誰來教妹妹規矩呢？」
不安的看著她，她可千萬別說想讓雲妃來啊，現在宮中她最大的對手就是雲妃了。
「你以為呢？」挑挑眉，小小玩味的看著她。
「難道是雲妃？妹妹有所不知，雲妃比我更嚴厲，更不講人情啊」
教仙妃的任務雖然艱巨，但絕對不能落入別人的手裡，皇上不是說了嗎？誰能教的仙妃守禮了，誰就是下一個主管後宮的人。因而，只要仙妃還活著，教她的任務，只能自己接。
「雲妃？憐妃的這個主意不錯，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小小若有所思的看著憐妃，欣賞著她的不安。
「妹妹說笑了！妹妹這麼懂禮，這麼聰慧，怎麼需要人教呢？姐姐也不過是來和妹妹共同熟悉一下宮規而已。聽說妹妹見多識廣，有不懂的地方，還要妹妹多多指教呢？」
憐妃換了副笑臉，露出讓小小噁心的笑容來。
「憐妃言重了！天好像也快黑了，天黑了路也不好走，妹妹就不送姐姐了。」
和她說話也沒意思，小小擺明了要送客。反正該做的她也做好了，再說話也只是浪費時間。
聽到小小的話，憐妃的心中更加的記恨起小小來，進宮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第一個敢給自己下逐客令的人。但表面上，憐妃依然是一臉的笑意：
「第一次過來拜訪妹妹，姐姐也沒有什麼稀罕的東西好送的。聽說妹妹愛花，就送妹妹盆花吧！」
一個宮女走屋外，轉眼就抱著一盆妖艷的花走了進來，只見那盆花只有兩株，兩株花的葉子油亮油亮的，兩邊各開著四朵肥大的花兒，黃白相見，煞是好看！
小小高興的看著送到面前的花兒，笑道：
「憐妃，這是什麼花？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不過開的倒是漂亮的很啊！」
「妹妹，這個是宮裡的花嬤嬤剛剛培育出來的花，名字就叫金銀玫瑰，黃白相間，整個世上也就只有這一盆而已」
憐妃也是愛花之人，說起花來，臉上的興奮之色比之以前的虛偽的笑意要亮眼的多。但是小小奇怪的是，這麼好的花，她怎麼捨得送人呢？
「既然是憐妃的至愛，我怎麼好意思奪人所愛呢？我還是不收了吧，謝謝憐妃的好意！」小小客氣的拒絕著，總以為憐妃應該不會這麼的好心。
「妹妹這麼說就不對了。這是姐姐的一份心意，妹妹如果拒絕的話，豈不是不給姐姐面子了嗎？不過，妹妹如果喜歡花的話，可以到姐姐的花圃看看，裡面花的種類還真是不少呢。好了，天也不早了，妹妹早點休息吧，姐姐就先回去了」
小小看著她那急切離開的身影，不解道：
「華沅，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這是送花嗎？怎麼感覺是像應塞給我的？」
「娘娘，奴婢覺得也是有點怪啊，不過，具體的情況也想不明白。」華沅看著地上的花，的確是夠美夠妖的。
「娘娘，或許是你多心了。憐妃打聽到你喜歡花，才會找出她宮裡最好的花送給娘娘，應該是拉攏娘娘的意思。如果娘娘不收下的話，傳出去她會很沒有面子的。奴婢覺得應該是因為這個原因，剛剛憐妃覺得娘娘反對的比較堅決，所以才」
徐嬤嬤說完蹲下身子，讚歎道：「娘娘你看！這盆花，看上去是兩株，其實下面還是同根呢？」
「是嗎？」同根不同花？小小好奇的蹲了下來，也看向花的根部，還真的是同根啊。看來那個花嬤嬤也是個花中高手，以後要想辦法把她弄過來玩玩才行。
不過小小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花，她低下頭，湊到花上用力的一吸氣，真的很清香，很好聞，還
有點頭暈，香的讓人的頭暈暈的，但是很淡，轉眼就沒事了，好像只是自己的幻覺一樣。
「華沅，徐嬤嬤，你們也湊到花瓣上聞一下，是不是很好聞啊？」
心中覺得有異常，但表面上，小小依然不動聲色的對蹲在花旁的兩個人說道。
看著兩個人向自己一樣的對著花用力的呼吸起來，小小漫不經心的問道：
「什麼感覺？你們說說看，是不是與我的感覺一樣？」
華沅瞇上眼，笑道：「聞時，感覺很輕鬆，香味很淡，但很怡人，能夠讓人心情放鬆，想到很多高興的事兒。」
小小點點頭，笑道：「徐嬤嬤，你呢？」
「回娘娘，奴婢的感覺和泥兒差不多，不過，奴婢感到有點頭暈。」
徐嬤嬤一手扶著頭，有點的迷惑的說道。
「嗯，你們兩個都出去走一圈轉轉吧，轉一盞茶的時間再回來。」小小看著他們兩吩咐道。
