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三十三章:卯上了 文 / 大篷車
娘緊咬著牙,死死的盯著杜瓊,身體是抖的更加厲害了鋼刀,大喊一聲閉上眼睛砍了下去。
媚娘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力氣不夠,一刀下去竟然有些歪斜,這杜瓊一見哪肯放過這個機會,頓時一個閃身一把奪過媚娘手中鋼刀反架到了媚娘脖頸之上:「站住!」
肖遙心道:你好蠢!瞬間就躍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了杜瓊頭上,頓時踢破太陽穴,還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這電視裡放的這樣的場面太多了,這杜瓊也傻,還想拿來威脅人,如若當時直接當機立斷斬了媚娘倒還是能拉回本的,既然想拖,肖遙是絕對不會放他來談條件的,直接一腳便把人踹死了。
那杜瓊也是倒霉,本來抓住媚娘便覺得自己父子又了一根救命稻草,自然不敢用力去傷害媚娘,還想拿來談條件的,卻不想遇到了肖遙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也算他倒霉。
看到自己兒子這會如此,杜公與卻是再也忍受不住,衝了過來,欲和肖遙拚命,但是只聽到「砰砰砰!」無數的槍響,連肖遙衣角都未碰到便栽倒在地。
「老賊你就死吧,活著也是痛苦,不送。」肖遙拿起鋼刀直接甩出,直直的刺進了杜公與後背,頓時四肢一伸,這下卻是死透了。
媚娘這會緩緩的睜開眼睛,把頭伏在肖遙胸口卻是哭泣起來,沒有人說話,肖遙也沒有動作,只是任憑媚娘大哭。
哭了好一陣子,媚娘方覺失態,掩面而去,肖遙吩咐吳用迅速把肖家軍掩藏起來,這支奇兵是肖遙未來可以依仗的東西,混雜在肖遙其他部隊的裡面,化整為零。
「肖侯爺好大的手筆啊,這支部隊戰鬥力超群,果然強盛,怕是我朝任何軍伍可以與之抗衡。」陸謙點了點頭,但是話鋒一轉:「只是外面還有好幾倍於杜家父子的軍隊,肖侯爺卻是斷然使用了這只部隊,要知道這支部隊的存在萬一傳揚出去,怕是會震驚朝野。」
「那依陸兄又當如何?」肖遙問到。
「如果我是你。就應把陸謙滅口。責任一推。自然神不知鬼不覺。不然肖侯如此做法。就是故意做給陸某看地。其心可見一般啊。」陸謙搖了搖頭。
「嘿嘿。陸兄果然高見。和我想到一塊去了。」肖遙笑笑。
「那麼肖侯如今卻是何用意呢?」陸謙也不避諱。看起來肖遙對自己倒是無害地。
「拉你上賊船唄。之前小弟已經說地很明確了。」肖遙看到陸謙只是稍微做了一個有些驚訝地表情。反應卻不是很強烈。心中甚是高興。轉向戰場。肖遙看著那些投降地傢伙。邪惡地一笑:「把所有人。包括投降地。全部殺死。」
陸謙歎了一口氣。把臉轉向一邊。他知肖遙如此做必然有其道理。因為肖遙也不似嗜殺之人。想想自己為官清廉。從沒落人把柄。到如今卻也只混得個成都知府。還是托肖遙地福。當初若不是皇上罷免了杜家父子。想來自己也許會做一輩子通判。或許會因為沒有勢力而得罪了某人而會被發配邊疆也沒準。這人在官場。就猶如在江湖一般。身不由己啊。
等到一切安靜下來。陸謙卻犯愁了:「你說。這下可怎麼收場啊?」
「這些人是山賊,就你寫個折子上去,說杜公與父子私通賊寇,藐視王法,威脅朝廷命官,並且私組部隊對抗官兵,光這四條怎麼的都能把他全家抄個十幾二十次了吧?」肖遙說到。
