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零二章 領悟！ 文 / A咖啡
第二百零二章領悟！
什麼是道？什麼是人？什麼是我？什麼是念？
方悅心中閃過這些念頭，他從來沒有發現，有一天會產生這樣的疑惑。
在江啟皓進入帳篷中休息後，他開始沉寂下心來，將思路理清。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想這些，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些東西很重要。
通過一系列的論證，排除，方悅初步斷定，那些光點應該是某種能量，用他比較能夠理解和解釋的話來說，就是「經驗值」。如果他沒想錯的話，那每連成一條完整的絲帶的鏈子，就是一個等級。那些沒有完全鏈接起來的鏈子，就是還在增長的經驗值。
這麼說來，這裡應該是系統，也就是說那個光團裡面應該是系統？
但是似乎並不是這樣。雖然到現在依舊是沒有弄清楚系統到底是怎樣一種存在，但是方悅憑藉著直覺，直接將其排除。而直覺告訴他，最大的可能，就是靈魂。
不過這個猜測太過大膽，以至於方悅竟然不敢確定。
直覺，再見直覺。現在似乎不論做什麼事，方悅都要拉扯在直覺上面，似乎太過於相信他的直覺了。但是如果舉個例子，或許你就能夠理解，為什麼方悅張口閉口都是直覺了。
不知道大家做過那種選擇題沒有。不論是什麼類型，也有可能是大雜燴，大到天文地理，小到人物雜記。似乎總有那麼一些人，樂此不疲的出一些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大用的問題，來考驗你。當然，這裡面很多問題你可能聞所未聞，但是請放心，他絕對不會讓你一道題都做不出來的。因為這是選擇題，如果你不是人品值被刷爆了的話，多少會蒙對一道。
方悅就做過這樣的題，他可以發誓，實現絕對不知道答案，很多東西甚至根本就沒有看到過！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做題。
全對。
完全沒有看過的題，憑借直覺，全對。
好吧，或許這樣說起來有些巧合，方悅甚至在網上幫人做法文之類的語言選擇題。
全對。
事實上，他從來沒有看過任何法文，但是他依然做對了。有些人生來就是這樣，他們的直覺甚至讓他們無往不利。記得方悅初中時的一個同學，來考試的時候遲到了，英語聽力已經放完了，但是又不能不做，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佔據三十分啊！沒辦法，就只有猜吧。
結局想來已經有人猜中了，三十分滿分，一分不落，即便是他認真做，也沒做過滿分的時候。現在方悅想來，那人的精神力值應該比較高吧，也只有精神力高的人，才會有那麼恐怖的直覺。現在蘇雅已經覺醒了，所以她的直覺也開始被開發出來。
現在知道為什麼歷史上一些偉大的人物，光是憑藉著自己的猜測，就願意去做一些事吧。其中很多時候甚至是毫無道理的，但是歷史證明他們是對的。
這就是他們的自信，極度的自信，對於自己直覺的自信。
但是這個猜測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以至於方悅都不能確定。
還有一個問題，方悅的增強，多半是在遊戲世界中。現實中雖然通過鍛煉也能夠變強，但是現在已經不適用於他了。這裡面一個問題出來了，那便是，他的力量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想像一下吧，如果說一個宇宙是一個完整的，極度精密的一起，這個時候，突然給這台精密儀器放入一些東西，比如一顆螺絲釘，或者一包火藥。會怎樣？
人們已經確定，宇宙能量是總守恆的，不會多，也不會少。而方悅穿越的地方，是屬於幻想中的，應該不會存在的世界。而將裡面的能量帶入到現實世界，就像是在一個運轉精密的一起裡面扔了一顆螺絲釘，最好的結果就是——崩潰！
然而事實是，現實世界沒有任何變化，若是說變化了的話，就是方悅變強了。
如果這個結論排除，那麼一個再次震撼方悅的結論便浮現了出來。
他穿越的這些世界，同樣屬於這個宇宙。換一句話來說，這些世界，是真實存在的！
一想到這些可能，方悅的精神便劇烈波動起來，這個結論得出來，讓方悅無法平靜，甚至覺得荒謬可笑！但是仔細想一想，似乎又是正確的，除了這個可能，方悅實在想不出，他是怎樣在現實世界中變強的，難道是基因突變？宇宙能量總守恆，這個理論被所有人所接受，是不可更改的。
所以，這面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方悅嘗試著去相信這個結論。他看著周圍的這些景物，只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真實，以前一直把這些都單純的當作遊戲，當作自己變強的一個手段，在這一刻，他才感覺自己真切的融入了這裡。他開始換一個角度去看待這個世界，甚至是他所有到達過的世界，這樣一理清，便覺得腦海之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悟。似乎自己和這片天地融合在了一起，甚至說這空氣之中有某些莫名的存在湧入了他的身子。方悅就盤坐在那裡，彷如坐化一般，但是他分明能夠感受到這四周的一舉一動，能夠感到風聲，感到樹葉的掉落，感到昆蟲的鳴叫，感到山林的傾述。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他從未關注過的東西。
