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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28章: 文 / 洋洋

    第128章:

    「喜公公,那今晚就拜託你了,本宮可是學的很慢啊」

    悠哉游哉的回到窗邊皇上愛坐的椅子上,小小端起茶品了起來。她小小是什麼人啊,想用別人的命來威脅她,別說是門了,連窗兒邊兒都沒有一個。

    「娘娘,奴才知道,奴才明白!」喜公公垂下頭,娘娘聰明與否,他還不知道嗎?別的不說,只要看她現在的表情他就知道,她是不可能會好好的學習的,而他從明天開始也就注定了要挨罰受罪的。

    「喜公公,你明白什麼了?朕怎麼不知道呢?」皇上笑的和狐狸一樣,喜公公苦著臉,這個問題可以拒絕回答嗎?

    「對啊,喜公公,你明白什麼了?本宮怎麼也不知道?」看出喜公公的為難,但小小也不想放過他,她也湊熱鬧的問道。

    「皇上,娘娘,奴才可以拒絕回答嗎?」

    現在,做主子的不容易,但是做奴才的有何嘗容易過?兩個人一起玩他,他的老命不知道可以玩幾天啊?

    「不可能!」

    「不行!」

    皇上和小小對視一笑,原來他們也有這麼心靈相通的時候,喜公公苦著臉,說就說吧,大不了就是要頭一顆,要命一條了。不過,這兩個都好說,中間的時候可就不好玩了。

    「皇上,娘娘,奴才知道娘娘天資聰慧,知道娘娘蕙質蘭心,伺候皇上的事情即使不用學也可能做的很好」

    怯怯的抬起頭,看到娘娘得意的翹起下巴,看來好話果然好聽,連娘娘都被自己的好話給灌得暈暈乎乎起來。

    「繼續!」話本來可以到此打住,可是皇上顯然不想讓自己好過,也不想讓娘娘得意下去,他的話打破了喜公公最後的希望。娘娘感興趣的看著他,喜公公低頭閉著眼繼續道:

    「但是,娘娘本來就沒有打算要好好的伺候皇上,所以奴才也認命了。還請娘娘賜藥!」

    賜藥,小小當然明白喜公公的意思,而皇上更是瞭然的看著小小,他呵呵的笑道:

    「睡仙,沒想到朕的喜公公竟然會這麼的瞭解你,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皇上說笑了,皇上的吩咐,臣妾自然是會用心的學習的。只是人的能力有限,一個人或許會真的很聰明,但是也不見得在任何方面都聰明。臣妾應該也有哪一方面天生的遲鈍吧。所以,臣妾是會盡力的,但能不能真的管用就」

    小小虛偽的笑著,皇上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悅,相比於她現在的假笑,他更喜歡她和自己調皮時的精神。即便是對自己怒目圓瞪的時候,也比她現在要來的好看。

    「喜公公,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如果明天娘娘沒有學好,對你的懲罰加倍!」

    皇上不會對她發火,但不代表對別人也會如此,那晚喜公公的事情,如果對像不是她的話,他早就會懲罰他了。今天再因為她而受罰,他就不信她還會如此的無動於衷。

    「嗯,喜公公,你要加油了。不過你要的東西,本宮也會幫你準備好的。本宮保證,給你準備好的,絕對會是極品中的極品!」

    臉上掛著的淡淡的笑容,小小很反感皇上現在的作為。不懲罰自己,卻想用別人的命想要讓自己屈服,好像也太瞧得起她了吧。

    「愛妃準備好的極品,朕還真是試目以待呢!」

    皇上邪笑著,小小自斟自酌,不想再繼續原來的話題,她說的越多,或許明天皇上對喜公公的懲罰就越重。皇上,與麟王畢竟是不同的,與麟王說話,她何時考慮過要如何的說呢?但皇上就不同了,他是帝王,就算是知道他對自己還有興趣,還沒有要殺死自己的心,但說話時依然還是要考慮再三,既要氣的他跳腳,又要別讓他對自己動了殺心,這樣的界限,真的很難把握。

    抬頭看向皇上,只見他已經在認真的看著桌上的奏折,而喜公公站在他的身後,眼觀鼻,鼻觀心的垂首站著,小小無聊的站了起來。閒的無聊,走到皇上兩側的書架前瀏覽了起來。本來也是閒的無事隨便看看的,但沒想到書架上竟然找到了幾本外界盛傳已經絕跡的醫藥書籍,小小感興趣的抽了出來,站在書架前悄悄地翻了開來。