「娘娘，為什麼？」華沅和徐嬤嬤對望了一眼，不解的問道。
「沒事，你們出去散散心吧！」小小擺擺手，還不是為了救你們嗎？早就知道憐妃不會那麼的好心，能忍痛割愛的送好東西給自己。剛剛她聞得時候就感覺到異常了，嬤嬤和華沅一試，果然有毒。
華沅和徐嬤嬤不安的看了小小一眼，雖然不解，但兩人還是聽話的退了出去。這是做奴才的本分，也是他們要生活下去的準則。
看著兩個人的疑慮，小小本想告訴她們事實的真相的，但一想到憐妃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下毒，宮內必然會有讓她的內線。要不然，她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下毒？
想到自己的宮裡果然有內奸，小小的臉上就陰了下來：敢在我的宮裡吃裡爬外，他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憐妃，既然你想玩，姑奶奶就陪著你玩個痛快！
思慮間，小小將花搬到一邊的側室，本來應該是仙妃閒著沒事的時候看書繡花的，自從小小來了之後，這裡早就被小小改裝成實驗室，專門研究各種毒藥，解藥。現在把這盆花放在這兒正好。
關好門，吃上一粒自製的醒毒丹，小小就開始研究著花中帶著的毒素。根據嬤嬤和華沅的說法，裡面應該是帶著幻藥性質的毒。憐妃的打算就是用這麼漂亮的花來迷惑自己，因為自己愛花，會經常的靠近花，便會在不知不覺中中毒，以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控制自己或者是除掉自己。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仙妃，自己只是一個對毒藥頗有研究的小偷而已。只需仔細的一聞，自然就能知道東西是不是有毒，稍一研究，百分之九十九的毒也能分辨出來。如果她知道這些的話，估計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會送自己毒花了。
鼓弄了半盞茶的功夫，小小就知道了這株花的毒性，順便幫這株可憐的玫瑰解了毒，學著憐妃的方法，並為玫瑰加上了另一種花毒。小小加上的毒，和憐妃用的毒的香味懸殊不大，但對一般對人的身體無害。可這也不是絕對的，只要摻上別的毒素，對人的身體就有害了。
而這種別的毒素，當然是要等憐妃過來的時候，再回贈給她了。燦爛的笑了笑，小小的心情舒服了不少。早知道憐妃會送自己一盆毒花，說什麼她也不會只簡單的回給她那點小禮物了。
只是這種全新的用毒方法，倒是讓小小好奇了不少。自然的花，誰也想不到會在裡面下上致命的毒，有很多的毒，對人的身體有害，但卻對花無害，它們存留在花身上的時間有數，一般最多也就是半個月而已。半個月以後，毒素全部都揮發光了，而被下毒的人把毒藥也吸收的差不多了，以後來點什麼病啊災啊的，誰也懷疑不到送花人的頭上
只是小小的人緣也太好了，自己也不過是剛剛來後宮不幾天，憐妃就送過毒花來了，難道她也送過別人毒花嗎？她能走到今天的位子上，小小知道她必定有她的手段，只是今天她見識到的手段，還真是讓她開眼了。說話的時候，她沒有怎麼正面的為難自己，對華沅，甚至還不惜以淚來認錯；對自己，更是討好加暗暗的威脅，雖然她的笑容是很虛假，但神色中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厭惡，可出手的禮品卻
「娘娘」華沅回來了，在門外喊了一聲，等小小應聲後，她走了進來，看到小小還在看著花，她小心的問道：
「娘娘，這花有什麼問題嗎？」
她與小小，必定是比別人要熟識一些，剛剛小小讓她和徐嬤嬤出去的時候，她就感覺到有事，只是當時徐嬤嬤在場，她沒有出聲而已。
「嗯，你們兩個都出去走夠半個時辰了嗎？」小小看著她笑道。
「我走夠了！」華沅垂下頭，小聲的回道。
「徐嬤嬤呢？不會是沒有出去走吧？」聲音微微的拔高，自己是為了她好，她竟然不照做？
「徐嬤嬤可能是累了吧」華沅解釋道。
「嗯，我幫你試試脈吧！」輕歎一聲，徐嬤嬤，明天估計有她受的了。同樣的毒，不同的人聞到也有所不同的。就像是剛剛聞這株玫瑰的時候，華沅聞了，只是有點幻想，想到一些高興的事；而徐嬤嬤，卻是會頭暈，有可能也有耳鳴的現象。如果她不及時的出去走走，衝散一下吸入的毒氣，明天早上就可能