這就是頓悟嗎？
方悅在享受這個過程的時候，腦袋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
福臨心至一般，方悅突然開始冥想起來，於是他便進入那個黑暗的空間之中。在那裡，那些白色的光點顯得無比的活躍，開始自主的糾纏在一起，凝練成白色的匹練。在方悅的感知中，許多白色的光點破開那層黑霧，出現在這個空間之中，找到各自的位置，然後開始扎堆。
方悅無悲無喜，無憂無慮，彷彿沒有任何感情一般，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望向了那層黑壁，正是這個東西，擋住了他通往外面世界的道路。
是的，這是一層黑壁，而在方悅看起來，這就彷彿是一個宇宙，深邃的看不到邊際。方悅曾經嘗試著穿越它，但是就彷彿迷失在無盡的宇宙一般，到處都是黑暗，沒有邊際，之後背後，那團白色的光芒靜靜的亮著。而不管方悅在這個黑暗的世界中飛了多久，只要他一轉身，一踏腳，便可以回到光團身邊，似乎他不曾離開一般。
至此，方悅知道，那黑壁另外一邊，絕對隱藏著一個大秘密。但是方悅實力不夠，或者說，有什麼關鍵的東西，他沒有弄明白，所以他破不開這層黑壁。
難不成，黑壁另外一邊，是彼岸？
方悅腦海中浮現出這個明悟。
然而很快的，他便從這種狀態退回出來，一清醒過來，立馬發現一切都恢復了原樣。但是他明顯的感到，自己與這個世界更加的契合。以前不論自己怎麼做，總是覺得自己與這些世界有一些隔閡，陌生，當時只是以為是心態的原因，現在想來，沒有那麼簡單。
方悅打開自己的屬性面板，其他所有屬性都沒有改變，唯獨那智力，卻是一下子增長了四點！達到七十九點的超高程度！這種情況，便是一隻腳踏入了二流軍師的境界，一旦踏入八十點領域，方悅便是正式進入了高手領域，而他手中的《太平清領道》，也可以發揮五分威力了。等他踏入一品實力的時候，能夠發揮九層實力。想要百分之百的發揮《太平清領道》，恐怕……
一想到這裡，方悅就搖了搖頭，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況且，《太平清領道》並不是完整的，方悅必須尋找到《太平要術》，合二為一後才能得到真正的黃天之子的傳承，否則黃天之子也不過是個名號而已，並未有什麼實質作用。而合二為一之後的《太平清領道》，就不叫做《太平清領道》了，而是《太平經》。由傳說中的仙人，於吉傳下來的《太平經》……
即便是張角的實力，便已經不是方悅能夠揣摩的了，更何況那傳說中的於吉？
再聯想到他每到的一個遊戲，都有可能是一個真正的世界，就在這個宇宙的某處的時候，方悅便覺得心中一沉。一想想那關於他們的無數傳說，方悅只能黯然……
不知道和那些英豪們在同一舞台競技，該是怎樣的一種榮幸？
方悅心中感慨。
一揮手，方悅手中多了一團火焰，這是高度凝聚的灼燒。此時這團火焰在方悅手中不斷凝聚，幾乎快要成為一灘液體，相信若是方悅踏入了二流境界，那麼他手中的火焰便能夠真正的凝聚成液體了。雖然是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模樣，但是方悅絕對不會懷疑其中所蘊含著的威力，那是一種讓他為止心顫的威力。
方悅左手一翻，一道乳白色的光芒閃爍起來。越來越多的光芒亮了起來，幾乎快要將這片森林給照亮。然而這種情況只是持續了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很快，一波又一波的光芒流了出來，那些光芒在不斷的交織，形成如同霧氣一般的模樣，在方悅手中雲繞。然而，即便是方悅如何努力，他手中的光芒都沒有向著液體轉化的模樣。
方悅無力的聳了下去，散去手中的火焰和光芒。雖然在灼燒上方悅有了很大的進展，但是很顯然，補給要比灼燒更難，若是補給能夠凝聚成液體，那麼是否就是傳說中的聖水，有起死回生之效？若是……晶體呢？
方悅曾一度的看到能夠救治小龍女的希望，但是現實總是讓他失望。很顯然，現在的他並沒有達到那種程度的實力。不過……
相信我，一定會來救你的！
方悅握緊了拳頭，心中默念。
如果他的實力足夠，如果他的猜測正確，當他實力達到之後，便能夠穿梭到小龍女所在的那個位面。那個時候……
一想到這裡，方悅沉寂已久的心，居然有些激動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方悅懷中取暖的小傢伙，突然喵嗚的叫了兩聲，伸出毛絨絨的爪子撓了方悅兩下。雖然沒什麼感覺，卻成功的將方悅的注意力轉了過來。
