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六章 故事發生時 文 / A咖啡
第二百一十六章故事發生時
「老沙啊，你看這天氣，真不怎麼樣。」
吃飽喝足，方坯拿出煙盒，抽出一支扔給沙廣，自己叼上一支，拿出打火機點燃，開始吞雲吐霧。
這個天氣確實不怎樣，不過元月份這個天氣倒算不得什麼，就是大片大片的陰雲在天空中聚集，陰沉沉的樣子，看不到一點陽光。這個氣氛不好，不好。
沙廣不管不顧，點上煙就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他當兵的那會兒，是在西藏，什麼樣的天氣沒見過，這種小kiss，實在上不得檯面。不過大過節的，有個好天氣總算有個好心情。沙廣拍了拍方坯的肩膀。
「得了，再去巡邏一趟，就該回去了。」
兩人上了車，向著往山上的路開去。這座旅遊城市，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一個列入了世界文化遺產的峨眉山，就吃峨眉山咯。這座峨眉山，和金大爺小說中的峨眉山不一樣，沒有滅絕師太這種月經不調的老***，也沒有周芷若這種心狠手辣的小美眉，事實上，峨眉山上沒尼姑，倒是和尚有一大堆。
峨眉山與山西五台山、浙江普陀山、安徽九華山並稱為中國佛教四大名山，是舉世聞名的普賢菩薩道場。有山峰相對如蛾眉，故名。包括大峨眉、二峨眉、三峨眉、四峨眉。主峰三千零九十九米，高出成都平原兩千五至兩千六米。為褶皺斷塊山地，斷裂處河谷深切。一線天、捨身崖等絕壁高達七百至八百五米。山勢雄偉，隘谷深幽，飛瀑如簾，雲海翻湧，林木蔥蘢，有峨眉天下秀之稱。山上多佛教寺廟，向為著名遊覽地。
峨眉山主峰萬佛頂海拔3099米。全山形勢巍峨雄壯，草木植被濃郁蔥蘢，故有「雄秀」美稱。因為高度可觀、面積龐大，登山路線幾近百里，對普通攀登者形成有力挑戰。近年來建成了登山索道，遊人已可輕鬆登臨，去極頂俯瞰萬里雲海，在金頂可欣賞「日出」、「雲海」、「佛光」和「聖燈」四大絕景。
相傳佛教於公元1世紀傳入峨眉山，漢末佛家便在此建立寺廟。他們把峨眉山作為普賢菩薩的道場，主要崇奉普賢大士，相信峨眉是普賢菩薩顯靈和講經說法之所。據佛經載，普賢與文殊同為釋迦牟尼佛的兩大脅侍，文殊表「智」，普賢表「德」。普賢菩薩廣修十種行願，又稱「十大願王」，因此贏得「大行普賢」的尊號。普賢菩薩形像總是身騎六牙白象，作為願行廣大、功德圓滿的象徵。普賢菩薩名聲遠播，廣有信眾，菩薩因山而興盛，山因菩薩而揚名。
相傳東漢時，山上已有道教宮觀。峨眉山被尊為普賢菩薩道場後，全山由道改佛。東晉時期，高僧慧持、明果禪師等先後到峨眉山住錫修持。唐、宋時期，兩教並存，寺廟宮觀得到很大發展。明代之際，道教衰微，佛教日盛，僧侶一度曾達一千七百餘人，全山有大小寺院近百座。至清末寺廟達到一百五十餘座。
此時已是元旦，不大不小有個小長假，因此來旅遊的遊客很多，而且不止是國內遊客，還有不少外國遊客。最近出了這麼多事，而且天氣又不好，若鬧出些什麼事，大家都討不了好，所以雖是辛苦了點，但是沙廣他們還是在認真的巡邏。
從山上下來，時間慢慢過去，已經逼近九點，天氣似乎變得好了一些，一些陽光穿過厚厚的雲層透了下來，照在學校上空。沙廣他們開著巡邏車，透過茶色玻璃看著天空那朦朧的陽光，有一種夢幻的美感。
「喂喂，老沙，有情況。」
這個時候，從對講機裡傳來沙啞的聲音，方坯皺了皺眉頭，停了下來。
「學校那邊發生情況了。」
沙廣皺了皺眉頭，現在這種情況是他最不想遇到的，這個小城已經接連發生了許多事了，這麼個小城市發生這麼多事，是絕對不被上層所允許的，搞不好今年的春節是過不好了。
「一群小王八羔子，又在幹什麼事，不會又是打架吧？」
沙廣雖然嘴裡罵著，但是還是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在前不久的時間，這個學校就發生了一件砍人事件，一學生在朝會之後，在學校升旗台附近，捅了另一學生五六刀，差點致使那名學生當場死亡。時候瞭解，該學生與另一學生發生了矛盾，才產生了報復行為。可惜的是，由於朝會之後人潮湧動的原因，這名學生找人找錯了，誤中副車。簡單的說就是……砍錯人了。
令人啼笑皆非，即便是來辦案的民警，面色也是很古怪的樣子。這才過去多久的時間，怎麼又發生事情了？莫非真的是學校越大越好，裡面的人員就越複雜？
沙廣他們經過的這個學校，是這個城鎮最好的學校，國家省級重點中學。不過應了那句話，學校就是一個大染缸，特別是這種重點學校，除了真正學習好的學生之外，還有許多高價的，托關係的，富二代，官二代。這些有錢有勢的人，沒事兒干就閒的蛋疼，什麼打架喝酒吊馬子都是家常便飯，平常排擠下那些膽子小的學習好的什麼的沒事兒，但是免不了其中就有硬渣子，上次就聽說有一學生從黑市上淘了一把手工槍，還在學校裡開槍了！這下可把事兒鬧大了，惹的上面大發雷霆。
