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四章 梅塞施密特博士的禮物 文 / 血蝠
第七十四章梅塞施密特博士的禮物
在進入學院附屬機場戒備森嚴的機庫後，林俊看到了那架曾經讓他產生「心理障礙」的梅塞施密特109b2。雖然以前在空中和它交過手，但親手觸摸他的感覺還是比較震撼人心的。
「這就是109，德國空軍的驕傲！」林俊想。幾乎所有的關於二戰歐洲戰場的電影裡都會出現它的身影，而現在就有一架109在自己的面前,這感覺是如此的美妙。
機庫裡人比較多，除了技術人員，竟然還有十多個是內務部的警衛人員。
「這是上頭的命令，要我們必須保證這架飛機的安全，還要絕對的封鎖消息。」說話的是亞歷山大。
在人群中林俊認出了兩個「名人」，其中一個以前在茹科夫學院裡見過，當時那人是來接受培訓的，但林俊和他互相不認識，而另一個從來沒見過面，只在前世的資料照片裡見過：他們是阿努沙萬-米高揚（這是他正式的名字，但大家都習慣叫他的小名：阿爾滕姆-米高揚）和米哈伊爾-格列維奇——米格王朝的締造者！他們現在已經在中央設計局工作，而且帶領其他設計師組成了一個獨立設計小組——這是波裡卡爾波夫在來的路上告訴林俊的：現在已經有幾個以年輕設計師為主體的設計組組建起來，估計會很快就成立新的飛機設計局。
波裡卡爾波夫還在機庫裡向林俊介紹在這裡一起研究所有飛機設計師，這樣林俊不僅認識了米高揚和格列維奇，還認識了亞里山大-塞格耶維奇-雅剋夫列夫、拉沃金、戈爾布諾夫和古德科夫。蘇聯二戰時期的著名戰鬥機設計師都到齊了。
作為中央飛機設計局的總設計師、也是這裡資格最老的設計師，波裡卡爾波夫擔當起了「解說員」的角色。
「它的動力性不是很好，但我們所有人的統一意見是：他地發展空間非常大，這完全只是一架原型機，還有許多地方可以改進。那位梅塞施密特博士也會瞭解這點。所以一旦他改進完這架飛機的所有缺陷，我們將要面對的十個麻煩的對手。」
「飛機修復的這麼樣了？試飛過沒有？」林俊問。
「我們已經修復了所有破損的地方，已經恢復到可飛的狀態，但還沒來得及試飛。而俘獲的那個德軍飛行員非常不配合，我們無法從他那裡獲取需要地東西。」
「亞歷山大同志，那個德國飛行員現在在哪？」對於那個倒霉的德國飛行員，林俊還是比較「同情」的，而且最為飛行員。雖然大家是敵人，但還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安德烈同志，他現在還在內務部的審訊處，我們正在進行策反工作。但據我所知，這個德國人意志非常堅定，我們用了所有人道的方法，他就是一直不開口說話。而上頭的命令又不准我們使用極端的方法，所以現在還沒有進展。」亞歷山大顯得有些無奈：他們是什麼辦法都用了。但就是沒轍。
「那個飛行員多大年紀？」
「24。」
「那你明天和我一起去趟你們那地審訊處，我去和他談談，不知道能不能讓他開口。還有，就是沒德國人的幫助我們也要盡快試飛這架飛機，我們也有好的試飛員。我就不信了。沒了屠夫難道我們就要吃帶毛豬！」
林俊用什麼方式才能讓那個德國飛行員合作呢？不過也就是威脅加利誘。德國人應該已經明白：自己被秘密送到蘇聯後是不可能回德國的，就是以後放他回去，等著他的也將是那些秘密警察和軍事法庭。而他一直沒有試圖結束自己地生命，這說明這個年輕人還想活下去。而內務部的策反工作一時沒有進展。很大可能是他對於這些人的敵視，其實換成任何人都會這樣，喜歡他們的沒幾個。可能用「共同職業」地人去策反效果可能會好些。
「希望安德烈同志的辦法行得通，要是能得到那個德國人的幫助，技術數據的獲得會快得多，而且會減少很多危險。」說話的是波裡卡爾波夫。
所有的設計師都知道俘獲飛行員的事，所以在這裡就不需要保密，也不需要擔心機庫裡的其他人會洩密。他們都有知道具體情況地權限。
林俊詢問了拉沃金主持的301航空廠的情況，斯大林向他介紹過：301廠年輕設計師的新設計非常的不錯，氣動外形甚至好於德國的109b。