「會不會太狠了點?」陸謙說到。
「杜絕後患,我可不想以後活得戰戰兢兢的。」肖遙倒是乾脆。
「但是,這些罪名能成立麼?」
「你傻啊,人都死了,當然隨便你怎麼說了,他還能起來和你較真不成,切。」肖遙滿不在乎的。
「可是,他之前欲圖謀殺本官的罪你沒有說進去啊!」陸謙的話讓原本正在喝茶的肖遙一大口把茶都給噴了出來,正好李逵在他身前,被噴了一臉。
很好很強大!陸大人也會說笑話了!肖遙一時不由有些失神。
「正常,和哥哥處久了,是人都得這樣。」吳用在邊上擦著額頭得汗。
把事情處理了一下,這下成了肖遙帶著三五隨從路過正好遇到杜家父子欲謀害知府陸謙遂出手幫忙,要知道其實這三五隨從其實足有七八百,乃是肖遙特地叫吳用帶來準備為自己以壯聲勢的。肖遙說了,自己好歹也是個侯爺,雖然是個虛職,但是總得組建點家丁護院打手的保護下自己吧,這不是組的人多了點,但是不花國庫的錢,那就沒事,直聽的陸謙豆大汗珠子直冒。
告別陸謙,肖遙就脫離了自己的部隊,他只帶著武松一人,因為武松聽話,卻又不比那鐵牛,帶著鐵牛上街是人都認得自己,燕青兩人卻是太不安分,看來看去武松最好。本想把吳用帶著,但是考慮吳用得拿來鎮著李逵那般人,遂且罷了。
成都乃至整個四川都知道了肖遙出面和陸謙把杜家父子滅了,但是這一回頭,這肖二郎肖侯爺又不見了。做官的都惟恐肖遙來找自己麻煩,雖然杜家父子只是庶民,被如此收拾也不會讓人奇怪,但是肖遙如此惡搞卻是打亂了平衡,把四川這一碗水全給打渾了,一時間人人自危,生怕惹上這個瘟神。
而肖遙這時去了哪呢?自然是去了碧漪樓,他帶著武松受媚娘邀請來到了碧漪樓,媚娘親自把兩人帶到了秘密的小廂房內吃酒。
「二郎如今為媚娘報的大仇,今後媚娘願意投入二郎帳下,聽二郎差遣。」媚娘說完跪拜在地,肖遙連忙扶起:「媚娘你這是何意,怎的今日我卻聽不大懂?」
「二郎,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媚娘再是一拜:「你肖二郎何人他人不知,我媚娘卻清楚的很,若比文采,當今天下幾乎無人能及。若論武力,二郎當年力搏喀日則之事,到現在還不曾被人淡忘。如此文武全才,將來定是成大事者。」
「莫要亂說,要殺頭的。」肖遙說到。
「二郎此次前來,定是為了平定四川而來,媚娘猜的可曾有錯?」
「沒想到我苦心設計,卻連一女子都隱瞞不過。」肖遙有些歎息。
「媚娘雖然身無所長,但是這第一樓的名聲卻不是白搭的,來我這裡的人非富則貴,消息靈通,辦事方便,二郎若是應了媚娘,對二郎經後必然大有幫助,就算二郎經後想大展鴻圖,媚娘也能幫上不少忙呢。」
這媚娘一說完,肖遙從原地忽然就蹦了起來,一拍大腿心想我怎得這般糊塗,這不是一個最完美的情報機構呢,自己有了這個地方,以後無論哪方有一點風吹草動的自己就可以預先知道,掌握住主動權,也可先發制人,那
極。
想到這裡肖遙點了點頭:「那今後還得多多勞煩媚娘了。」
「願為二哥效命。」既得了肖遙應允,媚娘當下以屬下身份見禮。
諸事安排完畢,肖遙自帶著武松在碧漪樓用了酒食,往城北找了家小客棧住下,開始思索今後的安置。
想來想去,倒是想到了幾人,那幾人其實以前皆是肖遙初此去碧漪樓遇到之人,當初無論是杜瓊還是焦作,陸易,薈林,張洞,還是兵曹王禹的兩個侄子都是在媚娘那遇到的,想來那裡還真是個寶地,要找人只需得從那裡開始下手便是了,省的自己來回奔走之苦了。
看來要動四川,還真得從碧漪樓下手,來此的官吏無數,對自己而言這裡果真是個好地方,誰會知道這碧漪樓卻是成了自己的情報機構呢?