當然，其中到底是怎麼一種情況，沙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這群兔崽子又給他惹麻煩了。
打又打不得，碰又碰不了，真是難辦。
沙廣從車上下來，方坯將車子停好，兩人向學校裡面走去。似乎事情鬧得很大，學校外面的保安都不見了，應該是去裡面整理秩序去了。
沙廣他們走完台階，不由得眉頭一皺。放眼望去，學校教學樓裡面空空如也，巨大的喧嘩聲從學校裡面響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md,他們在幹什麼。」
沙廣狠狠的啐了一口。
一般來說，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學校老師領導都應該組織學生安靜學習，照常上課。若是事件太大，則應該安排疏散，或者放假回家，像這種事兒，若是發生了什麼踩踏事件，雖然大部分責任該學校負責，可是沙廣他們也免不了責任。
方坯同樣皺了皺眉頭，這個學校他沒少來過，認真說來，他的妹妹還在這學校上課呢，所以對這學校很是熟悉。雖然對講機裡讓就近的人員來看看，但是總部也不知道學校裡發生了什麼事，此時兩人同時感到一陣怪異的感覺。
陽光漸漸的投射出厚厚的雲層，看不到太陽，橘黃色的光芒將整個雲層給渲染的如同夢幻一般，少部分陽光透過雲層，落入學校之中。
兩人向著學校升旗台，也是喧嘩之聲發出的方向走去。然而，在他們剛剛轉過一道樓得時候，眼前的場景讓他們驚呆，只見無數黑影在舉行升旗儀式的場地裡奔跑，在他們身後，有著無數人影追逐他們。這些人影速度很快，一追上前面的人後，就將其撲倒，狠狠的咬上去，然後就見到一股股的血箭飆出，染紅了整個地面。
「這……這是……」
看到眼前的場面，兩人腦子都一下子轉不過彎來，雖然兩人都是接受過專業訓練，尤其是沙廣，更是水裡來，火裡去，在邊境也進行過小規模的作戰，什麼血腥場面沒見過，但是眼前……
這是在拍電影麼？而且是生化危機？
他們的大腦變得有些麻木起來，這個時候有人向著他們這邊跑來，雖然沒跑兩步就被黑影追住，但是也成功的讓那些追逐者發現了沙廣他們的存在。當下便有一道黑影向著沙廣他們奔了過來。
「我說……」
方坯看著向著他們奔來的這道黑影，開口想要說些什麼。這是一個清秀的女生，穿著有些寬大的校服，一條馬尾辮搭在腦後。此時她一臉兇惡的表情，血污沾滿了她的臉，看起來有種詭異的恐怖。她的髮絲被血黏在她的臉上，身上的衣服向後飄著，發出嗚嗚的聲音。
不同於方坯，另一邊的沙廣卻是很快的回過神來，眼睛直直的看著那飛速接近的女生。方坯雖然也經歷過許多案子，但最大不過一些兇殺案，哪裡像是沙廣，那純粹是血與火***來的戰士。和方坯不同，在沙廣眼中，那女生已經化成人形凶獸，即便是那號稱百獸之王的老虎，也沒有這麼濃郁的殺氣！
這是真正殺過人的！
「快躲！」
猛地一下，沙廣一下子將腦子麻木的方坯推開，整個身子猛地一蹲，只覺得一道勁風從耳邊劃過，刮的他的面頰生疼。
「該死！」
沙廣感到一股濃郁的死氣從他身邊刮過，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一個就地翻滾，沙廣躲過那道勁風，眼中殺過一絲詫異，繼而一種興奮湧上胸膛。
這種生死間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有人說，生死之時，不是腎上激素分泌過多產生興奮感之外，就是膽汁分泌過少產生恐懼感。而沙廣，自然是前者。在這個清秀女生身上，他感到了壓力。
起身，聚勁，出拳。
此時沙廣已經忘卻身邊的場景，彷彿又回到那個戰火紛飛的戰場。一股股力量從腳尖向著手臂聚集，整個肌肉緊繃，猛地向著對方揮去。
「嘶嘶！」
那清秀女生發出兩聲嘶叫，整個人如同一頭獵豹一般，猛地躥出，只聽衣服被刮起的聲音響起，一道殘影向著沙廣揮了過來。
「砰！」
兩個拳頭撞擊到一起，刮起一陣風，將兩邊的沙石都震飛，漫天塵霧，讓沙廣忍不住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道黑影再次向著沙廣撞擊過來。
「還來！？」
沙廣粗厚的聲音帶起一絲驚異，剛才兩人的撞擊對決中，看似人高馬大的沙廣，居然是吃虧的一方！只覺得那清秀女生的小小身體之中，彷彿有無窮的力量一般，那如同石頭一般的拳頭之中湧出一大股力量，將沙廣整個人都震退數步，那股力量趁機湧入身體之中，整個人的身子全是一下子失去了力量。
