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1章 文 / 連$辰
第91章
「唔唔唔……」雲汐望著我說不話，兩隻眼睛死死盯著亞撒。
「放開！你給我放開！」我對著亞撒拳打腳踢：「雲汐姐！你想把雲汐怎樣！你到底想幹什麼！」
看到我眼中的憤恨，亞撒一愣：「她是雲汐，我能對她做什麼？默兒，你以為我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她胡言亂語！我只不過想要保護你！」
「你保護我什麼！三年前你就已經把我丟下了！三年後你回來也不肯認我！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那你呢！你又把我當什麼？三年前口口聲聲愛我，三年後你不是照樣可以和別人在一起！你現在又為什麼提出交往，你只是拿我做擋箭牌，只是為了氣他！默兒！你到底又把我當什麼呢？」
「是！我是愛過你！愛到恨不得陪你去死！你給我的關愛像父親一樣溫暖，像哥哥一樣讓我貪戀！可那不是愛情！牧辰！那不是愛！我跟洛凡在一起時，那種刻骨銘心是從未體驗過的！」
亞撒渾身一顫，他望著我一字一句地問：「那如果是亞撒呢，你對亞撒又是什麼感覺？你對他動過心不是嗎？」
「我……」我看著他根本說不出話。對亞撒那種比牧辰還要熟悉的感覺讓我更加害怕。眼前的男人既是亞撒又是牧辰，可是這亞撒和牧辰明明判若兩人！
「既然這樣，你可以當牧辰已經死了，只把我當亞撒，這樣也不可以嗎？」亞撒的聲音輕柔得像要破碎。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在我喜歡你的時候，為什麼你每次都要逃跑！你難道不記得，幾乎是你一手促成了我跟洛凡！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愛洛凡，所以我不可能把他讓給別人！」
「既然是我促成的，我現在後悔了，所以我要收回。」亞撒淡笑凝視我，湛藍色的眼睛裡卻散發著魔鬼般的誘惑。
他怎麼可以把這種話說得如此雲淡風輕，就好像我本該是屬於他的！
我好笑地看他：「我不屬於任何人，更不會屬於你！以前疼我的牧辰早就已經死了！寵我的亞撒更已經不在！你只是個連你自己都不認識的陌生人！」
湛藍色的眸子一閃而過的是絕望的心碎，這一次他也笑了，笑得比任何時候都要蒼涼。
「作為牧辰我不能愛你，作為亞撒我只能守候。默兒！你有問過我為什麼不去爭取！現在我爭取了！結果又是如何！」
我心裡猛然一咯登，看著他再也說不出話。那時候我面對亞撒時，這顆心是如此悸動。我心痛他的清冷，我疼惜他的哀傷，我總問他，是不是有喜歡的人，我總以為他喜歡的女孩叫尋音。我問他為什麼不爭取，為什麼自己不去爭，你不爭怎麼知道你不能得到！
現在他確實爭取了，他說他回來了，他說他回來是為了帶我離開，可是為什麼會是我呢？
他每次看著我，都似乎在透著我的眼睛看向別人，他爭取的應該是叫尋音的女孩，為什麼會是我呢？花神以前騙我她叫尋音，現在我很清楚她不是……那麼……
「我不會讓你離開，這一次絕對不會放手！」亞撒冷漠地轉身，語氣透著決絕。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告訴我，尋音是誰？」
他的瞳孔猛然一縮，明顯不知道我會這樣突兀地問。尋音這個名字似乎總能碰到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湛藍色的眼睛出現了朦朧的水霧，那一刻他的肩膀在抖動，冰涼的指尖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
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不！不可能！我猛然退後，不敢再跟他靠近。
「我不相信前世今生！我不信！不信！」有很多次我都應該猜到，從他問我是否相信前世今生那一刻開始我就應該懷疑，可是這又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你的前世叫葉尋音，你有深愛的人，叫雲以楓！」亞撒逼近我，冰冷的淚水盈滿眼眶。
「前世你為了他拋下所有人！我找到你時，只剩冰冷的身體！我抱著你，心裡痛得像死過一樣！我一遍遍喊著你的名字，你卻只是緊閉著雙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恨老天奪走你的生命！恨他沒用保護不了你！尋音！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放手！再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離開！我會把你放在身邊，永遠禁錮在我身邊！」
亞撒歇斯底里地大吼，我耳邊卻只是嗡嗡作響。我分明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為何眼角有滾燙的淚滑落，為何我的心裡也像死一樣痛……他說的一切就好像我真的親身經歷……
如果不是因為來到這後親眼看見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一定會認為亞撒是個瘋子。可是現在連我也分不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現實還是幻境。
「就算真的有前世，就算我是葉尋音，可我也不記得你。根本就沒有記憶，你讓我如何愛你？」望進他眼中的心碎，我心裡分明如刀攪一般，去依舊冷冷地說道。
亞撒蒼白的臉上儘是哀傷，他猛然退後，摀住胸口，看著我不敢置信地搖頭：「即使你知道一切，你還是選擇他？你前世就是為了他而死！你已經為他丟過一次性命！他又為你做了什麼！他要把你丟開跟別的女人訂婚！你為什麼總是如此狠心，已經為他丟棄過我一次，現在又要為了他把我扔開！」
「你不是他，怎麼知道他沒為我做過什麼。很抱歉，我真的想不起前世。哪怕一點點也想不起。花神說，他喚起了洛凡前世一些記憶，現在想來也許是真的。雖然我不願意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但是，如果洛凡真的想起來了，這一次他的離開就已經證明他有多愛我。把自己心愛的女人讓給別人，難道這不是他為我做的？」
亞撒那心碎的眼像無數道利劍狠狠刺穿我的身，我淒然一笑，轉身想要離開。
「我不會讓你走。」他一個閃身擋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