    正在批閱奏折的皇上頭微微的一側,看了小小一眼,邪魅的一笑,而喜公公的目光也掃了過來,他擔心的看著小小,卻在皇上的目光瞪過來時連忙低下頭,繼續看著自己的鞋子,再也沒有抬起頭來過。

    小小看書,一向是挑剔的厲害,感興趣的地方,她會仔細的看一遍,不感興趣的時候,卻也只是一目十行的翻過罷了。很快的,幾本書她都翻過了,目光繼續的掃過,其餘的都是一些談論大道理,治國策略之類讓小小避之唯恐不及的書冊,除了一個帶著鎖的小黑箱子以外。

    這是皇上的御書房,怎麼會有帶著鎖的小黑箱子呢?而且箱子很小,只是比一般厚點的書大一點點而已。小小可以肯定,這個黑箱子裡面,應該是裝著一本書而已。是什麼書呢?還用的著這麼的保密嗎?

    「睡仙,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了,時間也不早了!」皇上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小小的手剛要伸到黑箱子那邊,聽到聲音忙收了回來,回頭看向皇上,卻見他身邊的奏折已經沒有幾本,他依然低頭看著,根本沒有看到她這邊。看門口邊的沙漏,現在應該是差不多到了亥時二刻了吧,平時的這個時候,她早就睡了大覺了。但今天,因為看了幾本書的緣故,她可一點也不想睡下去。

    「好啊,我也困了!」不捨的看了那個黑箱子一眼,小小轉身向外走去。

    「喜公公,朕說你可以離開了嗎?」喜公公本想要送小小出來,但剛走了兩步,皇上的聲音就冷冷的傳了過來,喜公公忙停了下來,尷尬的看著也回頭看過來的小小。

    「本宮要謝謝喜公公的好心了,宮內都有燈,沒事的,本宮自己回去就好!」

    小小大大咧咧的一笑,皇上剛剛的話,讓她的心中愈加的不安起來。喜公公是皇上的貼身太監,一般情況下,他不應該這麼的對他了,難道是皇上知道了什麼?不解的看向喜公公,他只是低著頭,連他的臉色都看不到,更不用說探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了。

    不安的向外走去,如同她意料中的一樣,御書房的門口,並沒有華沅她們的影子,而唯一當值的兩個公公,只是很恭敬的對她一笑,卻沒有一個說要送她離開的。這樣的情形,很不正常。雖然宮中的防範不錯,守衛也很好,但這麼晚的天色,這麼深的夜色,皇上怎麼可能讓一個弱小的妃子自己回去?御書房離小小的寢宮可是不近啊。

    或許,皇上是真的懷疑她什麼了,如果她的猜測不錯的話,皇上應該不會幹這麼傻得事,他會

    「放肆,天色都這麼晚了,娘娘要回宮,你們就不知道要護送娘娘回去嗎?」

    不悅的男聲在小小的身後響起,小小微微一笑,回頭道:

    「臣妾謝過皇上!」

    鳳目掃向剛剛站在門口但現在已經跪下的小太監,這有何必呢?做戲也不用做的這麼真吧!

    「還跪著做什麼?還不快點護送娘娘回宮?」滿意的看著小小臉上的感激之色,皇上走到小小的面前,深情道:

    「夜深露重,愛妃小心點,早點回去歇息吧,朕還沒有忙完,就不送愛妃回去了!」

    「臣妾明白,皇上也早點歇息,臣妾就先回去了!」

    皇上,你的笑,你的表情,有幾分是真的,幾分是假的呢?小小看向皇上眼中的關切,都說眼睛是最真實,最無私的,他說的是世人的眼睛,應該不包括皇上吧?他的眼睛也是這麼的真誠,可是他的心呢?他的心中,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另一番的試探?

    走出御書房前明亮的燈光,外面的燈光少了很多,但皎潔的月光卻也給夜色中的皇宮裹上了一層的淡淡的銀色。或濃或淡的樹影,讓同行的兩個公公微微的顫抖起來:這麼晚,這麼少的人,或許,他們也是第一次走吧?

    「娘娘,你小心點!」淡淡的兩盞宮燈,照到小小前面的路上,一個公公提醒著小小看路,他的聲音都微微的顫抖著。

    「這位公公,你在害怕什麼?」

    小小淡淡的笑著,公公聽到她的話,連忙搖頭:「奴才不怕,奴才不怕」

    「本宮知道!我們快點走吧!」對於他們兩個睜著眼說瞎話,小小無謂的一笑,怕什麼呢,宮中有的是侍衛,她還真不相信皇上會怎麼著她呢?