「該死，快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那已經躍到了半空中的影子猛地停頓下來。沙廣抬頭一看，才發現被他推開的方坯，此時已經回過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那女生身後，趁女生將注意力放在沙廣身上時，猛地竄了出來，一下子鎖住了她的喉嚨！
「走！快走！」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此時方坯也知道，有什麼不對勁了，最主要的事情不是想清楚發生了什麼，而是先出去再說。這裡的血腥氣是真的，不是一般電影的番茄醬！
沙廣掙扎著站了起來，手臂一陣酸痛，軟軟的沒有力道。這個時候，那女生猛地一掙扎，向著前方奔跑起來，身體拉著方坯，磕磕絆絆的在用瓷磚鋪成的地面上奔跑起來，忽然猛地一停，身子一矮，身後的方坯因為巨大的慣性，猛地飛了出去！
「嘶嘶！」
那女生在擺脫方坯之後，就將目標放在了方坯身上，至於另一邊的沙廣，卻是被他暫時性的忽略了。
「嘶嘶！」
轟隆！只見這女生如同獵豹一般躥出，風一般的向著方坯竄去，兩隻爪子揮舞著，齜牙咧嘴的樣子，露出了兩隻小虎牙。但是沒有人懷疑，這兩隻小虎牙可以將人咬的粉碎！方坯的面色已經開始發白。
「砰！」
一聲槍響。整個畫面開始定格。
沙廣站了起來，整個人在喘著粗氣。他的手中拿著槍，槍口在冒著青煙。
但是這都不算什麼，沙廣腦子反覆的閃過一句話。
事情大條了。
「嘶嘶！「
然而，雖然已經動用了槍械這種「終極「武器，但是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不，不是說沒有，準確來說，效果也有一個。——沙廣成功的將女生激怒了，女生放過了手中的面色蒼白的方坯，向著沙廣衝了過來。
於此同時，遠處被槍聲吸引，與女生相似的追逐者，或者是正在進食的群體，也將注意力放到了這邊……
……
沙廣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從回憶裡面退了出來。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但是這段記憶就如同夢魘一般，在他腦海裡不斷響起。然而沙廣卻又不願回憶，兩者不斷的碰撞，擦出一連串的火花。
沙廣覺得他開始神經衰弱了。
時間到了，指針指到了八點。雖然元月初，六七點鐘天就該陰了，但是為了保險，沙廣依舊將時間定到了八點，這個時候，天應該已經完全黑了。沙廣看了看身邊的人，其中兩個女生昏昏欲睡，另一個女生坐在角落裡，低著頭，看不清模樣。視線掃過她時，沙廣就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難過，隨即將頭轉開。
這女生是放屁的妹妹，叫做方雅，至於方坯……
沙廣收拾了下心情。這個時刻，另外兩個男生已經從昏睡中清醒過來。一點點的亮光開始在地下室中蔓延起來。此時全城的電力已經被停了，他們所用的光亮，都是從便利店裡找到的電筒。因為便利店很小的緣故，所以電池什麼的也不多，即便是這光亮，也要節約著用。而大多數的光亮都配給給沙廣，現在整個地球已經異變，天空沒雲層所掩蓋，晚上是看不到月亮的。即便看得到，他們也不敢出去。大家都知道，月亮是反射太陽的亮光，現在太陽出現了問題，誰知道這月亮的亮光是不是會出現同樣的問題。失去了月光，又失去了路燈，他們唯一的照明手段便是電筒。
一朝回到解放前，就是最能夠體現他們現在處境的形容詞。
「走，出去吧。「
黑暗裡，沙廣那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陣「吱呀「的聲音響起，地下室通往上方的通道被三人打開，上面一個譜子裡面到處都是東西，將這個通道給掩飾起來。沙廣當先走了出來，一身迷彩服裝扮，在關鍵部位有護甲保護，一把三菱軍刀，在腰間別有一把手槍。這全身的裝備除了手槍之外，都是從附近的一家軍事迷專賣店裡摸來的，看起來質量還算不錯的樣子。
只見沙廣出來後，左右看了看，確定附近沒有危險之後，才向下面晃了晃手電，示意他們可以上來了。
雖然這附近的喪屍已經被沙廣清理了一遍，但是喪屍屬於一種生物，又不是死物，是會遊蕩的，這種情況沙廣早有發現，畢竟是在軍隊裡面呆過的人，許多事情都考慮的十分周全。
通過這段時間沙廣發現，喪屍雖然和電影裡面的喪屍在某種程度上很像，但是又有著本質上的不同。比如模樣和普通人類一樣，擁有更加強悍的身體素質，有著生物本能。
最本質的不同是……他們似乎可以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