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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沙皇的斷頭地 文 / 血蝠

    第六十七章沙皇的斷頭地

    斯韋爾德洛夫斯克緊靠著亞歐分界線,在1924前一直用女沙皇葉卡捷琳娜命名為葉卡捷琳堡,是蘇聯烏拉爾地區重要工業、交通、貿易、科學、文化和行政中心。而在國內戰爭期間的1918年7月16至17日,沙皇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就在這的伊巴特葉夫宮被槍決。

    而具林俊所知,在衛國戰爭時期,斯韋爾德洛夫斯克將成為一個大的軍工產業中心。全蘇有超過50間大型工廠、製造廠、科研和學術機構後撤至斯韋爾德洛夫斯克。城市在保護蘇聯的文化遺產方面也做出了巨大貢獻。(列寧格勒)修道院博物館的豐富藏品、蘇軍中央歌劇院、莫斯科藝術學院歌劇院都曾轉移到斯韋爾德洛夫斯克,就連蘇聯國家科學院總部也搬遷到了這裡。可以說斯韋爾德洛夫斯克在蘇聯的地位是十分重要的,它是烏拉爾地區的中心,而在1937年的人口已經達到了40萬。

    一個40萬人口的城市在世界其它地方可能沒什麼特別的含義,但在烏拉爾地區就非常突出了,當時已經是烏拉爾地區人口最多的城市。

    林俊到斯韋爾德洛夫斯克最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視察」這裡的烏拉爾重型機器廠,該廠出產的重型機械在蘇聯佔有相當的比重,可以說它的產品才是蘇軍裝備的「父親」。一個國家單有生產武器的軍工廠還不行,你必須要有生產武器的設備的生產企業,而烏拉爾重型機器廠就是這麼一家工廠。當然它生產的還有其它方面的重型設備,比如大型起重機上用的電動機,甚至還有中小型船舶上使用的發動機。

    2月17號一大早,列車到達了斯韋爾德洛夫斯克貨運車站站台,已經有一群人在等著林俊的到來。

    林俊在斯韋爾德洛夫斯克呆了4天,參觀視察了多家工廠,還和當地市委的同志進行了幾次座談,包括工作和政治鬥爭方面問題都進行了深入的討論。和以前一樣,林俊用自己的方式在緩解「肅反「的影響,只不過用的是「溫和」的方式,這的領導可都是老資格,還輪不到林俊這個年輕人來指手畫腳,當然他的意見在某些地方,代表的就是斯大林同志的意思,還是需要引起重視的。

    在斯韋爾德洛夫斯克的第三天,林俊參觀了伊巴特葉夫宮、這個槍斃了沙皇一家7口的地方。

    「砸碎舊世界的枷鎖,我們才能更好的建設新世界!」整個參觀過程中林俊只說了這麼一句。

    2月22日中午,林俊已經在前往下塔吉爾的路上。

    今天他起了個大早,坐上了斯韋爾德洛夫斯克方面特意為他派出的專車,因為他們認為還是坐汽車比較的安全。這倒不是說他們不肯派飛機,而是認為從天上走不如地上來的安全,要是「視察員」同志在斯韋爾德洛夫斯克出點意外可就麻煩了。

    剛才林俊和駕駛員是在小城烏拉爾斯克吃的中餐,隨行的還有一個名叫揚克羅夫的同志,是斯韋爾德洛夫斯克州委員會的汽車班長,當過兵,而且對這一地區非常熟系。

    揚克羅夫非常的健談,這讓林俊這**個小時的旅行不怎麼無聊了,而且還瞭解了很多烏拉爾山有意思的事。

    從斯韋爾德洛夫斯克到烏拉爾斯克都是平坦的公路,而出了小城路況就開始複雜起來,需要經過上百公里的山道。還好這裡的山區公路不像林俊想像的那樣險峻,只不過兩邊都是原始針葉林。

    「安德烈同志,這條公路行使的車不是很多,因為兩邊生產的產品都由鐵路運往各地,常常開個半天也見不到什麼其它車。」揚克羅夫向林俊介紹這裡的情況。

    「還好,要是在楚科齊,半天能見個人就不錯了。」林俊也是見過「市面」的,蘇聯的西伯利亞什麼奇怪的事都有,而且現在蘇聯只有1000萬左右的人口生活在烏拉爾山以東,地廣人稀、什麼事都會發生。

    「呵呵,忘了安德烈同志在極北地區生活過。對了,安德烈同志老家在哪?」

    「老家?我的老家在哪?」這個問題還沒有人問過自己,但自己該如何回答?因為林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家鄉在哪?他以前的履歷裡只不過在「籍貫」這一欄裡籠統的寫了「切爾內」,但沒寫到底是切爾內哪裡。而林俊對於「家鄉」的概念只有「納別烈日內耶切爾內——韃靼自治共和國東北部城市」這個模糊的概念。他連安德烈是怎麼會到楚科齊工作的問題還是伊萬大叔告訴他的,好像是「父母」帶著自己到了雅庫茨克,時間是在1922年建立雅庫特自治共和國時。而「自己」在「父母」犧牲後就沒回過「家鄉」,後來自願到楚科齊工作。