    「喜公公,朕都警告過你了,你還想和她說什麼?」

    再次的回到御書房,皇上的臉上早已陰雲密佈。

    「皇上,奴才只是單純的想送娘娘出去而已!」喜公公無懼的看著皇上,他本來就沒有想要告訴娘娘,因為他知道,幾天前皇上就已經不再相信他了。

    「哼,你怎麼想的,朕還能猜的到!」冷冷的看著他,他對睡仙的好,他可以不介意;但是水仙對他的好,他不能不介意。

    「出去吧!」雨應該準備好了,現在也快到了動手的時候了!

    皇上走到小小臨行前站的地方,手撫摸上那個黑色的匣子,這個盒子,足祖可以試出仙妃和那個女人的關係,也足以證明小小和五年前的事情的關係,如果他的猜想不錯的話,今晚,這個盒子應該就會被盜了

    「皇上,臣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要進行嗎?」一身黑衣,再加上耳邊掛著的一塊黑色的紗巾,雨裝扮妥當,只要皇上的一聲令下,他就可以開始今晚的任務了。

    作為屬下,他很不明白現在的皇上。難道真的如皇上說的,過程遠比結果更重要嗎?堂堂皇上身邊的貼身暗衛,竟然落格到要做刺客,而且做刺客也就罷了,還是不能傷著人分毫的刺客,這樣的限度,還真是不好把握。

    「不用,先不用做了!朕自有打算!」把盒子放好後,皇上冷聲道:

    「雨,看好這個盒子,如果今晚仙妃過來取的話,你只管看著就好,不用阻攔。如果是別人,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是!」不解的看著皇上,準備了這麼久,皇上竟然就這麼放棄了?

    「謝謝兩位公公了,麻煩你們回去告訴皇上一聲,就說本宮已經平安的回宮了!」

    出乎小小的意料之外,一路上竟然會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她以為路上會出現刺客的,那樣才比較符合皇上今晚的表現,但現在

    「嗨,累死了」看著在廳內等著的華沅和徐嬤嬤,小小的心中暖了不少,有盞孤燈,有個人在等著的感覺就是好。只是她看到了徐嬤嬤和華沅,卻沒有想到,屋內等著的還有一個人。

    「華沅,徐嬤嬤,讓你們擔心了了。我很好,沒事的。你們就先回去睡覺吧,天也不早了」

    呵呵的笑了一聲,小小有點心虛的看著她們兩個,自己在御書房一切都很好,喝的好玩的好,可是華沅她們就慘了,應該是為自己擔了一晚上的心吧?

    「娘娘」眼光瞟向內室,徐嬤嬤也不住的給小小使眼色,小小不解的探過頭去,還沒有看見裡面有什麼,就被人一把抓了過去:

    「你很好?和皇兄在一起能高興成這個樣嗎?」

    沒良心的女人,自己都為她擔了半晚上的心了,她倒好,笑嘻嘻的樣子,比什麼時候過的都開心。

    「麟王你怎麼在這兒?」

    不安的看向華沅和徐嬤嬤,她們兩個是早就知道他在這邊等著她了,要不剛才也不會這麼的給她使眼色,可不知道自己和麟王的關係,她們兩個知道了沒有?

    「出去!」麟王冷著臉,華沅和徐嬤嬤擔心的看著小小,小小為難的點點頭,兩個人默默地退了出去。

    「說吧,在御書房一晚上,都做什麼了?」

    這個女人,每天就知道讓自己擔心,昨天還說是要乖乖的等上十五天,一個偷天換日她就能徹底的擺脫仙妃的身份,現在倒好,一天不見,她就混到御書房皇上的身邊了?

    「也沒有什麼了也就是喝喝茶,看看書」

    心虛的低下頭,看到麟王的臉又黑了不少,小小忙補充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皇上讓我幫他研磨,結果我不小心,差點把他的奏折給淹了,皇上才會讓喜公公伺候,我就在一邊學著點。不過從明天開始,我就開始伺候了」

    委屈的看著麟王,這個在別的妃子看來,保證是美差中的美差,但小小可不願意幹啊,都是被逼得

    「小小,你說,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放心呢?皇上的御書房,可是從來沒有宮妃進去當差過,而明天,我和朔王都會過去,你能坦然的對我們嗎?我好害怕,我會在皇兄的身邊失態,如果被皇兄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就要難上好多」

    麟王重重的歎息了一聲,差點淹了奏折,皇兄竟然能不追究她的責任,是不是皇兄對她的感情,遠比自己以為的要重的多呢?如果,以後皇兄知道了小小的事情,他不放手的話,他該怎麼辦?