「我真是太聰明了,哈哈哈哈,連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肖遙大笑,隔壁武松聽到笑聲推門一看,卻發現肖遙只是一人傻笑:「哥哥怎得一人在此大笑,可能說與武二知曉?」
「嘿嘿,我只是在佩服自己啊,哈哈。」肖遙說到。
「我也很佩服哥哥,哥哥的功夫卻是了得。」武松倒是在表揚肖遙,不過肖遙卻是沉浸在喜悅之中,絲毫沒有聽見。
「看來明天還得去找媚娘啊。」肖遙把武松打開走後,在房內策劃著一切。
第二日,肖遙又偷偷的來到了碧漪樓,找到媚娘,二人便於房內商議細節。
「媚娘,你能否辦一次花魁大會?」肖遙問到。
「辦花魁大會?我前陣子不是剛辦過,漪月都被你拐走了,哪來如此多的花魁啊?」媚娘說到。
「你這裡的姑娘就沒一個好的了?」肖遙問到。
「姿色好的倒是不好,可惜卻沒一個能與漪月相比了,冰清玉潔的姑娘更加少。若說文采,怕是很多姑娘還不及我。姿色文采都有的,兩者卻都不高,如此舉辦花魁大會,確實叫人為難。」媚娘似乎很為難。
「恩…啊…哦…」肖遙嘴巴裡一直發著噪音:「一個都沒了?」
「論才色能比我好的,碧漪樓倒還真沒了。」媚娘歎了口氣,卻沒發現這話一出,肖遙兩眼頓時發光。
「你是說
「你…你該不會是想…」媚娘豆大的汗珠都滴了下來。
「可不是麼,既然你在這碧漪樓最好,那就你自己發公告,所要找中意郎君不完了。」肖遙壞壞的笑到。
「這可使不得啊,奴家做不出這等事來。」媚娘一時有些語瑟。
「多大點事啊,還害臊,不錯,確實頗有姿色,正所謂徐娘半老,還頗有姿色,你這個啊,可以冒充人家二八年華的美女了,就這麼說了吧,反正又不是真招,你怕啥。如果有看中的你要上那也行啊,嘿嘿,只是別耽誤了正事便好。」
「卻不知二郎要奴家做些什麼?」媚娘半響無語,眼見肖遙不似玩笑,只得無奈問道。
肖遙想了想,這四川現下最得勢的怕是那都府兵曹王禹了,這可是條大魚!當下開口問道:「你能請的動這裡的大官麼?」
「只要是官,沒有我這裡請不到的。」媚娘倒是十分自信。
「嗯,目前你我關係不能明示,你還得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你這次需要把都府兵曹王禹請來,這個有問題麼?」肖遙問到。
「自然沒有問題。」
「這四川大大小小的官員最好都不要落下,能到的都得請,排場越大越好,這碧漪樓的老闆娘要找男人,還不得全部都請的來啊,嘿嘿。」肖遙笑到。
「二郎,這請人事小,但是我怕到時候排場太大,我這樓小,招架不住啊。」媚娘有些擔憂。
「你只管按我吩咐去做便是,自然不會讓你難做,到時候我會把一切打理妥當,自然沒你什麼事了。」
媚娘聽聞也就不在多說:「那我就去準備了。」
「媚娘,這回全靠你了。」肖遙看著媚娘深情的說到。
「二郎如此看我做甚,難不成想捷足先登,如果對媚娘有意,下月初八碧漪樓來便是。」媚娘嬌笑一聲離去,卻是把日子告訴給了肖遙。
接下幾日,肖遙徹底失蹤,彷彿人間蒸發,除了肖家的部隊搬到了成都城外十里地紮營,並無任何動靜。
卻說媚娘這幾日卻廣發請貼,請貼容易大致就是說媚娘一弱女子,經營碧漪樓心力憔悴,日下難以為繼,願尋有緣人委身,便以碧漪樓為嫁妝,卻未言名這是要以文來會呢,還是以武入選,內容含糊不清,只道是見者有份,希望無論是生的相貌美醜,還是高矮瘦胖都可,發帖邀請的卻是清一色的官府之人,難免讓人有了碧漪樓老闆娘想傍官府的意思。