    揚克羅夫的這個問題還真把他難住了。

    「應該算是在納別烈日內耶切爾內,因為我5歲就和父母離開了家鄉,所以沒有什麼映像。我父母都是紅軍軍官。後來在22年到了雅庫特,父母也在那犧牲了,我是在雅庫茨克的寄宿學校裡長大的。所以可以說雅庫茨克也是我的家鄉。」林俊在那裡「瞎編」。

    可瞎編歸瞎編,這個理由還是非常感人的,而且軍隊和「契卡」所掌握的資料裡也是這麼寫的。

    「我的三個兄弟都是一九年在古比雪夫和高爾察克白匪軍的戰鬥中犧牲的,那年我17歲,剛參軍,沒趕上古比雪夫的大戰.」

    「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只有老婆和3個孩子,其他親人都沒了。」

    「戰爭就是這樣,我也是除了妻子和一個兒子就沒其他親人。」

    山路彎彎,繞的林俊「暈乎乎」,還好開車的駕駛員皮列加的技術不錯,「吉斯」四輪驅動越野車還算平穩。而這一路上除了每隔20公里的道班,根本就沒什麼人。山路下方是個緩坡,有條山間小溪在下面不到十米的地方。

    「停車!」坐在後座右側的林俊一聲大吼,害得開車的皮列加猛一個剎車。

    車還沒停穩他就已經跳下了車,掏出腰間槍套裡的手槍快速上膛,對著小溪的方向連開數槍,直到打完了子彈。

    林俊的舉動把另外兩人嚇了一跳,「安德烈同志,快隱蔽!」

    聽到後面的叫聲,林俊轉頭看到揚克羅夫和皮列加也都掏出了隨身的手槍,正隱蔽在路邊的石頭後面。

    「哈哈,沒有敵人,我在打野豬。」原來林俊冷不丁看到下方的小河邊有一群野豬要踏冰過河,還真是趕巧了:以前倒聽說過開夜車撞死野豬的事,沒想到這次讓自己撞上。當時林俊想都沒想就喊停車,這把其他兩位同志給嚇了一跳,還以為有「敵人」。

    「安德烈同志,您把我們嚇了一跳。」揚克羅夫收槍後和林俊說。

    「呵呵,不好意思,突然間看到的,想都沒想就喊了,對不住了同志們。」林俊也有些不好意思。

    「打中了嗎,安德烈同志?」年輕些的皮列加問,他剛從公路另一邊跑過來。

    「下面不是躺著嘛。」

    三個人下了坡,一頭百來斤的野豬就躺在結冰的小溪裡。

    「這裡的野獸多,在這條路上過常能看到,可像安德烈同志這樣能用手槍打死野豬的可從沒聽說過。」揚克羅夫指著腦袋開花的野豬說。

    「別誇了,呵呵。剛才有十多隻,我開了8槍,你看,要不是運氣好加上這冰面夠滑,這顆子彈又剛好把這傢伙的腦殼敲了,我是連豬毛都射不中。」

    用手槍打獵,那純粹靠運氣,和技術沒什麼關係。這托卡列夫手槍的子彈如果不是打中它的要害,就是擊中幾發它也能跑得沒影。

    「同志們,出力的時候到了。」

    三個人花了老大力氣才把這傢伙拖上公路。皮列加把後備箱裡的行李箱放到副駕駛座的位置,三個人合力把它塞了進去。

    「沒想到看著不大卻這麼重,起碼有個百多斤。」皮列加說。

    「這野豬就是這樣,特別緊實,看著不大肉可不少。等你們回斯韋爾德洛夫斯克後一人一半,家裡能個把月不用買肉,呵呵。」

    「安德烈同志,這可是您的獵物。」說話的是皮列加。

    「難道我把他帶回莫斯科去?哈哈」

    三個人都笑了,林俊說的沒錯,他不可能把這傢伙帶回莫斯科,只能「便宜」揚克羅夫和皮列加。

    林俊問過揚克羅夫和皮列加,槍是哪裡配發的。

    「市裡配的,我和皮列加都能有,只不過平時都所在辦公室的槍庫裡,出重要任務時才帶上。這次是州里的領導要我們帶的。」

    「呵呵,看來我還比較重要了。」林俊開了個玩笑。

    繼續上路,可這烏拉爾山一定是想留林俊一段時間:前面的路給倒下的大樹給堵了。

    「看來是流年不利!」林俊只能這樣想。

    他們只能往回開通知道班,只有他們才有辦法處理這棵直徑快有一米粗的大樹,幸好剛才經過最近的一個道班距這裡才兩三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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