「華沅，沒事了！」放心的放下她的手，小小道：「真沒有想到，我只是一個被皇上厭惡的妃子而已，竟然也會礙著某些人的眼。我並沒有得罪她吧，可憐妃卻也不肯放掉我。看來，就算是不為了你的事，我也要好好的治治憐妃了。」
華沅抬起頭，不解的問道：「娘娘，你是說憐妃算計你了，怎麼算計你的？難道是用這個？」
小小讚許的笑了笑：「不錯，就是這株金銀玫瑰。如果我不是喜歡研究各種的毒藥，差點都著了她的道了。她在澆灌這株玫瑰的水裡，加上了強勁的幻藥，只要與這株玫瑰經常的接觸，時間長了，人就會頻頻的出現幻覺進一步，就可以以瘋子為由被送走了！」
「什麼？」華沅震驚的看著那株妖艷的玫瑰，臉上血色頓失的跌坐在地上：
「它有毒？」
這麼美麗的花兒，還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花，誰看了不會喜歡，誰看了不會多過去看兩眼？可是，誰能想到，它竟然也是致命的毒藥呢？顫抖的向後退了兩下，小小笑道：
「怕什麼？你忘了我是誰了？現在它只是一株花，已經沒有毒了。但憐妃已經冒犯了我了，明天，我們就可以初步看看我們的成果了」
小小哈哈的笑了起來，華沅從地上爬起，不解的問道：
「娘娘，難道剛剛你就知道這株花有毒了嗎？那你怎麼還過去聞，還讓我們」
「剛剛我不知道，她走的時候有點急切，我還覺得奇怪，當時還問了你和徐嬤嬤。她走了之後，我聞了一下後才覺得不對勁，才讓你們兩個也過來聞的。要知道，毒下到花上，其味道都淡了很多，對於正常人來說，是很難聞到的。但是，對於體弱的或者是年齡大的人來說，反應就明顯的多了」
「所以娘娘讓我們兩個人聞，也是為了觀察我們兩個的反應，而讓我們接著出去到外面走走，也能沖淡剛剛聞到的毒素」
華沅淡笑著接話道。小小點點頭，笑道：
「正是如此。用花下毒，味淡毒輕，最需要的是時間。長時間的積累下來，才能毒發。而那個時候的花，早就成了正常的花，也查不出任何的異常來。華沅，我發現你還真是挺聰明的。只是這麼聰明的你，當時怎麼就著了她的道兒呢？好好想想，她有沒有送過你花？」
如果說，華沅當時真的是憐妃害的話，小小估計，她也不會在熏香裡摻上毒了，用花好像更方便，更安全。
「娘娘，是華沅的錯，都是華沅的錯」華沅低下頭，哭道：
「現在想想，當時，的確是有人送過華沅花的。不過是當時的纖妃送的，說是這本是她向憐妃要的一株墨葉蘭，聽說是對排除室內的污氣很有好處我還專門咨詢了太醫，太醫認為無礙後才放在寢室的」
怪不得，當時查到的放麝香的小太監怎麼也問不出話來，也許他也是被人給陷害的。真正害的自己流產的就是憐妃的間接的送來的花了。孩子沒有保住，的確是她的錯，是她的不查，是她的不小心才害了自己的孩子的
「別哭了，我一定會好好的教訓她一下的。對了，剛剛你說的纖妃又是誰？那天好像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見過她吧！」
如果她是妃子的話，小小應該聽說過才是了，但如今對那個名字卻是完全的陌生，那就有點奇怪了。
「娘娘，纖妃原本和憐妃很好，兩個人走的很近的。只是聽說三個月前，她突然投湖死了，而且太醫也沒有查出什麼原因來的。據說，因為纖妃的死，憐妃還傷心了很久呢」
華沅歎道：「不過，我覺得她肯定是被逼死的，要不然好好的怎麼會投湖呢？也真是夠可憐的，跟在皇上身邊那麼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留下來。」
「華沅，你是說她沒有孩子嗎？還是有過孩子，早早的夭折了？」
小小疑惑的問道，這個事情她總是覺得不尋常，妃子的身邊，一般都少不了人跟著的，怎麼會自己投湖呢？還有，她和憐妃那麼好的話，知道憐妃的事情也必然很多。知道的多了，也就成了她的不是，被殺人滅口也有可能
雖然現在沒有什麼的證據，也沒有什麼的依據，單純的，小小總是覺得纖妃的死和憐妃有關，而且是有很大的關係。
「她有過一個皇子的，那是皇上的大皇子。就在纖妃死去的幾個月前，六歲的皇子突然就發高燒。剛剛發現的時候，太醫就過來查看過，治療了五六天，本來是退燒好了的，但復原了不到三天，就突然的死了。聽說死的時候，皇子的臉色都是青的，眾人都說皇子是被人毒死的，可是兇手卻一直沒有查出來，皇上宣佈的也就是病逝」