成都知府陸謙自然也在邀請之例,這碧漪樓在這塊地頭確實稱的上有兩把刷子,所邀之官無不到齊,一時間整個四川大大小小的官員,無論是清官啊還是貪官,無論是富官還是窮官,無論是大官還是小官都把這次當成宴會一般,哪有不到之理。
要知道這大小官員平時哪得如此機會來相聚,先是請了都府兵曹王禹,成都知府陸謙,這倆人一請,其他官員就都到齊了。先是有些自認風流的準備來試一把娶美嬌娘的,他們一來,自然就有一群馬屁精前來,他們的目的卻不在媚娘而在難得能接觸到大官的機會下溜鬚拍馬,好為自己的仕途前程考慮。有了拍馬屁的,自然少不了送禮的,若在平時,哪能有機會親自送禮給大官啊,都是禮到人攔下,多年孝敬也未必能見得一面啊,如此機會豈能放過。
再來就是那些有些底子的官員,平日走動少了,借此機會大家多走動走動,搞好關係,各有各的考慮,眾多因素之下,媚娘這次發帖竟然促成了整個成都,乃至四川具有轟動性的百官宴,也讓這碧漪樓和媚娘的身價往上升了一大檔,這些卻是始料未及的。
媚娘實乃奇女子,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不光懂得詩詞歌律,年輕時還是一位能歌善舞之輩,若真個回到十幾年前,也許這碧漪樓就是媚娘和漪月雙絕了,雖然年過三十,乍一打扮,精心梳理之下,看去就彷彿二八年華,很好的把眼角的那幾絲細小的皺紋修飾去,媚娘如今看來是撫媚動人,而且並未到玉老珠黃的地步,卻也引的四川官吏們陣陣騷動。
終於日子到了,碧漪樓人來人往,今個卻是不做生意,正所謂往來無白丁,這人頭竄動,來來往往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官員,幾乎整個四川的官員都到齊了,媚娘的面子可謂到了極至。
「陸大人肯賞臉,真是讓碧漪樓蓬蓽生輝啊,快裡面請。」媚娘不在如同往
的出門迎接,取代的是另外一個老鴇,這陸謙一進門t3]娘給圍住了,豆大的汗是如雨點一般的往下直淌,心說這讓我夫人看見了可如何是好,若不是肖遙那個殺千刀的,我來這裡做啥呀。
「老鴇…快…速速把這些姑娘支開,陸某…陸某招架不住。」陸謙被那些姑娘簇擁著實在是彆扭,整個人都顯的有些無所適從,卻又使不出勁喊不出話來,只得向老鴇求助。
老鴇倒也沒有為難人,把姑娘們一趕:「去去去,這知府大人豈是你們這些庸脂俗粉能攀附的上的,人家陸大人哪,是為了老闆來的,都一邊涼快去啊。」
「喲,感情陸大人是想做這碧漪樓的老闆啊,我們姐妹也不和老闆娘爭男人了,免的日後丟了飯碗啊。」一個姑娘笑到。
一群人四散開又找到別的目標上去了,陸謙擦了擦額頭的汗,找了個比較僻靜的角落坐下。
「都統忠州刺史祝大人到!」
「嘉陵縣知縣方大人到!」
「成都府兵曹王大人到!」這成都府兵曹王禹也到了,陸謙心想,這大魚總算是到了,看起來今晚有的折騰了。
「成都府兵馬督監焦大人到!」
伴隨著龜奴扯著嗓子的大喊,一個個大人物都開始到了,那些等著見大官巴結的傢伙們也開始忙碌了起來,官員進來必然是一頓寒暄,然後三五成群的到一邊開始商議聊天。
「薛濤薛大人到!」雖然沒說官職,但是這一聲頓時讓大堂裡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好傢伙,竟然什麼人都請啊。」陸謙感覺自己跟著肖遙合作從開始就是一個錯誤,真不知道自己哪天就被玩死了,這小子還真敢玩,明明什麼把握都沒,只是自己這幾日整理了些證據而已,就如此大做文章,萬一把事情搞砸了,這可是一點後路都沒有,面對整個四川和其地方來的官員的壓力,莫說肖遙,連他自己恐怕都會丟官革職,這還不算,沒準還會掉了腦袋。