    「麟,不要擔心了,我會小心點的!」

    安慰的看著麟王,小小的心中也有點點的不安,皇上對她的懷疑,小小知道,但是不想告訴麟王,不想讓他再為了自己擔心,皇宮的事情,她自己完全可以搞定的。

    「嗯,知道就好。不過今天在太后那邊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還真是夠聰明的。我就知道,那件小事你一定能夠搞定的,我很放心你。小小,早點睡吧,我也該回去了」

    時間,本來不就過的很快嗎?十來天也很快就能過去了,麟王只要安排好要換的人就好。

    順從的在床上躺好後,麟王在小小的臉頰一吻後才不捨得離開了。眼看著麟王離開後,小小又想到那個黑色盒子,她就心癢難耐。在皇上的御書房還要上鎖的東西,其機密性可見一斑,而且是被皇上放在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是他剛看了還是

    直覺的,那個盒子應該是與小小有關,晚上皇上應該是要睡覺了,而御書房外的守衛,小小相信也難不住她,那麼她偷偷的取來看一下應該也不例外吧?反正只是看一眼,看後她就會立即再還回去,明天皇上也不會發現的。匆匆的睡了一會兒,小小還是換上夜行衣,偷偷的潛到御書房。御書房內沒有燈光,漆黑的房內並不影響小小的視線。而御書房外的護衛對小小來說,更是小菜一碟,他們的身手甚至連小菜也算不上。準確的找到黑盒子並把黑盒子藏好後,小小神不知鬼不覺的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寢室才把盒子打開。

    盒子上的鎖很一般,小小取下頭上的金簪,輕輕地一撥弄就開了。打開盒子後,只見裡面是一本封面乾乾淨淨的冊子,甚至連個名字也沒有。

    越是機密的東西,是不是封面也就越乾淨呢?如此平凡的一本冊子,卻被裝在這樣精緻的一個盒子裡,更加顯示了它的機密性。小小好奇的拿出冊子,翻開一看卻見裡面詳細的記載著那晚事情。細心的翻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和麟王說的差不多,也是因為封國的事情,也是那些女子全部都被滅口,甚至連原來與麟王他們幾個挺好的臣子也被滅口了但在冊子的背後,卻記載著,也是唯一麟王沒有和自己說過的事情,就是

    怎麼可能?那些女子在被處死之前,卻也詳細的記載了她們的姓名,年齡,和簡歷,甚至還有太醫們詳細的診斷。看她們的病理診斷,當時被下藥的並不僅僅是皇子,這些女子也都被下藥了,只她們被下得藥卻不同:皇子的藥是媚藥加輕微的迷藥,而這些女子被下的,卻是強勁的媚藥

    回想起當時的事情,兩個人的面容她都記得不清楚了,但當時女子的表現,卻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未盡人世的處子。就算是原來被訓練過,她們的表現也不應該是那麼的

    現在看到這樣的解釋,那晚的事情也就說的通了,女子也被下藥,那種藥的性質小小可是清楚的很,如果沒有被徹底的解毒,那女子第二天診脈絕對能看的出來,那麼後面的症狀也就能分辨的清楚,點點的親爹也就能夠找的到了。

    仔細的比對著每一個女子的症狀,再加上皇子們的症狀,最有可能的人也就冒了出來,可那個人卻不是小小所能接受的結果,是他

    怎麼會是他呢?按照這上面的記載,那晚自己幫著解毒的人絕對不是麟王,而是

    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小小的手微微的顫抖起來,是上天覺得自己的幸福要來了,是上天不想讓自己過的太甜蜜了嗎?為什麼會是他,為什麼她要這麼的好奇?如果不知道的話,她還能好好的與麟王過下去。現在知道了,她和他是絕對不可能生活在一起的。以後麟王如果知道,就算是真的娶了小小,對小小也會有芥蒂吧?

    不能讓他知道,絕對不能讓麟王知道!垂手可得的幸福,小小不想放棄。皇上如此的寶貝這個東西,說明這件事情應該是只有皇上一個人知道,麟王和朔王暫時還不知道。皇上現在不說,以後應該也不會說吧,小小僥倖的想著,默默地把冊子放好,把黑盒子還了回去。秘密就是秘密吧,就讓這件事情沉下去吧,只要不去想,不去考慮,等離開這裡了,她就會慢慢的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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