小小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聽華沅剛剛一說，這個憐妃還真是夠厲害的。估計，她用花暗中的害人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了。纖妃和她的兒子的死，恐怕也是她間接造成的。不過讓小小奇怪的是，出了這樣的事，難道皇上就一點也沒有懷疑嗎？那個大皇子的死，皇上應該是要很關心才對啊，不應該這麼馬馬虎虎的結案。而朔王，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如果讓他查的話，朔王應該也能查的出來，可是
事不關己，案子就這樣的沉下去也就罷了。皇子的事件，小小不相信皇上能如表面那麼淡然的看著。難道是憐妃有什麼背景，或者是和皇上有什麼關係嗎？
「娘娘，奴婢覺得很奇怪」華沅吃驚的問道：「娘娘剛剛說，常接觸這株花，能讓人瘋掉，可花放在娘娘這兒，無論在室內還是室外，接觸花最多的並不一定是娘娘啊倒時候，瘋掉的豈不是有很多人？那樣的話，皇上不會懷疑嗎？」
小小狡猾的笑了笑：「所以，我並沒有告訴徐嬤嬤花中有毒啊，她的年齡大了，難免不會亂想，如果讓她知道花中有毒的話，難免不會洩露出去。其實，你剛剛問道的，也是憐妃的精明之處，同樣的花擺在這兒，中毒的卻只有指定的人，華沅，你還想不通是什麼原因嗎？」
「娘娘是說我們宮內有」顫抖的摀住嘴，華沅一臉的害怕。
「並不一定是宮內了，有可能是別的地方，但宮內的可能性最大了。宮女與主子的食物是懸殊很大的，可以在那麼的食物裡加上解藥，你們也就沒事了；但我這邊」
小小冷哼一聲：「華沅，幫我留意著點吧。看出不對的，偷偷的告訴我一聲就行，我自有計較！」
順手牽出個「寶寶」來
從臨仙宮回來，憐妃一臉的不快。宮女香兒走了過來，試探道：
「娘娘，要用膳嗎？」
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娘娘愛花，更愛美，從來都是按時用膳，按時休息的。
「不用！」氣憤的坐了下來，憐妃指著窗前的一盆花，怒道：
「給本宮搬過來！」
香兒和果兒走了過來，兩個人小心的把花抬到憐妃的身邊，憐妃恨恨的看著花，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怒道：
「我走了，可有好好的幫我擦洗？」
香兒害怕的看了花一眼，低聲道：
「娘娘，奴婢仔細的擦洗過」
「仔細的擦洗過？這是什麼？」怒指著花上的一個葉子，看著上面的一點灰跡，憐妃的心就生氣的很。
其實，憐妃屋內的花，都是她喜歡的花兒，而這一盆，就是一盆驚心養育了十多年的翡翠海棠。海棠是多年生的花兒，一般情況下，最多也就能活個七八年左右。但花嬤嬤專門負責著花圃，不僅經驗豐富，對花也是盡心盡力，仔細的養育著，這株一直養到了十多年的時候，依然是花繁葉茂。因為年限長了，在憐妃的眼中也就珍貴了不少。
平時心煩的時候，憐妃看著那翠潤潤的葉子在燈光下發著亮光，再看著上面點綴的密密麻麻的桃紅色的花兒朵兒的，聞著花開時那淡淡的香氣，心情一般都會紓解不少。但今天，只看了一眼，就看到油亮亮的葉子中，有一片上竟然有一點的污跡，她的心情就更壞了。
「娘娘饒命，奴才錯了，這就擦洗」香兒剛剛沒有陪著憐妃過去，她也不知道憐妃為什麼生氣，但剛剛她真的和小宮女一片片的找過了，沒有看到有髒的葉子啊。
「誰擦洗的？重罰！」
瞪了香兒一眼，憐妃沒有責怪她，這也是做憐妃的貼身宮女的好處，只要犯得錯誤不是太明顯，她不會罰你，會讓你找個替罪羔羊。
「奴婢謝娘娘恩典！奴婢這就去做！」香兒感動的謝恩，只是可憐的小宮女，要受罰了。
「香兒，本宮原諒你最後一次了。如果你再犯，別說本宮沒有給你機會！」
憐妃微微的笑了笑，白皙修長的手指撫摸著那翠綠的葉子，與翠葉紅花竟也構成了一怡人的畫卷。
「果兒，你說本宮送給憐妃的禮物是不是太重了？」
憐妃站起身來，從寢室的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拿在手裡把玩著，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閒事的很。
「娘娘，奴婢覺得那個仙妃也太囂張了，娘娘的禮物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