但是事行至此也沒了後路,心想然後這肖二郎若是找自己做什麼事自己一定把它推掉,每回都得在刀口浪尖上膽戰心驚,這知府的日子也太難過了。
這陸謙一個人坐著當然也不像話,他找誰呢,他和這嘉陵縣知縣方鏗兩人交好,方鏗為官也算清正不阿,脾氣直爽,與陸謙倒是合拍,兩人在一起,倒也沒有多少不長眼的小官前來送禮搭訕,都知道這兩個官不好糊弄,也就打打招呼客套客套就完了。
陸謙算了算,這四川的官員大大小小來的都差不多了,這該死的肖遙怎麼還不來,難道真得把這爛攤子留給了自己不成,想到這裡,更是汗如雨下。
「陸大人,這邊很熱麼?」
「沒…|。
「那下官怎看大人不停的擦汗?」
「哦,今日前來想到一會就能見到這碧漪樓的媚娘,那媚娘生的一副國色天香,沉魚落雁之容,雖然年有三十,卻比起那二八年華之女子也不遑多讓,此時雖未開始,陸某卻已經是緊張不已,故才出了如此多汗。」陸謙心想總算糊弄過去了,卻不料放知縣又問到:「原來陸大人早有此心啊,想來一會陸大人也會上去爭奪媚娘芳心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陸謙一窒,卻又只得乾笑點頭。
兩人聊到這,忽然一聲清脆的鑼鼓之聲頓時讓整個碧漪樓都安靜了下來。
漫天的絲廉被放了下來,這樓台之上,一女子緩緩而出,卻因為隔著七八層簾幕看不真切,隱隱約約只能看到一個娥娜多姿的身影緩緩坐下。
「媚娘命苦,淪落風塵,卻承蒙各位大人多年照顧,經營得這碧漪樓,卻也算小有名氣。只是自古這女子紅顏多愁,整日對月相眠心中難免寂寞,終想找個歸宿。媚娘雖是風塵中人,但是卻自恃還算有幾分姿色,但若有人不計較媚娘出生,媚娘願以身相許,長伴終生。」媚娘說完,台下以是一片蠢蠢欲動,不過她卻一點都不以為然:「除了媚娘這殘破之身外,當然還有這碧漪樓做為陪嫁。」
此話一出,頓時轟動,雖然早就知道,但是如此大的一間碧漪樓莫說在四川,就算放到東京也是名聲在外,成了這裡的老闆,這當官的今後行事可方便的多起來,油水也是大大的有,哪還用的著犯愁啊。
「卻不知今日媚娘這招夫是比文啊,還是比武?」了。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媚娘若真非要讓大家分出個高低來,卻不說外人笑話,只怕是自己都要笑自己了。」媚娘依然在那裡打太極,眾人皆似乎不解,此時門外卻進來一人,只聽來人哈哈大笑:「爾等如此愚蠢,這媚娘果真如傳聞般也,確實厲害。」
若說此人是誰,很多人都不認得,但是一些比較大的官吏那都是認得的啊,那可是駙馬都尉王洗,只見他手拿一折扇,對著媚娘所在之處哈哈大笑:「媚娘之意爾等可曾明白?」
「莫不成是要又能文又能武,雖不求樣樣第一,但求全才?」這陸謙倒是接上話來。
「非也,非也。」王洗身後還走出兩人來,當場有人驚呼出聲:「蘇相公、蘇大學士!?」
在場之人在次被震懾住,這蘇軾蘇轍都來到此處,今日之事,竟然搞的如此轟動,想來這媚娘之名很快就會被傳為佳話。
「媚娘之意,則在一個緣字,文武不論,但求無心,無慾,無求,無望,所謂文武不過是表面虛浮的東西罷了,哈哈哈哈!「王洗大笑。
今天來此的很多人都知道這媚娘自己是無望了,但是卻能看到這麼多的大人物,卻也是不虛此行,來參加覺得是明智之舉。