「我們現在已經完成了整體設計，全機除了必要的部件外，機身和機翼全部採用木材，這樣可以大大加快生產速度，而且成本也底。現在正在等發動機研究機構提供合適的發動機，那邊地克裡莫夫同志正在設計一款優秀地直列發動機。而我們的設計就是逆向性地為這款發動機設計的。」拉沃金向林俊做介紹。
「全木質飛機的抗損性這麼樣？」雖然知道拉式飛機性能優越。但要自己駕駛「木頭飛機」參加戰鬥，心裡總有點怪怪的。
「這個我們在設計時已經考慮了。飛機的油箱選用了自封式油箱，相對而言抗損性還是比較優秀的。」
「你們打算用這麼樣的火力配置？」這點也是林俊非常關心的。
「按照上面的設計指標，我們在新設計上選用的是一門20毫米「史瓦克」（wВkА）機炮和兩挺改進後的12.7毫米『史瓦克』（wВkА）航空機槍。雖然航炮比現有的伊16少了一門，但備彈量增加到了150發，而固定在機翼上的兩挺大口徑機槍的備彈量將有300至400發，具體要等新發動機裝備後才能確定下來。」
「機炮用協調試的嗎？」
「不是，安德烈同志。炮口就在螺旋槳軸裡，克裡莫夫同志的設計允許我們這麼設計。如果以後出現新的航空武器，在設計裡也可以方便的改型。我們已經做了技術上地預留。」
這時一直在聽林俊和拉沃金對話的波裡卡爾波夫插了幾句：「拉沃金同志和戈爾布諾夫、古德科夫一同設計的這款飛機的全木質模型我也去看過，確實是非常優秀的輕型戰鬥機設計。特別他們在飛機結構的設計上有技術性預留空間，以後可以方便的進行修改，到時候對改型需要的設計時間非常短。」
林俊知道這個和飛機自身地容積率有關，比如目前的109b雖然容積率還行，但到後來裝備了大口徑的武器後就顯得比較擁擠。
「輕型戰鬥機的最大缺陷就是航程較短，拉沃金同志，你們設計的飛機的作戰半徑有多少？」
「在還有交戰預留的情況下使用機內燃油大概在300公里左右。做為前線戰鬥機還是基本能夠滿足需要的。而現在波裡卡爾波夫同志所在地中央飛機設計局最新設計了幾款用紙板做的機翼副油箱，這將會大大提高飛機的作戰半徑，而且使用成本非常低，我們現在正在按照可以攜帶副油箱的方案進行設計修改。」
「我們現在新設計的紙質副油箱已經在伊16上做了廣泛地試驗，可靠性能夠滿足要求，而且比原有的紙質油箱強度更大，還不容易發霉。我們一共設計了200、300和500公升三種型號，新設計的飛機可以按照自身的需要選用。而最新改進地伊16三型戰鬥機在掛載了副油箱後。航程超過了1200公里。」
說到自己設計局的新設計，波裡卡爾波夫有些自豪。
「伊16三型戰鬥機就是上個月剛定型的那種？」
「是的，我們對發動機做了修改，動力比原來增加了50馬力，最大平飛速度達到了470公里。還改善了操縱性。在火力配置上也做了修改，取消了機翼外側的兩挺機槍，在機頭增加了兩挺ПВ－1協調式機槍，但機槍的備彈量減小為每挺500發。因為機翼的空間有了空餘。我們把裡面的兩門航炮地備彈量增加到了每門150發，而且機翼油箱的體積也有些加大。總體來說，三型的火力還保持在原有伊16機型的水平上。」
「用500發7.62毫米機槍子彈換了60發炮彈和更多的燃油，我覺得比較值，只是我們的飛行員要學會不能在只知道一味的狂掃，而是要一擊斃敵。但話說回來，500發的機槍備彈量也夠了，絕對可以在戰鬥中讓敵人喝一壺地。更不用說我們還有300發炮彈！」
這20毫米機炮對現有飛機地巨大殺傷力林俊是知道的，這也只有一貫喜歡重火力地蘇聯才會怎麼幹：德國人的109上到目前為止只有2挺7.92毫米機槍，就是到了c型也只有4挺7.92毫米機槍，它安裝航炮是要發展到e型後的事。法國人的ms.405戰鬥機（ms.406戰鬥機的原型）雖然已經安裝了20毫米機炮，可它那機炮射速太慢、可靠性不高不說，原型機都才造了兩架，離形成戰鬥力還早得很。蘇聯現有的戰鬥機光從火力上來說絕對是傲視群雄的，連美國現有的p-36也只裝備了一挺12.7毫米機槍和兩挺7.62.