小傢伙到現在也沒有睜開眼睛，方悅餵它的，是他用精神力搜尋出來的，一直母狗的奶。這小傢伙也毫不避嫌，迷糊糊的伸出爪子抓住奶頭，便大口的開始吮吸起來，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吃完之後發了一個飽嗝，然後繼續睡了過去，標準的豬一般的生活。
至於那只可憐的母狗，方悅在其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後，便放了回去。
此時小傢伙可能還在睡夢之中，喵嗚了兩下，然後拿著爪子擦了擦臉，轉了一個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說不出的可愛。說實話，一直到現在，方悅都沒弄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看起來似乎應該是貓，但是用他的精神力探測過，卻發現了體內的結構和他掃瞄過的貓有著根本性的不同，其身體的複雜性，簡直可以論美人類了！要知道人的身體，可是現在所發現的生物裡，最複雜，最神秘的一種。那麼說這個不知名的小傢伙，和人類一樣是智慧生物？
再一聯想到那突然出現的電波，以及電波對他的試探，方悅有理由相信，這絕對不是個簡單的存在！即使它出現如同人類一般的智慧，方悅也毫不懷疑！
或許是什麼上古生物，或者變異生物？
方悅腦海裡閃過這樣的念頭。這似乎不是什麼不可以接受的結論，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方悅早就接受了這個世界的確是有許多超越一般人認知的存在。特別是在礦洞之中，那個神奇的，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蓋棺，讓方悅近距離的感受到了巨大的，不被掌控的死亡壓力。還有直接將方悅石化的那個女人，方悅清楚的記得，那是他第一次這麼無助，這麼倉促的面對這種級別的危險，要不是身上的《太平清領道》在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的話，他已經死了！
是的，死了。一想到他其實是在這個宇宙的某個位面，是在一個真實的世界裡面，方悅就覺得渾身一陣惡寒。若是他真的死了會怎麼樣？是不是如同系統所描述的一般，被抹殺了？這麼一想，方悅便覺得謹慎起來，以前許多可以毫無顧忌去做的事情，現在沒有一半以上的把握，他是不會去做的。不知道這是不是福，被套上枷鎖，有著顧忌的他，還會如同以前一般的一帆風順麼？
方悅低下頭，將下巴靠在手臂上，開始思索起來。
這個時候，他再次想起來那兩個冷漠的，如同神邸一般的人類。雖然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但是方悅絕對不會忘記那個場景，就是那一次，直接讓他成為現在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特別是每時每刻都要忍受大腦撕裂一般的痛苦，要說方悅內心沒有憤恨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可是即便憤恨又能怎麼樣？方悅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光是對方一個眼神，方悅便抵抗不了！
現實不是小說，即使再次遇上他們，方悅選擇的依舊是會逃。逃，只有逃，那宛如神邸一般的威勢，只需要一個手指，便可以將方悅戳死。兩者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的，中間是一條望不見的長河！若是方悅的復原希望在對方身上的話，很長一段時間，方悅是不需要去考慮了。
但是，蓋棺給了方悅希望。
那枚鑰匙，那枚蓋棺給予方悅的鑰匙。雖然方悅不知道這怎麼用，要怎樣幫助他，但是這是蓋棺遞給他的。以蓋棺中那神秘強者的實力，根本沒有必要欺騙他，這不好玩，也沒有趣。
既然他說這玩意兒對他有用，那麼就必然有用！而且是不需要直接面對那種等級強者，也是方悅復原希望最大的一條途徑！
一想到這裡，方悅便將鑰匙拿了出來。這枚鑰匙自從落在方悅手中，就沒有顯示過任何奇特的異象，但是這並不會讓方悅輕視它。很多神奇的物品，在解開封印之前，都是這個見鬼的模樣。比如那塊真十字架碎片，若不是受到了江啟皓的刺激，誰會知道它居然會是聖物？更不要說會誤打誤撞，用上面殘存的聖子血液激活《太平清領道》，使大家的實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要不是這一連串的因果，可能他們已經血飲礦洞了，而不是在這裡活蹦亂跳。
一想到這裡，方悅便覺得一陣心驚肉跳的感覺。
看著這把普通的鑰匙，方悅開始在腦海之中搜索著關於神奇鑰匙的訊息，但是很可惜的是，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不對，在西方神話之中，確實是有一把鑰匙模樣的東西十分出名，而且它還是某種聖物！
莫非……
一想到這裡，方悅整個身體再也控制不住的猛地震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