下面再有什麼大人物出現,眾人也不會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了,畢竟這碧漪樓名氣確實蠻大,卻不知這媚娘怎得和這麼多的大人物搞上了關係。
正在此時,媚娘開口了:「媚娘出幾個對子考考眾位,不知各位大人可否賞臉?」
「那是自然。」眾人應和到。
「媚娘本是風塵中人,這上聯就身在青樓中,各位大人請下聯吧。不過這次可是搶對子,所以每個對子只有最先對的那個人才算過,對過的就請跟著指示一會轉去別處了。」
這對對子,本來字越少就越難對,這下下面眾官紛紛犯了愁了。
「心在朝野從。」這王禹雖然對的有些勉強,卻也工整,便自洋洋得意起來。
「女子墜紅塵。」媚娘又道。
「男人上雲層。」一位模樣醜陋,身穿金縷衣,手上戴蠻戒指扳指的胖傢伙正在歪頭斜腦的對著對子。
這人乃是此地中侍郎,
長春,年月四十,孔武有力,四肢發達,高大威猛,)(點,在京裡多有關係,家底頗為肥厚,故而在此一帶橫行無阻。
「幹嗎?我這對不對?塵和層可是對的很好啊,有何不對?這不是壓韻著麼。」他在那理直氣壯,休欺負俺們,雖然以前書讀的少,這些還是知道的。
「有辱斯文啊。」陸謙在邊上看的直搖頭,這對對子可不是說只要壓韻就行,不過令人更加意外的是媚娘竟然點頭,這還過了。
「向疏籬,擷數點菊黃,一秋霜冷。」媚娘忽然把句子一變,頓時其他看到方才兩為甚是僥倖還能過就躍躍欲試的人頓時心涼了下來,不為什麼,有些官本就是買來的,根本聽不懂,還有些是武職,對這方面一竅不通,如何能對的上。
「好詞,果然妙極!」方才對媚娘有些失望的陸謙此時拍起手來。
「卻不知陸大人有何好句能對的上?」媚娘問到。
陸謙點了點頭:「佇涼砌,望兩行雁遠,半闕月白。」他覺得蠻穩妥。
「陸大人果然好文采。」媚娘點了點頭,緩緩從帳幕之後走了出來,頓時眾人直覺彷彿雲中仙子。媚娘緩緩走下樓台,一直行至院內,那裡有小橋流水,月正當空,星空朗朗,讓人好不舒坦。媚娘藉著此景,彷彿融入了畫卷之中的仙子一般,讓人癡迷。只見她獨自走到一小亭子中坐下,然後指著旁邊的小樹林又道:「夏詩長勝晝,蟬吟不絕。」
「美景,美人,媚娘果然高明。」王洗此時乃不住性子了:「荷袂碧連天,浣女中分。」他指著那荷花池說到。
「好對,好對。」蘇家兄弟在旁連連點頭,兩人身份頗高,只是聽,卻不對對子,不參與。
媚娘站了起來,盈盈一笑:「今日多謝大家來捧媚娘的場,不過我這碧漪樓在這四川之地,說是第二,怕是無人敢稱第一,給媚娘做嫁妝,不會憋屈眾位大人。」說完似乎又有些暗自神傷,在這皎潔的月色下批上了一層朦朧的外衣,讓人看的不由心動。
「無奈媚娘最終也只是個風塵女子,如今想歸回道上,卻是困難重重。」說完便吟起了詩句:「是處煙花巷陌。鳳輦宸遊,解鞍少駐,歎佳麗、羞煞三千,論湖光、六朝盛跡應難比。」
「誰家畫舫雕欄。洞簫玉管,絮舞鶯歌,就個中、多才豆蔻,較妍態、燕瘦環肥未必贏。」此言一出,頓時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只見一少年郎風塵僕僕趕來,帶著一干隨從,正對著媚娘笑到。
不過這詩卻非他所對,而是燕青所對,燕青手搖一折扇自人群中走出,卻有幾分模樣。
接著媚娘又出了很多對子,時雅時俗,很多人都看的出,媚娘也是給很多不懂文的人機會,比如媚娘竟然出了一對子就兩字,吃飯,竟然有人對喝湯,而且還過了。
看著大眾皆歡喜,那些對子就當給大家博個樂子,而那些雅句又顯的今天的卓而不凡。