「學院裡有伊16三型嗎？目前新式戰鬥機還在研製階段。我們還需要伊16來保衛天空。」
「原來前幾天就要從製造廠運一批過來。但因為它的原因，所以暫時推後了配備給學院的時間。」波裡卡爾波夫指著那架109說。
「我看這倒不會衝突。還是讓製造單位送幾架過來，數量倒也不需要太多。」林俊說。
波裡卡爾波夫一指邊上的亞歷山大：「這可先要我們的亞歷山大同志同意。」
他是負責保密的，當然要他點頭。
「當然沒問題，安德烈同志。只不過這樣來送飛機的同志需要在學院裡待一段時間。」對於林俊的要求，亞歷山大當然是盡量滿足。
「不需要那麼麻煩，到時候找兩位學院裡知道這裡情況的飛行教員，由內務部的同志陪著去廠方，讓這邊的同志直接飛過來兩架就可以。」
「好的，沒問題，參加研究小組的就有幾位優秀的飛行員同志。」
「其實現在在廠房裡的人，除了亞歷山大同志所屬部門的人，其他所有人可都是優秀飛行員。茹科夫斯基學院可能缺其它東西，唯一不缺的就是優秀飛行員。」半天沒開口的阿爾希波夫一聽要自己這邊的人去接受新飛機，大大咧咧的說出這麼一句。他也不怕那位曾經要逮捕自己的亞歷山大不高興：這幾天的接觸讓他知道亞歷山大不是個「小氣」的人，而且目前大家的關係也不錯。
「那就由阿爾希波夫來安排人手好。要是再年輕幾歲，我也想學駕駛飛機，能飛的感覺就是好。」沒想到亞歷山大這位「契卡」也有成為飛行員的「夢想」。
「又不晚，如果只是想學習一般的飛行技術，我保證你一周後就可以放單飛，當然只限於教練機。」說話的還是阿爾希波夫。
「真的？」
「我以我的黨性擔保！」阿爾希波夫拍著胸脯說。
「看來我們的亞歷山大同志有可能成為茹科夫斯基空軍學院歷史上年齡最大的學員，當然指學開飛機方面。」能這樣「調侃」他的也只有林俊，「放心，亞歷山大同志，到時候我來做你的飛行教官。」
「好，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我一有空就會來學院學習飛行，還有，安德烈同志要管飯！」
「得，有多了個來我家蹭飯的好同志！」
在場的到林俊家吃過飯的人聽了這話都笑出了聲，而其他還沒去過的人是有些不解。
「安德烈同志燒的菜絕對是全莫斯科最好的。」波裡卡爾波夫為此還向其它的設計師解釋了一下。
「算了，明天請設計師同志們去家裡吃飯，反正原料由亞歷山大同志提供。」
出現了關於飯局的小插曲後，一群人又回到了今天的正題。林俊還進座艙感受了一下，他發現裡面所有的儀表和操縱裝置的德文識別符號邊都有新加的俄語的識別符號，應該說技術人員的工作非常到位。
關上座艙後的109b座艙給林俊的感覺是有些狹窄，飛行員的視線果然比較糟糕——這和歷史中記載的一樣。
打開座艙後林俊探出頭對外面的人說：「設計師同志們，你們千萬不要設計出視線這麼糟糕的座艙，要不我一定會帶著飛行員同志來找你們的麻煩！我估計你們一定會被英勇的戰鬥機飛行員掐死的！」
林俊的語氣當然比較滑稽，其實設計師們都已經進去感覺過飛行員在裡面的感覺：視線不好是大家的統一意見。
林俊的語氣又變得有些嚴肅：「還有，我聽說有設計師同志設計的飛機座艙蓋只能在機械師的幫助下從外面打開，這可不好：這樣的飛機就是性能再好，飛行員同志也不會喜歡的，這會變成飛行棺材！要是我在馬德里那次碰上這樣的座艙蓋，那就交代在那了。當然，在這裡我就不點名了，改正就好。」
林俊說的是誰？就是以後大名鼎鼎米高揚和格列維奇：他們的米格-1的座艙就是這麼個關鍵時刻要人命的玩樣。