「今日媚娘選親,在下兄弟二人也不好空手而來,但是身上沒帶什麼物件,就作畫一副贈與姑娘吧。」蘇家兄弟要作畫,這可是大手筆,頓時迅速有人張羅,眾人皆看的出神。
蘇軾先拿起筆,看了看天,畫了一輪明月,一片江水,月倒映江中,然後就罷筆了。
這時候蘇轍大笑,知道某人故意刁難自己,也沒多想,在江中畫了一小船,船上草草幾筆勾勒出一個老翁正在釣魚,又草草亂畫了幾撇,頓時讓整副畫看起來有些蕭條,大冷天的感覺,在這蒼白的月色下更是如此。
兩人對視一笑,雙雙站到了邊上。
這時候肖遙站了出來:「兩位哥哥未免太過小氣,幫人做畫,卻連詩都不曾配上,卻要我這做小的來填。」說完上前,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拿起筆草刷刷刷的就在邊上寫下四句詩。
「一帆一降一葉舟,一個魚翁一釣鉤。一俯一仰一串笑,一江明月一江秋。好!果然妙啊。」王洗頓時大喝起來,對肖遙這四句詩詞大為拍手:「肖賢弟不光畫的好,字寫的好,連這詩都能如此傳神。不光表達出了所有意境,還特地用了十個一字,太妙了。」
媚娘也沒想到肖遙竟然高到如此,也不由心生愛慕起來,心想無奈自己出身低賤,年齡又不相仿,只能把這心意深深藏在心裡了。
至此,媚娘幾乎把所有人都留了下來,和開始說的根本不符。有些人對的不錯,但是卻沒有得到媚娘點頭,有些人根本不懂詩詞,卻被選中,卻不知媚娘心中早有一份名單,他們卻不在名單之例,但是她卻把所有人都帶了進去,眾官以為是媚娘怕得罪人,故只得如此了。
眾人被媚娘帶到了後院,其中有一間屋子頗大,她把眾人皆帶了進去。
屋子裡面沒有掌燈,關上門後,顯的陰氣森森。
王洗他們站在一處,心想這肖遙喚幾人來此到底是何意。
卻聽一聲怒吼,卻是肖遙聲音:「哪個不長眼的踩到你家大爺了,殊知你家爺爺已經被封侯,如今官大壓死人,敢踩我的人一定要付出代價。」
這時候周圍卻被點上了蠟燭,漸漸的數千蠟燭被點了起來,屋子裡面一片光亮。
眾人之見肖遙雙手抓著成都府兵曹王禹的領子正在破口大罵,看來這裡原本是媚娘特地準備的,卻被這一情況把氣氛完全破壞掉了。
「肖侯爺這是為何,媚娘今日選親,侯爺可否給媚娘一個面子,就不要在與王大人爭吵了。」媚娘勸說到。
「哼!這次就算了!」肖遙盡顯流氓之氣。
成都府兵曹王禹覺得十分冤枉,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那個殺千刀的肖二郎便找自己麻煩。自己倒是不怕他,但是前有蘇家兄弟,後有王洗,這讓自己不好發作,哪能像肖遙一般無賴,所以心中即使千萬個不願意卻也只得忍耐下來。
媚娘指著這面燭台:「這裡有九百九十九根蠟燭,每一根蠟燭之內都有一小紙片,裡面寫了不同的字,不管是用文用武,還希望大家把它的意思表現出來。」媚娘站到一邊,眾人紛紛都開始選擇一蠟燭,拿到手中那火熄滅,然後便折開去看裡面小紙上的字。
眾官總算是有些才華的,非文即武,把裡面寫的字表達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媚娘問到了肖遙,肖遙手中抓卻沒有東西。
「肖侯爺的字條呢?」媚娘問到。
「方纔王禹看中了肖某也看中的那一蠟燭,肖某搶奪不過,只得讓與他了,自己當然沒了。」肖遙雙手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